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說】赴任多磨難·9

“凌潔，難道你還懷疑家父騙我不成？還是認為這是一塊假印、生黃銅呢？”
“國祥，你誤會我的原意了。我認為既然大清封過你的城北縣縣令，那里地面還應該是湯縣令地面。雖然是中華民國，但是民國政府對東北管治不嚴。那一定還有人替咱管著。看現(xiàn)在京城各方勢力爭霸也是亂糟糟的，莫不如去塞外做官一任，也好造福一方嘛！”
“凌潔所言及是，那就派張勁龍、趙振虎二位帶幾人出關去訪一訪虛實也好。反正咱沒事做心里也空蕩蕩的。讓二位帶上幾人，扮成皮貨商，再帶上這塊黃銅大印。也許這塊黃銅還有它一定價值?！?br /> 那時出關塞外只一條官道，交通工具也只是馬拉木輪車或坐騎。張勁龍與趙振虎步行一去三個月，二人回湯府后如實稟報實情。并留在望夫鎮(zhèn)三人做為常期與京城聯(lián)系。
湯國祥是在那樣狀況下，又接到委員長特使的委任狀。他也是時運不佳，趕上倭寇關東軍在旅順口登陸前夕，真是在節(jié)骨眼時候去關外城北縣，去赴任縣長。
縣衙駐地仍然設在望夫鎮(zhèn)的原城北縣縣城縣府所在地。那個20萬人大鎮(zhèn)里的地頭蛇西門達子、開明紳士、南寧地區(qū)首富胡雪石，和他憨兒子胡二爺胡司令，還有大和洋行掌柜的東山一郎。東洋間諜佐滕川子、菊美櫻花等又是怎樣對待湯縣令和他的一行人等？
原治安軍司令胡二爺，在縣長到達前，他是常達10年城北縣代理政權主角。一個二桿子靠副官李達銘管理3千治安軍，胡二司令靠老爹商會會長胡雪石威望，還在繼續(xù)擔任代理縣長一職。在城北縣城內(nèi)盡人皆知的代理縣長是胡二司令的老爹，商會會長胡雪石老先生在幕后操縱、掌舵。也是望夫鎮(zhèn)20萬百姓的福份，城內(nèi)有明君胡雪石掌舵、城外有青風嶺林夕喬的青風軍護城。
周圍兵匪繞路而行，胡雪石不單是商賈奇才，更懂一些軍事強國常識。每年要從望夫鎮(zhèn)各項商稅中，撥給青風嶺一大筆軍餉，供林夕喬擴充實力。兩人雖不經(jīng)常見面，但通過書信使者，兩位頭人也是心照不宣。
胡會長為人正值，他反對東洋人的大和洋行在望夫鎮(zhèn)勢力。所以東洋商人東山一郎，在地方勢利高壓事態(tài)中也非常尊紀守法。
可是，只從去年來了50人黑衣隊，今年又來兩位日本女人佐滕川子、菊美櫻花以后，東洋商人東山一郎的倭寇野心也露出狐貍尾巴。東京政府前年派來五十人黑衣隊，落腳與望夫鎮(zhèn)的大和洋行。胡會長也是明敬暗躲的與大和洋行黑衣隊周旋。胡會長猜到了黑衣隊來望夫鎮(zhèn)的目地，大概聽山田大島說的胡會長家里收藏古董中的玉麒麟、和玉觀音，還有很多價值連城漢代，唐代瓷雕稀罕物，他們稱胡雪石家藏無限玉寶金銀。
應該怪他的虎兒子二桿子胡司令，家里秘密他外泄給日本浪人山田大島一伙。這些人由山田大島找上門來，要欣賞寶物。胡會長在萬般無奈下，把照片拿出來供他們欣賞。日本人對胡會長家里珍藏寶物，一直心懷叵測的猜想藏寶室位置。終因胡會長在望夫鎮(zhèn)勢力龐大，一直拖著，但沒閑著。
日本浪人山田大島回東京說明望夫鎮(zhèn)的胡氏實力與寶庫，政府中高官，駐奉天關東軍司令本莊繁為填私囊，方先派來一支黑衣隊。一年多，黑衣隊仍未得手。
胡司令是胡會長唯一的兒子，這位滿嘴臟話的二彪子，地方治安團司令胡二爺，對新來的湯國祥湯縣長，又表現(xiàn)出怎樣風情？咱拭目以待。 湯國祥的夫人江凌潔，名義上是隨夫上任，做掌印夫人。其實內(nèi)幕另有蹊蹺，江凌潔在京城期間，是學生會中一進步青年。在不被人知中是中共一積極分子。考驗期間，被王宇委派地下東北局設在寧南地區(qū)一要員，公開身份是以縣長夫人合法身份，活動在湯國祥職權范圍內(nèi)。兩人在京城期間總是在觀點上有分岐，而又在夫唱婦隨規(guī)范內(nèi)統(tǒng)一起來。因為湯府湯淆渝是京城名人錄中一員，是湯國祥之父。也可謂是新時代名家，所以江凌潔要處處體現(xiàn)夫尊禮教的三從四德。
但江凌潔的表現(xiàn)已是那年月的大逆不孝，她要為理想、為革命而終身不要生兒育女丁克之家。但湯國祥本人太愛江凌潔，所以百依百順。
