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長和白求恩》第七章 英勇的中國軍人

“排長，偽軍向我們沖過來了?！惫⒋喊嚅L喊道。
“快，你和戰(zhàn)士們退到墻邊。”王排長說。這時，他來及細(xì)想，而且，也沒有時間。 他感到鬼子把偽軍推向最前面，就是想讓中國人打中國人。這時，有些偽軍向他們開槍了，王排長立刻撲倒在地，一個人往地壩邊上滾。同時，他立刻右手伸向插在系著皮帶的肚子上的駁殼槍。左手往擋住光線身子下發(fā)暗插在皮帶里的亮晃晃駁殼槍，把皮帶一撥松，他抽出駁殼槍，并沒有向偽軍開槍。他明白，用偽軍做擋箭牌的鬼子，要想法對付。于是，他晃開角度，這樣，向鬼子好開槍些。他立刻就朝一個鬼子開槍。之間那個鬼子的脖子，被王排長打中，就把前面一偽軍死死貼住，不離他的身子。還對一個鬼子趕快喊：
“秋山君，快，打死他?？欤　?br /> 在他一邊的秋山靜一，這時，剛向前面房子墻面跑去的八路軍射擊。好像，把一個八路軍戰(zhàn)士打傷了。就還想射擊，聽到了同伴喊，就調(diào)轉(zhuǎn)槍口，向前面圍墻邊地上的王排長要射擊。結(jié)果，這個鬼子被一槍打死。（可能被別的八路軍打來的子彈）
而貼著偽軍的鬼子叫犬養(yǎng)孝二。肥碩，團(tuán)臉臉皮潤澤發(fā)亮，看上去非常的機(jī)靈而狡猾。27歲。對于同伴被打死，一下懊惱。他突然想近點，打死王排長，就從腰間的皮帶摸出手雷，在偽軍的背上磕了一下，就像王排長投石塊般扔去。王排長，立刻往旁邊一撲。手雷爆炸了。偽軍嚇的趕快撲倒在地。這樣，驚恐的偽軍使后面的鬼子犬養(yǎng)顯露出來了。王排長立刻向亮開空檔的鬼子射擊。
打中犬養(yǎng)的頭，他叫了一聲，就倒在地上。還想朝自己前邊墻下的王排長開槍，王排長搶先開槍，打在他的胸部上。犬養(yǎng)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不動了。

又一個老鬼子非常機(jī)靈，看到偽軍剛起身，趕快把這個嚇得臉色發(fā)白的偽軍,一把抓住偽軍的衣領(lǐng)，像拖牲口一樣擋在自己身子前嚷道：“你跟我擋住！”
然后，他利用偽軍，向不斷在地壩邊翻動的王排長射擊。他一槍射去，王排長本能往后翻。然后，老鬼子無恥地對偽軍喊道：“你，快快上去，打死他！”
然后，他一把往前狠推偽軍，他一張臉像狼一樣得意。死的不是他，而是偽軍和八路軍?？吹酵跖砰L在地上翻動，而日本鬼子兇殘的本性，又驅(qū)使他十分想把八路軍排長王云龍剁成肉醬。就像狼見著獵物就想把獵物撕碎一樣。老鬼子兵不滿意躲在偽軍后面打槍，他想親自像狼一樣，撲上，一刀結(jié)果了八路軍的性命。

他看到自己就要接近還在地上翻動的王排長，就干脆一把往旁邊推開雙手擋住頭嚇的魂不附體偽軍。可他感到，八路軍并沒有向自己開槍，心理在緊張中，覺得八路軍是不錯。這時，他看見：老鬼子，右手突然舉起刺刀，向八路軍刺下去。心想，畢竟還是中國人。他還是不敢做有違皇軍的事，站在那里，要上不上的。

這時，老鬼子的匕首朝倒在地上的王排長的頭猛然刺下去，動作盡在半秒不到。王排長立刻往左面一滾，老鬼子的刺刀刺在了地壩上。他又立刻舉起刺刀，向滾開的王排長連續(xù)刺過去。好像他在依著順序砍木頭似的。刺刀閃著跳動耀眼的白光，就像炫目的太陽光一樣，把王排長的眼睛晃花了。這個時候，感到了刺刀在他的眼前在晃動，他開始暈起來，也感到，不能在被動了。握住駁殼槍的右手，本能地往上連續(xù)開槍，就聽到老鬼子：“?。“。　苯新?。這時，老鬼子的臉被打中，血濺到王排長軍衣上。他身子一抖，撲倒在王排長腳邊地上。像受傷的狼在翻動。還不甘心地，抬起有幾滴血點的兇橫的眼睛，手拿起槍，向王排長開槍，王排長立刻搶先開槍打在他的胸部上，鬼子死了。

