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南斯拉夫》第三章 游擊隊

　　南斯拉夫初春山里的傍晚來臨了。微娜一下午都在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和身邊的游擊隊戰(zhàn)士接觸，和他們在一起是那樣的愉快。現(xiàn)在，她坐在樹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她前邊的被一些淺紅的光暈照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漸漸地，天邊的云層，一抹殷紅灑在她身邊的灰褐色的土坡上。一切是那樣的恢宏，莊嚴。看到伸展在傍晚美麗的云空里的細細而彎曲的樹枝，在動人的靜靜晚空里，她心兒是那樣愉悅，爽朗。
　　這以后就要和這些游擊隊員們生活和戰(zhàn)斗了，這多么好呀！看來他們是那樣真誠，溫情，都有一個目標：為了南斯拉夫的自由解放和人民的幸福而戰(zhàn)斗！嗯，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這是多么的好，真是不錯！看來這里的生活不好，還會有困難，可能自己和別的游擊隊員會被打死；可能還要經(jīng)常的轉(zhuǎn)移，還有一些想不到的事?？晌覒摵退麄円黄鹜^去。如果真的祖國解放的那天到來了，我們就可以過上幸福愉快的日子了。想到這里，微娜就出了一口氣，就再次看著自己前邊的山巒，心情充滿期盼。
　　這時，米蘇來了。他招呼道：“微娜！”
　　微娜聽到他聲音就轉(zhuǎn)過臉：“米蘇！”
　　“你怎么來了！沒有和維爾德他們一起？”
　　“我在營地里沒有看見你，就找你。”
　　然后，他挨著微娜坐下來。看了看這二月中美麗的南斯拉夫山野里的黃昏景色?！岸嗥恋木吧?！”
　　微娜以為他有事問：“你好像有事？”
　　“對呀，下午，斯托揚大隊長決定明天帶著一部分游擊隊員，去襲擊在維尼查附近的德國據(jù)點。據(jù)說，那里到這里有五六公里。這一伙鬼子，對我們游擊隊的生存是一大威脅，斯托揚隊長，決定主動出擊消除這一隱患?！?br /> 　　“明天好久出發(fā)？”
　　“下午?！?br /> 　　“我們能參加嗎？”微娜非常想去就問。她轉(zhuǎn)過她美麗的臉，看著淳樸勇敢的米蘇略瘦的長臉。
　　“到時，你就為受傷的游擊隊員包扎就行了。”米蘇說。
　　微娜覺得這也不錯，心里更加高興，還充滿期待。她覺得：這是來游擊隊要的第一件事。感到多么有意思。能為勇敢游擊隊做事，她心里感到榮幸還激動?？吹剿谙胧裁?。米蘇就問：“微娜，到了這里，你喜歡嗎？”
　　“這里好，不像城里，整天都提心吊膽，讓人不安。和游擊隊在一起感到愉快，熱情，他們一個個善良而正直?！彼龔奈唇?jīng)歷過這樣的戰(zhàn)斗生活而新奇。
　　“從今后，我們就過著這種戰(zhàn)斗的生活不過隨時都有可能被打死?！泵滋K說。
　　微娜從容一笑。之后，她想起了城里就說：“一想到約萬，蘇里他們，有危險，我就覺得我們幸福又幸運！真不該離開自己戰(zhàn)斗的同志?！?br /> 　　“微娜，這里的游擊隊員，也是我們的同志。”
