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排長葉成德》第十章 八路軍戰(zhàn)士何有水

　　他(葉排長)剛走到二排一班長陳陪松身邊，看見24歲的八路軍班長在抽煙，葉排長也沒有說什么。
　　旁邊的戰(zhàn)士看見自己排長走了過來，都招呼：“排長！”
　　葉排長問道：“同志們，第一仗下來，感覺怎樣？”
　　陳班長說：“大家積極性不錯。”好像他要代表自己的一班戰(zhàn)士說。
　　“不過，這仗越往后，就越不好打了，可能傷亡更大。同志們，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一定要把鬼子阻擊到天黑?！比~排長口吻開始變得堅定。他知道：這才打了第一次仗，還有二、三次等等。現(xiàn)在才十點半過。到中午、下午，天黑還有七八個小時。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還有那些想不到的事在發(fā)生。不過，葉排長盡管有隱憂，他還是非常的平靜，他清楚：仗必須打下去，就是剩一個人，幾個人哪怕不是他，他也要這樣告誡每一個戰(zhàn)士，就要這樣做。
　　“排長，我們知道。”還是陳班長說。好像他知道有這樣的結果。
　　“排長，你看，鬼子！”還在大家這樣說，這樣保持決心時；在陳班長右側邊一個站在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士，他先是看他們說，然后看了一會，又回過臉看來正面的陣地，就馬上回臉大聲一喊。
　　葉排長立刻把臉往陣地下一看，說：“不要慌，盡量把鬼子拖住，拖得越久，就越對我們有利。”
　　看到自己排長這樣沉著，戰(zhàn)士們覺得踏實。那么，戰(zhàn)斗的節(jié)奏就會傾向于我軍戰(zhàn)士這一面。不過，有戰(zhàn)士把子彈上了槍膛，端起槍，瞄準跑上來的鬼子，就等自己排長的指令。
　　后來，戰(zhàn)斗打響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
　　葉排長也沒有注意帶24歲的八路軍班長陳陪松，在向鬼子射擊時，可能是沒有自己躲，被剛好打在他面前的泥土上，迅速飛起的沙土濺在了陳班長的眼睛里。
　　他立刻用手捂住眼睛，不舒服地本能起身了，在這一時間里，有幾顆子彈射又急又快地打上來，擊中了陳班長的肚皮。他身子抖了下，重心往后，由于疼痛掩面倒在戰(zhàn)壕里。
　　“排長，陳班長受傷了！”一個戰(zhàn)士忽然喊道。就像是你在專心干活被同伴因某事喊了一聲。這使沉湎在打擊鬼子的十分專注思緒里的葉排長驚了下。
　　就立刻回身，把駁殼槍插進皮帶里，一步到躺在戰(zhàn)壕里的陳班長身邊蹲下。立刻拿出急救包，
　　看見陳班長肚皮還在流血，就把急救包包扎在陳班長流血的肚皮上。
　　喊道：“梁副班長，你負責這一面?！?br /> 　　“是，排長！”
　　一個22歲健壯、方臉的梁副班長，立刻走過來，喊道：“同志們，狠狠打！”
　　然后戰(zhàn)士看見陳班長受傷，一下就憤怒狠狠射擊跑上來的鬼子。
　　“陳班長，等會兒傷口包好了，你就下去休息。”葉排長說。
　　“排長，你忘了，這樣的話我們就少一人，這樣下去，恐怕，難以堅持到大部隊安全的轉(zhuǎn)移?！?br /> 　　“我明白你意思?！?br /> 　　“那就快把我傷包好。”