王排長，繼續(xù)向鬼子射擊......
在前面?zhèn)诬?，耿班長不打他們。就打他們后面的鬼子。但鬼子兇橫向依墻八路軍射擊，也打死打傷了一些八路軍。情況對王排長他們不好。

“中田君，你看，有人要破壞電線。”一個鬼子看到大門過來這一面的圍墻，兩個八路軍爬上一個廢棄的崗棚上。

一個正在打槍的鬼子，聽到同伴的聲音，就轉(zhuǎn)過臉。看到同伴發(fā)慌而感到不安的臉。他立刻問：

“在哪里？”
“圍墻上！”鬼子立刻用手一指。

“看來，八路想破壞我們的電線?！边@個叫中田的鬼子馬上反應(yīng)過來，驚詫地說。

“怎么辦？”鬼子問。
“趕快報告藤野隊長?”中野立刻說。
“已經(jīng)讓麻生君，小島君去通知藤野了。”這鬼子回答。
“可是，藤野隊長怎么還沒有來？”中野立刻問，他的眼睛在轉(zhuǎn)動，感到這事不對。
“不知道。”鬼子回答。
中野雖然是一個士兵，可他人機(jī)敏，兇狠。好像其他的人在沒有主張時，才立刻倚重他。他可能感到，第二排房子，離第一排這么近。藤野隊長都沒有來，表明這事不對。而他頓時意識到應(yīng)該立刻采取行動，阻止八路軍破壞日軍的通信線路。這樣，有機(jī)會請求在附近的南大橋，或者較遠(yuǎn)的一些炮樓，必要時，向河間縣城的加藤剛司令救援?？蛇@時，他覺得要搞清第二排房子的情況，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把土八路打下來！”中野喊道。

“約喜。”
兩個鬼子立刻往前跑了幾步，迅速端起步槍，朝已經(jīng)爬上圍墻的八路軍戰(zhàn)士成良北和于沖射擊。
于是，已經(jīng)爬上年深月久的土灰色圍墻，八路軍老戰(zhàn)士成良北立刻說：“小于，你呆會上。”

“成大哥！”小于覺得他先上，早點毀掉線路。剛想說。就看到成大哥，爬上去了。好像要搶先上似的。

腳踩在墻上的微突點的磚塊上，左手牢牢抓住土灰色墻磚，往上爬。鬼子的子彈凌亂打在他身邊墻上。成大哥不管自己被打中，受傷，堅韌地往上爬。四分多鐘爬到墻頭。右手伸進(jìn)在腰間緊系著寬皮帶下的軍衣包里的鉗子，摸出來，抬起他望著臉上邊的兩根黑黑的電線，用鉗子夾住，一剪。這時，一顆子彈飛快射來擊中成北良的背，他身子一晃，跌落下來，倒在崗棚上，就要滾下崗棚。
戰(zhàn)士，于沖立刻彎下腰，趕緊伸出右手把成良北背上的軍衣抓住，以免他的身子往三米高的地壩落下去。成北良疼得如有針在自己的背里刺著，使他臉都往鼻子上方擠。
“快，小于，把電線剪掉！”他已經(jīng)顧不了自己背痛立刻說，因為，時間一久，在破壞線路，就更難了。

“好，我馬上去。”

“跟你鉗子。”成大哥說，立刻把鉗子遞到于沖的手里。
“快上，一定要把電線剪了，否則，這次行動就完了！”靠在土墻上的老成焦急地特別叮囑，他感到再不剪掉線路，就無法完成徐連長交代的任務(wù)。

于沖接住鉗子，往墻上爬，還沒有到墻頭，一刻子彈就打在他后腦勺上。他踩住土磚露出墻的一處右腳，一滑。頭里一陣疼，他掉下來，滾下崗棚，重重地摔倒在灰土的地上。兩分鐘不到，就犧牲了。成良北，看著這樣的情形，十分焦急。他顧不了背痛，立刻跳下崗棚，從幾乎聽不到氣息的小于手里，拿起鉗子，轉(zhuǎn)身向崗棚爬上去。他明白：小于犧牲了。就在他爬上墻的這一分鐘里。



