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山鷹的歌唱(散文詩)
伸展開這一雙巧織蒼茫的手,沒有任何一種理由,可以停歇,因為蒼茫已經(jīng)蒼茫。
在蒼茫的大海上,海燕,像一攝黑色的閃電,也已經(jīng)劃破蒼茫。
在雄偉的高山上,山鷹,也像一攝黑色的閃電,劃破蒼茫。
那一只愛噪舌的小鳥,也不甘寂寞,在啼叫著晨曦。
山谷還停留在懶羊羊的酣睡中,沒有任何一個借口、沒有任何一種理由,應(yīng)該沉默,可沉默,始終不是一種理由。
應(yīng)該重新梳妝美景的晨曦,似乎告訴我,風(fēng)不僅犀利,而且透爽,沉睡的小山村呀,美如畫、也美如一位少女,亭亭玉立在你的眼前。
有多少憂憤,多少憧憬,伴隨著鼓勵,在晨曦的絲絲白色霧霾中歡唱。
抒開心臆的青松,就在我“橫路下學(xué)?!敝械暮笊桨亮⒅?,還有那一簇簇的杉木樹,雖然杉木刺葉刺向蒼天,可是棟梁之懷抱,只有許愿給藍天,藍天才縱開懷抱,擁抱大地。
一座座民房,已經(jīng)用鋼筋混凝土結(jié)構(gòu)筑起,杉木樹要橫為棟梁已經(jīng)成為過往的理志,但裝點在山中,杉木樹和青松,還是這樣的雄偉、這樣的美麗,雖然不可一世的夢,已成永遠,但是傲立群山,搖來竹林翠葉的囈語,仍然是我的職責(zé)、仍然是我的使命,只有高山在白云中歡笑,只有白云在藍天上撒嬌,這個世界才擁有美好。
驕龍之所以能在大海中歡唱,是因為大海的廣闊,也正是大海這樣的溫床,每天都給驕龍?zhí)峁┮粋€做夢的地方,也只有這種理由,是不可一世的,所以驕龍才鸞夢依依,不止不息。
而天上飛著的山鷹,本就是一只雄鷹,相形于草原上縱橫飛曳的鴻雁,翅膀是毫不遜色于鴻雁的翅膀的,因為高山的美麗和雄偉,高聳挺拔、刺向云天、刺向蒼茫的偉志,從來就是一組詩,從來就是一組歌,只因為憤怒于昨天的烏云,我才把橫掃千秋的歌唱,寫在翅膀上、寫在飛翔里。
山鷹雄懷廣大,心囊宇宙,昨天的腥風(fēng)血雨,只能告訴山鷹:“一點點惡雨,只是山鷹的一點點滋潤,一點點噩夢,只是山鷹的一點點考驗,沒有事的,烏云和閃電,驚雷的承諾,是我的激勵和鼓舞,只有風(fēng)做成的歌唱,才是我弦中默默的幽隱!”因此,我寫出了壯麗河山的歌唱。
更沒有任何一種理由,使我歇下,雖然,我把被驚雷擊傷的翅膀,稍稍做了醫(yī)治,把狂風(fēng)給我攔阻的阻力,當(dāng)著一種鼓舞,但我始終的堅持,始終的不言放棄,才是我心中最美的花蕊,因為默默的成長,默默的堅持,才是搖出一個中國文學(xué)家的搖籃,雖然昨天我還曾經(jīng)唉嘆烏云的猖獗、惡雨的瘋狂,還有魔鬼充斥世道的野蠻,其實,藍天才是永遠,大海才是彼岸,而這種彼岸,也絕不是彼岸,只有大浪的沖擊,才有可能寫出驚天動地的繼續(xù),才有可能走出重鑄宇宙的太陽,當(dāng)黑夜中,星月悄悄地展開光芒,黑夜中,夜鶯也同樣在歌唱,但沉醉的光芒,已經(jīng)招來了李白和杜甫、白居易和李商隱,我知道:“曹雪芹也會駕到的!”何必像林黛玉葬花,唱出:“風(fēng)刀霜劍嚴相逼”的悲吟,《葬花吟》葬花之吟,將永遠被埋葬在山鷹的高唱中,與風(fēng)雨同云涌,與驚雷相伴奏,與閃電共笛唱!……
2024.11.6.
寫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