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韻·感】聆聽江山花開(散文)
我喜歡“聽”家鄉(xiāng)花開的聲音,因為我目前在千里之外,而它們離我很遙遠。但無論有多遠,也無論什么時候,花叢香氣馥郁使人銷魂的體驗,即使人不在花兒的現(xiàn)場,也無法淡忘?;▋阂姴坏剑湍窦毬?,當作花兒在說、在笑、在如小孩兒一般打鬧,那份感覺怡人,能讓人的內(nèi)心恬靜而充實。
在家里的時候,我常常坐在屋后張(張家界)官(官莊)高速路邊的石頭上,邊玩手機,邊看家鄉(xiāng)盆地里金燦燦的油菜花。欲眺望,目光會經(jīng)過坎下褶皺般的山灣,趟過飄帶樣兒的溪流,盆地上油菜花連片成的海洋,對面山坡上梯田里層層疊疊的油菜花,及其附近山崗上、山灣里零星點綴的油菜花、桂花、桃花、杜鵑花,等等,似乎能一眼掃盡,實際上卻只看了個美麗的輪廓,就像只看到了姑娘美麗的背影。盡管這樣,但是我舍不得離去,喜歡看,更喜歡聽。嗡嗡的蜜蜂、翅膀忽閃忽閃的彩蝶、鉆來鉆去的狗兒尾巴,它們一碰花朵,花枝就閃腰連連晃動花朵,像是小妹紙不耐撓癢癢“咯咯咯”在笑。那些十分養(yǎng)眼的場景,我似乎不僅可以看到,而且仿佛還真能聽到,連愛花的鳥兒的歡快叫聲好像也傳到了我的耳朵里。盆地油菜花田不高的上空橫拉著黑乎乎的電纜,鳥兒們就在電纜上“跳舞”。以前當我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它們不怕別人,也不怕我,繼續(xù)輕盈地翻飛鳴叫,如同在邀請我共舞賞花。我笑呵呵地看著它們,看著花朵樂,傻乎乎地當著觀眾,好久挪不開步子。我細心地看,仔細地聽,分享著它們的快樂。聽著聽著,沒有想到以后竟然成了我的習慣。
高速路邊的樹林里偶爾也有花樹,樹上也是繁花一片,我喜歡瞅瞅,用手機拍拍,再快樂地狂喊幾句大山。更多的時候則是環(huán)顧家鄉(xiāng)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一巖一土,我覺得它們都有靈性,都很可愛。因為只是“覺得”,感覺朦朧,所以我愛上了聽,尤其是特別喜歡聽油菜花的動靜。寂靜的夜晚,油菜花兒們相互擁抱著入了夢,春風得意鬧騰,暗香浮動。倘若不是亮晶晶的月光,老農(nóng)的火把,或手電筒照亮,便看不清它們喜滋滋的容顏。雨姑娘造訪來了,細細密密,柔情蜜意,那些油菜花便一起安靜得出奇,似乎是在享受十分難得的音樂。笑盈盈的陽光剛一羞羞露臉,田間的、漫山遍野的鮮花便開得熱熱鬧鬧,開得十分隆重,如同在開一場期待已久的盛會!也許有掌聲,而且那掌聲雷動,仿佛傳到了整個深邃的宇宙。
我愛花的嗜好,既是與生俱來,也是受到了《愛蓮說》的影響,更是為了母親精神上的愉悅。農(nóng)作離不開種油菜,母親和油菜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在她的眼里、心里,油菜花是她的希望花,更是幸福花。母親務(wù)農(nóng)“退休”后,由于沒有計劃種油菜,她就種其他的花,梔子花、雞冠花、指甲花、美人蕉,等等,在我老家的房前屋后都少不了。那些嬌嫩惹眼可愛的鮮花將花朵高高地舉著,連同坎上坎下的喇叭花,菜地里的南瓜花、黃瓜花、豌豆花、絲瓜花,地邊的梨子花、李子花、桃花……連成一片,美艷艷,煞是好看!母親如此酷愛種花,我很詫異,一問,才知道她是受到了同組姨的影響。姨家的女兒多,女性愛花是天經(jīng)地義,姨家老房子周圍便是各種花的天下。我母親愛去姨家串門,便愛屋及烏。發(fā)現(xiàn)了母親的嗜好后,起初令我的心里有些猝不及防,之后我又很高興。我知道母親是在種花,是為自己種一份希望。
對于花朵,我喜歡看,喜歡聽。即使花朵與我相隔萬里,我也感覺它們就在自己身邊,便會自然而然地聆聽。盡管常常是蟲豸的歌唱和鳥兒的婉轉(zhuǎn)聲入耳,我的心里也快樂著,或許如同盲人心里的快樂。如此想著,我刷開了江山文學網(wǎng),作品等級的圖標讓我啞然失笑,是為自己的反應(yīng)遲鈍而笑,進駐江山文學網(wǎng)多少年了,才突然發(fā)現(xiàn)精品的金晃晃和花朵的色澤是多么相似啊。我仿佛看見了江山文學網(wǎng)就是一片花的海洋,而自己就是榮幸進入其中的一朵。在進該網(wǎng)之前,受傳統(tǒng)教育的影響,文學是許多人的最愛,包括我。除了課堂上的書,課外讀物也非常吸引我,程度不亞于狼愛上羊。我一入江山文學網(wǎng),即如魚得水。對于我來說,剛進江山文學網(wǎng)的時候,像很多小白一樣,我是菜鳥,對什么都新鮮,對什么都稀奇。通過不斷地了解和學習,經(jīng)過熱心的老師們指點及鼓勵,在不長的時間里,我明顯看到了自己的進步,我的心里十分興奮,繼而中途一度產(chǎn)生“大鵬展翅恨天地低”的感慨(事實上啥都不是,呵呵呵)。我看著自己的成績,“羨慕”的眼神常常在精品和絕品上溜達。尤其是對“絕品”,我做夢都為之渴望!大神們的絕品最多,經(jīng)常拜讀他們的作品,是我最大的享受。一讀那些精品、絕品,我就像被打了雞血,熱血沸騰,文思泉涌,創(chuàng)作欲特別強,一篇美文洋洋灑灑完工似乎就在彈指一揮間。然而現(xiàn)實是,很多時候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jīng)過不知難”,像蟲子卡殼了……就學有人翻了車先照張相,人活著,樂觀精神不可少!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寂寞和忍耐會撕扯,“難產(chǎn)”時的煩惱與成功時的喜悅并存著。但有文友伙伴們的不斷加盟,就會覺得創(chuàng)作有一種激勵和鞭策,從而有了綿綿動力。我像螞蟻翻大山,又經(jīng)過琢磨和修行,一直在江山上攀登,看風景。寫不出來時,聆聽,是我常干的事。那些圖標,金晃晃的是花朵,綠瀅瀅的是綠葉,相映生輝,花朵滿江山,春光無限好,我分明聽到了它們綻放時的吶喊聲。通過聆聽,我能感受到文學藝術(shù)的精彩,和它對人類產(chǎn)生的磅礴力量!人活著的意義便有了很好的答案:踔厲奮發(fā),砥礪前行,矢志不渝,別無它途。
我經(jīng)常油然想到,江山網(wǎng)的boss和我母親一樣,也是在種花,是在種愛好,更是在種希望,從而延伸到了在種一份責任————這是一份“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責任!
江山上的花朵綻放得美麗動人,生命的音律和諧,與“初心”的使命肝膽相照,努力的源泉必然會噴出華章的輝煌!
(原創(chuàng)首發(fā)江山文學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