“海牙股！海牙股?。ㄈ照Z，快），射擊！”中野趕緊喊道。他覺得這樣含糊的情勢下，保住線路，那么，據(jù)點就不會輕易被打掉。增援部隊就遲早要來。

“嗨！”幾個鬼子立刻加大了射擊力度。一個鬼子端槍，就看見，八路軍戰(zhàn)士成良北，就爬上了崗棚。喊道：“
“土八路上了崗棚了！”
可能中野注意到，崗棚的側(cè)面，不容易打著，就立刻大喊?！八蠅α耍蛯χ鴫Υ?。”

然后，幾個鬼子都向墻射擊。仿佛要形成一到攔擊的火力態(tài)勢。

老成知道小于死了，就忍著背痛或悲憤，狠狠地一咬牙齒，拿起鉗子，張開嘴，嘴里含著鉗子上了崗棚，就像蹬爬在電線桿上的電工。奮力爬上圍墻，這時，他的背又中彈，還有些子彈打在他的臉邊。有些灰色磚渣，被打在墻上子彈，濺落在成良北的眼睛臉上，他立刻眨眨眼，使眼里的沙子落出，并使力上爬。他已經(jīng)不管自己死活，也不想自己會怎樣，被打死和摔落墻下。這時，有子彈打在腰上腿上。他死死攀牢墻上略凸出一些磚。盡管，身子在抖動，幾次差點摔倒。就想：就是死，我也要剪掉線路。

在這樣的情緒下，在這樣子彈打在他身邊或身子的致命危險下，他爬上了墻頭。他就用有點流血的右手拿出含在嘴里的鉗子，猛一使力，剪斷了兩根電線。以就在這時，幾顆子彈飛射進(jìn)他的背部，他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落下高高的墻，他......

他還是下到崗棚，剛一轉(zhuǎn)身，兩顆子彈飛快射來，射進(jìn)了他緊系著寬皮帶的肚皮里。他雙手捂住流血的肚皮，他身子一晃，手里的鉗子也掉落了。腳步不穩(wěn)，從崗棚上落下去，仰面落在地上。倒在已經(jīng)犧牲的于沖肩膀一側(cè)的地上。過了幾分鐘，成良北就......

僅在這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八路軍戰(zhàn)士成良北，于沖犧牲。

就看不見了，再也看不見了，兩個一度戰(zhàn)斗堅韌勇敢的八路軍戰(zhàn)士的身影......

“班長，你看。排長一個人在那面，太危險了。多個鬼子會對付他的，我們干脆過去幾個人，幫幫排長?！币粋€戰(zhàn)士，跑近地壩邊房墻下的耿春班長，向接近排長的鬼子射擊。也不管打沒有打中。并對呆在墻邊的耿春班長說。這時，耿班長才把眼睛往對邊淡黑色煙子在空空地壩上像散開的云一樣，慢悠悠升起的那邊墻下看了一眼。也覺得應(yīng)該幫助排長，他畢竟不是徐連長，對付任何鬼子都有底和膽識。
“好吧，小李，”然后，他轉(zhuǎn)過臉。對臥在他身邊的兩個戰(zhàn)士說：“小吳，大水，趕快去那邊，幫一下排長，快！”

“是，班長?！眱蓚€戰(zhàn)士，起身和小李，跑向那邊的王排長。這時鬼子的射擊角度，都是向兩邊的墻打來。耿春班長，看到鬼子一慌，自己沖到前面來了。他立刻把駁殼槍插在緊系著寬皮帶的肚子上大喊道：“偽軍兄弟們，快閃開。不要替鬼子賣命！”
然后他立刻說：“跟我機(jī)槍。”

在他身邊的機(jī)槍手老周，把機(jī)槍遞到耿班長的手上，他一接住。向鬼子這面的地壩邊一滾動。他這樣做，想盡量一次解決掉這些鬼子。更想中斷狡猾鬼子對偽軍的利用。他看到煙子在往上升起，影影綽綽的，就像有無數(shù)的灰色小煙樹。而透過這些煙塵和正在裊裊上升的煙子中，他也被鬼子看到從墻邊，要跑過來的身影。鬼子立刻向他開槍。

