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學(xué)網(wǎng)歡迎您! 用戶筆名:密碼: 【注冊】
江山文學(xué)網(wǎng)  
【江山書城】 【有聲文學(xué)】 【江山游戲】 【充值兌換】 【江山社團】 【我的江山】 【返回首頁】
當(dāng)前位置:首頁>長篇頻道>經(jīng)典言情>菩提島之戀>第七章、疑慮重重(11-15 節(jié)

第七章、疑慮重重(11-15 節(jié)

作品名稱:菩提島之戀      作者:石佛      發(fā)布時間:2014-09-12 08:10:42      字數(shù):7213

  11
  “人人有份嘍?”
  “那就馬上分吧?!?br />   “分是分,不過誰拿了錢就得按規(guī)矩辦事。每個人的具體任務(wù),我會告訴你們的?!?br />   “好,噢,我們有錢了。”
  “不要吵。聽我說,報酬是干一天算一天。”
  “知道了?!?br />   “不過,這錢先由我來保管。你感覺怎么樣?”米蘭蘭環(huán)視四周,她的手又伸進了錢包。她從一個人走向另一個人,一陣耳語之后,換來的是對方滿意的點頭。然后她們迅速散去,消失在海濱的周圍。這里只剩下了米蘭蘭一個人了,她一臉的汗水。
  從此開始,在侯以龍和他的馬克西姆別墅周圍,拉開了一張牢不可破的無形大網(wǎng)。鐘離克看到這一切進展的很順利,他欣慰地笑了,然后,悄悄地離去。
  馬克西姆大酒店的副經(jīng)理看見鐘離克穿過旋轉(zhuǎn)門走進棕櫚大廳時,連忙一陣風(fēng)似的趕了過去,因為走得快,衣角隨著他的步子飄了起來。鐘離克敏感地側(cè)臉一看,是酒店的副經(jīng)理追了過來。
  “鐘離克先生?!彼麣獯瓏u噓地叫鐘離克,很神秘就把他拉到了一邊,在一個種著棕櫚樹的大木桶后面停了下來。
  “你有什么事兒?”鐘離克疑惑地問道。
  “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士……”
  “她怎么了?有話就直說吧?!?br />   “請原諒我這樣失禮。可是我想,對一位五年來經(jīng)常住在本店、我們很熟悉的客人。我想你……”
  “你究競想跟我說什么?”
  “那位女士心情十分沮喪,她都快要急哭了?!?br />   鐘離克說,“哦,謝謝你的提醒?!?br />   鐘離克終聽明白了,他是說藍云夢神情特別沮喪。他咬咬下嘴唇。他的心猛地抽緊了,渾身一陣緊張,這連副經(jīng)理都看出來了。他沉默著,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拔胰タ纯此?。”他承認,自己的心思開始讓這位小姐牽了過去,他希望見到她?一種莫明其妙的感覺,是什么?他現(xiàn)在還說不清楚。
  “不會有什么事吧,先生?”副經(jīng)理看見他這么憂郁,關(guān)切地問。
  “不,藍小姐在哪兒?”鐘離克問道。
  “聽愛麗亞說,她已經(jīng)睡了?!?br />   “那就請你讓她睡吧?!彼蝗簧斐鍪郑プ≌x去的副經(jīng)理的衣領(lǐng),“請你跟我來一下?!?br />   “先生,有話好好說嗎?你這是去哪兒呀?”
  “去你辦公室。這富麗堂皇的馬克西姆酒店就要爆炸了,說不定你的身體會炸個血肉橫飛?!辩婋x克威嚴地說。
  “先生……你什么意思?”
  “林教授回來了沒有?”
  “沒,沒有!”
  “他當(dāng)然回不來,他被人綁架了,就在菩提島失蹤的。在不知開向那個方向的摩托艇或者說是在海上失蹤了,而你們這些人都還眼睜睜地看著來接走他的船開遠了,這簡直就和五年前的情景一模一樣。你還記得這事吧,愛麗亞?”
  “我什么都不知道?!?br />   “你是副經(jīng)理,你會不知道?”
