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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東籬】澆地(小說)


作者:佳華 布衣,274.9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484發(fā)表時間:2024-09-11 07:00:15

【東籬】澆地(小說) 太陽在頭頂上高懸著,任憑怎么努力,也驅(qū)趕不走曠野的寒意。連綿的田野,除了蔫頭耷腦的麥苗,滿目蕭瑟。一條石砌的水渠,自遠方蜿蜒而來,流動的水在陽光照射下像躍動的白蛇。
  
   一
   村里輩分最高的永新爺爺戴著絨線老頭帽,穿著黑夾襖,腰里捆著一根麻繩,鼻孔下掛著清涕,坐在橫放地頭的鐵锨把上。他佝僂著身子,用黝黑皴裂的手熟練的裝填上紫黑锃亮的旱煙鍋,側(cè)著身子點燃,先噴一口煙霧,再響亮的擤一把鼻涕,然后把手指在黃膠鞋的后跟上來回幾下揩干凈。這已不知是他抽的第幾袋煙了,煙袋下吊著的煙荷包癟癟著,隨著風蕩來蕩去。自黎明破曉,永新爺爺便守在這里捱號澆地,來的時候田野還披著薄霧織成的輕紗,現(xiàn)在上游的地差不多已經(jīng)喝飽了,渠水在他眼前汩汩地向下游流淌。
   今年的天異常干旱,自播種以來,麥子便在絕望中掙扎求生。它們艱難地抽出柔弱的嫩芽,卻又在干裂的土地上痛苦地蜷縮,大片的麥田遠遠望去,就像是稀疏的松針隨意插在地面上。水,在這個時節(jié)顯得尤為珍貴。為了這保命的一遍水,大隊里一個月前就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水要想方設法協(xié)調(diào)上游的水庫,否則很難打開庫容本就不足的水閘。村北干渠年久失修,那些兔子洞、老鼠窩還有齜牙咧嘴的豁口得補上。更重要的是,水一來,還要派人晝夜分段把守,它穿山越嶺、穿村過寨,說不定哪一段就被截胡嘍。唉,金貴的水??!
   渠里的水不急不躁,毫不憐惜人如麥地一樣的焦渴。眼看著上游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了,等候多時的永新爺爺把麥地的水口開好,耐心地等著水淌下來。太陽一蹦一跳地越升越高,已經(jīng)過了早飯的時辰。上游的最后一個人終于澆完了,輕快把圍堰打開,水便順著渠歡快地流淌了起來。永新爺爺雙手拄著锨杠,瞇眼看著水渠里的水越來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眼看就要流到地頭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擋住了他的視線。
   “大爺爺,你也剛來啊,正好水淌過來了,我先澆了哈?!眮淼氖嵌?,他家的地緊挨著永新爺爺?shù)纳嫌?。二孩說完,沒等永新爺爺說話,自顧自地一鐵锨下去,飛快地在地頭挖開了水口,轉(zhuǎn)手在水渠里設好了圍堰。水剛好流過來,不管不顧地順著二孩開好的水口流進了地里。二孩愜意地看著水流淌著,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永新爺爺。永新爺爺擺擺手,默默地把煙鍋伸進煙袋里裝了一袋煙,轉(zhuǎn)過頭蹲坐在鐵锨杠上吧嗒吧嗒地吸。二孩訕訕地,捏著煙順著水渠朝下游溜達過去。
  
   二
   澆地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多了起來,他們肩上扛著鐵锨,邁著填飽肚皮后不慌不忙的步伐,彼此大聲招呼著、戲謔著。遠遠聽得見一陣哄笑,寶慶家的像個火球一樣順著水渠滾動過來。她個頭不高,長得肥胖,穿著鮮亮的大紅毛衣,在窄窄的水渠沿上挓挲著兩手走成了企鵝。