子彈向他射來，耿班長立刻開槍。同時，向鬼子的后面跑去，形成一道環(huán)形射擊。他想趁目前這一機(jī)會，打掉地壩上的11,2個鬼子。而一些偽軍嚇得亂跑。有些鬼子看到了耿春班長，立刻朝他射擊。子彈像疾風(fēng)，刮向他，發(fā)出嗖嗖的聲響，在他移動緊束著皮帶的腰身旁射過。耿班長頓時處在尖利刺耳的槍聲里。他的緊系寬皮帶的腰身在移動中閃躲，就像有鞭炮舉在他身旁爆響一樣，也被子彈擦傷。他一下挺起機(jī)槍，在灰藍(lán)色的煙氣外，向鬼子射擊，打死了前面的對他有威脅的鬼子。
又有一些鬼子立刻趴下，向耿班長射來。他一閃身，躲過子彈，機(jī)槍口朝下，就射。然后又掃射，一個鬼子，看到一個偽軍嚇得跑過他側(cè)邊，就一把抓住他，擋在自己面前。同時，兩個鬼子不失時機(jī)朝耿班長開槍。耿班長緊急一側(cè)身，機(jī)靈地閃過去。想先打死后面的鬼子，這樣，就晃開了鬼子的射擊。耿班長覺得，只有在尋機(jī)打掉這兩個用偽軍做擋箭牌的鬼子。
這時，有戰(zhàn)士跑上來。兩個鬼子就立刻把偽軍轉(zhuǎn)過來，并同時向八路軍戰(zhàn)士開槍。就有一個戰(zhàn)士胸部被打中，一個叫孟德紅的戰(zhàn)士，感到這樣不行，就立刻向地壩撲倒，翻身滾過去。到偽軍的身邊。兩個鬼子嚇了一跳，不知他要做什么。就本能地把槍轉(zhuǎn)過來，向孟德紅射擊。這樣就晃開了向耿班長和戰(zhàn)士射擊的角度。而這一情形，正在表面：這個戰(zhàn)士正處在被立刻打死的情勢中。

“小胡，二黑，開槍?！钡乖诘厣弦呀?jīng)靠近鬼子的孟德紅，喊道。

“對，快開槍?！倍谡f，同時他和幾個戰(zhàn)士舉槍，把晃開角度的兩個鬼子打死。同時，一個鬼子也向倒在地上孟德宏開槍，打中了他的頭，八路軍戰(zhàn)士，孟德宏也犧牲。

看到孟德宏被打死，二黑趕緊端槍，打死了這個鬼子。

同時，耿班長沿地壩邊把剩下鬼子打死。這一過程是五六分鐘。

耿班長倒在地上，脖子，和肩上受了點小傷。兩戰(zhàn)士跑上去。“班長，你受傷了！”

耿春班長還緊咬嘴唇，性感的鼻孔一直擴(kuò)張，兩個腮幫鼓得緊繃繃的，一雙眼睛仿佛在拼死發(fā)出可怕的光芒，一張臉血紅。抱住機(jī)槍，仿佛還有鬼子似的。

他才說：“沒啥，這一面的鬼子被我打掉了。”

這時，王排長走了過來。“耿蠻子，你厲害呀。居然一下解決了這么多鬼子。”
耿班長才得意說：“不這樣，連長那邊就危險了?！?br />
這時王排長對身邊的偽軍說：“你們要記住，我們八路軍沒有打你們，就是我們是中國人，”說道這里，他問：“據(jù)點有多少鬼子？”

一個偽軍說：“有40個鬼子，他們大部分都在前面房子里，可有些嫌擠，就跑著到后面的房子里?！?br />
“那你說后面大概有多少鬼子？”王排長覺得這話不清楚，又問。
“現(xiàn)在看來，有22,3個鬼子。”
“你怎么這樣確定？”
“八路長官，后面都是鬼子呆的地方，我們偽軍不準(zhǔn)去哪里。所以這前面鬼子要少，偽軍多。”
“好了，既然你們被鬼子欺負(fù)，那為什么還幫助鬼子打八路軍。”王排長又恨又氣，又迷惑問。
“八路長官，你不知道，如果我們不打你們，鬼子就要?dú)⑽覀儭！?br />
“那你們?yōu)槭裁匆犊克麄儯俊蓖跖砰L疑惑不解地問。

“這年頭，你們八路軍又窮，又沒有錢。我們還要養(yǎng)活一家人，所以，寧肯投國軍，都不投八路軍?！眰诬娬f。
“好了，你們走吧?！蓖跖砰L喊道。于是，偽軍們就離開了據(jù)點。
“走，去連長那里。”王排長一喊，
“是，排長。”
他們就往第二座房子，急忙走去
　　　　　　　　　　　　　　　　
戰(zhàn)斗還在進(jìn)行。