  “我是侯總聘用的,每月五百美金。他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主管業(yè)務(wù),從來不參預(yù)他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你說的那是不可能的,先生,這不可能。”愛麗亞邊說邊整理著她的衣服。她黝黑的臉上一片慘白,面頰都陷了進去?!跋壬堊鹬乇镜甑穆曌u?!?br />   “人都失蹤了,你還談什么聲譽?在你們美麗的菩提島,竟然有這樣一個兇殘的人。你不知道?一個像魔鬼一樣的人所能干出來的壞事,他都干過了。而你還在說什么酒店的聲譽!走,去找臺電話機。我要從你的辦公室里往外打電話?!?br />   “你不要影響我的客人們……”
  “走吧?!辩婋x克顧不得副經(jīng)理說什么,就徑直穿過大廳,推開她辦公室的門,走到寫字臺后坐了下來。愛麗亞急匆匆跟了進來。見到總服務(wù)臺邊的三個服務(wù)生好奇地往房間里張望,她不客氣地一腳踢上了房門。
  “你想給誰打電話?”她大聲問。
  “給警察署呀?”
  “警察署這個時候不會有人的。離這兒最近的有個分局?!?br />   “那就給報社打電話,只要有人接就行?!?br />   “所有的報社?”副經(jīng)理沉重地坐了下來,“你想發(fā)布什么消息呀?”
  “這你馬上就能明白的?!?br />   “請不要提到本店的名字?”
  “為什么?”
  
  12
  “那樣會引起丑聞的?!彼似饋?,從鐘離克手中奪走了聽筒,“你,你,我們的客人會跑掉的。你不能那樣做。你聽我說呀?”
  “他們不會跑的。相反,你的酒店會因此而爆滿。你應(yīng)該理解人們的心理。一個人的痛苦,會成為眾人早餐時企盼的笑料。他們明天早上就能讀到報紙了。在喝咖啡、吃面包之際看到報上刊登的消息后,會使他們頭發(fā)都豎起來。一位著名科學(xué)家,從馬克西姆大酒店里失蹤了……”
  “那我就完蛋了?!备苯?jīng)理大叫起來,“請你高抬貴手好嗎?”
  “電話機在菩提島多的是,愛麗亞。你別小孩子氣。你的電話機無非就是離我近一點嘛。來吧,給我??旖o我呀?”
  無奈副經(jīng)理把聽筒遞給了鐘離克,鐘離克馬上按了電話機上的一個白色按鈕,動作熟練地接通了酒店的總機。
  “小姐。”鐘離克語氣生硬地說,顯得頗為嚴肅,“請你在這幾分鐘內(nèi)不要再接其他客人打來的電話。讓所有的線路都出現(xiàn)忙音好嗎,現(xiàn)在你一個一個地給我接通駐在菩提島和曼谷的所有報社的編輯部或記者。對對,此事已經(jīng)得到愛麗亞副經(jīng)理的許可。我就在愛麗亞的辦公室里?!?br />   “你這不是毀我嗎?我的天哪。”副經(jīng)理唉聲嘆氣地抱著雙手,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椅子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拔摇以趺簇摰闷疬@個責(zé)任呀……”她語無倫次地說。
  “如果你還有人性的話?!?br />   “人性?”她定睛望著鐘離克,“先生,你沒喝醉了吧……”
  “你以后可以驕傲地對所有的人說,你也為拯救地球盡了力!”
  “你是拿我尋開心呀,”她又跳了起來,想再次從鐘離克手里奪走聽筒,但被鐘離克用左手擋開了。她氣憤地盯著鐘離克,“你干什么?”
  “坐下。喂,小姐?”他對著話筒大聲說,“請接夜班編輯,我有消息,必須要趕上早報?!?br />   “說什么?已經(jīng)發(fā)排付印了?”
  “那就只能讓另外一篇文章讓路了。我花錢總可以吧?求你了?”
  “你以為什么事兒都是花錢辦到的?”
  “當(dāng)然,也有例外。不過我求求你了?”
