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Chapter 22 常樂三度表愛意、Chapte
作品名稱:誰的青春不虛度 作者:冷月子 發(fā)布時間:2014-08-23 10:43:39 字數(shù):3864
Chapter22常樂三度表愛意
在歷史上,曾有三顧茅廬一說,成浩好比那蓬蓽蓋伏的茅廬,而常樂就是那三顧其的劉備。結果,茅廬里的孔明先生未出山,劉備就奔途疲斃了。這不,常樂開始了第三次的表愛之役。
自上次張曉發(fā)了瘋似的找成浩茬后,常樂和張曉的關系越來越不如從前了,而常樂對成浩的傾慕卻越來越深了。故而她醞釀著第三次向成浩的表白的計劃。她曾檢討過前兩次表白失敗的原因:第一次太過于直接,讓成浩難以接受自己那番情感。第二次是因為自己的裝束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只是,這第三次的表白計劃會是怎樣的呢?其實這次常樂想走的是淑女范……
江南的冬季雖說沒有北方那般寒冷,可是卻也是四季分明的,所以在這臨近冬季的季候里,常樂尋思著要給成浩織一條毛巾。
在十歲之前,常樂曾和張曉的老娘學過幾手針線活,可織毛衣這一塊她確實不精通。十歲之后呢,她的性情大變,回到了親生爹媽家,親生爹媽覺著愧對于她,便把她當做祖宗一樣伺候著,所以常樂對這些細活從來都不上心。
常樂散了些錢財,買來些織毛衣的針線。她去買針線的時候,她見著店里擺著各式各樣的機器織的毛衣,眼睛看花了都沒能分出個好壞。賣毛衣毛線的老婆子見到常樂像見到上帝似的,急忙推銷著店里的東西,見常樂望著那些光鮮的機織毛衣,說:這位小姐,這些都是剛進回來機器織的毛衣,質量好著呢。見常樂看到的款式是男式的,不禁又說:買這個送給對象,是不會有錯的。常樂心里頓時美滋滋的,因為這是在為她“未來”對象挑選定情物。只是她疑惑的問道:這些都是機器織的毛衣?老婆子點點頭,只見常樂看了看擺毛線的貨架,挑了一捆淺灰色的毛線,說:買現(xiàn)成的不好,老板娘,俺要自己織,給我把這打子毛線打包吧。老婆子結果毛線,面上憨笑,道了一聲:小姐真有心啊,你對象肯定喜歡的。常樂咧開嘴,笑吟吟的說:那是當然,俺是什么人啊,他不喜歡,俺就滅了他。語罷,老婆子尷尬的笑了笑,常樂覺著語氣不對,便付了錢,急匆匆的走開。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常樂便沒日沒夜的趕工那件充滿愛意的毛衣。就織毛衣這茬,室友曾三番兩次和她吵鬧,但是常樂哪管顧得了室友的小吵小鬧。常樂本想織一件長袖毛衣,只因她第一次織毛衣不知道毛線該買多少,所以本來想織的長袖毛衣結果被織成了背心。
一個月的時間,她笨手笨腳、沒日沒夜,終于完成了一件像樣的毛衣。
織完毛衣的前一天晚上,常樂還想著成浩見她這樣付出非感動的將她擁入懷中不可,之后一切順湯順水的展開——他們,成為了對象。
第二天,常樂老不早的在寢室里整了整裝束,相比上一次而言,這一次她并沒有去濃妝艷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是身著一身素色的衣服,衣服相得益彰的和她的身材貼合在了一起。相比于以前的短發(fā),此時留長發(fā)的她更具有女人的氣質,所以那一鬃馬尾辮也顯得格外清新脫俗。
常樂很早的就到了樹人苑的樓下候著成浩他們下來,這次她并沒有叫喚,即使她從不愿意等待。所以,她無聊的在樓下的走道上踱著步子,心里尋思著成浩穿上自己織的毛衣,一定會更加帥氣,更加迷人。
她眼巴巴的看著樓道口,終于成浩等人踏著樓梯走了下來,成浩見常樂杵在走道上,頓時覺得不妙??烧l知,前一句話,米成說:成浩,你小子真有福氣啊,來這個學校不久就招那么多的女孩喜歡。這不,身上這件毛衣肯定是慕容婉兒送的吧,這么贊。
常樂當做沒聽到,只是盯著成浩身著的毛衣,裝出并不在乎的模樣,她移步走到成浩旁,微微笑,一派淑女的模樣。她把裝著毛衣的塑料袋塞到成浩手里,說:“成浩同學,俺喜歡你,你能和我搞對象么?”