   正在溜達的二孩看見寶慶家的,便斜著身子站定了笑?!靶κ裁葱Γ徽J得?。 睂殤c家的沖著二孩喊叫?!白蛱爝€認得來,誰知道過了一夜不認得了呢?”二孩戲弄寶慶家的?!皾L一邊去?!睂殤c家的惦記著澆地沒心思給二孩開玩笑,一邊罵一邊走?!澳慊派叮覞仓?,我澆完了還有永新爺爺?!倍⒄驹谇厣蠐踝殤c家的說?!鞍?,你不是在我前頭剛來嗎?怎么一來到就澆上了?”寶慶家的疑惑著問二孩。“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哦,我一來到就趕上水了?!倍⒎判×寺曇粽f。寶慶家的看了看坐在地頭抽煙的永新爺爺,遠遠地打了個招呼,心里明白了幾分。聽到二孩的話,故意放大了聲音嚷嚷:“二孩啊,你這個不要臉的!你看看永新爺爺?shù)攘硕嗑昧耍空f不定連早飯都沒吃!你眼瞎啊?你吃飽了喝足了,一來到就澆上了,好事咋就都讓你趕上了呢?”“你瞎咋呼啥也,就你能!我看看澆到哪里了?!倍褵熎ü扇拥剿?,折轉(zhuǎn)身子,邊說邊往地里走去。
   寶慶家的是村里有名的潑辣婆、心眼子包,雖沒上過學,嘴皮子卻磨得比刀子還利,心眼比籮篩孔還多。她孩子多,家境一般。前些年計劃生育超生被鄉(xiāng)里罰款,碰上這樣的事,一般人都當“超生游擊隊”去了,她不光不躲,還天天跑到鄉(xiāng)里又是纏又是鬧,硬是破天荒地給鄉(xiāng)里打了欠條。如今孩子長大了,該謀劃著賺點錢了,就跟別人學著種上了蔬菜大棚。種了幾年,日子總算好過點了。她有一句“名言”:“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養(yǎng)豬賣菜弄點錢,村里人除了手頭留點零花錢,都存到信用社生利息。寶慶家的和別人不一樣,她手頭不留活錢,有多少錢存多少錢,并且一存就存定期。碰上花錢的事,她一點也不犯愁,跑東鄰西舍去借。她大娘啊,該死的大丫頭非得買個啥,俺家的錢還有一個月到期,先給你借一百,一個月就還給你?;蛘呤撬鸢。衬锛艺l誰誰病了,過去人家對咱不孬,咱得去看看啊,俺家的錢還有幾天就到期,這時候取不就虧了么?先從你這里借二百。久而久之,村里人也都知道她這個德行,看在她有借有還的份上,也不好意思點破她依舊借給她。手頭寬裕點了,她還趕時髦。流行戴手表的時候,花幾十塊錢買了塊锃亮的坤表戴在手腕上。她不識字,不會看著指針計算時間。有人問她幾點了?她就裝模作樣地看看表說,昨天那個點啦!時間長了,就成了全村的笑話。
   二孩走到地頭看了看,然后調(diào)轉(zhuǎn)身子壞笑著朝寶慶家的喊:“大嫂子,太陽老高了,你看看幾點啦?”寶慶家的一聲不吭,隨手從地上摸起一塊土坷垃,猛地朝二孩砸過去。二孩跳著身子躲閃,一腳踏進了剛剛澆過的地里。下游的幾個人把鐵锨杵在地里,抱著锨把看熱鬧,看見二孩拔出了一腳泥哈哈大笑。笑完了,便都不由自主地朝上游水渠里看,恨不得用眼神把渠里的水勾過來。
  
   三
   永新爺爺又點了一袋煙,剛吸了一口,抬頭看見二孩光著腳板吧嗒吧嗒向上游跑去,一邊跑一邊叫喚:“誰把我的水截了?我還沒澆完呢!”永新爺爺也慢慢地站起身,深一腳淺一腳地挑渠邊能落腳的旱地往上游走。渠里的水越來越淺,淺得快看不見流動了。跑到支渠和干渠連接處的二孩大聲喊叫起來:“哎,快來人啊,大溝里的堰塌啦!”正在深一腳淺一腳走著的永新爺爺聽見喊叫,把手中的煙袋隨手丟到地里,朝后邊的幾個人揮了揮手,吆喝了幾嗓子,不再管濕地干地一起朝二孩那里跑。
   干渠是東西走向的主渠道,西頭連著水庫,自西向東七拐八繞地連著十幾個村子的農(nóng)田。輪到哪個村澆地,哪個村就派人把干渠里的水截住,引到村里的支渠里面。水多的時候,干渠里的水不用截死,可以幾個村同時用水。今年水少,村里只能把干渠截死,這樣才能保證支渠的水流量。干渠的圍堰一旦塌了,向下一瀉千里,支渠里一滴水也沒有。村里截水用的是石塊和溝沿上的草皮泥,兩種東西混雜交錯著摞在一起,形成一道半溝深的圍堰。大概是草皮泥被水沖刷掉了,相互依存的石塊不再穩(wěn)固,現(xiàn)在都七零八落地躺在渠底下,無奈地放任金貴的水自由自在地從身邊洶涌流過。
   “唉!真倒霉,眼看著快要澆完了,最后一壟溝就差半截,你說是堵還是不堵?”二孩沮喪地抱怨著。寶慶家的恨恨地嚷道:“咋不堵?你這還沒澆完呢,你就是澆完了也得堵!永新爺爺還沒澆呢,滿倉哥還沒澆呢,我還沒澆呢!你還等著大隊里派人堵???等大隊里人來了,水庫里的水都淌干了,還澆個屁?”