  “那好,你瞧吧?”
  “啊哈,是夜班編輯。我是鐘離克。你還不認識我,但我明天會去見你。請你聽我說,并且記下來……”
  “你這可是特大新聞?”
  “你一定要擠出版面……”
  “好的,好的。我們拿你真沒辦法!”
  “謝謝。謝謝了。”鐘離克真誠在地說。
  愛麗亞一直埋怨鐘離克說,“你這不是毀我嗎?你怎么可以樣做呢?真拿你沒辦法?!?br />   鐘離克一揮手,根本不聽愛麗亞的解釋,“你給我閉嘴,人不出事怎么都好說,只要林教授出了事,我就會炸毀你們這家酒店?!?br />   愛麗亞聽到鐘離克說出這樣幾乎失去理智的話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兩眼呆望著鐘離克,不時從額頭上擦去汗水,深深地嘆著氣。
  “我們完蛋了。她又說了一遍,“鐘離克先生,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們,置我們多年的友誼于不顧了?!?br />   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鐘離克不斷地陳述情況,加以說明,并向他們做出保證和承諾。最后,鐘離克又給警方打了電話。甚至國內(nèi)的刑警總部,他要匯報清楚在這里發(fā)生的情況,應(yīng)該如何拯救林教授。
  當(dāng)他終于把電話打完了,說了聲多謝你了,并掛上電話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推開窗戶舉目望去,太陽正從大海里升起,照亮了菩提島的大地,給無處不在的懸崖峭壁抹上了一層金光,染藍了一片平靜的海面。帆船點點,早市上都支起了攤架,信佛教的人們進入了教堂祈求新的一天,上帝能給他們帶來好運。
  此時,在馬克西姆別墅的周圍,已出現(xiàn)了幾個人妖。她們毫不引人注目地游蕩著,甚至沒引起去市場搞采買的酒店主管的注意。
  藍云夢做了個夢。她猛地驚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抱住頭,兩眼呆呆地盯著窗口。
  
  13
  藍云夢夢見自己正睡在珠海的家里。突然,窗簾掀動了,一個男人從房頂翻身而下,爬進了她的房間。他的長相很像鐘離克,但一雙眼睛卻陰森森的,充滿了貪婪,獰笑著,這時,她嚇的大叫一聲,想跳下床來,不料卻像撞在一堵無形的墻上一樣,被彈了回來。于是,她被驚醒了,面對著一堵貼著墻紙的墻壁坐著,眼前是一片玫瑰花,亮晶晶的。她舉起雙手擂墻,但玫瑰花并不消失。
  當(dāng)她完全清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床的內(nèi)側(cè),面對著墻壁。在她的家里,放床的位置與這里不同,她習(xí)慣了從床的這一邊起身。這習(xí)慣現(xiàn)在令她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中撞到了墻上。真是可笑極了。
  窗前,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進入了房間。走廊里傳來了輕輕的說話聲。她看看表,已經(jīng)是上午9點多了。
  藍云夢趕緊站起來,走到窗前,拉開了沉甸甸的窗簾。窗外的景色對她失去了原有的魅力。來到菩提島后,經(jīng)過了第一天的激動,現(xiàn)在又睡了一覺之后,她已恢復(fù)了冷靜與清醒。當(dāng)然,憂郁一直纏在她的心頭。
  她只身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她的林教授也在這里,他卻沒出現(xiàn)。新結(jié)識的一個人叫鐘離克,如今又聽人說他還有一個名字。她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不想另找什么字眼來稱呼他。也許從認識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欺騙她,說自己名叫鐘離克。住的是一個她永遠也住不起的房間,樓下酒店的賬冊上還有一筆同樣將一直掛著的晚餐賬單。那就是事實,藍云夢看得很清楚。她現(xiàn)在不再留意陽光明媚的菩提島和正在海上來來往往的游船。
  房間里,罩著綢緞的長沙發(fā)前的玻璃臺上,磨光水晶花瓶里插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啊,這是象征愛情的花兒。她走近花兒聞了聞。
  藍云夢驚訝地立住了。她還記得,鐘離克昨晚并沒有送什么花兒給她。而這些玫瑰是剛采剪的,露珠還在光潔的花苞上晶瑩地閃著光亮。這時她發(fā)現(xiàn)花朵間夾著一張卡片,噢,是一張名片,上面印著的名字下寫著一行字。藍云夢沒動這名片,她盯著,只是看了看上面的字。
  鐘離克,長春市人,外貿(mào)機構(gòu)駐泰國翻譯。又是新加坡某公司的代理。下面是手寫的字,“早安。我愛著的憂郁的小姑娘?!?br />   藍云夢轉(zhuǎn)過身去。心想,說不定連名片都是假的,她感到痛苦極了。她越是阻止自己這樣想,這想法卻越是使她感到傷心。他是個偽君子?他是一個大騙子嗎?這是自昨夜的神秘面紗被揭開后所留下的惟一認識。這些玫瑰就證明了這一點。這不是什么真正的愛情吧。他為什么不用真名?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一個中國人為什么去新加坡做事?而且替人家駐到泰國?難道這一切都巧合嗎?