成浩把毛衣遞到常樂面前,木木的看著常樂的臉,片刻后,搖搖頭。張曉見狀,沖到成浩面前,吼道:“成浩,你他娘的別不識趣,俺妹這樣對你,你居然……”
常樂朝張曉狂吼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哭腔:“張曉,俺說過俺的事情不要你管,別多管閑事了,好不?”
張曉指著成浩說:“好,俺不管,可你別后悔你說的話。”
常樂眼神迷離了,泛著無奈和氣憤,說:“誰后悔誰孫子,你給俺滾!你們都給俺滾!滾!”
成浩若無其事的走開,雖冷漠,但是之于常樂來說并不算一件壞事。因為青春里,誰不曾有情感上的傷和痛呢?而那些傷和痛歸結起來稱之為成長。
張曉見常樂傷心的表情,想想不能再給常樂帶來其他的困擾,所以也獨自走開了,只是他對成浩的恨意進一步加深了而已。他曾想過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但是他深諳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也想著,起碼自己還算是個有見地的斯文人。
而米成所說的話,其實算是一個誤會吧,成浩身著的那一件毛衣,其實是自己的母親給他織的,并非是婉兒送給成浩的。只因,成浩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接受其他人饋贈的東西。
自此,常樂三度表愛意,無花開,亦無果結。
Chapter23張曉潰愛終移情
送毛衣的那天,正值常樂的生辰,常樂本想借著自己生日這個吉利日子行個好運,可她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結果。
那天傍晚,常樂居然也會泛起惆悵來。深秋的時令,難免的有些寒冷,只是那天的天氣有些作天陰,而此時常樂的心情也像這天氣一樣,糟糕透頂。她是坐著的,坐著的是一張冰涼的長椅,長椅掩在一棵葉子破敗的柳樹下,柳樹深處的部分是一灘冰冷的死水。常樂望著水面,不禁黯然神傷。她想著早上發(fā)生的事情,那么的讓她不堪,而她怎么也搞不懂為什么自己對成浩那般好,成浩還是不領情。于是越想越是郁悶和惆悵,她攢緊拳頭,手掌里的紋絡相互擠壓著,滲出汗來;咬著嘴唇,唇齒間泛著鮮紅的血液。她不知道,她究竟恨誰,還是終究不會恨一個自己愛著的人。于是,眼神迷離的地方,凝聚了一絲絲的恨意。之后,她竟不自覺的落淚了,淚水滴落在手背上——呲……像是剛出爐的鐵水,滾燙的。
此時,她仿佛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不遠處的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手里攢著一個袋子,慢慢地靠近了常樂。他坐在常樂的旁邊,常樂斜眼看了他的褲腿,立刻抹去眼角的淚。只見旁邊那人喘著粗氣。
“你怎么知道俺在這兒?”
“你知道俺找你找了多少時間嗎?唉……終于找到了?!?br />
“你給俺滾,俺不想看見你。”
“你還在生俺的氣么?為什么見著俺像看見仇人似的啊?俺們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吧?”
“俺就是不想看見你,你最好現(xiàn)在就滾,否則俺對你不客氣。”
“常樂,你太不像話了,好歹俺也是你哥,你就這樣和你哥這樣說話的嗎?”