   “堵、堵、堵,把你的嘴堵上!”二孩沒有好氣,然后又嘟囔:“水淌得這么急,手頭又沒東西,怎么個堵法?”旁邊站著的滿倉不等二孩把話說完,就心急火燎地對他說:“石頭不是都在渠底下嗎?你到地頭上抱幾捆玉米秸來?!睗M倉一邊說著,一邊用鐵锨撥動著渠底的石塊。石塊太大,一動不動。二孩飛快地抱來幾捆玉米秸扔在渠堤上。
   “看樣子得下去,干等著白搭。”滿倉邊說邊擼起褲腿,半邊屁股坐在渠堤上,用一只手撐著,試探著放下了一只腳。剛碰到水面,卻像伸到油鍋里一樣,猛地彈了起來,呲牙咧嘴地叫:“冰渣涼,冰渣涼,一沾水涼氣就鉆到骨頭里了。二孩,村里不是有閘板嗎?原先堵水都是用那個的?!?br />   永新爺爺正從路邊抱來幾塊石頭,氣喘吁吁地說:“原先澆地水多大???不用閘板根本堵不??!這回哪有那個水勢?閘板放在這里,還怕半夜給人偷走嘍。上年不就丟了兩個?那都是好木料打的,又厚又沉,有的人就是不能看見東西,不賺點便宜就跟吃了大虧似的。這倒好,弄得都不敢用了。回去拿來來回回的,咱的地還澆不?滿倉你扶著我點,我下去堵!”
   “水冰渣涼,你老人家受得了嗎?我跑得快,我回去拿!”二孩緊趕著永新爺爺?shù)脑挷?。永新爺爺說:“還不到臘月呢,還能多涼?四三年寒冬臘月里,半夜蹚水到河那沿摸鬼子炮樓都沒覺著涼?!庇佬聽敔斦f完不再言語,把鞋甩到一邊,滿倉和二孩趕緊上來扶著他,寶慶家的慌里慌張地跑到不知誰家的地頭上,又拿了兩捆玉米秸。
   永新爺爺扛過槍打過鬼子,摸鬼子炮樓那次因為受了傷便留在了村里。他的故事在村里流傳的不多,也就上點年紀的晚上湊在一堆嘮嗑偶爾說說,年輕人大多不知道。在街坊四鄰的眼里,他就是個沉默寡言、忠厚老實、勤勞能干的老頭兒。前幾年國家對當過兵打過仗的有照顧政策,有人聽說了提醒他去上頭找找,沒料到他老人家竟然來了這么一句:“找啥?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一塊打鬼子死了的好幾個,連家是哪里的都不知道,我沒死還孬嗎?要找也該他們找,叫我找我都覺得丟人!”打那以后,村里好多人背地里稱他“憨老頭”,也有不少人閑聊時感慨:“永新爺爺啊,人家那才是正兒八經(jīng)當過兵打過仗的!”
