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愛心】人生也曾少年(散文)
林徽因說:有些人漸漸的就不聯(lián)系了,不是因為淡了遠了,而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身份陪伴,沒有合適的理由聯(lián)系,沒有合適的機會見面,只能放在心里,偶爾回憶偶爾想念!
2024年,哈爾濱,立冬日,今年哈爾濱的初冬很暖。
幾天前,我微上小寇哥要一起個飯,他看見我突然微他,就說你來哈爾濱啦,我說是啊,寇哥說等著啊,出差回來一定要一起聚聚。就這樣,寇從深圳回來的第二天定好飯店位置發(fā)我。晚上我急匆匆趕過去,寇哥和索秀姐一出現(xiàn)在門口的瞬間,我就揮了手,太熟悉的面孔了,寇還是當年嬰兒肥的樣子,就連選擇的飯店也是按照他的小資情懷,廣式餐廳,還有索秀姐,還是當年溫暖賢淑的模樣,我一直稱呼索秀姐為姐,因為我感覺姐姐的稱呼更像家里人,更是直近人,稱呼嫂子就像需要通過另一半來傳遞情感,不如姐姐親切。
剛一見面,我們就相聊甚歡,就連吃食都顧不上太多。是啊,當初年少,一別經年,太多的追憶了,我們從當下彼此的狀況一直往前追溯,追溯到20年前我們市場部的四個兄弟姐妹的相遇、相伴、相知,清風少年,情感志珍。我人生命運的轉折點是遇到小寇哥哥,從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動,從而我認識了生命里太多重要的人,從而我用20年的時間改變了原生出身的自卑和薄弱的人生根基。
感慨之余,想到了待我極好的黃姐姐,本來約定這次我和寇小聚,待黃姐姐老公出差回來后,我們三個再聚,我把合影發(fā)給黃姐姐,姐姐回復迅速,迫不及待要早點見面,氣氛點燃很快,當下我們都在哈爾濱,就選定周四再聚。這樣溫暖的場景很容易擴散情緒,我又把照片和我們三個相聚的時間發(fā)給當初我們市場部的小公主金秋,金秋驚訝之余,說道:“我也要去,等著我,我現(xiàn)在就跟領導請假”。
當晚寇在微信群里說:“我們努力見的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早上,小秋早早地發(fā)來信息問道:“小代,咱們聚會定的時間是幾點啊,我好買票?!?br />
我回復:“秋,你確定要請假過來嗎?”
金秋嗔怪地回復:“那還有啥確定不確定的了,咱們就定好不要變了,我2004年大學畢業(yè),今年整整20年啊,太值得紀念了,太想念大家了?!?br />
是啊,轉瞬20年,小秋就這樣以她自己的時間概念和方式把這次相聚做了主題定義。我不再有所顧慮,建了一個群姐,群里大家一致喊著要把我們的當初市場的大領導郭總請來,同時,黃姐姐很快就發(fā)來了相聚的時間地點,就這樣我們從一個小念想,一點小星火瞬間點燃成“市場部20周年聚會”的決定。
第二天就是周四,晚上,我給老大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我們的決定,說道金秋特意從沈陽趕過來相聚,老大先是驚訝后是高興,他說好啊,做為當初你們的老大,這次20年大慶,我來請大家。
11月7日,立冬,哈爾濱,西城紅場冬廳,我們相聚了。
首先見到市場部小公主金秋,許多年過去,還如當年的模樣,恬靜如初,漂亮如初,只是在氣質上增添了歲月的味道,而今在韓企早已成長為公司里高層管理者,真心為金秋職場上的成功而開心。
當時在市場部記得金秋總是習慣慢動作,每次公司食堂總是剩下最后一個人,每次我們四人集體出門上街,總要在外面等候金秋慢慢畫妝,每次我們笑鬧地走在路上,金秋總是腳步輕輕,慢悠悠跟在最后面。
