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說】風(fēng)流青年12

　　
　　蔡仲林的一切條件真不錯，不光是馬蘭看中她仲林哥的氣質(zhì)。多才多藝，跳街舞，唱流行歌曲都滿在行的。
　　外表是一位一表堂堂的男子漢，一米八零個頭，濃眉大眼的，長一張明星臉，冷眼看去簡直就是第二個劉德華。
　　這個漂亮小伙子蔡仲林，也是呈祥村青年女人的心中偶像，可是呈祥村老少爺們，都打怵蔡老倔子那張嘴，矛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冷若冰霜美人母親焦元，一句閑話不說，出口便是理性詞句。焦元雖然受她義哥哥夏明海熏陶，脾氣和屬性有所改變，但還不算開朗。
　　由于常時間的靈魂扭曲，和常時間脫離公眾群體。有一種讓鄉(xiāng)親們仰望的趨勢……
　　馬蘭也曾知仲林哥的家庭條件，不太盡人意是蔡仲林的老爹在呈祥村，是出了名的倔子。說出來的好話也聽著刺耳，人情又死板，在屯中不太受歡迎。
　　老媽焦元是位閑話多，正事也多的女人。但鄉(xiāng)親們難聽的議論；憑漂亮身材，美貌臉蛋兒勾引夏醫(yī)生的中年女人。那以前，焦元的名譽，在屯子里鄉(xiāng)親中口碑也不怎么樣。
　　每當(dāng)馬蘭一想起仲林哥時，他的二老形象總是在眼前晃蕩著。真讓這位漂亮姑娘馬蘭難選其一，進(jìn)退兩難。
　　今天把仲林哥約出來，一是告訴他自己心中的苦衷。必須選擇一個，放棄一個。另外，從心里想仲林哥的帥氣，標(biāo)準(zhǔn)的美男子。此刻比以往在校讀書時，更加強(qiáng)烈。讓仲林哥堂堂外表，掩蓋了家庭中不足。
　　兩人在訴說著時，馬蘭主動把仲林哥頭摟在懷里。將仲林哥的額頭部位，放在自己前胸最突出部位，前天在咖啡屋也是這樣親的振東哥。
　　今天將仲林哥的頭抱在自己懷中，像哺乳期母親喂嬰兒那樣，為更方便親起這張明星臉。馬蘭現(xiàn)在把多日來對兒時好友，對理想中戀人仲林哥的思念，在這一瞬間如渲泄的洪水，一泄而下。痛痛快快的親個夠，此時她的感覺，和兒時做此動作時的感覺，大不相同……
　　馬蘭享受到激情的快感后，阻斷了繼續(xù)以下的一切，她推開蔡仲林長嘆一聲說：“仲林哥，我不要求擇偶條件有多高，但必須一生對我好。標(biāo)準(zhǔn)是，像葉清源對洪媛嫂子那樣，我就知足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毛病多，不愿做家務(wù)，愛吃愛穿，就是不愛勞動。但這些必須得到包容，否則，蘭妹會痛苦一生……”
　　“馬蘭妹子，那算個啥條件，清源和洪媛那是市里和支書樹的榜樣，咱得比她強(qiáng)，保證不讓你下田和放大鵝，洪媛嫂每年夏天都得放群鵝。我蔡仲林才舍不得我的女人風(fēng)吹日曬的辛苦呢！
　　其實那兩人一點都不幸福，只是為了那“模范夫妻”的稱號，鄉(xiāng)親們坐我車的嘮起他倆，都說是清源叔和洪媛嬸睡覺是分床的！”
　　蔡仲林和馬蘭在車?yán)镎劦脚d奮時，馬蘭又來了老毛病，忘去自己已是二十歲的大姑娘，摟著心愛的好友又親吻個夠。
　　蔡仲林的兩支手又一次伸向馬蘭身體下部時，馬蘭覺得不妙，又一次推開蔡仲林的手。表情中出現(xiàn)一種無可奈何的樣子。
　　馬蘭輕聲地說：“仲林哥，不能往下再繼續(xù)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亂來。現(xiàn)在咱們這個年齡的男女在一起，這樣做會出現(xiàn)不良后果的。
　　在呈祥村我馬蘭要未婚先孕，會被吐沫口水淹死。況且我那老爹那么要臉面，原諒蘭妹不能滿足你的要求，蘭妹也是萬般無奈呀，仲林哥……
　　仲林哥真心的疼愛你以前常吆喝的蘭妹兒，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適可而止吧，說說心里話，嘮嘮以后打算，想娶我得找個人說服我爹。
　　和我爹能說上話的人，在咱呈祥村也就葉清源，和關(guān)老夫子關(guān)天碩了。咱呈祥村我爹眼睛里，除了支書張放，再就是清源大哥和關(guān)天碩。他老人家瞧不起遲大衛(wèi)村長，說他沒有長腦子！”
　　“大叔還挺有個性的呀！我也喜歡這幾個人，尤其是關(guān)大舅，讓我蔡仲林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有正事。遲大衛(wèi)還真是那么個人，隨大流，一點個人主見都沒有。當(dāng)了兩年村長了，還沒混上媳婦兒，你說他窩囊不？那個村長的寶座讓給他，真白瞎了不是嗎？”