   正是深秋時節(jié),渠邊的楊樹枝杈上孤零零地掛著幾片堅強的樹葉,樹底下一片金黃。一陣風刮過,樹葉一窩蜂地往渠里跑,浮在泛著寒氣的水面上飄向遠方。
   永新爺爺裸著的腿又干又瘦,上面滿是青筋,就像蚯蚓附著在上面。他蹣跚著,將渠底七零八落的石頭一塊塊搬過來,貓著腰壘成一堵石墻,然后貼著石墻把一捆玉米秸摁到渠底下用腳踩平,壓上幾塊平整一點的石頭,摞完一層再壓一層,一直摞到第五層,渠里的水位才緩緩地升了上來。水漲到了永新爺爺?shù)拇笸壬喜?,打濕了他高高卷起的褲腿,他渾然不覺,繼續(xù)指揮渠堤上的幾個人弄草皮泥堵漏。滿倉和二孩站在渠邊的田埂上挖草皮泥,寶慶家的手忙腳亂地把草皮泥遞給永新爺爺,永新爺爺把草皮泥貼著玉米秸用腳踩實。圍堰的漏洞越來越小,越來越少,慢慢地只剩絲絲縷縷的滲漏,支渠里的水又歡快地流淌起來。
  
   四
   永新爺爺從渠里爬上來,摘下帽子擦干腿上的水,接過滿倉遞過來的煙夾在耳朵上,坐在渠堤的石頭上喘了一會兒。寶慶家的把永新爺爺剛才扔到地里的鞋拿過來,放在永新爺爺?shù)哪_底下。永新爺爺沒穿鞋,赤著腳拎著鞋慢騰騰地回到地里。二孩的地已經(jīng)澆完了,他叼著煙扛著鐵鍬優(yōu)哉游哉地回家了。水順著渠流下來,馬上就要淌到永新爺爺?shù)牡乩铩?br />   寶慶家的急慌忙促地跑過來,耷拉著手站到正在修整水口的永新爺爺面前,支支吾吾地說:“大爺爺,忒不好意思了。我尋思著早澆完地回去給大棚掀苫子的,沒猜思倒是耽誤了這么長時間。日頭老高了,苫子不掀不行了。”說著,扭頭看了下游的人一眼,接著說:“要是回去掀完苫子再來,看這樣今天恐怕澆不上了!要不我先澆著?你回去換個衣服別凍著嘍!”寶慶家的地就在永新爺爺?shù)南掠?,中間隔著幾個壟溝。永新爺爺一邊聽著寶慶家的試探著說話,一邊把正在修整的水口順手扒拉幾下堵上。寶慶家的眼瞅著永新爺爺手下的動作,喜得眉毛往上翻,害怕永新爺爺反悔似的,忙不迭地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說:“大爺爺,你可幫大忙了,整個莊上就數(shù)你好,等我大棚里辣椒子長大嘍,給你送一籃子哈?!庇佬聽敔斴p輕地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渠里的水“三過家門”般帶著一絲留戀,在永新爺爺?shù)哪抗庾⒁曄马樍鞫?。日頭已經(jīng)偏西,遠處人聲嘈雜,田野不再寂靜。他把鐵锨平放在地頭上,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把濕透的褲腿放下來,接受太陽的照曬。藍天飄著幾朵白云,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在黃土和麥苗的映襯下,他像一尊在曠野里打坐的佛。
   寶慶家的回來了,她應該是看看她家的地兒澆上水了沒有。
   滿倉笑著問:“你家大棚子里的辣椒子長大了么?給永新爺爺帶了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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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這是一篇泛著清新鄉(xiāng)土氣息的美好小說,故事中的永新爺爺像溝渠里的水,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緩緩的流淌在大地上,也流淌在讀者的心田里。作者匠心獨運,以農(nóng)田澆地為線,生動地描述了一位品格高尚的老人,他是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打過敵人的革命戰(zhàn)士,因受傷留在村子,并拒絕國家對退伍軍人的補貼,錚錚鐵骨躍然紙上。村子農(nóng)田大旱,需要澆地緩解農(nóng)作物旱情,就是這樣很微小的事上,卻一波三折,永新爺爺?shù)谝淮巫尳o了村里的二孩,途中水流意外,永新老人不顧冰水刺骨,毅然下河搬石堵漏,然而,當河水再次流淌,終于可以澆地時,處于下游的女人卻想越過永新老人,借口想先澆自家地,永新老人再次默許。故事的結(jié)尾作者用詩一樣的語言,高度贊美老人在黃土和麥苗的映襯下,像一尊在曠野里打坐的佛。故事生活氣息濃郁,文中的永新老人和二孩、寶慶媳婦的人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恰恰是這樣的人物,非常貼切的符合現(xiàn)實生活中喜歡占點小便宜人物的心理。而永新老人的軍人風范犧牲小我與人為善的高貴品質(zhì)令人動容。作者善于觀察生活,故事情節(jié)描寫細膩,細節(jié)抓人眼球,農(nóng)村生活和人物特征鮮明鮮活,白描手法景物描寫達到藝術效果,主題意義突出,架構(gòu)平穩(wěn),詳略得當,剪裁合理,運筆流暢,非常不錯的小說,問好作者,感謝賜稿東籬,推薦賞閱!【東籬編輯:風軒】【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409120014】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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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風軒        2024-09-11 07:02:20
  問好老師,喜歡這樣的小說,精彩繼續(xù)。
風軒
回復1 樓        文友:佳華        2024-09-11 10:25:50
  謝謝風軒老師昨夜不辭辛苦的編輯,并且配了一幅非常美的插圖,給拙作增色不少。有些想寫的東西感覺用散文的形式寫不出來,所以嘗試著寫小說。初學咋練,請老師多多指教!