　　微娜就用手習慣性地抬起捋了捋她的額上的秀發(fā)，沒有說話。
　　“蓋世太保要完了，他們一定會大肆抓捕城里的地下黨員，更大限度造成我們黨的恐慌和陷于癱瘓。”米蘇抬了一下臉憂心忡忡說。他吸了一口氣，又有些重地吐出來，他清朗略
　　長的臉似乎也跟著擔心。他把握有拳頭的右手放在大腿上。
　　微娜看到他這樣，就不由得咕嚕一句：
　　“約萬他們就更危險了！”
　　“不要擔心，他們會應付的?！泵滋K只有自我安慰說，他也是安慰微娜。
　　“看來，我們及時離開城里，是做對了?！?br /> 　　“是呀?！?br /> 　　“想到德國鬼子快完蛋，我們的祖國馬上就要獲得自由解放，我真高興?！蔽⒛日f。她想到這一切大家奮斗的結(jié)果，心里覺得也是好。
　　“對呀！”
　　“我們到時候，就會過上一種自由快樂的日子。”微娜說。
　　“這樣就更好了?！泵滋K感嘆道。他們又聊一會，就回游擊隊員身邊去了。
　　第二天，南斯拉夫游擊隊大隊長斯托揚帶著新到游擊隊員米蘇和部分老隊員，在吃了午餐(我們還是尊重西方的習俗）后，就出發(fā)了。
　　下午，天氣晴朗了。耀眼的陽光莊嚴慷慨地灑向南斯拉夫的美麗的大自然。一朵朵潔白的云，輕盈地飄在潔凈的蔚藍色的天空?？諝鉁厮?，沒有一點微風。為更加新明宜人的晴空，增加動人的魅力。
　　盡管這時，南斯拉夫的山地，還沒有點綠色。而走在略有些發(fā)軟的干枯發(fā)黑的草葉山上，和一大片土灰色的略平整的土地上，還是讓游擊隊員們心兒自由愉快！這是南斯拉夫美麗的國土，它有25萬多平方公里。有一些民族如：波斯尼亞，塞爾維亞，黑山，科索沃等。這是一個勇敢正義而浪漫的東歐國家，是歐洲中的中國式的國家。
　　南斯拉夫游擊隊大隊長斯托揚，長得有一米八五不到，他身材壯實，眉骨又些突出，眼睛有些陷在眼窩里。但是，眼光帶著一種鷹氣，里面又含著英勇仁厚的光芒。
　　鼻子尖，可非常的性感。剪短的胡子至到潤澤的腮幫上，也至他的下巴上。
　　他右肩非常隨便地挎著一把黑亮的沖鋒槍。一根寬皮帶緊系在他的略有圓鼓的肚皮上，他看上去十分的英武，有30歲。
　　走在他后面的是：南斯拉夫游擊隊副大隊長，36歲的帕布萊。原先是一個鐵路工人。自從自己的國土被德國侵略，他就和自己一些工人兄弟加入了南斯拉夫游擊隊。他一直都身著一件棕色的皮夾克，帶著一頂帽子，帽子正中，繡了一個舊了紅五角星。他緊系著一根寬皮帶。在他背著太陽光的灰黑的身子，皮夾克的皺褶露出在他略黑的腰間時不時發(fā)著亮的寬皮帶帶的扣環(huán)。以及在他緩步的走動中，緊系在他肚皮上的皮帶帶扣環(huán)，在他的走動中，也閃爍發(fā)亮。是那樣的英武十足！
　　帕布萊生性果斷，說話直接正直，只是話少。他對隊員都溫存照顧。長得壯實體略寬，英氣而總有些沉悶。
　　游擊隊長斯托揚，先走在大家的前面。要襲擊德國鬼子的據(jù)點了。他還是要先把襲擊任務的布置跟走在身后邊一直地略低臉，悶頭走著的帕布萊前邊站住，等帕布萊到了，就和他并肩往前走去。
　　“布爾尼觀察了很久，據(jù)點旁邊有瞭望塔，有十多米，上面有兩個德國兵、需要分兩頭進行。”
　　“我該怎樣做？”帕布萊把他略低的臉抬起問，任務就是這樣。
　　斯托揚隊長往前走；他知道，帕布萊跟自己都能熟練地執(zhí)行這一任務。他認為自己是大隊長，要分擔最重的作戰(zhàn)任務。
