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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第 一 部 第四章 金剛墜兒疑云(2)

作品名稱:魅影      作者:奇峰      發(fā)布時間:2014-10-24 08:26:39      字數(shù):5539

  仲夏之夜,燦爛的繁星點綴著深邃的夜空。那泛出白光的銀河象輕紗薄絹橫貫天際。羅嘯仰望深邃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氣,迎著習(xí)習(xí)夜風(fēng)向珠寶店走去。
  羅嘯來到珠寶店,叫開了門,開門的是刑警孟躍華。
  “是你,羅隊長?!?br />   “打開燈。”羅嘯急不可待地說。
  羅嘯的行動使孟躍華一時摸不著頭腦,他打開了燈,只見羅嘯朝里間走去。
  孟躍華也隨同來到放保險柜的里間。羅嘯站在門前,向整個室內(nèi)掃視一番,之后,他問孟躍華:“有人來過嗎?”
  “岳副局長和郭明山來過,查看一遍保險柜?!泵宪S華不解地回答。
  “是??!身為‘六.五’案的負責(zé)人,怎能不急呢!”說完羅嘯這才蹲下來仔細查看著保險柜,隨著視線的移動,他直視保險柜門。保險柜的門敞開著,里面的東西已被拿走。他開始仔細打量保險柜,他看了一陣,沒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羅嘯又重新站起來,他摸摸口袋,掏出一只空煙盒,便將它揉成個團丟在一旁。
  “躍華,拿支煙來?!绷_嘯頭不抬眼不眨地說。
  孟躍華掏出煙遞給羅嘯一支,羅嘯點燃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眼睛死死的盯著保險柜。他又接連吸了幾口煙,這才俯身蹲下去,重新查看保險柜??粗粗?,突然他一楞眼神,他用手輕輕關(guān)上保險柜的門,只見嚴絲合縫,連個針都插不進去。再看門框與門把手水平下一寸的門框邊緣有一凹形創(chuàng)傷,凹形創(chuàng)傷進深0.2cm,而同一水平方向的門邊緣角完好無損。羅嘯撣滅還沒有吸完的半截?zé)煟吲d的大聲喊道:“躍華?!?br />   孟躍華也在保險柜前蹲了下來。
  “你來看!”羅嘯像個天真的頑童似的。
  隨著羅嘯的指處,孟躍華看了半天。
  “看出什么沒有?”
  孟躍華搖了搖頭。
  “瞧,這個痕跡足以說明罪犯的粗心,門縫能伸進去的工具是沒有那么大的強度撬開門的?!绷_嘯邊講解邊示范。
  許久,孟躍華還是沒有搭話。羅嘯拿把小刀,向門與門框的縫隙中伸去。孟躍華看到小刀剛剛伸進一點點就不動了。這才使他懵然醒悟:“這是說保險柜不是撬開的?可門框凹痕又說明什么?”
  “這是事后罪犯給我們擺下的迷魂陣,是故意砸的凹痕。做出個撬門的假象,企圖把我們引進歧途。別說,還真的險些把我們蒙混過去。然而,罪犯還是沒有逃出我們的法眼。他們的一時疏忽,給我們提出一個有力的證據(jù),即罪犯先用鑰匙打開保險柜,然后偽造一個撬門的假象。這就說明,罪犯中有個本部門的人,起碼也是和本部門有關(guān)的人?!?br />   “羅隊長,你是怎么想到這上來的?”孟躍華不解的問。
  “起初,我也沒想到,是后來有很多不可思議之處,最后從人與人之間,從時間上推斷出來的?!绷_嘯侃侃而談。
  孟躍華聽后又遞給羅嘯一支煙說:“給,隊長?!?br />   “等一等,”羅隊長擺了擺手又俯身仔細察看著,突然,他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又發(fā)現(xiàn)了新線索?”孟躍華急切地問。
  “瞧這里?!?br />   孟躍華看到在把手被砸痕的底部,有一點極其微小的血痕。
  “這是罪犯留下的?”孟躍華問道。
  “是的,罪犯可能由于慌亂而用力過猛,不慎刮破了手?!绷_嘯判斷說,然后用刀,小心翼翼的刮下那滴血痕收了起來。他站了起來走到孟躍華身邊說:“保留這個現(xiàn)場,未經(jīng)允許,不準任何人動它?!?br />   “是!”