　　過了一會，在一個戰(zhàn)士幫忙下，陳班長的傷就包好，他繼續(xù)戰(zhàn)斗！
　　而在陣地左邊的的八路軍副排長張松，再次面臨鬼子已經(jīng)到陣地下的危險境地。
　　而且鬼子正在往上來，好像這時，有所顧忌，并不是很快。張副排長覺得鬼子想在這一關口拿下這一側的八路軍，然后，再拿下排長正面的戰(zhàn)士。
　　而這一側是日本另一位小隊長叫玉津一郎。他發(fā)覺要攻上去，還要加強機槍的打擊力度，就是增加幾挺機槍。立刻喊道：“村上君，快多來幾挺機槍！”
　　一個身體肥壯矮的27歲鬼子，抱著機槍，跑到了陣地下的一塊巖石上，架起機槍，向八路軍陣地就開槍。然后，又及時跑來幾個鬼子端著機槍，企圖增加火力把這一西側的陣地打破。
　　可能是石頭擋住些張副排長的視線，他身邊過去的幾個戰(zhàn)士，就悶哼了一聲，撲倒在陣地上。一邊的一個戰(zhàn)士驚愕喊道：
　　“副排長，小李，王龍，趙玉福被打傷了！”
　　“怎么會受傷的。”
　　“副排長，下面石頭上有幾個鬼子機槍打的?！?br /> 　　然后，張副排長可能是急于除掉這一對八路軍的威脅，就霍地起身，跑下陣地，沖向這幾挺機槍。他想弄掉這三個鬼子的機槍手。剛跑出去，立刻被玉津一郎開槍打中胸部，而其他兩個鬼子機槍發(fā)出的子彈幾乎如摜進了張副排長的肚皮里，張副排長撲倒在地上，并滾下在坡石上企圖向陣地上的八路軍射擊的鬼子。
　　玉津一郎看到了八路軍，滾到了前面的石頭下，就立刻把槍口調(diào)轉(zhuǎn)來迅速開槍。
　　一串串子彈像一陣狂雨激射進張副排長的肚皮胸部里，他死在了鬼子的面前。
　　　看到自己的副排長被鬼子打死在陣地下。
　　一個戰(zhàn)士想拿著手榴彈和鬼子拼了。他剛要起身跑下去，被一個叫何有水的戰(zhàn)士按住。
　　“小于，別急！”
　　“那我們的副排長就白死了！”小于悲憤地喊道。
　　然后，玉津一郎看到陣地上，八路軍沒有多少人。就喊道：
　　“機槍開道！”
　　三個肥碩的鬼子就起身，抱著機槍就跑上來。
　　戰(zhàn)士何有水先是慌，他看到身邊戰(zhàn)士腰間寬皮帶下的手榴彈，就想到用手榴彈。他從自己腰間的寬皮帶下摸出手榴彈，拉燃，向跑上來的鬼子的機槍手投去?？吹接惺至駨椡秮?，幾個鬼子就馬上回身，往陣地下跑下來。會用飛刀的他，立刻摸出小刀猛力一甩，三個鬼子的后背被刺中，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滾下山去。
　　玉津一郎大吃一驚。他非常的氣惱。就大喊：
　　“殺格格！（日語：進攻）”
　　原來一時沒有在敢跑上來的鬼子，從趴在山坡上，到聽到了喊進攻的聲音，就爬起來，向這一西側陣地跑來。
　　幾個鬼子把背部被小刀射中的鬼子丟下的機槍，又撿起來，向這側（西側）跑上來，企圖拿下上面的八路軍。
　　何有水喊道：“打！”
　　但是，八路軍不多的步槍是無法形成對鬼子的威懾的。鬼子在跑上來。
　　何有水先開槍，打中了一個抱機槍的鬼子，他想獲得那挺機槍?？墒?，這時，有多個鬼子，他又想到了手榴彈，就拿出腰間寬皮帶上的手榴彈，向鬼子投去，他記住了被打死的鬼子丟落在旁邊的機槍位置。
　　看到手榴彈被扔下來。多個鬼子就趕緊趴下，等一聲爆炸后，何有水趕緊跑下去到被他打死的鬼子的身邊，撿起機槍，把撲在地上的鬼子都打死，就跑回到陣地上來。
