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那晚詭異的燈光
作品名稱:無力回憶 作者:良子 發(fā)布時間:2014-09-14 07:54:24 字數(shù):3398
“隱菊,我冒昧地問你一句話,你千萬不能生氣?!敝燔娽t(yī)終于停止撫摸,他的眼睛也有點發(fā)紅和迷離。
“你問吧!”隱菊不知道朱軍醫(yī)想問什么。
“你是處女嗎?”
“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的品德和貞操嗎?實話告訴你吧,連接吻都是第一次。”
“不是,我只是怕傷害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但愿我們能走到一起。你知道,我們部隊工作,流動性很大,四海為家,今天在這里,明天一紙調令不知道又去了哪里?!?br />
“沒關系,只要我們能走到一起,真心相愛,我愿意隨你去海角天涯?!?br />
“謝謝你?!?br />
朱軍醫(yī)聽隱菊這么理解自已。抱住隱菊又撫摸親吻起來,隱菊也強烈地回應著,兩具身體不停地滾爬纏綿在一起,荷爾蒙在高漲。都有些忘情所以,難解難分。朱軍醫(yī)嘴唇貼在隱菊的一只耳洞柔情地說:“隱菊,你的身體太美妙了。把你的第一次給我好嗎?我會永遠記住你的?!?br />
“等我們結婚以后好嗎?我會把自已完整地交給你?!?br />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你也是學醫(yī)的,你應知道男人和女人的生理需求有很大的差異。”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的身體,我現(xiàn)在就給你吧。”隱菊眼角開始溢出淚水。是委屈,是求饒還是不情愿,說不清楚。她一顆一顆的解上衣的扣子,很慢很慢。上衣和胸衣被脫掉后,整個上身暴露在柔和燈光下,渾圓肥大的雙乳,雪白的肌膚如凝脂般光滑美麗,那只心型的玉墜在粉頸上也閃耀著魅人的光暈。
朱軍醫(yī)驚呆了:“隱菊,你的身體比我想象得完美,我愛你?!敝燔娽t(yī)終于說出了這三個字,隱菊覺得就為這三個字自已犧牲一次也值了。隱菊正想解開褲帶,退下自已的褲子時。朱軍醫(yī)宿舍的燈也奇怪了,一會兒熄滅,一會兒又亮了,如此反復著。
朱軍醫(yī)警覺地坐了起來,就著燈光看見隱菊眼角的淚水,對隱菊說:“既然你不情愿,那算了。等我們真正走到一起你再給我吧。今天晚上肯定有什么事情,要不就是你來我宿舍時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有人故意捉弄我們。你趕快穿上衣服離開這兒吧,否則會出問題。”
隱菊聽朱軍醫(yī)這么一說,也害怕起來。隱菊快速穿上胸衣和上衣,從床上坐起來,把頭發(fā)用手攏了攏,把衣角整了整,看不出什么大破綻,才對朱軍醫(yī)說:“那你在吧,我先走了?!?br />
“好,你趕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彪[菊從朱軍醫(yī)宿舍出來,看見有一個黑影從窗下一閃而過,一眨眼不見了。隱菊才意識到剛才是有人偷窺她和朱軍醫(yī)很私密的那一幕。