  “你該休息了,我回局里?!绷_嘯說完走出珠寶店。
  羅嘯離開珠寶店,并沒有直接回市局,而是去了李明達家,吩咐他立即去局里把這滴血痕的血型,以及留下血痕的人的性別化驗出來。然后他又折回局里,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這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他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到沙發(fā)椅上,就勢伏在寫字臺上。
  “咚!咚!咚!”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驚醒了熟睡的羅嘯。他睜開眼,天已經(jīng)亮了。
  “進來?!?br />   門開了,嚴處長那高大身軀閃了進來。他的身后是張加良。
  “嚴處長,早呀!”羅嘯說
  “怎么,又一夜沒睡?”嚴處長關(guān)心地問。
  “我又去了一次現(xiàn)場?!?br />   “怎么,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根據(jù)歐陽劍離家和邰玉彤死的時間推算,發(fā)現(xiàn)歐沒有撬保險柜的時間。再加上二次了解肖艷秋,發(fā)現(xiàn)她情緒不對。我才又去了現(xiàn)場,果不出我所料,保險柜不是被撬開的,而是用鑰匙打開的。撬只是一種假象,除此之外,我又在保險柜上發(fā)現(xiàn)一滴血。已拿去化驗了?!绷_嘯認真地說。
  “好!”嚴處長贊賞地說“我回去也想過,這不,我來找你正是為了此事,可你卻走到我的前面。這樣一來,罪犯就更加明顯了,也縮短了我們破案時間?!眹捞庨L很有信心地說。
  “等血型一出來,就可以搞清罪犯是何許人了?!绷_嘯興奮地說。
  “是??!”嚴處長掏出煙讓了讓羅嘯,張加良,然后自己掏出一支叼在嘴里。他點燃了煙又問羅嘯:“可你不回家,你媽媽的病誰來照顧?”嚴處長很關(guān)心的問。
  “前幾天重一些,現(xiàn)在好多了?!?br />   嚴處長吸了一口煙,他沉思了一會兒說:“要不這幾天叫嚴娜去照料照料她老人家?”
  “她也很忙,不用了?!?br />   嚴處長沒有做聲,他踱到窗前吸了口煙后說:“不是我多話,你們也都不小了,等解決了這件案子,是不是把婚事辦了?”
  羅嘯沒有回答,只是朝張加良掃了一眼。
  
  提起嚴娜,還得從羅嘯來公安局后說起。羅嘯復(fù)員后分到公安局,被安排在刑警隊。當(dāng)時隊長是嚴云飛。羅嘯工作積極,事業(yè)心強。尤其是他那適合公安工作的敏銳的觀察力,分析力。使他贏得了嚴云飛的賞識。后來把他安排為刑警隊員,經(jīng)過幾年的偵查鍛煉,羅嘯愈發(fā)成熟了。粉碎“四人幫”后,嚴云飛調(diào)到刑偵處任處長,羅嘯則在他的推薦下,被任命為刑警隊長。從此,羅嘯便成了嚴處長家的坐上賓了。
  年輕人的心理是難以琢磨的。羅嘯更是如此,嚴處長的女兒嚴娜將心事透給了爸爸。于是,嚴處長多次用話試探羅嘯,可他總是避而不談,顯得拘謹。尤其當(dāng)嚴娜在他的身旁的時候,他表現(xiàn)得很冷淡,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然而這并沒有影響癡心的嚴娜對他的鐘情,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招致嚴娜對他執(zhí)著的愛吧!在嚴娜的眼里,羅嘯從內(nèi)到外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他那端正勻稱的體貌,一米八零的個頭,是頗受姑娘們青睞的。特別是他那強烈的事業(yè)心,責(zé)任感使得嚴娜佩服的五體投地,深深地吸引了嚴娜。他那威嚴而含蓄的神情,使嚴娜心中的愛的天平向一頭沉去。當(dāng)然,嚴娜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適中的個頭,苗條的身段。尤其是她那冰清玉潔誘人的曲線美,曾引來多少人的目光,可她對那些富有現(xiàn)代派的紈绔子弟嗤之以鼻。她酷愛文學(xué),她具有創(chuàng)造的天賦,從而博得了文學(xué)界的好評。她創(chuàng)作的電視劇《大地之子》獲了獎,被調(diào)到電視臺創(chuàng)編室。可她并不滿足,她仍然孜孜不倦地去追求探索。羅嘯的出現(xiàn),使得她那潭水般的眼睛里常常是脈脈含情。它的追求也是含而不露的。盡管如此,這一切還是沒能逃脫爸爸善于捕捉觀察的眼睛。爸爸多次對羅嘯表露出了女兒對他的愛慕,羅嘯都沒有什么表示。這也許就是人們平常所說的默許吧?在嚴處長看來,他倆的婚事只是時間的問題,可羅嘯為什么對嚴娜如此冷淡,嚴娜至今也不理解。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羅嘯說
  門開了,只見李明達舉著血型化驗報告走了進來。
