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決楊牛護(hù)法

　　錦兒把紳子送走了之后，新任命了一個叫郭士的年輕人。這個人一臉精明，在華山派一直受紳子的打壓，只是因?yàn)榧澴酉热腴T，所以他只能屈居第二，在華山派被稱為二師兄。但是這個人無論是人品、謀略都在紳子之上，是個可造之才。錦兒叫他帶領(lǐng)華山派的人，從此之后這個人成為錦兒的得力助手。錦兒對眾人說：“昨晚我們又失敗了，所以我想停下來，然后再從長計議?！板\兒輕輕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說。眾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等他的下一句。
　　“你們有什么意見，不妨說出來聽聽。新任的郭士兄弟，說說你的看法。我知道你比較擅長計策、謀略?！卞\兒眼中對郭士充滿著贊許的光芒，他這是有意在眾人面前把他立起來。
　　郭士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現(xiàn)在是打個平手，并未分勝負(fù)。急于求成，終始不是好事，不如就此撤兵如何？”此言一出，眾人嘩聲一片，還沒有分勝負(fù)就撤兵了，這算是怎么一回事。錦兒反而對他微微一笑，說：“就按郭兄弟說的辦。今晚就撤兵，打什么打，累死了?！闭f完就拍屁股走出，留下一群愣在當(dāng)場的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郭士一臉笑意，跟著錦兒走出來。
　　當(dāng)天他們之中就傳出一個消息，說華山派的首徒都死了，不如就此散了嗎，綠竹山莊守衛(wèi)這么嚴(yán)，進(jìn)去不就是找死嗎，于是他們就一哄而散，連東西都沒有收拾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有的人還為一點(diǎn)點(diǎn)的東西打了起來?；糜氨鴪F(tuán)的人就嘲笑他們，真是一群烏合之眾，還說什么以一個人的力量扳倒幻影兵團(tuán)，吹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第二天晚上，錦兒把一部份人馬安插在兩座山的后面，其他的人都在南面的水池潛伏。還有一部份在綠竹山莊正面靜候，然后就是等。
　　這一等就是四天，等到他們完全放松了警惕之后，第四天晚上，錦兒下令了，一大部份人由郭士率領(lǐng)從正前沖向綠竹山莊，暗中的人把暗哨一個個拔掉。楊牛護(hù)法在里面聽到外面殺聲震天，對手下說：“這些蒼蠅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打擾我睡覺，去趕走他們?！笔窒埋R上領(lǐng)命而出，但是出來之后，那些人又不見了，暗哨也被人拔了。
　　楊牛知道后，氣得哇哇大叫，這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這叫打仗嗎？沒打就撤，光打蒼蠅，不打老虎。
　　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是一樣，敵人只是把暗哨拔了，在門口喊兩聲又撤走了，就是不和你正面進(jìn)攻。楊牛不知敵人玩的什么把戲，但是眼看自己暗中埋下的哨兵一個個都死去了，好像是人沒有了眼睛一樣，別人怎么打都看不到呀。楊牛護(hù)法覺得還是走比較安全。于是他們連夜從密林那邊穿過，并不從正面走，因?yàn)槔吓抡嬗袛橙恕?br /> 　　剛?cè)朊芰?，一陣箭雨射了出來，把他逼得又縮回綠竹山莊。楊牛問手下，密林的那些人怎么來的，從天上降下來呀。手下其實(shí)也不知道哪來的敵人，就說：“屬下馬上去把他們殺了?！庇谑蔷图贝掖业刈吡?。
　　這時從一個北面一個山頭上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火光四起，嚇得楊牛從桌子上一崩而起，操起家伙就出來了，直奔北面山頭，可是到了北方山頭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的蹤影，那些哨兵只是說，不小心踩到可能是獵人留下來的火藥，氣得楊牛賞他們幾個大耳光，“什么獵人留下的，是敵人，故意留下來的。給我看緊點(diǎn)，再有下次，爺滅了你們?！苯又团瓪鉀_沖的走了。
　　錦兒在暗中觀察到楊牛走向北山，派了幾個精明的人帶著火藥潛入綠竹山莊，埋入火藥就撤。那楊牛護(hù)法剛一走進(jìn)綠竹山莊就傳來一陣轟轟烈烈的火藥爆炸聲，氣得他馬上召集全部手下進(jìn)入一級戒備狀態(tài)?？墒瞧婀值氖牵挥幸魂嚮鹚幝曧懫?，直到天亮也不見火藥聲傳來，怪事。他覺得敵人實(shí)在太高明了?，F(xiàn)在他就想撤出去，躲在這里遲早被敵人嚇?biāo)馈?br /> 　　天剛亮，楊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綠竹山莊前門走，他想敵人總不會在大白天就主動攻擊吧。單以人多，壓也壓死他們了。