當初我剛剛從河北回到沈陽,一次街頭偶遇重新建立了聯(lián)系,有緣之人大抵如此,那時金秋剛剛從韓國歸來,在沈城教韓國人中文,那時我沒有朋友,與金秋同在沈城,所以在以后的生活里經常與金秋單獨相聚,與好朋友簡簡單單吃個飯聊聊天都是極幸福的事。我跟她聊我工作上的每一次得失,跟她聊我生活里諸多苦惱和開心,而每一次金秋大抵做個傾聽者,慢慢聽著,慢慢回應著,很少主動提及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只是在一次交流中得知金秋也經歷了許多坎坷,甚至嚇人的事件,那時感覺金秋需要盡快找到一個男朋友才穩(wěn)妥。再后來,我們彼此都有了生活的另一半,但都是第一時間分享給彼此,金秋身邊有了保護人,自然就放心了,記得在參加完金秋婚禮之后就少了聯(lián)系,然后一別多年,偶然打打電話,得知大體的近況,但再也未曾見面。但是這個同在一城的好朋友,始終在心里記憶著?,F(xiàn)在的金秋身上有著隱隱的憂傷感,欲說言止。我們每個人終期一生,都是會經歷很多,人生除了生死,其余皆是擦傷,希望我們市場部重情義的小公主金秋早點快樂起來。
我們相約好回沈之后,一起去吃“菊”料,那時你有故事,我有酒。
隨后,小寇哥帶著索秀姐欣然來到。當初離散之后,我和小寇哥還能時不時相聚一次,無論他到沈陽,還是我來哈爾濱,都是要見一面,每一次見面我都心生好多快樂,小寇哥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了他自己想要的模樣,像音樂人李健一樣可以真正的把生活過成詩。我們四個人,小寇哥是最懂生活情趣的人,各種儀式感對于他來講是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小寇哥也總是笑呵呵從開始笑到最后,許多年,許多次,我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見過不開心的樣子。
我們有一張合影,我至今留存,那時想想真是歡樂。工作日,小寇哥打著市場調研,追尋靈感的由頭帶著我們三個時時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漫步在遼陽太子河邊,一張照片,定格影像,悠忽20年。
索秀組,我很喜歡的姐姐,當初第一面就感覺特別親切,像自家的親姐姐,小寇哥和索秀姐是恩愛的,真心羨慕,真心祝福。
見到了黃姐姐,還是那樣漂亮,周身透著干練的氣質,一樣的短發(fā),只是顏色由黃變紫,彰顯了歲月痕跡。
黃姐姐猶如我的親姐姐一樣,記得有一次周日,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只有我和姐姐在宿舍,她就把我招呼到屋里,兩聽啤酒,我跟她說我以前經歷,姐姐跟我說她家四個大學生的故事,那時我好羨慕姐姐的兄弟姐妹一家人。然后下午姐姐帶我去逛街,帶我去吃加州牛肉面,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吃加州牛肉面,當時的味道至今還在我的腦海里縈繞。在工作上還特別耐心地教我電腦知識,我現(xiàn)在制作表格的技術還是有著姐姐的師承。后來,我下到市場來到石家莊,不久之后,高興的是姐姐也來到石家莊,從此,每個周末我都有了一個固定的食堂,每每來到姐姐家,每次她都會炒好幾個菜。姐姐當時養(yǎng)了一只小小的狗,名叫卡卡,一直養(yǎng)到9歲離世。一位超有愛心,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姐姐。
再之后,河北分別,再也杳無音信。后來從朋友那里得知姐姐后來在婚姻上遭遇背叛,我心疼不己,但又無法無處安慰,只是在一次醉酒之后,我把姐姐的前任,我河北的領導,一位當時我很尊敬的人一頓語言指責輸出,從此,他在我心中的人設直接崩塌,我也只能以此種方式表達我對姐姐的想念。
