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小事家務事》原始故事版 第五集——第九集
作品名稱:電視劇《大事小事家務事》原始故事版 作者:飛過青云 發(fā)布時間:2014-12-09 21:17:37 字數:74109
第五集
劇情簡介:
高智商的女人,還是善良公道的情愫多——在楚楚的責令下,狗子宴請他的四個工友“壓驚賠罪”。
在愛情上,女人的自私高于一切——狗子的情婦孫麗萍責令狗子回家去離婚,以確保他倆的感情和利益合法性。
被人瞧不起的“壞人”,會時時被人文明的戲謔——狗子想搭劉敏魏楠夫婦的順風車,被劉敏戲弄的“知難而退”。狗子又搭公交車,被人誤以為類人猿,差點氣死。
金環(huán)向嚴敏示愛,秀清驚喜,委托小毛當媒人,說服嚴敏接受。而父母失敗的婚姻對嚴敏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和創(chuàng)傷,也對自己的愛情悲觀失望,就拒絕金環(huán)的愛,差點遭到小毛的毒打。
【1,日,◎一鏡兩畫◎,楚楚,趙大炮】
趙大炮急的跺腳:“這么簡單的問題,你不會給她說,你是咱們建筑公司的,財務部長,副總經理,你隨便挑一個不就得了?”
楚楚憂慮:“她要是跟我到公司里去驗證呢?她姑媽王總不比你清楚你有幾根花花腸子,有多少家底?”
趙大炮煩躁:“好好好,你就用財務部長的頭銜和這個鬼丫頭去談!這個我一句話的事,行了吧?”
楚楚:“好吧,我試試吧,(掛機,橫穿馬路,攔截)公主,干嘛去???”
【2,日,中心大道,楚楚,小毛】
小毛不得不放慢腳步,等楚楚走近:“哦,美女大姐啊,你這干嘛去???”
楚楚不能正視小毛的明眸:“我我沒事,想,就是想找你樂呵樂呵,”
小毛狡黠地一笑:“哦,對了,你看到沒有,嚴敏那個吃飽了撐的愛管閑事的大忙人,從蘇靜姐那里回來了,”
楚楚驚喜的明眸:“嗯,看見了,助人為樂的帥哥,太偉大了。”
小毛:“可是蘇靜姐不許他再管那種神馬見字不見人的閑事!主要是怕他這個書呆子不懂醫(yī)術,再生搬硬套些驢唇不對馬嘴的高深理論,誤導了那個楚楚動人,坑害了人家,就相當于故意殺人罪嗎!”
楚楚激動的發(fā)抖:“對對對,人命關天,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毛故意看著前面的花紅柳綠:“蘇靜姐還說,這個神馬見字不見人的女人,就是咱們社區(qū)的,因為有見不得人的隱私,才這么裝神弄鬼的!”
楚楚驚懼地一哆嗦,差點跌坐在當場,她的OS:“完了完了,蘇靜和這個鬼靈精的丫頭,還有嚴敏,知道是我了!這可怎么辦?”
小毛故作吃驚:“啊,楚楚姐,你這是怎么了?”伸手攙扶她。
楚楚故作病態(tài),捂著心口:“不好意思,有點,有點胃難受,”
小毛:“我送你去找秀清姐看看去吧?”
楚楚:“謝謝,不用了,老毛病了,一過性的,幾秒鐘就過去!(深深喘息一口氣,煥然精神)嗯,沒事了沒事了,和你在一起,真好!”繼續(xù)粘纏著小毛一起漫步前行。
小毛嬉皮笑臉:“楚楚姐,你剛才不舒服的樣子真迷人,簡直現(xiàn)代版的病西施!我要是個男的,非把你搞到手不可,”
楚楚噗哧一笑:“小丫頭,你色什么色?晚上,我摟你睡,看你多厲害!”
小毛:“好啊,那晚上,我就去你家泡你了?”
楚楚大喜過望:“好啊,你要是不去,我可砸爛你家大門!”
前面就是工地,趙寶樂身先士卒,帶領民工們緊張有序的忙碌著。
小毛一皺眉頭:“嗯,怎么不是昨天狗隊長那幫人了?”