　　“仲林哥，遲大衛(wèi)是啥人，窩不窩囊咱不必去研究他，咱還是說咱倆的事吧。你說吧。你有哪些要說明地方，仲林哥，你也把心里話都講出來。
　　找中間人也好，求媒人也罷，這些都是過程，不起決定性作用。
　　起決定性作用的是咱自己。”
　　蔡仲林依偎在馬蘭懷里，動情的說：“蘭妹兒，該說的我可都說了。就你說的葉清源那個模范夫妻，不是我夸海口，指定超出他，保證讓我的蘭妹兒舒舒服服度過每一天?！?br /> 　　馬蘭撫摸著仲林的頭說：“唉！仲林哥，你先不用承諾任何事。我是說你要真能娶我，將來怎么生活，是和老人一起生活嗎？仲林哥，蘭妹兒和你說句心里話吧，我怕你爹那張嘴。
　　爹出口說話就傷人。也更怕媽那張美人臉，害怕之一有；不如她的、她瞧不起，也就一句話沒有的說。第二怕；怕比她強(qiáng)的她嫉妒，比媽強(qiáng)的在呈祥村也沒幾個。在咱村有兩個比她強(qiáng)的，倒是也沒看出來她嫉妒？可是焦媽，除了咱蓋媽，她一天天也不和大伙說一句話。
　　真要是咱倆生活在一起，這倆老人我可受不了！否則又是怎么安排？這可是最關(guān)鍵的，咱也別拿葉清源大哥咋待洪嬡嫂的做比較……”
　　蔡仲林從小也是個聽爹媽話的好孩子。近兩年，人長大了，對屯中鄉(xiāng)親們議論爹媽的難聽話，兩耳堵的滿滿的?？墒沁@些閑話在蔡仲林心里、并未太在意。
　　也就是說；關(guān)于有說仲林媽是夏大夫的情婦，仲林從來不在乎。他認(rèn)為，那樣更好，總比有仇有冤強(qiáng)。到時候和夏雨結(jié)婚，她與他一定不會反對。
　　仲林心里明白蘭妹子的意思，但那是爹媽，好生為難。低頭不語好一陣子，馬蘭也看出來仲林哥心里反映。馬蘭不想難為仲林哥，于是說：“算了，仲林哥，咱回家吧。明天有時間咱再說，真對不起，說到實質(zhì)上仲林哥也為難。我馬蘭并不是不想養(yǎng)老人，只是不想天天在一起攪勺子，別別扭扭的也難活人……”
　　馬蘭看出蔡仲林很為難的樣子，也找不出最好語言來安慰夕日好友。又把仲林哥的頭摟在懷里，放在自己突起的雙峰間，這是對男友的最好的安慰。
　　蔡仲林像個孩子似的，嘴臉緊緊的貼在馬蘭前胸，貼在那處人之初，攝取能源寶地，在不斷的蹭動著。雖然他不是在攝取能量，但得到好多心理需求的滿足。
　　他的心跳在加快，呼吸急促。血氣方剛高峰期的蔡仲林激情在燃燒，自己心里明明白白的被婉轉(zhuǎn)拒絕兩次。也知道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他怕強(qiáng)行得到等于失去，這不是自己要的結(jié)果。他在極力克制沖動，但已經(jīng)把種籽播灑在一片纖維不謀之地。仲林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的一瞬間，情不自禁中。感覺到腿的根部有一些粘稠狀液體。他的臉一下子紅到耳后……
　　仲林的無意識正常生理反映，苦了那一撥小生靈，他把這些可憐的未來生命，播灑在生命禁區(qū)。它們將因條件差，空氣干燥而枯竭……
　　蔡仲林依偎在馬蘭懷里，癱軟地老實了許多。馬蘭并不知道她懷里的仲林哥，為什么突然一切動作停了下來。
　　馬蘭深情地低頭看著仲林哥美麗的明星臉，溫情脈脈地說：“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蘭妹兒說錯了什么嗎？”
　　蔡仲林微笑著看著馬蘭說：“蘭妹兒，你沒有說錯話，那都是事實，哥也沒有哪里不舒服，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能是哥起了壞心眼兒所至，讓蘭妹兒擔(dān)心了。
　　蘭妹兒，哥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般魂飛天外的感覺，情不自禁的排泄出什么我不清楚？我不知道這是怎回事？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此刻馬蘭什么都沒有回答，也沒再問，她心里明白仲林哥發(fā)生了哪些生理反映。自己何嘗不也是水漫金山，谷底清泉淹沒兩測草地。原來茵茵綠地，已經(jīng)是地球之肺了，變成濕地。馬蘭心里更明白，青春期男女在一起，必須抑制情感漫延……