  藍云夢緩緩地環(huán)視整個房間。晚禮服仍搭在沙發(fā)椅的靠背上,床下放著一雙白色的皮涼鞋,桌上散亂地扔著交織有金線的絲披巾和閃閃發(fā)光的小手提包,它們此時在她的眼里,像是夢中的道具,像是從剛出海就遇險擱淺的船只中被沖到岸邊的遺物。在耀眼的陽光下,這一切就像是被遺棄的騙人的東西。在她看來讓她感到惡心。
  藍云夢轉(zhuǎn)過身去,不想看這些東西,匆匆走到衣櫥前,一把抓出了昨天換下的旅行裝,然后又奔進浴室,急急忙忙沖了個涼。在鏡子前面,她迎面看見的是一張絕望的臉,帶著無聲的驚呼。她顫抖著手,想重新整理好昨晚剛做的發(fā)型,但不是很成功,于是就放棄了努力。隨它去吧。她想,反正也無所謂,去警察局不用講究這些。在別人的眼里,我是一個被遺忘的人兒,一個騙取酒飯的女人,一個被騙的女孩子,一定會被他們移送到中國大使館,給上幾個零花錢,就被推出大門,叫我回珠海。
  
  14
  整理箱子時,她聽到酒店旁邊的馬路上有幾個女孩在大聲叫喊,她們清脆的呼喊聲從敞開著的窗口傳了進來。突然,她似乎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她把手里的衣物往地上一扔,趕緊跑到窗前。
  一個報童正站在樓下,手里揮動著一份晨報在大聲叫賣。她聽不懂他們在叫些什么,但其中有一個名字,雖然被報童喊得有些走音,她側(cè)耳聽了好幾遍,林鶴鳴、林鶴鳴、林鶴鳴……有一個報童用英語喊了起來,她聽清了。報童們喊叫的是林鶴鳴的名字。號外報雪片似的充滿了整個菩提島。
  這一刻,一陣莫名的恐懼抓住了她的心。她從窗子里探出半個身子。報童仍在不停地揮動著報紙,嘴里不停地用英語或泰語叫賣。她又一次聽到了林教授的名字、沒錯,是林教授的名字。是他。難道林教授有消息了?還發(fā)生了不幸。
  藍云夢又急忙跑回房間,拉開房門,奔過走廊,沖下樓梯,跑進了大廳。她在那兒險些和愛麗亞撞了個滿懷。愛麗亞正陪著一位新來的女士上電梯。
  “林教授出什么事了?她不顧大廳里還有許多客人,大聲問道,“經(jīng)理先生,那些報童在喊什么?他們干什么?要這樣大叫大嚷?林教授怎么了?
  愛麗亞的額上突然冒出了汗。一名服務(wù)生趕緊過來,領(lǐng)著驚魂未定的新來的女士去乘電梯。愛麗亞把藍云夢推到了一個棕櫚樹木桶后面。
  “冷靜點好嗎小姐,我需要你冷靜。酒店里的騷亂已夠多了。這個鐘離克。噢,我的天哪。要不要我給你叫一份果汁來,小姐?”