　　之后，戰(zhàn)士們又是向鬼子扔了手榴彈，炸死了不少的鬼子，然后，鬼子又被打退了……
　　鬼子又被打退了。每一個八路軍戰(zhàn)士都感到，時間有進了一步，那么就離天黑的就進一步了！
　　走，我們?nèi)グ褟埜迸砰L抬回來“戰(zhàn)士姚成說，
　　好吧：”兩個戰(zhàn)士，就走出陣地，向躺在有些微拱的長著多具交疊而橫七豎八鬼子的尸體坡下走去，
　　戰(zhàn)士小傅把臉往兩邊巡視一下，好像他是巡查工一樣。沒有看見張副排長，問“
　　姚剛，你看見副排長沒有”
　　“好像就在那里，我看見他倒下的，”姚剛說，還把身子彎的更低些，好像他眼睛不好似的。
　　“可能我們投彈時，被炸死的鬼子遮住了他。”
　　“嗯，我看是?！?br /> 　　過了一會，一個戰(zhàn)士忽然喊道：“他在這里”在那邊的姚剛，聽到了，就馬上跑過在他腳邊豎躺橫臥血跡散發(fā)一股血腥味的鬼子的尸體邊，到了戰(zhàn)士的身邊，這時他看到張副排長肚皮上被血染紅，一個鬼子的背斜倒在他的胸部和頭上。
　　姚剛就蹲下，伸出雙手，把壓在自己副排長身上的鬼子推開。
　　就說：“來，把副排長扶起來，我背他?！?br /> 　　“嗯?！?br /> 　　這個戰(zhàn)士就蹲下，伸手到張副排長的兩肩腋下，把自己副排長抱起，
　　姚剛就在他前面，彎著背，這戰(zhàn)士把副排長放在他背上，他就背著他，回陣地上去了。
　　葉排長知道了，就親自和戰(zhàn)士把張副排長的尸體抬在后山上埋了?！?br /> 　　狄四先和呂子清看到張副排長緊束寬皮帶的肚皮上基本是塊狀和交叉的血跡，含混在藍灰色打的翻起的碎衣片間，如一件林血衣。
　　狄四先說：“副排長走了?！?br /> 　　這話讓一個戰(zhàn)士小賈流淚，就抬起手把自己眼淚擦掉。
　　小賈說：“張副排長剛才還對我說，要小心，不要被敵人打著，最好是自己活著。”
　　呂子清走到小賈的身邊說：“不要難過，等會兒鬼子來了，多打死幾個?！?br /> 　　“可我一摸槍，就使不起力?！?br /> 　　“沒什么，小鬼子敢打你，你就加倍打他?！钡宜南日f。
　　這時，葉排長過來了。
　　立刻說：“同志們，馬上檢查槍支，彈藥情況，不夠馬上找陳長跟要，我已經(jīng)跟他了。”
　　“是排長！“
　　“還有，呂子清狄四先，現(xiàn)在張副排長犧牲了，你們兩個是老同志，一定要照顧好新同志，記住沒有！”
“是排長?！?br /> 　　胡廣海走了過來，好像沒有看見張副排長。葉排長知道：他平時和張副排長聊得來。
　　“副排長?！?br /> 　　狄四先有些嫌對方，就說：“你喊什么喊，明明知道。”
　　胡廣海有些慕名奇妙問：“我知道什么？”
　　“你不是看見我們把張副排長的尸體抬過你面前?！?br /> 　　“這么多人，我知道是誰?！比缓?，他好像才明白過來。吃驚地問：“副排長犧牲了？”
　　沒有人回答。
　　從他們的眼光里，這樣就是事實，胡廣海心理難過。
　　葉排長也不知道怎樣發(fā)安慰他，就說：“同志們，快點準備好?！?br /> 　　“是，排長！”
　　然后，他走到胡廣海的身邊說：“胡廣海，快準備好！”
　　這句話在告訴他什么？
　　胡廣海明白。就走到右側一處去，對機槍手說：“老李，等會我用機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