當(dāng)?shù)谝慌欧孔映霈F(xiàn)槍聲后。徐士杰連長就明白，王排長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感到接下來的戰(zhàn)事，會充滿著困難。他認(rèn)為，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這種困難，是不好把握的。

尹班長立刻喊道：“連長，鬼子從前面地壩的門里跑出來了。”
徐連長立刻一看。
應(yīng)該是王排長的槍聲驚動了他們，他判斷說：
“他們想去幫前面的鬼子?！?br />
尹班長明白了連長的這話的意思。
“必須堵住他們?！毙爝B長立刻說，因為他感到這是唯一的方法。只有這樣，才不至于讓王排長他們限于雙重打擊。戰(zhàn)斗馬上打響，更是必須打響的時候。
“是連長。”
“快，同志們，馬上到偏棚后面堵住鬼子，不讓他們過去?！卑寺奋姲嚅L尹志剛立刻說，手一揮，他們7個人立刻跑到舊棚的的后面。因為這里有兩條路徑。而前面一條更重要。

鬼子會跑過在小棚前面的過道，要堵住他們。被阻住的鬼子肯定想法繞道這面，到小棚那面。讓尹班長堵住那面，把鬼子控制在地壩上，這樣我和王排長分別解決各自范圍內(nèi)的鬼子。在根據(jù)過后的戰(zhàn)況而定。徐連長迅速想到。立刻說：“尹班長，你負(fù)責(zé)守那面，（就是他們過來的那面）看見鬼子從棚的前面繞過來。就堅決打，我去堵前面（就是鬼子通前排房子）”
“是，連長！”
“快去！”徐連長緊急說。他感到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講多余的話了，鬼子馬上就要跑近偏棚。然后。
他們跑到舊棚后面，尹班長在后面那頭，徐連長在這頭。這是去前面房子的必經(jīng)過道。

“打！”徐連長喊道，絕不遲疑。就像一道水閘，攔擊洪水一樣。徐連長他身旁的三個戰(zhàn)士，就馬上開槍。就是說，他還沒有把插在皮帶里的駁殼槍抽出來。跑在前面的一兩個鬼子被打中，倒在地上。身下鬼子就站住慌忙端槍射擊。徐連長馬上喊道：“快躲開！”戰(zhàn)士們就迅速回身棚的里側(cè)。頓時，多顆子彈打在側(cè)棚灰黑的木板上。發(fā)出心驚肉跳的聲響。如果稍遲疑立刻被打死。

就在行動之前。突然，尹班長伸出手，一把拽住看去身子像牛一樣健壯的26歲戰(zhàn)士，一向從不和人說話的，連看了連長都不招呼，不說話的計又平的左胳膊。尹班長深知：在兩個月前的一次戰(zhàn)斗中，一顆子彈就要射中徐連長的胸部，在就身邊的計又平撲向自己的連長，還兩人都沒有被打中。他明白，計又平喜歡自己的連長。雖然沒有聽他說過。他還記得，在棚里，也是計又平救了連長。
“計又平，保護(hù)好連長。”尹班長說。目光和口氣十分的依賴，厚道明亮的眼光，幾乎不是命令，而是一種重托。他總感到，計又平有保護(hù)好徐連長的良好感覺。

憨厚純樸的計又平點點頭。

“我感謝你了?！币嚅L把計又平的肩膀，使勁抖了下，放開他。計又平就跑到了舊棚的后面，他看到了徐連長身子貼在舊棚上。他的氣勢好像守候一個洞口似的。然后，看到徐連長臉立刻側(cè)回，右手立刻伸向插在緊系寬皮帶里的肚皮上的駁殼槍，左手放在皮帶扣環(huán)上，一撥松皮帶，迅速抽出駁殼槍，及時把身子往側(cè)棚外面轉(zhuǎn)，朝鬼子射擊。

被阻擊的鬼子，繼續(xù)往這面跑來。

徐連長感到自己都在棚后面，不容易打到鬼子，一向善于突擊的他，立刻向舊棚地上撲過去，迅速一翻，他想用這樣的方式，打死更多的鬼子。而鬼子有一種現(xiàn)象，就會瘋狂跑過來，認(rèn)為他被打倒了，讓鬼子靠近自己。接著鬼子就跑近他，對這一意外情況，也疑惑。有的端槍向徐連長射擊。一個鬼子剛把槍端起，就看見徐連長右手出動，朝他們對著抬起駁殼槍，他覺得來不及，就立刻轉(zhuǎn)身，回跑，就聽到槍聲，他知道，對方已經(jīng)開槍了，開得很快。這時，他聽到身后，一個同伴的叫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搞快點，自己就會被打死。