楚楚:“狗子隊長那幫人今早上不是出了車禍了嘛!今天干不了活,就換了這幫人來了,”
小毛:“哦,是啊,看我這記性!嗯,楚楚姐,前面很臟了,你回去吧,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玩,”隨后大步流星地走入了遍地污水的工地。
楚楚要追趕,又駐足:“公主,你可言而有信啊,我晚上在家里等你??!”
小毛回頭來招招手:“放心,一定去泡你!”繼續(xù)走入工地的深處。
楚楚回轉身,摸出手機打電話:“她答應今晚到家里去玩了,”
趙大炮的OS:“真的?活菩薩,我說你行,你就行嘛!”
楚楚冷冰冰的:“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還要我等多久?”
趙大炮:“嘿嘿嘿,我在咱倆這愛巢里上網呢!”
楚楚瞪大明眸:“哦,”看看小毛忙得不回頭,就急匆匆向家里走去。
【3,日,工地,小毛,趙寶樂,賀一平,趙大炮,民工等】
趙寶樂帶領15個民工,在澆筑一段混凝土路面。
小毛在攪拌機后面站住腳,看著5個民工如何往攪拌機料斗里裝料。
2個身強力壯的民工用小斗車,往料斗里推了3車沙子,3個民工推進了5車石子,操作攪拌機的民工倒上了2袋水泥,之后注入攪拌桶里呼呼隆隆的攪拌成塑性混凝土。攪拌機前面,2個生龍活虎的青年民工一組,共2組,各推著一輛兩輪鐵箱車,專門往現(xiàn)場運送攪拌好的熟料。
小毛贊賞的笑笑,走近那個專門負責推沙子、輪班喘口氣的民工甲:“大叔,你們這是打的多少號的混凝土???”
民工甲純樸善良的目光:“這姑娘,你長得這么好看,穿的這么貴氣,來這種臟地方,啥好看的?快走吧,”
小毛:“謝謝大叔的好意,你們這樣配料,這混凝土能達到多少號?”
該民工甲往料斗里裝料了,他抬起車把:“也沒個正數,隊長叫咱咋干咋就咋干,叫俺看,肯定到不了200號。(一氣跑上料臺的路板,漂亮地把一車沙子翻進料斗里,隨后倒拉著車子跑下來,給后面的車子讓路)姑娘,快走吧,這里塵土爆灰的這么臟,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小毛仍不后退:“謝謝大叔,你忙著,我再去前面看看,(來到前面的出料口,看著攪熟的混凝土黃蠟蠟的,又問操作攪拌機的民工乙)大叔,這混凝土有多少號?”
民工乙憨厚地笑笑:“你想用,用的少,用就是了!要是用的多,用好的,你得跟俺隊長說說,”
小毛狡黠一笑:“我想用200號的,差不多那么一小車就夠了,”
民工看看后面:“那一小車很沉的,你推得動嗎?再說這些熟料150號都夠嗆,要達到200號,你得再加小半袋水泥,自己再和和,你,和得了嗎?”
小毛驚訝:“哦,是嘛!還不到150號?這個該死的趙大炮,”順路拾起一根小拇指粗、齊腰長的圓鋼筋,氣沖沖地走向前面的施工現(xiàn)場。
趙寶樂早已發(fā)現(xiàn)小毛的到來,可憐他不認識她是何方神圣,視而不見,繼續(xù)指揮手下馬不停蹄的大干。
小毛從趙寶樂面前一閃而過,瞅瞅正在澆筑的混凝土斷層的高度不過10公分,輕盈的一腳踏入已經整平的塑型平面,把鋼筋有力的插下。
趙寶樂瞪大眼睛:“小丫頭,干啥你?出來!這是啥地方,你這樣胡踩?”
小毛拔出鋼筋,看看濕印也不過10公分,又前邁幾步,把鋼筋插下。
趙寶樂一摔煙頭,像猛虎撲過來,一把揪住小毛的后衣領:“臭丫頭,你聾???想找打啊你?”
小毛拔出鋼筋,看看濕印更短,怒目蔑視著趙寶樂:“你是誰?放手!就你這小樣,哼,你動本小姐一根頭發(fā)試試?”
趙寶樂畏懼的松手退步:“你,你是,你是干啥的?”
小毛咄咄逼人:“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趙大炮那個欠揍的呢?”