隱菊在羞憤中離開了朱軍醫(yī)的宿舍,回到自已的宿舍。同宿舍的其他兩位同學都睡熟了。隱菊也暗暗躺下,熄了燈。她開始反省自已的錯誤。不能再放縱自已的情欲了。哪怕自已再喜歡這個男人,也要把自已的初夜權保留到新婚之夜。今天晚上總算有驚無險,是那宿舍詭異的忽明忽暗的燈救了自已。是不是有人看見她進了朱軍醫(yī)宿舍才在暗中閉合了醫(yī)院宿舍總開關來惡作劇。那個偷窺的男人到底是誰,這可是部隊醫(yī)院,很少有地方上的人士闖進來,難道是部隊的戰(zhàn)士。還有,朱軍醫(yī)問自已是不是處女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在懷疑自已作風有問題,是個輕浮的女子?還是他認為不是處女就可以隨意所為,事后不用負責任。隱菊隱隱感到后一種可能性更大。
事后,朱軍醫(yī)和隱菊恢復了正常的師徒關系,,每遇到手術都會帶上隱菊親自指點示范,讓隱菊學到了不少外科手術的臨床知識。生活中還是時時處處關心體貼隱菊。隱菊也感到來自對方的慰籍和溫暖。有時起得早,他們會約到醫(yī)院院子打一陣羽毛球,鍛煉身體。傍晚,他們和醫(yī)院的幾位女護士會約在一起去逛街,購買日用品。
后來,朱軍醫(yī)又約隱菊到他宿舍去坐坐,隱菊借故推辭了。她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就后怕。她越來越覺得她和朱軍醫(yī)之間的愛不是對等的。她是百分之百的,可朱軍醫(yī)最多也是80%,他是有保留的,他都保留了些什么,隱菊不清楚。
星期天,隱菊收拾東西回老家中灘鎮(zhèn)去看望養(yǎng)父與養(yǎng)母,妹妹他們。還有一兩個月實習就結束了,她用醫(yī)院發(fā)給自已的微薄補助買了一些面包,豆奶粉之類的東西。她知道養(yǎng)母的一張臉是比較勢利的,不帶點東西,她的臉色晴不起來。她心中遲疑苦悶得厲害,為愛遲疑苦悶。她此時的心病沒人知曉,也找不到訴說對象。她和朱軍醫(yī)感情會不會有結果,她沒有底氣,迷茫得厲害。她想到養(yǎng)父學識淵博,閱人無數(shù),經歷豐富,他會幫自已把把脈,分析個子丑寅卯來。她特意要了一張朱軍醫(yī)的二寸半身照片,讓養(yǎng)父瞧瞧,隱菊淪陷在愛情的泥淖里無力自拔。
隱菊坐公交車到了中灘鎮(zhèn),養(yǎng)父診所就在鎮(zhèn)子上,她沒有進去,而是直接步行去張溝村家里了。養(yǎng)母在家正用黃豆準備生豆芽菜,用清水一遍遍淘著黃豆,看見隱菊進來,第一次眉目舒展開來:“隱菊回來了,進屋歇著吧,一會兒我給你弄飯。”
“媽,有啥活我?guī)湍愀砂?,你不用這么勞累的?!彪[菊看見幾月不見的養(yǎng)母,頭頂上驟然間新增了許多白發(fā),知道養(yǎng)母也一年年老了,以前許多怨恨在漸漸消除。
“沒事,你先進屋喝點水歇著吧。一會兒忙完我們做飯吃。”養(yǎng)母平靜地說。
隱菊進屋喝了一大杯水,看見養(yǎng)母忙著,直接去了廚房和面搟面,炒鹵菜,準備做稍子面。一切準備就緒,養(yǎng)母進來廚房,她在鍋里盛上水,用包谷桿點燃了灶膛的火,待水燒開就可以下面了。
“媽,妹妹呢?”隱菊忽然想起從進門就沒見妹妹的面。
“她也在市里一家商場打工呢!她沒去醫(yī)院找你?”