徐連長迅速開槍，打死了前面的兩個鬼子，就立刻往回一翻，十分快回到了棚的背面。這兩個動作是連續(xù)做的。這時，他看見鬼子似乎愣了一下，竟然站在那里。忍不住立刻要出擊。


他剛一出身，計又平一把抓住他背上軍衣回拉。徐連長回頭看是計又平，看到他不說話，可臉上表明不準(zhǔn)他冒險，徐連長覺得就算了。立刻揮動駁殼槍，向側(cè)前邊過道迅速射擊，打中了前面的鬼子，也聽到了慘叫聲。

剩下的鬼子立刻退了回去。
過了幾分鐘，鬼子又向過道跑來?？磥恚且欢ㄒ獜倪@里強(qiáng)行經(jīng)過。

徐連長眼睛繼續(xù)盯著棚過道前面的鬼子?？吹焦碜优苓^來，他又揮動駁殼槍，連續(xù)開槍。

沖在前面的鬼子，有些沒有退回，可能是還想往前沖。然后有些頭上中槍，身子立刻停住，仰面倒在地上。手里的步槍滑落在地。有些立刻舉槍，向前面呆在棚側(cè)面的八路軍射擊。
后面鬼子立刻端槍，向土灰色棚板射擊。徐連長稍躲了一下，趁鬼子換彈，就迅速出身，開槍。發(fā)出的子彈打中了一鬼子的脖子，就迅速把身子側(cè)回到棚后。他沒有時間來注意被打中鬼子的情況。
一個鬼子肩膀上中彈，應(yīng)該是，一個戰(zhàn)士開的槍。鬼子立刻退后，好像和后面幾個鬼子一起上，或者讓同伴擋住些什么。然后幾個鬼子停住，抬槍就射。也沒有效果。這時，徐連長看到鬼子一起端槍。一個戰(zhàn)士，他剛要露出身子打槍，徐連長緊急側(cè)身，伸出左手，把這個戰(zhàn)士一推，戰(zhàn)士就側(cè)倒在地上，徐連長也撲下去，用自己的身子幾乎是護(hù)著自己戰(zhàn)士。這時，鬼子的發(fā)出的子彈往他倆身子上飛射過去。徐連長知道，沒有打中他倆的鬼子，會立刻調(diào)整槍口，向他倆再射擊。他立刻抱住戰(zhàn)士，往棚后面奮力一滾。鬼子看到他倆避開了就氣惱。又跑上來。計又平看到自己的連長在戰(zhàn)士的身下，立刻說：“快，向鬼子開槍！”

幾個戰(zhàn)士，就露出身子，向跑過來的鬼子射擊。想遏制鬼子兇猛勢頭。
一向不吃眼前虧的鬼子，趕緊退回到前棚后了。
徐連長立刻起身，把戰(zhàn)士，扶起來，“快，小郭，繼續(xù)打鬼子?！?br />
“連長，謝謝你?！毙」肋B長救了他說。
“鬼子馬上就上來。你和計又平他們不要露面，就靠著側(cè)墻，打槍。其他我來做。”徐連長告誡他。
“連長，這怎么行！”
“就這樣?！毙爝B長說，迅速幾步跨到棚側(cè)邊，計又平和戰(zhàn)士們就退后，讓出空位。


“黑田，我們過不去，怎么辦？”一個鬼子說。
“前面打起來了。我們?nèi)デ懊妫瑤椭暇麄?。?br /> “可我們過不去呀？”又是一個著急說。
“這次一起沖。一定闖過去?！焙谔飯詻Q說，信心很充足。已經(jīng)幾次了通不過，就危險。他一聲嘶喊：
“沙格格！”