  “不用,鐘離克先生怎么了?”
  “他這個人呀,真霸道?!?br />   “林教授究竟怎么了?我聽見報童在喊他的名字?”藍云夢仍然不顧一切地大聲叫嚷著,“你們有什么事瞞著我?報紙上登了什么消息?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是不是林教授遇害了?林教授,林教授,你在哪里呀。”
  藍云夢有點兒歇斯底里地喊著,一時驚動了酒店的人員,他們紛至沓來望著這位異國姑娘的異常舉止。一時不知所措。
  藍云夢的大喊大叫,使得愛麗亞如臨大敵一般驚慌失措。她把藍云夢扶到一張椅子上,讓她坐下,“求你了,別攪了我們的生意。小姐,你冷靜一點好嗎?”
  “我攪了你們的生意?真是笑話,我們林教授就住在你們酒店,你們不能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你還來說我攪了你們的生意?豈有此理?!?br />   “小姐,你別生氣,千萬也別著急,我們正在想辦法。我們相信林先生不會出問題的。我們對每一個客人的安全負有責(zé)任,請你相信我們。”
  “可是他失蹤了?你們怎么解釋?你們應(yīng)該組織人去尋找?”
  “好的,好的,我們將盡一切力量尋找?!?br />   藍云夢靠在椅子上,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她突然深切地希望鐘離克能夠出現(xiàn),并給她幫助。愛麗亞的一只手伸進了衣袋,把里邊的一張報紙捏得嚓嚓作響。
  “我們并不知道什么情況?小姐。那只是有點兒懷疑罷了,是鐘離克先生提出的荒唐想法。他認為林教授發(fā)生了意外。好像一個人不可以在別的地方住上一天兩天似的,再說又是在菩提島,他不可能走多遠。”
  “你說他能有什么事兒?他為什么離開酒店不留言呢?林教授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藍云夢覺得自己連氣都喘不上來了,“你不了解他,他一定失蹤了,一定有人綁架了他。你們有什么線索沒有?你能不能告訴我?”
  “不可能。我們這兒保安很嚴格的。在馬克西姆大酒店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鐘離克先生把半個世界都找遍了。所有的報紙上都登出了有關(guān)他的消息,警察也在尋找,據(jù)說中國也派刑警來了,但我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有什么用?”
  “你說什么,我們國家派了刑警?哦,通知國內(nèi)這件事都是鐘離克干的吧?”藍云夢急切問道。但已流露出了一種深感欣喜的語氣。“他也在找他?”
  “是的,從昨天晚上開始。所以他很抱歉,昨晚沒能等你?!?br />   “你是說他在尋找我們林教授?”藍云夢即欣慰又疑惑地問。
  “要是看看報紙,哦,小姐,那上面登的消息,對于菩提島只是一個聳人聽聞的故事,對于馬克西姆大酒店,則是一件丑聞呀!”
  
  15
  愛麗亞從口袋里掏出了報紙,把它展開后遞給了藍云夢。報紙的頭版上,印著一行紅色的通欄標(biāo)題。藍云夢瀏覽了一遍,看上去只認識林教授的名字。
  “請你翻譯給我聽聽好嗎?我,我看不懂泰文的。林教授在何處?”藍云夢焦急地說。
  前天,在菩提島失蹤了一個人。失蹤者是前來菩提島進行業(yè)務(wù)洽談,商議合作之事宜的中國人,下榻在馬克西姆大酒店的中國科研人員林教授。他前天在一位先生的陪同下離開飯店,在海濱登上了一艘摩托艇。這是一艘私人的摩托艇,而不是經(jīng)營性的游船。摩托艇離島時,還有人看到過這位教授,但自此之后,林教授就失去了蹤影。
  如果人們不會健忘的話,五年前我們對羅素虹的悲慘事件應(yīng)該記憶猶新。她為了給新婚的丈夫購買一件首飾,同樣也乘上了一艘摩托艇,最后也有人看見小船駛向了大海,然后她就失去了蹤影。幾天后,她的尸體在離菩提島叢林里發(fā)現(xiàn)。她已被人掐死了。身上還留有被歹徒強暴的痕跡。那情景慘不忍睹。
  “林教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我們向所有的人發(fā)出了呼喚。我們企求全市民眾的幫助。凡有線索,可向任何一位警察報告。對能解開這一失蹤之謎或找回下落不明者的人,本人獎賞一萬美金。并附電話號碼及聯(lián)系方式。
  讀完文章,愛麗亞拿著報紙的手垂了下來。她同情地望著藍云夢。藍云夢臉色蒼白地倚在墻上,嘴唇在哆嗦。
  “藍小姐,鐘離克是個義氣的人,這一萬美金也是他提供的。”他這樣說,似乎為了安慰藍云夢。
  “那么鐘離克先生在哪里?”