  “出來了?”羅嘯驚喜地問
  “根據(jù)化驗結(jié)果,血型為AB型,系男性血痕?!崩蠲鬟_口齒清楚地說。
  “是不是邰玉彤的?”嚴處長問。
  “不是,邰玉彤是O型血?!?br />   “是歐陽劍的嗎?”嚴處長又問。
  “還不清楚歐的血型?!?br />   這時門外傳來葉屏的聲音“嚴處長,岳副局長來了?!?br />   葉屏的話音剛落,只見岳副局長,葉屏,郭明山走了進來。
  “岳副局長請坐?!绷_嘯說。
  岳副局長等人依次坐了下來。岳副局長點燃了一支煙,然后向大家掃了一眼。
  “瞧你,熬夜把眼睛都熬紅了。”
  “岳副局長,”嚴處長說:“羅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線索?!?br />   “噢?快講講。”岳副局長急不可待地說。
  羅嘯就把第二次勘察現(xiàn)場的原因和結(jié)果講了一遍。
  岳副局長聽完后,連連夸獎羅嘯。然后又說:“昨天下午,局黨組又向市委詳細匯報了‘六.五’案的進展,市委非常重視。市委認為:不要孤立的對待‘六.五’案件。因為‘六.五’案件里牽扯到那件文物,可能涉及到國際背景。當(dāng)然,目前還不能肯定‘六.五’案件與敵特有關(guān)。但那件文物有著傳奇色彩卻是確定無疑的。因此,市委決定:‘六.五’案件由市主管公安工作的林副書記親自來抓。發(fā)現(xiàn)問題及時匯報。下面,大家談一談下一步怎么進行。”
  羅嘯看了一眼岳副局長,然后掏出筆記本說:
  “‘六.五’案件現(xiàn)場大家都去過,起初我也被犯罪分子的迷魂陣所迷惑。險些誤了大事。昨天上午,我也單純地認為此案可能是殺人盜竊案。現(xiàn)在看來,問題不那么簡單,我現(xiàn)認為犯罪分子不是歐陽劍,起碼不是他一個人。理由就是保險柜不是撬開的。而是用鑰匙打開的,撬只是一個假象。
  “怎么保險柜不是被撬開的?”岳副局長不解的問。
  “是的,我重新勘查了一遍得出的結(jié)論。”
  “那真正的罪犯又是誰呢?”
  “罪犯是個狡猾的人並非粗心。我得出上述結(jié)論的推理是這樣的:據(jù)谷月秀證實,歐陽劍離家是三點整,而李明達得出的死亡時間是三點左右,而歐離開家不足十五分鐘就返了回來,我計算了一下歐家距珠寶店有七八分鐘的路程,正常往返需十五六分鐘,按谷月秀說的時間,讓他完成這一切,是絕不可能的。何況他當(dāng)時心急如焚,慢說十五分鐘,我看十分鐘足矣!這就能排除歐陽劍,因他沒有作案的時間?!?br />   “保險柜真的不是被撬的?”坐在羅嘯身旁的張加良也沉不住氣地問。
  羅嘯點了點頭,又說:“是的,這是我第二次赴現(xiàn)場得出的結(jié)論。這一點可以從保險柜的損傷情況中得到證實,那種輕微的破損不可能撬開保險柜。至于初步排除歐陽劍,還有一個理由,試想,歐夜闖珠寶店主要是為了取回那件文物,可他輕率地又留下那么多罪證,就不怕被日后指認?取回文物后,為什么又不交給媽媽,而要帶走呢?通過他的動機和莽撞來推斷歐陽劍沒有拿到那件文物。當(dāng)然,這只是個分析判斷。聯(lián)想到金剛墜兒的歷史,我有個大膽的推斷,即‘六..五’案是蓄意謀殺案,保險柜是用鑰匙打開的就說明這一點。至于那滴血痕,是罪犯偽造現(xiàn)場時不慎留下的。所以,我認為‘六.五’案的罪犯是掌管保險柜鑰匙的人。起碼是能得到鑰匙的人。歐陽劍只不過事后誤入命案現(xiàn)場。至于真相還有待進一步調(diào)查了解。根據(jù)上述推斷,對‘六.五’案的偵查不能僅僅局限在歐陽劍一人身上,要擴大范圍。”
  同志們被羅嘯這新一輪嚴謹?shù)倪壿嬐评碚鄯?。岳副局長聽到這里,不無稱道地說:“很好,一個偵查員能從紛繁復(fù)雜的矛盾中去偽存真,就沒有破不了的案件。大家應(yīng)多動動腦筋,多提質(zhì)疑。”
  岳副局長的話音剛落,張加良便搶話說:“根據(jù)羅隊長的新發(fā)現(xiàn)和對整個案情的分析,我認為有必要在緝拿歐陽劍的同時,對珠寶店人員重新排查。尤其是見過那件文物的人。見到文物的人,除了個別顧客外,店內(nèi)只有邰玉彤、白玫和肖艷秋三人是重點。邰玉彤死了,只剩下肖,白二人。因她倆知道這件文物的價值。因此,她倆也就是審查的重點。至于顧客和店內(nèi)其他人我看關(guān)系不大。當(dāng)然店里的其他人還需要進一步排查了解再下最后結(jié)論?!?br />   岳副局長瞅了一眼嚴處長,嚴處長點了點頭。這時,岳副局長又說:“我們的女將是不是也發(fā)表發(fā)表見解?”他沖著葉屏說。
  葉屏先是忸怩地一笑,然后看看了看羅嘯說:“昨天中午,我和羅隊長去珠寶店,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疑點,尤其是肖艷秋表情惶惑,神態(tài)怪異。他們的侯經(jīng)理還說她沒吃中午飯,是吃不下,我看她應(yīng)該是偵查的重點。白玫疑點不大,一是她的表現(xiàn)很正常,文物又是她收的,假如她要動心,就不可能去聲張,而何必又去找邰玉彤呢?”