　　走到綠竹山莊七里地之外，有一個身著百家衣的少年站在路邊，一臉泥巴，插著腰，瞪著為首的楊牛護(hù)法，冷冷地對他說：“你就是楊牛護(hù)法，小人鼠輩一個，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闭f著就揚(yáng)揚(yáng)腳下的那雙破破爛爛還沾滿泥巴的草鞋，接著就朝楊牛護(hù)法扔了過去，楊牛護(hù)法氣得頭冒青煙，揚(yáng)起手上的雁雁翎刀就沖了過去。那少年見他沖了過來，迅速躥進(jìn)密林當(dāng)中。楊牛護(hù)法也沖了進(jìn)去，可是迎面飛來一陣箭雨，嚇得他連連后退，后面的人掩護(hù)他匆匆撤退。又退回山莊，誰知在退的路上遇到另一波人的阻撓。這人正是青山道人，手執(zhí)三寸青鋒寶劍，對著敵人就沖殺過去，端的是無比兇狠，錦兒在暗中命令手下大喊，殺了楊牛護(hù)法賞金千兩，錦兒這邊的人殺氣更猛了。一人當(dāng)兩個人用。楊牛護(hù)法使出七十二路雁翎刀法，一刀同時劈開兩個人，直如惡魔臨世，打了有半個時辰之后，錦兒看情況差不多了一聲長嘯，手下的那些人馬上消失。所有的人全丟下兵哭落荒而逃，走慢的那幾個被楊牛護(hù)法幾個手起刀落，砍翻在地。楊牛護(hù)法不得已又縮回了綠竹山莊。
　　綠竹山莊之內(nèi)，楊牛氣得七竅冒煙，瞪著那群正在發(fā)顫的手下，吼道：“敵人都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你們都是飯桶呀。老子白養(yǎng)你們了。全都滾下去。老子不想看見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蹦切┦窒轮坏猛肆顺鋈?。
　　是夜，楊牛要手下加緊警戒，連一只蒼蠅也不讓進(jìn)來。錦兒反其道而行之，不打了。把一半人撤下來，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肉的吃肉。咱自個樂去，讓別人提心吊膽吧。第二天又把第二波人換下來，又是一番快活。又是接連三天不打了。在綠竹山莊的楊牛護(hù)法真如熱窩上的螞蟻一樣，每天活在提心吊膽之中。第四天，楊牛再也忍不住了，召集手下就連夜沖了出去，錦兒暗中安排的暗哨很快把消息傳出來。召集手下說：“今晚我們要打老虎了，打了大半個月的蒼蠅，也煩了。來人，全體集合，出發(fā)?！比咳苏b潛入夜色之中。
　　楊牛護(hù)法帶領(lǐng)一少部份人從密林中走，大部份人還是從綠竹山莊正門走，而且極為明顯。錦兒這時不知敵人是在哪一路了。怎么辦？要?dú)⑷藛?？而且正面走的人也不少，殺之不盡，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對手下說：“現(xiàn)在有兩條路走，一條路是從正面把敵人殺光，但是敵人太多了。一條路是從密林中殺，但是目標(biāo)不明顯，有可能我們死的人更多，諸位有何妙計，不妨說出來?！卞\兒看了看了郭士，眾人的目光這時都聚集要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郭士說：“我的計劃是先把整個綠竹山莊炸了。然后各分一半人手去追擊敵人。而且打擊正面的敵人，我們可以再分幾波，像包餃子一樣，把他們包起來，能殺的就殺，讓他們自亂陣角；殺到差不多了，留一小部份人暗中追殺他們，讓他們疲于奔命；把大部份人全集合起來，全部去追擊少的那些人。另一波專門去找少數(shù)從密林逃走的人，找到了就發(fā)信號，我們正面進(jìn)攻的人會盡快的趕過去會合你們。不知這樣可好?！?br /> 　　眾人暗暗點(diǎn)頭，這個計劃做得妙呀。錦兒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好樣的，我沒看錯你。好，就按照你的方案走。你先帶部份人到前面去準(zhǔn)備，青山道兄，你也和他們一起吧。我只要三十個人，十個弓箭手，十個火器高手，總共五十個，其他的都隨大部隊走吧?！北娙笋R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久之后，綠竹山莊四周響起陣陣火藥巨大的爆炸聲，一道道火光沖天而起，頓時諾大的綠竹山莊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楊牛護(hù)法看著這一幕，心中非常悲傷。一個連臉都沒有見過的人這么輕易就把守衛(wèi)深嚴(yán)的綠竹山莊給毀了，那該是如何叫人害怕的惡魔呀，莫非是長著三頭六臂不成。
　　楊牛護(hù)法帶著三十個人從密林中悄悄的撤走，路上好像是沒有遇到敵人的埋伏，他正暗自慶幸。幾個時辰之后，正式遇上錦兒的暗樁。其實(shí)這些暗樁一直在盯著他們，只是錦兒吩咐道，先不要動他們。一切等他的命令。錦兒看看時辰，覺得是時候下手了，因?yàn)樘焐炝?，他們這些人走了那么長的夜路，必然會困乏不已。
