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這別別扭扭的感情糾葛啊
作品名稱:心安即是歸處 作者:生活如夏花 發(fā)布時間:2014-11-15 20:38:47 字數(shù):3094
可是赫赫哪里還能聽下去,她常說自己是個生性浪漫的豬,卻不是一個蠢笨的豬,在那個時候的赫赫,仿佛把全世界的人都當成了出賣自己的敵人,事情來得這么突然,卻又這么事實確鑿,難道不會是有人預謀好的嗎?
赫赫責怪自己平時太單純了,太沒心沒肺了,什么人都當成推心置腹的朋友。什么都當做無所謂,以為自己不害人,也就不會有人來害自己。
赫赫情愿相信這件事不是施藍圖賊喊捉賊,她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反復告誡自己,應該不會是藍圖,希望不會是藍圖,藍圖不是那樣的人,她對名對利很看淡。
她對名利看得很淡?可是當這個名利可以給她帶來巨大利益的時候,誰還會很淡泊呢?小鹿說,每年獲得金獎者,可以代表學校參加全國比賽,到時候離名副其實的畫家就是伸手可及了。
赫赫哭著打斷她的話,不要再說了,我心很亂,只想靜靜,她伏在枕頭上哭了一晚上,誰也勸不住。
還有一年才畢業(yè)呢,赫赫經歷過這件事,心性也完全變了,外人覺得她是真正成熟了,以后不會再隨便逞能了。
但只有赫赫自己心里明白,這一切的變化是多么微妙多么的不透切,她想不通,以前就想不通的事,現(xiàn)在好象明白了一些,卻仍是云里霧里,有些事對她肖赫赫真的就是不能強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從此變得安靜了許多。
施藍圖上課的時候終究沒有跟赫赫坐到一塊,因為赫赫壓根就沒簽到。
這么說來,赫赫還是赫赫,還在鉆牛角尖,這時候跟她又能說什么呢?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施藍圖是清白的,施藍圖沒有宣揚出去。
因為施藍圖壓根也就沒把獲獎當成一回事,并且那張畫作只是她記錄過去傷感的見證,現(xiàn)在卻又是因為它讓兩個朋友反目的見證。這一切不都是何芷荷想要看到的嗎?
施藍圖每每一想到這個人的時候,心里不禁揪緊了一下,再見到何芷荷的時候。施藍圖遠遠就繞道而行。
哎,施藍圖啊,怎么看到我就走那么快呀,何芷荷有不能被人忽視的寂寞。
施藍圖厭惡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何大小姐,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就當我以前什么都沒有說過,好吧。
看著施藍圖意味深長的笑,何芷荷更是得寸進尺似的笑道:“你這是在跟我道歉呢,還是在宣戰(zhàn),我怎么有點搞不拎清哦。”何芷荷得理不饒人。
施藍圖別過一邊臉,看不到表情的說,人總要給自己留個后路,你這樣對赫赫很不公平,她這樣被你整,將來會在檔案留下污點的,你讓她將來怎么找工作?
她可以像你一樣啊,找個人開個店給她做老板娘,就不用到處找工作了嘛,你不過也就如此。裝個屁清高,你有本事還象在食堂那樣打我呀??!何芷荷嘲笑的正要走開。
她突然被莫名甩了兩記耳光,打在臉上火辣辣的,何芷荷暴怒的睜大眼睛,罵道,你為什么打我!
施藍圖冷冷的說,何大小姐,你記性不要太好哦,明明是你強烈要求我打你的呀。如果你還想嘗嘗拳頭,我一樣可以奉陪。
施藍圖知道在這個瘋子面前越是忍讓,她越是得意,越是氣焰囂張。
何芷荷咬牙切齒道,我要去告訴學校,你毆打我。
施藍圖聳了一下肩,做出無辜狀說道:“這兒可是一個人也沒有,誰能證明是你打我,還是我打你,還是跟本就沒這回事?你越鬧只會讓人覺得你越不堪,看看你真的能一手遮天不成?”