現(xiàn)在姐姐很幸福,那天我對姐姐說,人生的境遇都是注定的,只是故事發(fā)生的時間早晚,不同的人物變化罷了?,F(xiàn)在的姐姐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大學老師,兒女雙全,在生活里遭遇困境,突圍而出,心境豁達;在校園里養(yǎng)成了快樂的心態(tài),從而容顏不老。
所以,當下,我再見到的是一個自信滿滿,閃閃發(fā)光的姐姐。
還有我們的大領導,當初市場部的大郭總,一位溫暖的大哥。那時公司身處開發(fā)區(qū),四周人煙荒蕪,如果不用加班,郭總晚上就帶著我們散步到很遠的地方去吃烤玉米,一路跟隨著歡聲笑語;每周日都帶著我們去逛商場;如果在工作上誰受到了其他部門的欺負,郭總馬上就會挺身而出,極力護我們周全。
我在下市場的前夕,郭總很是語重心長跟我聊了很久,也堅定我今后的人生事業(yè)發(fā)展路線。臨行,郭總塞給我1000元錢做為未來一段時間的生活花銷,還遞給我兩盒人民大會堂香煙,滿滿感動在心中,郭總就是這樣一位心細如發(fā),感情至深的領導。
我下到河北市場一年后,公司高層發(fā)生變動,市場部解散。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情感上的落空,之前有郭總在,有市場部寇哥、黃姐、金秋在,我在市場有任何的困難和委屈都有人為我挺身而出,但是接下來一瞬間,我身邊所有人都散了,心也就空了,心空了也就沒有堅持下去的力量了。
那時黃姐姐在石家莊,我跟姐姐說出了我想離開石家莊,回到沈陽發(fā)展,姐姐出招讓我找郭總安排。我打電話給郭總請其幫助做工作地的調動,那時郭總已離開原公司,但是他還是利用個人關系為我爭取到了回到沈陽市場的崗位,還說,你回沈陽就等等,等到新公司,我就把你調到身邊。
一個念頭確定后我回到沈陽,再后來,我果真又跟郭總在新的公司工作了四年,四年里念及郭總恩義,我努力工作,業(yè)績突出,不負信任。四年后,同樣的場景,高層團隊又一次變動,郭總在新公司找到我,讓我到云貴做業(yè)務,怎耐那時剛剛處了女朋友,就沒有再跟隨郭總。后來,郭總常常來到沈陽,每一次來都會跟我見一面,問問我的工作,問問我的想法。我說我現(xiàn)在只能在沈陽工作,不想再遠走他鄉(xiāng)。再再后來,郭總來到了當下的公司任營銷中心總經理,第一時間找到我讓我跟隨他做招商工作,但那時我已在一個國內頂尖的直營企業(yè)剛剛工作,而且雖是同行業(yè),但是工作屬性還是有差別,考慮兩天后,我再一次婉拒了郭總的邀請。但是許多年期間,郭總一直沒有放棄,時時盯著我的近況,時時想把我喊到身邊。終于在2017年,我毅然決然跟隨了郭總,現(xiàn)在算下來,跟郭總相識20年,他把我?guī)г谏磉?4年,我事業(yè)的成長離不開郭總的信任和栽培,直至今日,而且在業(yè)務能力和人生事業(yè)上,郭總盡到了一個領導和大哥的全部付出,努力把我抬到高位,從而讓我的職業(yè)生涯奔到了高點。
在這一場相遇中,我是最大的受益者,每個人都對我做了莫大的幫助,而今我在沈陽安家立業(yè),結婚生子,終于在人生不惑之年在城市里站穩(wěn)腳跟。皆因緣際遇,遇到你們,此生幸甚。
那一晚的相聚,我們每個人都在搶著述說20年前的種種。面前像是鋪開一張回憶的畫布,你一筆,我一筆地描紛和勾勒,一點點渲染成20年前我們相聚的短短半年時光的畫面。而且每個人都有著同樣一個問題,為什么那短短半年時光卻讓我們記憶了20年之久。答案歸一,那時是單純,是快樂,是不摻雜任何利益關系的感情。我們像一張白紙,市場部半年的相聚是我們人生情感的第一筆,然后逐漸擴散成每個當下人生。
歲月不老,我們不散。這份淳淳濃香的感情就像小寇哥哥親手釀下的咖啡,余香飄蕩在我們每個人20年的人生情感里。
這種味蕾的感覺
就像這個咖啡豆使勁跳起來要靠近太陽
他沖刺的速度
全世界都擋不住他的光
這種味道
很適合有光又有霧霾的哈爾濱
(原創(chuàng)首發(fā))
祝福老師和朋友們友誼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