  “一直在報社編輯部。他有個想法,一個怪誕的主意,小姐。他想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人人皆知嗎?別人都是這么說的。他想把罪犯,假設(shè)確有罪犯的話?!?br />   “搞得六神不安,引出洞來,使他犯下錯誤。再過一個小時,專門刊載羅素虹的故事的一份號外就要出來了。我曾經(jīng)見過那位可憐的羅素虹。真是,是一個美貌絕倫的姑娘?!?br />   “哦,我知道?!?br />   “你知道羅是他的妻子?”
  “我想回房間去了。我有點兒不舒服?!?br />   愛麗亞揮手招來了一位侍童,讓他陪藍云夢去了電梯間。
  藍云夢前腳剛走,一群住店的客人就吵吵嚷嚷地擁了過來,圍住了愛麗亞,還有不少客人也都手拿報紙揮舞著,議論著,大廳里一片嘈雜。電梯起動時,藍云夢看見愛麗亞被淹沒在潮水般的男士和女土的包圍中,只有兩只手還露在半空中。
  回到房間的藍云夢,有氣無力地坐在床上,她陷入了沉思。她聽鐘離克說過關(guān)于羅素虹的死,她擔(dān)心林教授也會這樣一想,藍云夢的心臟跳得更加厲害了,臉也變得通紅了,嘴唇也在顫抖起來。他,他在尋找林教授,還是尋找他五年前失蹤的情人?或者說兩者都有。雖然他用了假名,可他這個人還是挺細心的,對于她的生活,他派了專人,甚至一件漂亮的裙子他都能想得如此仔細?他沒有理由欺騙我呀?
  現(xiàn)在她并不恐懼,而是焦慮與焦急,可能一開始就陷入了一些想謀害林教授的人的圈套里,而林教授出自無奈,我卻還不知深淺地責(zé)備他。但愿他能夠平平安安。
  藍云夢坐在那兒默默地流開了眼淚。她很難過,她沒有碰上過這種事兒?人世間可真是復(fù)雜,人們?yōu)槭裁匆獱栍菸以p?究竟為了什么?為了權(quán)力?為了金錢?為了地位?還是為了享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有的人為什么要充當(dāng)強盜呢?
  她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愛麗亞在敲門,藍云夢輕輕拉開門后,她就笑著走了進來,“需要幫忙嗎?藍小姐?”
  藍云夢搖搖頭。然后一笑,“里邊坐?”
  愛麗亞坐在了沙發(fā)上,她仔細地打量著藍云夢問道,“你為他擔(dān)心嗎?我是說你的那個鐘離克先生?”
  藍云夢不懂她的意思。她遲緩地說,“為什么要這樣問我?”
  愛麗亞說,“你們戀愛了吧?”
  藍云夢苦澀地一笑,“你說什么呀?”
  當(dāng)陽光悄悄走進房間時,藍云夢還在酣睡中,她是在拂曉前才睡去的。她幾乎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藍云夢在夢中掙扎著、奮力地揮動著雙臂,她在呼喊中驚醒。
發(fā)表評論 查看評論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分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