“俺沒有你這個哥哥,以后也沒半毛錢的關系,要不滾,要不俺請你滾,別在這里礙我的眼?!?br />
那人從長椅上站起。突地,一陣寒風起,仿佛吹散周圍的一切余溫,柳葉簌簌地飄落到水面上,伴著蕩滌的微波,遠去。那人將袋子高高的拋向了柳樹下的湖里,袋子里裝的是一塊塊甜香的花生酥,花生酥在空中四散開來,同柳葉落到水里,伴著微波,搖曳著。那人——張曉。常樂怔住了,往年生辰的時候,張曉總會給她一包她愛吃的花生酥,只是沒想到張曉依舊記得。她本想和張曉說聲感謝,只是張曉……
張曉被學校環(huán)衛(wèi)的工人看見,只聽得環(huán)衛(wèi)的工人叫喚到:哎哎哎……小伙子,你過來,你怎么亂扔垃圾呢?好歹你還是個大學生,咋那么沒素質……
常樂若以前看見哥哥這糗樣,非要笑個前仰后合不可,只是現(xiàn)在,她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張曉被環(huán)衛(wèi)的工人帶走訓話,而她也沒在那地多待,她起身離開。踱到離長椅數(shù)米遠的時候,她回首看了湖面,那漂浮的柳葉和未嘗到的花生酥。
張曉因“亂丟垃圾”的罪名被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罰了幾毛錢,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此刻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他知道,他終究和常樂成不了??伤魫灒魫炛@一切來得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又路過上次他買酒的那個小店,他掏出些錢,又讓老板給他拿了兩瓶白酒。他拿著酒,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樣的生活,不正是像他這樣“既有才情,又很斯文”的人所需要的。只是,這是他的自嘲罷了。
他在校園里轉了好一陣子,就是沒找到一處清靜地喝酒。走著走著,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上后山的路。那條路,是由一個個臺階連接形成的。順著臺階向上爬,他爬到了臺階的末端,于是,他坐下。利索的打開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酒精還未在喉嚨處駐足便順著腸子流到了胃里。按常理說,那樣喝酒是很難受的,只是醉意卻讓人覺得自在。起初,張曉很清醒,不覺之中,他又想起和常樂的過往。慢慢地,醉意濃烈了起來,他又想起和常樂發(fā)生的矛盾,他漸漸地滲入了關于常樂的所有事情的泥潭里,無法自拔。他越是想,就越是郁悶,于是他痛心的流下了淚水。他捶胸頓足,不禁他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片刻間,他陷入了爛醉如泥的狀態(tài),他沒在哭泣,只是癡癡地笑了起來。縱使無奈,他也認了,縱然痛心,他也栽了。只是,他不愛了!
夜半,他醉倒在林子里,并沒有回寢室。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走進了兩個女人,一個常樂,一個是金娜。金娜和常樂仿佛演著一場武俠劇,不覺他把常樂想成了一個反派的角色,而金娜卻是一個充滿正義的俠女。一場腥風血雨,最終正義戰(zhàn)勝了邪惡。夢里,常樂死了,滾出了張曉的世界。只留下金娜,微微一笑,傾倒了張曉的夢中山河。而他仿佛也深深地戀上了她。
突地,夢醒了。張曉驚得醒了,無意識的吶喊:金娜,俺歡喜你!
在這安靜的夜里,聲音是很清晰的。一連幾個回聲……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話說回來,他對金娜的喜歡程度不比常樂的弱,只是跟常樂更有可能,畢竟他們從小就有著娃娃親,而之于金娜,他可望而不可即。于是,他不禁又發(fā)愁起來。他坐在冰冷的臺階上,對著周圍死寂陰沉的一切。在黑暗里,他仿佛看到了兩張面容,他伸手去觸摸,只是伸出去的手摸得只是一團黑暗。他苦笑道:這一切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br />
于是,他拿起酒瓶,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白酒,倒地,做了和之前一樣的夢。只是那時,深秋的寒冷,抵不過張曉的心寒。
不覺之中,他移情了,戀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