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秋意綿綿滿心田(散文) ——我與秋的一段晨戀
秋高氣爽。天高云淡。秋風習習。一葉知秋。金桂飄香。層林盡染。五谷豐登。果實累累。春華秋實。
昨晚給三年級小學生輔導作業(yè),需要背誦并上傳這九個描寫秋季的經(jīng)典四字詞語,還有最直觀感知的瓜果飄香……遺憾,漂亮的小美女總是斷斷續(xù)續(xù),思前忘后。老師無能,好在雖然落后,也算上傳成功。納悶可憐她的“努力”和不專注,我一個年近更年的半百婦女,其實也早就熟記于心,心想:原來我這活真不錯,還能陪練記憶,預防老年癡呆。
?送走小朋友后還福利自己——玩了會經(jīng)典的寵物連連看,專注并享受屬于自己的一份簡單快樂。隨后洗漱,一夜好眠。夢到了我和妹妹陪著媽媽逛街買鞋,夢境中的媽媽精神狀態(tài)很好,衣裝齊整,淡定從容,腳上穿了一雙舒適合腳的卡其色圓頭軟皮鞋,一副滿心歡喜、慈愛愜意的樣子。父母2020年先后相隔60天逝去,四年之久,我一直鮮少夢到,平時弟弟夢到他們,我都心生羨慕,羨慕他們能與父母夢里相見。昨晚如此,也算圓滿我一個小小的未盡之緣。早晨起來,我都倍感欣慰,內(nèi)心愉悅。趁著秋日的陽光明媚,不負大好秋色的我起來去晨練,一路經(jīng)過冥品店,外面又是“花團錦簇”,色彩艷麗,如此應(yīng)該又是臨近十月了吧,怪不得昨晚夢到媽媽,看來又該給他們送冬衣了。
聽著嘰嘰喳喳,雀雀雀等麻雀喜鵲的叫聲,不知不覺間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燕子低飛,輕點水面的身影。信步前行,移步換景地來到了星月小區(qū)附近,橋邊綠化區(qū)域的一片康乃馨,依然金燦燦,怒吐芬芳。它們有一股比較濃烈的味道,所以對于我來說一直只是遠觀不褻玩,只是路邊一叢小花而已,照片都沒有留下過它們的影子。但是在這“荷盡已無擎雨蓋”的仲秋,它們這碾壓群芳的小姿色,真是無敵,平淡有奇了。一朵朵鵝黃,湊成一簇簇一片片,依然傲立枝頭,好像這片陽光地帶,獨屬它們的自治壟斷,專享春夏秋三季的厚愛于一身的傲嬌,魅力四射,有股華妃的氣勢使然。
走著走著,小學的課間操音樂如時響起,我曾親自帶過一學期班主任時孩子們的隊列,好像又浮現(xiàn)在眼前。他們除了平時穿運動面料的校服外,周一還得迎合校長那有名無實的意愿——“少年軍校”,穿著薄如蔥皮,冬冰夏燙的軍體拳迷彩裝,踏著沒走出兩公里就掉底脫幫的膠皮靴子,(家長們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忍受忍耐著)孩子們滿臉無奈無知又天真無邪的樣子,歷歷在目。好在我自由之身來去自在地可以有閑暇之情,欣賞這滿心滿眼的秋色。
秋意盎然,舉頭瞭望,真是秋高氣爽,天高云淡,秋風習習,泛黃的柳枝輕輕甩動著依舊低垂的長發(fā),但已沒有了往日的郁郁蔥蔥,好像有點毛燥干枯的發(fā)梢,有待梳洗護理。東西南北不同地段的楊柳榆槐,不同程度的黃綠相間,杉樹和爬山虎則由綠到黃,由黃到紅的過度漸變或一夜驟變,變成滿葉通紅、嫩黃,為豐富秋色添彩獻艷。遠近高低,喬灌參差,原來這才是大自然的調(diào)色盤送給我們的層林盡染,層次分明,色彩艷麗但還柔和。是啊,樹木因品種地域,高低大小,色澤有了層次的區(qū)分別樣,人又何嘗不是因為出生、成長,學歷、能力、經(jīng)歷、閱歷、資歷、實力,加以歲月的洗禮,各種層次,層出不窮,呈現(xiàn)在世界這個大平臺上,好比一片秋色,或靜或動,或深或淺,或濃或淡,也是處處風景。地上的落葉基本都是黃或棕色的,怪不得一葉知秋,葉落歸根,一陣風吹過,我又覺知,原來歸根,不一定就是原來的根,有可能會很遠。前段時間看過一動態(tài)里說人到中老年了,要回歸故鄉(xiāng),回歸田園,陪伴父母,可謂葉落歸根。父母在尚知來處,父母去只剩歸途。我們所有的落葉,最終都會歸根大地,也是秋收冬藏,大自然會大小循環(huán),周而復始,理智合理地,以這樣斷舍離的整理方式來整理凈化世界吧。
回來又路過一座橋,聽到一聲叫賣的喇叭聲“賣新梅了……”剛才路過前面那座橋時候,我買了女兒愛吃的西梅,邊細心挑揀,邊聽到老板與旁邊賣紅薯的聊到另一位賣水果的,生意一直很好,但是好像不善待妻子,已經(jīng)離異數(shù)次,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這樣的人財運一般都不好……期間,來了另一位婦女,嘗了他的一顆西梅,面色一般,我雖然已經(jīng)付錢,但因她而猶豫,也剝皮要嘗一顆。老板則又邊盤手中的雙核桃,邊頗有哲理地言說:人的口味和感知度不同,有喜歡更甜的,可以買旁邊這些大李子,汁多甜度高,也有喜歡西梅的,味道比較柔淡,沒有那么甜的……我這小馬過河般自己嘗過之后,提著西梅一路東行。怪不得新東方的老師們直播帶貨,都日進斗金,原來有學問有文化就是不同。好比旅游,沒有導游的精彩繪色當然講解,游客只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經(jīng)過繪聲繪色的深刻講解,每一個水分子山原子都是歷經(jīng)朝代,各種洗禮沉淀的飽滿有趣。人也是如此吧,表面只是看到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還是老人的區(qū)別,內(nèi)在則正如柏拉圖所言的“人不可越過同一條河”的人,內(nèi)心涌動,外在波瀾不驚……好奇的我又朝著喇叭方向走近,探知到底是什么梅,原來是“賣新煤了,樓房后頭”哈哈,我含笑而歸……
?笑看季節(jié)藏起了繁華,淡去了喧雜,秋意深處更有著最美的沉淀。那就珍惜眼前的每一天,每個瞬間,靜享自然和生命賦予我們的美意綿綿。時光如水流,人間又晚秋,趁著天還未深寒,出去走走看看,細品秋景秋味,忘卻心中憂煩,與生活握手言和,與快樂相惜相伴。人生路漫漫,無論行至哪個階段,愿我們都能一直微笑著向前,洗盡鉛華,從容淡然,閱盡千帆,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