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將】貓與狗(散文)
樓上養(yǎng)了一只貓,樓下養(yǎng)了一條狗。樓下的狗是一家商人老板的狗;樓上的貓是一位退休老人的貓。樓下的狗,不是純粹看門的狗,是一條寵物狗。寵物狗身材矮小,純黃色,稍微不留神還以為是一只貓,其實是一條外來狗種。據(jù)狗的主人介紹說買到手時,花去他們家三千塊錢。三千塊錢不可惜,因為狗的主人是商人老板。商人老板應(yīng)該不吝嗇錢,一邊花錢一邊在賺錢,天天隨時都有錢進腰包,在使用錢的問題上不存在什么問題和困難。樓上的貓是一只本地貓,退休老人家是農(nóng)村的,老伴喜歡住農(nóng)村那個家,退休老人喜歡住城里那個家,但兩位老人關(guān)系處理得相當(dāng)好,在誰住城里和誰住農(nóng)村的問題上都不去干涉內(nèi)政,只要老年生活過得開心愉快,對各自都是一種幸福的享受。因此,退休老人常常在城里住居一段時間,時間一長倒還是有些孤獨。所以根據(jù)住在農(nóng)村的老伴建議,讓退休老人從農(nóng)村帶上一只貓在身邊喂養(yǎng)著,在日常生活中總能帶來一些樂趣。就這樣,樓上的貓和樓下的狗,在各家主人敞開樓房門口的時候,經(jīng)常跳出樓房門口搖晃著尾巴,一個朝樓上跑,一個朝樓下跑,常常在不期而遇的時間點上,從不熟悉到熟悉之中就這樣很快相識了。對于樓上貓的主人和樓下狗的主人來說,只要是看到貓和狗在一起玩耍的場景,都不去干涉它們的快樂氛圍,而且各自的主人看到這一個畫面,都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
樓下的狗很是聽取主人的話,每當(dāng)主人把樓房門口一敞開,狗不是首先跳出樓房門口之外,而是跟在主人的后面,主人一個吆喝可以出去,其實狗也不走遠(yuǎn),好像是在一邊看一看主人的臉色,一邊就蹲守在樓房門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樓上樓梯口那只貓的到來。狗更不是一條傻不唧唧的狗,眼看著樓梯口那只貓不出現(xiàn)時,狗不是立馬返回樓房內(nèi),而是要順著樓梯口階梯,一個階梯一個階梯跳上去。如果狗沒有看到貓在樓房門口出現(xiàn),有時候打算回轉(zhuǎn)身的時候,貓的主人突然敞開了樓房門口,貓就帶著叫聲出現(xiàn)在了狗的前面。當(dāng)然有時貓的主人看到樓下的狗對他的貓這樣友好,常常拿出新鮮肉骨頭送給狗吃,但樓下的狗根本不理睬肉骨頭。貓的主人送給狗的食物狗置之不理,可是樓上的貓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狗不啃吃的肉骨頭卻被貓啃吃得津津有味。狗看著貓啃吃肉骨頭也不想離開,往往蹲守在一邊像是著了迷似的,狗的主人在樓下硬是帶著怒吼聲,樓下的狗才離開啃吃肉骨頭的貓。但樓上的貓似乎很懂事,嘴里還啃吃著肉骨頭,走向樓梯口看著樓下的狗,在狗的主人的吆喝下走進樓房門口內(nèi)。
樓上的貓它有一個自覺習(xí)慣,只要主人一敞開樓房門口,它根本不聽從任何人的指點和吆喝,老老實實蹲守在樓梯門口,一雙眼睛看著樓下狗從門口出來沒有。要是樓下門口不敞開,蹲守在樓梯口上的貓時間久了也許覺得身體疲憊,方才離開樓梯口回到家里。在多數(shù)時間內(nèi),樓上的貓也不是常常走下樓梯口階梯,到樓下狗的樓房門口見面玩耍。相反樓下的狗經(jīng)過樓梯階梯,到樓上貓的樓房門口的次數(shù)還是要多一些。樓上的貓到了樓下狗的門口,同樣能夠享受到樓下狗的主人食物相送。但樓上貓在樓下門口吃食物的時候,樓下狗也一同在享受著。若是樓下狗吃畢食物,搖晃著尾巴走進樓房門口內(nèi),不太懂得規(guī)矩的樓上貓,也在跟著樓下的狗走進樓房門口內(nèi),在這個時候狗的主人對樓上貓發(fā)出了怒吼聲,要把樓上貓從樓房門口內(nèi)趕出去。樓上貓非常聰慧就拖著長尾巴,很快跳出了樓房門口,又順著樓梯口階梯連蹦帶跳回到自己家中。這時,樓下狗也走出了樓房門口,準(zhǔn)備順著樓梯口階梯向樓上貓追去,但狗的主人一聲怒斥,卻把樓下狗擋了回來,同時也關(guān)上了樓房門頁。