倭寇的滲透后果，引出那段動人心弦故事。各方勢力都看好塞外那片凈土，各路人馬紛紛踐踏那片處女荒原。看一下湯縣長隊伍，遠望官道上，涌出一行人馬，浩浩蕩蕩，離開京都。從山海關向塞外進發(fā)。
新時代縣長上任，取締歷代帝王留下的規(guī)矩夸官、縣太爺在民間鄉(xiāng)路上行進，取締了銅鑼開道、撤銷了回避牌，他帶的這支五百人精兵強將，在新舊更替時代，成了官不官、軍不軍、民不民的一支強勁隊伍。
他們正在無聲息中行進，在這之前，除帝王私訪外，象這樣不夸官，不張揚的赴任的縣太爺大老爺，還史無前例。您往不遠處另一山間小路上仔細察看，有十只眼睛，在這支隊伍側路上行進著。他們五人不盯軍需軍火車，目不轉睛的看準江凌潔乘坐的烏篷馬拉車，窺視著停車時江凌潔行蹤?？匆谎蹨珖榭h長的隨行家眷，夫人江凌潔。原清朝官員江河水運提督之小女，娘家家境雖然早已衰落，但是江凌潔的修養(yǎng)素質、她氣質不減當年。
家財萬貫闊小姐江凌潔，在京城出行所乘坐的八抬轎，今日隨丈夫出關進發(fā)塞外路途遙遠。改換馬拉烏蓬車。雖不是嬌柔文弱之身驅，但崎嶇不平山路，顛簸的時間過常，讓江凌潔可是吃夠了苦頭，她在咬牙堅持中。
往日伴隨江凌潔的兩位武侍衛(wèi)唐七姐和宋九妹，也乘坐騎隨行。烏蓬車里陪她坐著的有四位年齡稍小的女孩；春桃、夏雨、秋菊、梅云，四位是比唐七姐、宋九妹要文靜許多的女孩，在京城湯府內(nèi)，四位女孩是江凌潔筆墨紙硯侍女。
再看另兩位武侍衛(wèi)的唐七姐、宋九妹，一身戍裝，緊褲管、緊袖口，寬松短衫長褲，一看便知是兩位俠女武士。湯縣長穿一身便裝，和隨行五百精兵及護衛(wèi)談論著天南地北大事；袁大頭完蛋后京城那些亂糟糟閑話，搶著說的沒完。
這位湯國祥湯縣長到是很隨合，38歲中年人，有幾分帥氣。說他是進步派吧，和他的部下說起話來總愛之、乎、者、也、矣、言、齋，文謅謅的。和那時進步青年的行為有天壤之別。不過嗎，聽習慣了湯國祥講話，認為也很好聽。
他的家眷和武衛(wèi)士唐七姐，宋九妹，在湯國祥面前無拘無束的開懷大侃。和那時世道背景很不和諧。湯國祥湯縣長雖然喜歡刀、槍、劍、戟、釜、鉞、鉤、叉，只喜歡別人表演他欣賞，從來兩手不沾兵器。連佩帶的20響鏡面大匣槍，也沒扣動動板機。只是一件佩物，還是書生氣十足，滿臉儒氣。他喜歡自然笑，在兵丁中很受歡迎。時代不同，冷兵器宣告退役時，湯國祥湯縣長和他的侍衛(wèi)腰間，也插著二十響鏡面大匣槍。大堆兒的護院保安兵，扛著火藥槍和單發(fā)三八大蓋步槍。
十年前那套冷兵器，不記得是從哪一天替換下戰(zhàn)場，湯國祥湯縣長這伙人里也不見了刀、槍、劍、戟、釜、鉞、鉤、叉。 今天行進在官道上這些人，在京城不敢亂說的話。那里皇權雖隱退多年，但京城還是中華政治中心，各門派主教仍然盤踞京成，所以百姓〖莫談國事〗已經(jīng)是不成文的法則，人人遵守。今天湯國祥這一行人等，如剛被放出籠小鳥一樣，快活的行進在赴任官道上。
在赴任行進途中，湯國祥和他的侍衛(wèi)如松開捆綁多年的語言繩索，家事國事說不完，憋在心中多年國事，在一出山海關后，話語如沖破堤壩河水一樣、滔滔不絕吐出心懷，盡情傾吐心底聲音。無論誰對誰錯，湯國祥他都參與其中。
湯縣長心里有諸多感慨。他看準弟兄們侃大山時，稍有空下來的一段時節(jié)，他長嘆一聲說：“弟兄們，看來大家都喜歡這次北行。首先交給大家一張底牌，此行日后吃苦多多也，生命已不在寶貴之列。至于享受嗎？活著足矣！大家想想看，請弟兄分析一下，最后和什么緊緊相接？答對的有獎，獎項只一名額。弟兄們，姐妹們，爭取吧！”
江凌潔身邊侍女唐七姐把馬提上一步，湊到湯國強湯縣令身旁。她搶過話題答到：“老爺，這題也忒簡單了。和老爺寫書信一樣，這一行寫到結尾，是該換行了??！老爺，最后應該和開始緊緊相接對嗎？”
湯國祥湯縣令大笑說：“哈、哈、哈、哈，七姐不單是俠女，還是才女，走了，我們?nèi)ビ有碌拈_始去吧開始意味著什么？堅苦！有堅苦必須奮斗才有收獲！七姐的獎勵是，快馬加鞭，探察前方有沒有驛站？唐七姐女士，快快去領獎走人吧！”
湯國祥這次出關塞外，身邊重要人物王世朝和宋九妹都是中共插在他身邊的骨干，目地是為建國大業(yè)出力，為以后在東北地區(qū)抵抗倭寇埋下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