  “可她當(dāng)時也看走眼了,確定不了那件文物的價值!”嚴處長說完轉(zhuǎn)向李明達:“老李,你把勘察的全部結(jié)果再介紹一下!”
  李明達把半截還沒有吸完的煙丟到煙灰盒里。他打開文件袋,拿出幾張現(xiàn)場照片和幾張化驗單說:
  “根據(jù)對邰的尸檢頭朝里,腳朝外這一位置看,我同意羅嘯的見解。是他打開門后,罪犯乘其不備用2公分粗的鈍器猛擊邰后腦致死的,兇器沒有下落。邰后腦骨成舟狀凹陷骨折,一次性打擊。死亡時間是六月五日凌晨三時。另外,現(xiàn)場取證化驗證明:明顯的足跡系歐陽劍留下的。其他足跡有待進一步驗證比對。保險柜上的指紋也是歐陽劍留下來。除了肖艷秋的指紋,還有辨別不清的指紋痕跡。另外,除了肖,白,邰的足跡還有兩個模糊不清的足跡,尺寸一大一小,大的約42碼,小的約39碼。羅隊長第二次赴現(xiàn)場所取的那滴血痕,系A(chǔ)B型血,這不是邰玉彤留下的,邰是O型血,但它是否是歐陽劍留下的,尚未清楚,因為歐陽劍的血型目前尚不知道?!?br />   “好!”岳副局長點著頭說:“看看誰還談?wù)???br />   剩下幾個沒有發(fā)言的人相互瞅了瞅。岳副局長見都沒有要談的意思,也就沒有在催促,他轉(zhuǎn)向嚴處長:“老嚴,該你這員老將了!”
  嚴處長思考了片刻說:“雖說有推理證明歐陽劍無作案時間,但他仍是追捕重點。再者對珠寶店的其他人要深入排查,尤其是足跡比對。羅嘯新發(fā)現(xiàn)的那滴血痕,要及早地查出是誰留下的?!眹捞庨L談到這里,轉(zhuǎn)向岳副局長:“看看岳副局長還有什么?”
  岳副局長站了起來說:“我就不多說了,但你們要牢牢記住,不要孤軍奮戰(zhàn),要多依靠群眾,發(fā)現(xiàn)疑點及時匯報,就到這里吧!”
  
  
  散會后,羅嘯叫住張加良:“昨晚情況如何?”
  張加良一聽,下意識的摸了摸微微有些紅腫的右手.
  原來,羅嘯昨天上午和葉屏去歐陽劍家之前,想到歐陽劍有可能夜里回家,便讓張加良白天休息,晚間去歐家蹲坑。果不出所料,歐陽劍午夜時出現(xiàn)了。只見歐陽劍輕輕翻過院墻,腳剛落地,還未站穩(wěn),張加良便沖了上去,用手槍逼住他低聲說:“不許動。”這一聲使歐陽劍驚恐萬分,可正當(dāng)張加良拿手銬的那一瞬間,歐陽劍乘其不備,一個倒旋飛腳踢掉了張加良的手槍。隨即一個魚躍,只聽“嗖”的一聲,歐陽劍又竄出了墻外。這一切就發(fā)生在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等張加良反應(yīng)過來,歐陽劍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了。張加良暗暗責(zé)怪自己,這才感到自己擒拿格斗的功底還不能適應(yīng)實戰(zhàn)的需要,同時歐陽劍的武功也實在令他吃驚。
  張加良說完昨晚令他難堪的事情后,既惋惜,又內(nèi)疚,同時也感到面子下不來。他不無怨氣地說:“等我抓住他,一定饒不了他。”
  “是啊,一個刑警眼巴巴地看到罪犯從自己的手里逃掉,怎么能不遺憾呢?”羅嘯倒背雙手,眼望窗外,很嚴肅地說:“丟了一次面子倒是小事,關(guān)鍵在于要從中吸取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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