樓上的貓在樓房內(nèi)獨自玩耍也成為一種常態(tài),偶爾跳上主人的陽臺連續(xù)叫上幾聲,貓的主人也不認(rèn)為貓的叫聲會給帶來不好的心情,反而認(rèn)為這是貓的一種身體健康表現(xiàn)。久而久之,樓上的貓在陽臺上叫聲習(xí)慣了,卻把玩耍在樓下樓房內(nèi)的狗逗樂了。樓下的狗也時不時地在自家的陽臺上狂吠幾聲。狗的主人一開始覺得狗在陽臺上狂吠幾聲,是樓上的貓和樓下的狗感到快樂和高興的一種表現(xiàn)。但好景不長,只要樓下的貓不管白天晚上,在陽臺上發(fā)出了叫聲,樓下的狗卻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就是在深更半夜只要聽到了樓上的貓在陽臺上的叫聲,樓下的狗一定會出現(xiàn)在自家的陽臺上狂吠起來。樓下的狗這種不顧主人的休息和感受,有時候遭到了主人強烈反感。樓下主人把這種強烈反感,宣泄到樓上貓的主人身上,并且親自找到樓上貓的主人,要求非常簡單要把貓管理好。樓下狗的主人一直建議,到了晚上應(yīng)該把貓用繩索套住,拴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避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貓?zhí)陉柵_上叫喚,狗也在陽臺上叫喚,嚴(yán)重影響人的睡眠時間。
樓上貓的主人老老實實聽取了樓下狗的主人的話,每當(dāng)晚上的確用一根繩索把貓固定到一個地方。人很聽話但貓不肯聽話,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間不到陽臺上也同樣發(fā)出了叫聲,但樓下的狗一聽到有樓上貓的叫聲,立馬跳到自家陽臺上就狂吠起來。樓下狗的主人,一聽到自家的狗依然在晚上陽臺上狂吠顯得非常煩躁,雖然不是每天晚上都這樣被自家的狗在陽臺上狂吠吵醒,但長此以往一定會給人帶來一種心病。于是樓下狗的主人又親自找到樓上貓的主人建議到,還是把貓送回鄉(xiāng)下才能了結(jié)此事的發(fā)生。
貓的主人認(rèn)認(rèn)真真聽了狗的主人的話,的確把貓送回了鄉(xiāng)下老家喂養(yǎng)。但樓下的狗,偶爾間正值夜深人靜的時候,時不時地還是要跳在自家的陽臺上狂吠起來。狗的主人非常惱火,一打聽樓上貓的主人,的確把貓送回鄉(xiāng)下老家好長時間了,自家的狗依然還在陽臺上狂吠。樓下狗的主人,左思右想認(rèn)為自家的狗是不是得了一種怪病,但狗能吃能喝生活習(xí)慣并沒有改變多少,就是偶爾在夜間陽臺上狂吠幾聲,不一定是得了一種什么怪病。樓下狗的主人認(rèn)為自己是多疑,多疑反倒使人越想越復(fù)雜,想得越復(fù)雜越使人信以為真。后來為避免干擾樓下狗的主人,干脆把自家的那條狗直接送給了親戚家喂養(yǎng)。樓下狗的主人把狗送給親戚家喂養(yǎng)了一段時間,不久聽親戚家的主人說,狗在家里很不聽話,喜歡跑出家門,不幸的是一次狗瘋跑出家門,被一輛行駛的貨車給碾死了。
樓下狗的主人聽到自己送給親戚家的狗,被貨車碾死了,也不感到十分傷心。當(dāng)樓下狗的主人偶遇樓上貓的主人時,問起被送回鄉(xiāng)下那只貓現(xiàn)在生活得怎么樣了。樓上貓的主人回答說,吃了死老鼠被藥死了。樓上貓的主人又問起樓下狗的主人狗情況如何時,樓下狗的主人回答說,也死了,被貨車給碾死的。樓上貓的主人于是說,都死了!樓下狗的主人也說道,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