　　就停下，對還是悶頭走上來的英氣的帕布萊說。
　　“你帶部分的隊員對付崗哨?！?br /> 　　帕布萊明白，大隊長帶人攻打據(jù)點正面。他點點頭對付德國鬼子的瞭望哨。然后兩個老戰(zhàn)友又往前走，因為這事就決定了。斯托揚隊長抬起右手，伸進自己的灰黃色的軍衣里，摸出兩支煙，就順手遞了一只跟帕布萊。他本來就是要跟他抽的。接住煙的帕布萊，把煙放在嘴上。斯托揚非常利落地摸出打火機，打上火，跟帕布萊點上。
　　兩人又談了會，邊走邊說非常親密。
　　帕布萊吸一口煙，他就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拿著煙，抽了幾口。他問，可是沒有轉(zhuǎn)過臉看著自己隊長說：
　　“你怎么把新來的那批人也帶上了?！?br /> 　　斯托揚隊長知道帕布萊正直心腸好，不愿意看著這些新來的人，就馬上投入戰(zhàn)斗。他本來不愿意，可有人提了一句。他說：
　　“游擊隊戰(zhàn)斗頻繁，早點讓他們打仗?！?br /> 　　“早了，”帕布萊說，用他仁厚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隊長，又轉(zhuǎn)過來臉，看了下在米蘇身邊走著微娜，又轉(zhuǎn)回臉說。
　　“這么脆弱的姑娘，不要帶上?！?br /> 　　“是米蘇要求的?！?br /> 　　“你是我們的隊長！”帕布萊口氣有些重，帶有責備的口氣。
　　“我會派人保護她的，微娜可以做我們的衛(wèi)生員?！彼雇袚P帶有承諾說，他也是一個心腸好的大隊長……
　　心地善良的帕布萊副大隊長在言談里，責備自己的隊長，他覺得，微娜這個時候應該呆在衛(wèi)生隊里。應該由男人打仗。然后，他回轉(zhuǎn)身來，招呼：
　　“米卡！”
　　走在后面的和兩個游擊隊員說話的一個非常高，眉毛和眼睛略有些斜顴骨稍凸，非常壯實的25歲挺機靈活絡的游擊隊員，聽到了自己副大隊長喊他，就習慣地舉起一下手，抬起他非常調(diào)皮的長臉。
　　“頭！你喊我嗎？”
　　副大隊長帕布萊對著他，用右手招了招。
　　米卡看見了。兩個同伴就說：“帕布萊叫你！”好想米卡沒有明白似的。
　　兩個游擊隊員在私下里，老愛稱呼他們的大隊長斯托揚，副大隊長帕布萊的名字。還拿正副大隊長的名字說笑。
　　“老頭，為什么喊米卡去？”
　　“不知道?！?br /> 　　“可能要發(fā)糖更米卡吃?！?br /> 　　“呵！呵！呵！”
　　兩人就笑起來。
　　走到帕布萊副大隊長跟前的米卡，右手握成拳頭，調(diào)皮地抬到他有紅色五角星的軍帽上，向自己的副大隊長敬禮?。纤估虻能娙撕陀螕絷爢T向自己的長官就是這樣的敬禮方式）問：
　　“頭，你講！”
　　“等會兒打起來了，你保護微娜?！?br /> 　　“是！”
　　說話簡短明快帕布萊就轉(zhuǎn)身往前走去。他的英武，壯實的身子挎著沖鋒槍結(jié)實的右肩，他的勇敢真正的厚道的臉頰，他的緊系寬皮帶的腰身，腳穿黑色皮鞋的有力的雙腳；在走動的他的勇敢去戰(zhàn)斗雄偉的身影，不時地映襯在一片潔凈而宜人的蔚藍色晴空里，堅毅地向前走去。
　　走在米蘇一邊的，游擊隊第一小隊長博羅，26歲。也是一個有說又笑的開朗勇敢的小隊長。他先和米蘇聊一會。就看到走在他們身邊的微娜。