“沒有啊。你把妹妹打工的那家商場的名字告訴我,我回市里后去找她看看。”
“好象叫華西大廈什么的,在二樓給人家買服裝?!别B(yǎng)母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
“我知道了,媽,我會抽空去看她的?!?br />
中午吃完飯,隱菊用保溫筒給父親盛了一小筒飯,對母親說:“我給父親送飯去,他中午一個人做飯不方便,完了我直接回醫(yī)院了?!?br />
“嗯,你去吧?!?br />
隱菊背上自已的小包,提著保溫筒向鎮(zhèn)子走去。來到診所一看,父親剛打發(fā)走幾個病人,忙得不亦樂乎,還沒做飯呢。一位中年婦女坐在條椅上,手背上吊著點滴,隱菊好像不太認識。
“爸,給你送飯來了?!彪[菊一進門就沖父親高興地說。
“噢,隱菊回來了?!备赣H用臉盆剩余的一點水洗了洗手,接過隱菊提的保溫筒,打開蓋后開始吃飯,邊吃邊贊嘆說:“隱菊,今天的飯是你的手藝吧,比你媽做的飯好吃多了?!?br />
“張大夫,這是你女兒吧,很孝順你的。”那位條椅上坐著打吊針的中年婦女開口了。
“是啊,我這女兒還是比較懂事。隱菊,這是你李阿姨,在咱們鎮(zhèn)郵政所工作,剛調來的?!睆埓蠓蚵犚妱e人夸自已女兒,心里比蜜還甜。
“李阿姨,您好?!彪[菊過去把李阿姨手背上插的塑膠管子用手捏了捏,用指彈了彈,然后把藥瓶架上掛的藥瓶調整了一下位置,軟管的藥水更加均勻地走開了。
不一會,李阿姨的藥水吊完了,與張大夫婦女倆打過招呼后走了。父親的飯也吃完了。
“爸,我今天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想和您說說,請您幫我分析分析?!彪[菊說。
“是不是個人感情問題?”張大夫問女兒。
“是啊,爸,你真是活神仙,一猜便中?!?br />
隱菊便把她和朱軍醫(yī)前前后后認識的經過,爬山、看電影、送玉墜等告訴了父親,又拿出照片讓父親看。
張大夫靜靜聽著女兒講述的一切,不漏過任何細節(jié)。又仔細看了看那張照片,很英俊,很帥氣的一個小伙子。但他的眼睛,嘴角露出的一種表情和神氣讓多少年熟悉八卦易經的張大夫看出了一種攀上和虛榮,甚至做人做事缺少的一種擔當和責任,屬于那種明哲保身的主。
張大夫把自已的一些想法和擔心告訴了女兒,隱菊似乎半信半疑。她天真地告訴父親:“爸,朱軍醫(yī)對我可好呢,咱們科的醫(yī)生,就數(shù)他愿意教東西給我,幾乎手把手地在教我。他還說他會想辦法把我留在他們部隊醫(yī)院?!?br />
“隱菊,你也不小了,要慢慢成熟起來。你想想,他要真喜歡你,真想娶你,為什么不來我們家正式求婚呢?他甚至都沒有說過要娶你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沒錯。而且軍人的職業(yè)流動性太大了,他們又是野戰(zhàn)醫(yī)院,說換防就換防,說調走就調走,很不現(xiàn)實。我也不想讓你跟上他四處漂泊,萬一結婚后他對你不好,離得又遠,我們真沒辦法觀照你?!?br />
“爸,我也感到朱軍醫(yī)對我的愛沒有我對他的愛那么多,那么深,可我是真的喜歡他?!?br />
“好,隱菊,那這樣吧。下星期天你帶他來家里,讓我和他好好聊聊,我們再說這事好嗎?”張大夫是不忍心再看到女兒感情受傷害。
隱菊從鄉(xiāng)下回到醫(yī)院上班后,有一天在食堂飯桌上碰見朱軍醫(yī),便說:“這個星期你能不能跟我回一趟中灘鎮(zhèn)?我爸爸想見見你?!?br />
“這個,你看我最近事情比較多,以后有機會再說?!敝燔娽t(yī)沒想到隱菊會提出這個問題。他和隱菊的個人事情沒有完全下定決心,對于要不要見隱菊家人很矛盾,所以借口推辭著。
“你看這事,我已經答應我爸了,這星期天會帶你回家。你若不去,讓我不好交待?!彪[菊還在強調著。
“那好吧,我陪你去一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