然后，一群鬼子又跑上來。這是又一次掙扎般的沖鋒。


徐連長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可是他意識到，鬼子要通過，就握住駁殼槍立刻露出身。鬼子看見他就開槍了。子彈打在棚板上，也差點打中了徐連長的臉。
被壓制的徐連長。立刻意識到：先不露面。等鬼子近身再打。
于是，四個鬼子不知是為什么，看到就要近了。卻突然步伐放慢。有些停止。立刻端槍，對著棚板側(cè)面。
徐連長沒有再聽到腳步聲；可他認(rèn)為，鬼子也不是傻瓜。這時，他聽到鬼子就要接近棚側(cè)邊。已經(jīng)能聽到鬼子的緊張的呼吸聲，和輕微的腳步聲。他感到鬼子正在和自己對面了。突然徐連長身子往外撲下。同時，手里的駁殼槍響了。
鬼子也反應(yīng)的更快，好像有思想準(zhǔn)備似的，迅速開槍，槍已經(jīng)響了。僅是一種本能的開槍。
但是徐連長側(cè)撲在地上。頓時躲過四五顆朝自己如電般射來的致命子彈。
他迅疾抬起駁殼槍開槍。在開槍中立刻移動駁殼槍。子彈如風(fēng)一樣，向在他僅有五步距離的鬼子飛去，于是兩個鬼子臉，頭被打中。立刻身子一仰，倒在地上。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立刻把兩個鬼子推倒在地上似的。

有些鬼子被嚇著了，腿本能后退。計又平立刻端起步槍，兩三個戰(zhàn)士，立刻向鬼子開槍。把他們打倒了,剩下的鬼子又退回來。


而這一行動恰好為自己連長解了圍。計又平跑出棚側(cè)板，立刻把在地上自己連長拉起來。兩人趕緊跑回舊棚后。

然后，有一些鬼子注意到了。端槍朝他倆射擊，可惜射到土灰色的棚板上。沒有起到效果。就氣的喊起來，想往前面跑過來。可往前沖，就是死，都馬上退到前舊棚木板后(煤和木材的地勢）。這樣就減少死亡。就是說：戰(zhàn)斗在這面舊棚的過道進(jìn)行。而尹班長那面還沒有鬼子。
“三船君，藤野隊長呢？”一個較高的鬼子，在棚的轉(zhuǎn)角處的背面。他們背靠著發(fā)黑的舊木板墻。忽然問到這個問題。

“哎呀，他還跟玉津君，渡邊在門邊聊什么。說是他肚皮餓了。就一個人跑了出來。就到棚這里，找吃的。等他走了后。渡邊君和玉津俊和大家閑扯?！?br />
“這棚里好像沒有小隊長?！边@個叫上田仁科的鬼子覺得不對。

“哎呀，藤野隊長，是不是吃了橫山司務(wù)長為他留的燒雞，就到左志原吉那里去了。最近，佐治獲準(zhǔn)回日本千野鄉(xiāng)下的老家。和他聊天去了。”
“可，這時前面打起來，他應(yīng)該在第一排房子帶著大家對付土八路吧？”
這時，一個鬼子從棚的那面（就是尹志剛班長那面的側(cè)面墻邊）跑過來。驚慌都說:“上田君，伙房門前有些血?！?br />
上田已經(jīng)感到事情的不妙。說:“看起來，藤野隊長被這伙土八路殺死了?！?br />
“那我們怎么辦？”三船君好像明白了。
“土八路把我們出去的路封死了。在第一排和井上君他們打起來了。”

“那我們趕快跟南大橋的古川隊長求援。”山田君立刻說。
“我去?！比f，就往前面的營房里跑。進(jìn)了營房，拿起門邊一桌上的電話：“莫西莫西。摩西摩西，是古川中隊嗎？這里遇到了土八路的襲擊。請你立刻派人來增援。”他情急之下，連聽都沒聽清，就喊起來。然后，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聽起來靜靜的，他以為對方還沒有開口說話。又喊道：“莫西莫西。摩西摩西。。。。。?！彼傲藥茁暎辜钡眯亩紒y跳。
他似乎感到不對，電話那端還是靜靜的，好像那里沒有人，就感到不對，把電話放下跑出房子。

他跑到山田君面前說：“我報告了，沒有人?！?br />
山田君才明白。這樣的狀況是八路軍所為。他這才意識到：死。就不甘心地叫嚷。“沖過去，干掉土八路！”

于是，一些鬼子，向前面過道跑來。
徐連長立刻喊：“打，同志們，不準(zhǔn)鬼子過去！”說話就射擊。身邊的四個戰(zhàn)士，也跟著自己連長開槍。他是連續(xù)射，前面幾個鬼子，被打倒。然后，有些，趕緊退回舊棚后。
徐連長又立刻要出身，他想把鬼子打回去。
“連長，你不要出去?！币粋€戰(zhàn)士喊道。非常擔(dān)心，畢竟出棚，就會被打死。
徐連長立刻閃身，往側(cè)面墻外一出。他那系緊皮帶的腰身仿佛是跳進(jìn)火里似的。他正處于你打一槍，我打一槍的緊張恐懼情形下。再次進(jìn)行突擊，他想把更多的鬼子往這邊吸引過安來。同時，身邊還有人。目的是：進(jìn)行多角度射擊。