　　第一支冷箭射出，不取楊牛護(hù)法，先殺身邊的人。第一個人身中一箭，當(dāng)場身死，其他的人嚇得沒有了半條命。楊牛護(hù)法聽得箭從身邊嗖一聲飛了過去，他以為是攻向自己的，沒有想到是射殺身邊的人的，又一個人身死。錦兒下令了，十支箭同時射出，分取十個人，不取楊牛護(hù)法。此起彼服的慘叫聲音一陣接一陣的傳來，那些圍在他身邊的人早已嚇破膽，楊牛見他們個個正在發(fā)抖，對他們吼道，：“發(fā)什么抖，給爺精神點(diǎn)。不然爺滅了你?！蹦切┤藨钟谒耐?yán)，全部圍在他的身邊，將他保護(hù)起來。他們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里錦兒大聲說：“取楊牛護(hù)法首級賞金千兩，如果就此遠(yuǎn)走，我等絕不追擊。能走的，快點(diǎn)走。箭不長眼呀?！?br /> 　　這時有三四個已經(jīng)沖了出去，箭并沒有射向他們。有一就有二，更多的人沖了出去，楊牛護(hù)法是攔也攔不住，到最后，只剩下不到六個還圍在他身邊。錦兒下令了，格殺勿論，一陣箭雨飛了過來，那幾個當(dāng)場身死，只剩下楊牛護(hù)法，錦兒終于出來了，楊牛護(hù)法死死的瞪著眼前的英俊少年，眼中帶著一絲懷疑：“這個計劃是你設(shè)計并安排的？”錦兒說；“對，但是這是我全體精英的，不屬于我一個人的功勞?！?br /> 　　楊牛護(hù)法對他微微一笑，：果然英雄出少年。今日就讓我領(lǐng)教你的高招吧?！睏钆Ｗo(hù)法一刀劈出十六道刀影，錦兒人如幽魂，在刀影中自由穿梭，但是他并不還擊，他要細(xì)細(xì)地觀察一下所謂的七十二路刀法有何過人之處。
　　楊牛護(hù)法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從前面直刺，到半中途還可以變招變成挑或格或劈或撩，非常神奇。他一刀凌空直劈，直取錦兒，錦兒輕輕躲開；等錦兒躲開的時候，刀如影隨形的跟了進(jìn)來，不得不說，楊牛護(hù)法做到人刀合一的最高境界。意隨刀動，刀隨神飛，神到之外，萬物皆殺。錦兒躲過將近五十招之后，見楊牛護(hù)法的刀法還在源源不斷的使出，而且速度、力量并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猛，這樣下去，遲早會死在他的刀下，于是輕喚出靈兒，一劍揮出，大殺四方。楊牛護(hù)法急忙揮劍格擋，當(dāng)?shù)囊宦?，他手中的劍就掉落到地上，錦兒第二招繼續(xù)打出，橫切攔腰，一股力量比地上傳了上來，直貫雙手，劍光如飛，直取敵人。楊牛護(hù)法當(dāng)場劈成兩截，上一半飛了出去，下一半噼啪一聲摔倒在地上。
　　眾人這里真是看得呆了，這場比試當(dāng)真精彩。不禁對這位年輕的首領(lǐng)更加的佩服了。鐵了心要跟著他走天下了。錦兒把所有的人撤走，去會合正面作戰(zhàn)的郭士。
　　在郭士的精心調(diào)度之下，正面和戰(zhàn)以極少的傷亡取得最大的勝利，只有少數(shù)人逃走了，郭士還留了少部人在暗中截殺逃走的人，錦兒對他說：“放過他們吧。都是人命來的。以后不要過多的取人性命。記住了嗎？”郭士低著頭，說：“知道了，錦首領(lǐng)?！币槐娙饲那牡爻纷?，回到住處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慶祝首戰(zhàn)的勝利。
　　錦兒舉杯說：“在座的都是經(jīng)過生與死的兄弟，什么也不說了，喝，喝個痛快，今天要不醉無歸?！北娙烁呛浪灰?，把酒言歡。
　　錦兒來到郭士的身邊，對他說：“今后有什么打算，兄弟？”
　　郭士何嘗不知他的想法，微微一笑，繼續(xù)喝酒。錦兒繼續(xù)說：“要你離開華山是很難的，這我也知道。但是你愿意一輩子都窩在那個地方嗎？人總要出來闖一下才痛快，這社會是很大的，不試過，永遠(yuǎn)不知道人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我知道，你是個不甘于人之下的人，我離開之后，我會把所有的人都交給你，希望你好好帶領(lǐng)他們做出一番事業(yè)。不說了，兄弟，喝吧！”
　　他聽后就想張嘴，錦兒一把捂住，說：“兄弟貴乎知心，兩目相對，萬事已了然于心胸。喝吧，兄弟。要人改變非一朝一夕之事。如果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等打完仗再說，你還要經(jīng)歷很多的事?！卞\兒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著就走開了。
　　郭士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是百感交集，也許當(dāng)真如他所說的，凡事要慎重，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fù)。畢竟人的生命的只有一次。他微微一笑，繼而找其他人繼續(x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