　　就一步后退，到在走的微娜身邊。把他挎在右肩上沖鋒槍往肩旁上一聳,就轉(zhuǎn)過來他的長而瘦的下巴尖和發(fā)黃的臉，非常隨便地說：
　　“微娜，第一次出來作戰(zhàn)，緊張吧！”
　　魏娜卻說：“我不認識你?！?br /> 　　博羅卻隨和地有力伸出手，到微娜的面前：“游擊隊第一小隊長：博羅！”
　　微娜只得被動地握了下他手。
　　“聽米蘇說了，本來可以在讓你們和同志們呆上一段時間。斯托揚，看來也這樣想。米蘇想讓你們馬上有一個鍛煉的機會，也好，你們早晚都得聞聞火藥味！”博羅邊說，邊伸出雙手在微娜的面前一攤，做了一個怪相，眼睛翻了一下。好像覺得這事不應是這樣！
　　又說：“看來，我們走不了很久，到楔維察。就兩小時。哎！戰(zhàn)斗要打響了！”他又眼睛一翻，雙手又做了一無奈的手勢。
　　看見微娜不說話，就說：“喂，漂亮的姑娘，你怎么不跟我說話?！?br /> 　　米蘇就喊他：“博羅，你過來！”
　　博羅就不得不結(jié)束他的談話，非常不愿意又翻了一下調(diào)皮的眼睛，嘴巴閉成一條線，就從不說話的微娜身邊跑開。
　　“我跟她熱情地對話，她不理我?！辈┝_滑稽的臉對著米蘇說。
　　“你不要在一個姑娘面前隨隨便便！”
　　“怎么，她清高?！?br /> 　　“談點別的！”米蘇說，不想讓博羅再說這個話題。博羅就眼睛一翻，嘴巴一閉。兩人往前走去……
　　他們走了三個多小時的山路，來到了在貝爾格萊德以北部城市鍥維察附近的山上。有三十多個隊員。微娜作為衛(wèi)生員跟著他們一起。除了斯托揚大隊長，還有36歲的副大隊長帕布萊。米蘇也擔任了一個負責的角色。他們到了一處不平的山間，前面有兩處帶圍墻的房子的據(jù)點。
　　“同志們，這就是德國鬼子的據(jù)點。我們的任務就是打掉他。”斯托揚大隊長指著離他們只有60多米遠的在圍墻里白房子紅色瓦頂說。據(jù)點開著的大門旁，有一處瞭望臺，上面有兩個德國鬼子在觀察四周的動靜。
　　然后，他看了下站在他身邊的游擊隊員們。又說：“現(xiàn)在，我們分兩個小組：帕夫萊你帶著一組，去攻據(jù)點的后側(cè)面，和門邊的那個高高的守望哨，拿下瞭望哨。我?guī)е聛淼耐久滋K他們，第一小隊長博羅，趁機攻進據(jù)點里去。
　　“你們覺得怎么樣？”斯托揚大隊長用征詢的口氣問大家。他習慣性地把挎在右肩上沖鋒槍聳一下。好像要滑下他的肩膀似的。
　　“沒有了。”
　　他睜開他敏銳的眼皮，看看眼前的游擊隊隊員。總是在馬上作戰(zhàn)前，冷靜幾分鐘，他顯然在審視自己的安排。他轉(zhuǎn)身看著前面的據(jù)點，還習慣地用他的黃白的右手，叉在腰間的寬皮帶上，過了一會，他才轉(zhuǎn)過臉。非常干脆而簡短地說：
　　“好，事后回駐地！”
　　“是，大隊長！”大家回答。
　　“行動！”斯托揚隊長再次非常明快說，他的俊逸的臉，往山下邊德國鬼子據(jù)點的方向輕輕一側(cè)。就說：“一組，跟著我！”
　　同時，副大隊長帕布萊帶著二組從他們東側(cè)下山去了。
　　微娜跟在米蘇的身邊,后面還有和他們一道來的游擊隊員薩沃，和維爾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