看到徐連長撲向過道上，五個鬼子立刻圍過來，就跟跑向被他們打傷的獵物一樣，向徐連長開槍。

徐連長看到他們立刻跑上來。槍迅速往上射擊。
出槍就射，他連續(xù)開槍，絕不跟鬼子一絲機(jī)會。之間，他握著駁殼槍，黑亮的槍管快速移動，頻繁射擊。

有個鬼子的胸部中彈，他在跑動的鬼子前面，身子晃動步槍脫落，人就倒下去。還有一個鬼子立刻把步槍往地上移動，就射。徐連長看到了他抬起槍，立刻往對邊的墻面迅速一滾。子彈跟撲而至打在徐連長頭旁的灰墻上。

緊接著，兩顆子彈，飛速，射近有些疙瘩般的干硬的地上，兩個略斜的小彈孔，還在冒出一絲絲的煙子。
鬼子或者是幾個鬼子，趕緊朝撲到對面墻下的徐連長，一起開槍。

徐連長立刻回身而撲，就是往鬼子的身前撲，鬼子的子彈，打在墻上，就像是捕過去一行槍彈，帶著尖利的聲音，妄圖把徐連長全身灌進(jìn)子彈。

徐連長立刻由下而上，向四個鬼子連續(xù)開槍。他注意到鬼子暴露的胸部肚皮，被打中，然后，他立刻回身。

這時，一個倒地肚皮受傷的鬼子，立刻往前一撲，伸出雙手，拽住徐連長的一只腳。“山下君，快，把他打死。”

并立刻死死抓住徐連長的腳。

一個在前棚后的鬼子，跑了出來，立刻向徐連長開槍。

計又平注意到了。立刻向這個朝自己連長開槍的鬼子射擊。鬼子被打傷倒地。徐連長立刻猛一翻身，就朝緊拽住他左腳鬼子的頭開槍。打死想拉徐連長墊背的鬼子，鬼子被打得血濺在他鼻子和嘴巴處。

“快，不準(zhǔn)鬼子出墻面?！庇嬘制胶暗馈?br />
三個戰(zhàn)士，立刻在棚的側(cè)面墻邊，用槍封鎖住過道上在極近他們和徐連長的鬼子。

這時，王排長和二十個戰(zhàn)士趕來。

“你們這里怎么樣？”
“排長，還剩有十個多個鬼子?！币粋€戰(zhàn)士回答，這時，徐連長已經(jīng)在棚板下。正在注視著一直被堵在過道前邊的鬼子，聽到了王排長的聲音，立刻回頭，看到了王排長到了身邊，他明白，據(jù)點前面的鬼子已經(jīng)被解決了。

就說?！翱?，王排長，你帶一些人從棚的后面繞過去，和尹班長一起，從左邊包抄過去?！?br /> “是！連長。”
“再留下幾個人，我還是從這里吸引鬼子，明白嗎？”徐連長又說。

“連長，你是不是多留些人?！蓖跖砰L覺得，留下的人少了。擔(dān)心對自己人不利。

“就這樣。”徐連長覺得沒有時機(jī)在討論而且，鬼子看見了又來一些八路軍，可能會改變一些策略。而且，王排長這一過來，鬼子應(yīng)該看到了，肯定是要死拼。這樣的話，肯定就更難了。而必須盡早在鬼子還沒有下定決心之前，打過去，這樣，再次打亂敵人的思路。趁機(jī)消滅他們。
“是，連長！”王排長說。就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一些戰(zhàn)士吩咐：“你們呆在這里，剩下的跟我來?？欤　蓖跖砰L立刻右手一招，帶著戰(zhàn)士們繞道棚的后面。而尹班長，看到了王排長，就立刻帶著兩個戰(zhàn)士，和他一起繞著棚的那面。

王排長對耿班長說：“機(jī)槍準(zhǔn)備?！?br />
然后，立刻向舊棚跑去，他一看到前棚后面，還有十多鬼子，立刻喊道：“打！”
于是，耿春班長抬起機(jī)槍，王排長一步跨上。手里的駁殼槍響了，機(jī)槍響了。同時，站在他們前面?zhèn)葔φ谙蛐爝B長射擊的鬼子，就像一堆木棒，被激烈射向他們的槍彈怦然被打倒而死。
十多個鬼子，像被風(fēng)吹落的葉子，東倒西歪倒在了棚過道上和棚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