“別忘記了你他媽也是被靳和風甩了的。而我是靳和風現(xiàn)在的女友,你是在報復,你嫉妒我。”
何芷荷用手捂著還發(fā)燙的臉頰說道。
施藍圖覺得面前這個人,是一個多么無理取鬧的瘋子,她深深明白如果今天她不能占據(jù)上風,她是不肯作罷的,可是如今的施藍圖恰恰就不愿意成全她的好勝心。
施藍圖哈哈一笑,當是蔑視的口吻說道,靳和風是過了我的手才到你的手里,你用的只是我的二手貨而已,哈哈。
施藍圖笑著看向何芷荷,那目光直直的刺向了她的心窩。只是很快何芷荷便慌亂的轉開目光,有些許愣住,氣氛猶如準備煮開的滾燙的開水。
何芷荷徹底被激怒了,卻不敢再亂說話,害怕又被施藍圖反擊,愣在那兒。有那么一瞬是恍惚的,她好像第一次見識了她的厲害,又恨恨的拿她沒辦法。
看著施藍圖遠去的背影,自己只有跺腳的份,她下決心要把這一幕掩藏起來,畢竟戰(zhàn)敗對她何芷荷不是很光彩的一件事。
赫赫你站住,我有話要說,施藍圖這幾天一直試圖跟赫赫溝通一下。
施藍圖現(xiàn)在喜歡用一些比較中性的詞,以前這個時候她也許選擇是安慰一下,可是現(xiàn)在,施藍圖的理智告訴她。
在人生中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們能選擇的,我們要去面對它,必然需要更理性的眼光處理問題,這或許是她這段的跟何芷荷斗智斗勇,得出的結論。
赫赫有些許默然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施藍圖,并不曾停下腳步。施藍圖越過人群,然后往赫赫這邊走來。
什么事?赫赫看著走過來的施藍圖不解的問道。
你怎么最近老不來上課?是不是病了,看你好像沒什么精神。施藍圖想著從旁入手會比較妥當,可是當她看到赫赫的表情,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赫赫報一個面無表情的笑臉。只是那笑多少有些許的生硬的味道。
你心情好些了嗎?我知道那個處分對你很不公平,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學校,澄清事實,不要讓他們給你檔案留下記錄。施藍圖誠懇的說道,眼睛注視著赫赫。
赫赫好像突然間明白施藍圖說話的用意,笑了笑隨即說道,事實俱在,證據(jù)確鑿,還有什么可說的,找學校不是讓我自取其辱嗎?
施藍圖突然意識到很難將這個事在赫赫心底抹平,她不得不再次努力說道,我們可以跟學校說,那幅畫的確是你畫的,我可以證明,你沒有剽竊,讓學校取消處分。
算了,藍圖,這種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吧,還有什么意義?赫赫打斷施藍圖的話。
我肖赫赫沒有那種天賦,再叫我抓破一百次頭皮也畫不出那樣的畫。
施藍圖聽到赫赫這么說,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想哭還是忍住了,看見赫赫沮喪的樣子,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程度。
赫赫正要準備轉身離開,施藍圖還想在說什么,可是終究什么也說不出口。
只是嘆息了一聲說道,赫赫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在搗鬼,這件事至始至終我都沒往心里去,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或者是你無意中表示出的情緒,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記住了,也不一定,你我都要謹慎以后,克制自己的情緒。
赫赫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色彩,既不怒,也不傷,有的只是對社會復雜的一種心態(tài),這是不是莫名的恐懼呢。
施藍圖覺得,如果社會真是一個這么讓人捉摸不透的,復雜的形態(tài),那還不如不要畢業(yè)算了,永遠就只呆在學校里,至少她不想看到赫赫那么受傷的樣子。
晚飯是跟柳庚華一起吃的,她戒不了對他的愛,雖然知道他現(xiàn)在跟華瀟瀟在一起。
她只是一句話不發(fā),柳庚華給她夾菜的時候,她仍是木然。
柳庚華看她這樣子,想著怎么安慰她,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于是兩人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吃完一頓飯。飯后兩人沿著學校林蔭小路,一邊走一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
施藍圖說,我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也是跟他們一樣,興奮不已,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可是現(xiàn)在卻只想趕快畢業(yè),趕快離開這里。
柳庚華不解的望著她說,藍圖,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真是個矛盾的人,你昨天在網(wǎng)上還說,你害怕社會的復雜,就想呆在學校里,怎么才過一天,又想離開學校?
施藍圖說,哎,不知道,總之好象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她雙手抱臂,讓自己埋在自己的懷里。
柳庚華以為她冷了,于是立刻脫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說道,晚上天冷了,穿多件衣服,小心感冒。
施藍圖笑笑道,我免疫力強,輕易不生病。
是,是你輕易不生病,一生病都是大病,柳庚華抓過她的手嘲笑道。
她想起那次寒假,發(fā)高燒三天三夜不退燒,害他擔心得吃不下飯,一晃又過了那么久,施藍圖說,怎么會那么長時間了,我感覺認識你應該沒有那么久的呀?
柳庚華笑道,那是你天天見到我,習慣了呀,如果哪天讓你一日不見,保證如隔三秋,哈哈。
你怎么還是那么自戀啊。施藍圖說話的時候把柳庚華的西服外套往上撐了一些,突然她象受到了點穴功似的,木然呆里在那里,鼻子使勁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衣服的味道怎么那么熟悉?是香氣,施藍圖又把衣服湊近鼻子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