2 樓        文友:滴善齋        2024-09-11 07:39:20
  這是一篇鄉(xiāng)土小說,以農(nóng)田澆地為線,刻畫永新爺爺高尚品格。他讓水、堵漏,又默許他人先澆,與二孩、寶慶媳婦形成對比。作者觀察細膩,運筆流暢,主題突出,架構(gòu)合理,是不錯的作品,值得賞閱。 我看到永新爺爺以為是寫我們永新的小說,哈哈,問候佳華老師,順祝秋祺!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shù),閱人無數(shù)不如名師指路,經(jīng)師易得,人師難求。
回復2 樓        文友:佳華        2024-09-11 10:31:51
  突然想起來江西有個縣叫永新,是片紅色熱土。小說里的名字都是真實的,有些情節(jié)也是真實的。永是個輩分,我得叫老爺爺。謝謝老師點評,期待你的佳作!
3 樓        文友:李湘莉        2024-09-11 08:59:42
  畫面、故事鮮活,仿佛在講述我村里的事。這個永新爺爺好樣的,吃苦耐勞、寬宏大量。其實,人性有時候很討厭的,往往拿人家的大量當空子去鉆。好小說,湘莉拜讀點贊!遙握問候,謹祝精彩紛呈!
回復3 樓        文友:佳華        2024-09-11 10:37:28
  這篇小說倒是真的取材于生活,永新爺爺就是本家的長輩。我感覺農(nóng)村的題材比較好寫一點,因為祖祖輩輩生活在一起,人與人之間太透明了。城里不然,始終有陌生感。
4 樓        文友:韓格拉圖        2024-09-11 13:32:48
  人物,是小說的靈魂。老師刻畫的永新爺爺,沒有豪言壯語,有的是默默的付出。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彰顯了老人的高風亮節(jié)。這個故事框架設計得非常得體,整篇小說,血肉豐滿。在建設新農(nóng)村的時代,弘揚了正能量,大贊!拜讀學習佳作,順祝秋安,筆?。?
帶著影子散步。
回復4 樓        文友:佳華        2024-09-11 14:45:31
  感謝老師美評。農(nóng)村有很多鮮活的人物可寫,可惜在下筆拙。好多素材,往常沒怎么留意,回憶起來不甚清晰,非常遺憾。
5 樓        文友:羅蓮香        2024-09-11 14:17:43
  此篇鄉(xiāng)土氣息濃郁的小說,塑造了永新爺爺鮮活飽滿的形象,他樸實無華、勤勞謙讓、無私,有格局,令人敬重!小說情節(jié)層層推進,運筆自如,大贊,問候佳華老師,秋祺創(chuàng)豐!
回復5 樓        文友:佳華        2024-09-11 14:51:59
  許多經(jīng)歷過事情的人,和沒經(jīng)歷過的往往心態(tài)不一樣,這可能就是閱歷的作用。感謝老師美評。
6 樓        文友:懷才抱器        2024-09-11 16:33:08
  紅色的經(jīng)歷,總是造就紅色的人。永新爺爺,有著高尚的境界。澆地,誰不發(fā)急,永新爺爺也發(fā)急,但他謙讓,一切都能夠忍讓,在關鍵時刻,他又是一個敢于擔當?shù)娜?。寫農(nóng)村的事,佳華老師是高手,在涉及個人利益的時候,最能表現(xiàn)人性。人性不都是惡劣的,就是二孩和寶慶家的,也就是想著自己而已,但這樣的人性,不是靠批判去干預的,一定是靠感動。小說寫得相當精彩。
懷才抱器
回復6 樓        文友:佳華        2024-09-11 17:41:40
  老一輩的人,好像境界更高一些,大概是經(jīng)受過那種特殊環(huán)境的熏陶。新一代的人,雖然腦子活絡,但好多已不再純正。看一個人呀,是得用事來考驗。好多人是嘴上的高標、行動的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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