　　在透過樹枝杈和葉片的陽光，飄飄灑灑地如波光粼粼照下的陰影，如給這對戀人布置的背景。蔡仲林與馬蘭，在北山的楊林中暢談美好未來。
　　在現(xiàn)實中享受愛的味道，一種獨特方式享受愛的感覺，這對戀人把這一切都控制在恰到好處中。蔡仲林內(nèi)心有十成把握和懇定，馬蘭是屬于他蔡仲林的……
　　一陣輕風(fēng)吹過樹林，碗口大小，如小蒲扇子形狀般品種的楊樹葉子，發(fā)出輕輕的沙沙響聲。恰似為這對情侶在訴說著美好未來，又像是為這對戀人在歌唱，在祝福。一對青梅竹馬戀人在享受著、大自然賜予人類的無私奉獻(xiàn)……
　　呈祥村同齡十幾位小女孩，有幾位對蔡仲林追求不放的。他總是不理不采的應(yīng)酬著，只因他的心里還裝著另一個知己，青梅竹馬。所以對誰也沒給過痛快話。
　　他心里的標(biāo)準(zhǔn)是，必須達(dá)到馬蘭的外在條件，這就有點難為人了。象馬蘭這樣模樣，身段，在整個平江縣城也找不出幾位來。要求太苛刻。
　　蔡仲林初中畢業(yè)后，和蓋振東一樣，沒能和馬蘭同時進(jìn)入高中。那次中考馬蘭發(fā)揮的超常好。蔡仲林因來到平江市嘴饞，在燒烤攤上吃了很多肉串。
　　可能肉有些變質(zhì)，沒等把一大把肉串吃完就說肚子疼。吃東西不注意，考試兩天里，拉了兩天肚子。馬馬虎虎地把考卷弄完，自己知道，保證不會弄出來好成績。
　　蔡仲林上高中的夢想，就這樣泡湯了。他老爹蔡寶華，拿五萬元人民幣，讓兒子自己去市里，找一中說明意愿，念議價生。
　　蔡仲林心里有數(shù)，考上大學(xué)找工作更難。他拿這筆錢去了駕校，他深深理解當(dāng)前社會現(xiàn)狀，再念三年高中，也未必能考上大學(xué)，就算考上大學(xué)，畢業(yè)的工作也是一個很棘手的事。莫不如早下決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真能闖一番事業(yè)，何樂而不為呢？
　　蔡仲林又想到，開著自己的出租車，馳騁在鄉(xiāng)間與縣城公路上。天天欣賞著大自然美景。春天的萬物復(fù)舒、夏天的綠色蔥蔥、秋天的滿目金甲、冬天漫天飛舞的雪花。
　　一年四季農(nóng)村景色，美不勝收。望一眼都有心醉，真可謂心曠神怡，那才叫真正的人生呢，無需再受7、8年寒窗之苦……
　　
　　決心已定的蔡仲林，首先得到媽媽焦元的支持。老爹蔡寶華從來不管他的事。要錢給錢。就這樣，蔡仲林在大前年初秋季節(jié)，用三萬八千元買來這輛小汽車跑出租。幾年下來，手里多少也存些積蓄，和女友馬蘭說話時心里有底氣。
　　馬蘭和仲林哥北山一個下午的幽會，兩人嘗到親近中的快樂感覺，達(dá)成初步的一致，不驚動任何人，也先不必去找媒人。
　　各自回到家和老人透個口風(fēng)，也就是明和爹媽說，喜歡他，要嫁給他，先看看老人是否贊成，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再求媒人也不遲。
　　兩人決定了行動計劃，也安排了婚后所有的一切。
　　出呼他倆意料，兩家老人沒有一點反對意見，并且都同意在近期完婚。
　　可是，馬蘭老爹馬成龍老爺子，提出來合情合理的要求；他這輩子就一樣心滿意足，討個好媳婦兒，又生個好閨女。閨女雖然是她蓋媽帶大，但是沒有秀娥哪來蘭蘭？
　　閨女定婚、不能草率。一定找呈祥村重量級人物，做媒做證，表示兩家的誠意。女兒要出嫁、不找媒人證人，那還叫什么明媒證娶？
　　只有按老規(guī)矩辦喜事，在村子里才有面子，人情都過得去。馬成龍還給劃定人選，老馬家找葉清源和關(guān)天碩。他老蔡家最好找支書張放，或者他媳婦兒鞠小萍兩人誰都可以。
　　蘭蘭要定婚，65歲馬成龍老爺子的年輕、漂亮媳婦兒、只有38歲的趙秀娥，一直不表態(tài)。她對馬成龍，更是冷若冰霜。
　　其實際也真是苦了趙秀娥，她和蓋嬸靳銀花私下說：秀娥隨媽媽從安徽逃荒流落到東北以前，老家那里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這一背井離鄉(xiāng)，每天都思念他。前些年馬成龍45、6那時節(jié)，還能維持夫妻生活。
　　到現(xiàn)在，65歲馬成龍腰彎成了問號、頭發(fā)掉的一根沒剩。38歲的趙秀娥，皮膚白細(xì)顯得年輕。兩人在一起、誰看都說祖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