趙寶樂拔腿就跑:“你是,你是王總的侄女小王總?天啊,我這倒霉的,(跑向前面的小胡同,用手機向趙大炮告急)趙總趙總,不好了,王總的侄女小王總王小毛來了,抓了咱們個現(xiàn)行,”
趙大炮的OS:“你TND廢物!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你這不長眼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給老子等在那里,老子馬上過去!”
所有民工都被小毛這驚世駭俗的威嚴嚇得不知所措。
小毛輕捷地走到電閘前,拉下總開關,全場立刻安靜的鴉雀無聲:“大叔大哥們都別擔心,(把那根鋼筋往肩上一搭,像個尋覓獵物的獵人,漫步巡視著每個民工的表情)錯不在你們,你們這么歇著的誤工費,我給你們負責?。窆兌細g快的笑起來)沒有我的話,誰也不準干!不然,就別想在這個社區(qū),整個集團的工地上干下去!”
趙大炮駕車風馳電掣的駛來。
賀一平倉皇下車,頭前跑過來:“嘻嘻嘻,小王總啊,這么臟的地方,”
小毛用鋼筋一指賀一平的鼻子:“你回家給我歇菜去!以后你還是不是集團的員工,聽通知吧,”
賀一平瞪大眼睛:“小王總你怎么,你怎么這么武斷呢?我跟著你姑媽好歹也是鞍前馬后的五六年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小毛:“嘻嘻嘻,沒有苦老還有疲勞,沒有疲勞還有一肚子牢騷呢是不是?就你這老掉牙的破片子哄弄誰呢?有膽你站在這兒別走,(摸出手機打電話),我叫我姑媽來親眼看看,她這個信任了五六年的賀科長大人,是如何當面說人話,背后下黑手的!”
賀一平咆哮:“小王總,你這么侮辱我個人,我我我,吃得下!你要是侮辱你姑媽王總對我的信任,我我我,我和你沒完!”
王鳳英的OS:“小毛,什么事?賀科長這是和誰吵架?”
小毛邊接聽電話,邊指著賀一平:“好啊,那咱就一竿子插到底吧?你說,這段路面要求混凝土的標號是多少?厚度是多少?(對姑媽)賀一平要是不給個我滿意的交代,我就叫他卷鋪蓋回家歇菜!”
【4,日,◎一鏡兩畫◎小毛,王鳳英,賀一平】
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里,王鳳英焦急:“瘋丫頭,到底怎么回事?”
小毛把手機對準賀一平:“說,你給我姑媽說,這路面要求的混凝土標號是多少,厚度是多少?”
賀一平揮手擦一把額頭上的大汗:“標號是,標號要求是200號,厚度,厚度150毫米,正負誤差不超過10毫米,”
小毛咄咄逼人:“好,回答正確!你再給我看看這現(xiàn)場施工成型的標號能達到多少?厚度有多少?”
賀一平也不回頭看一眼,也不正視小毛:“哼,又不是我干的我搗蛋!你問問大家伙,誰不知道你是王總欽點的正印欽差大臣???今早上剛下手的時候,你忙什么去了?現(xiàn)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才來找后賬,我充其量,擔個輔助不利的責任,按規(guī)定降級使用,還不該徹底辭退!”
王鳳英疾言厲色:“小毛,你這個瘋丫頭,冷靜點!簡單地說說實情,”
小毛對姑媽:“現(xiàn)在施工的路面,都不夠10公分厚!標號根本不到200號,明顯的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
王鳳英:“哦,是嗎?你確定?好,你叫賀一平接電話,”
小毛把手機遞給賀一平,賀一平哆哆嗦嗦,伸手要接,又縮手,猛然跪在小毛面前:“小王總,親姑奶奶,求求你開開恩,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不能離開集團離開王總啊,你哪怕罰我去洗廁所,掃馬路,”
小毛一皺眉頭,背過臉去:“起來,起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這么軟骨頭!”
賀一平伸手抓住小毛的褲腿:“你先答應我,不開除我再說!”
小毛咽口唾沫:“好吧,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這個科長,等這段工程驗收合格后,咱們再說!放手了,”
賀一平破涕為笑,松開小毛,霍然起身,從民工手里奪來一張鐵锨,巡視四周:“趙大炮,趙大炮,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你給老子站出來?。ㄚw大炮和他的轎車早不見了)趙寶樂,趙寶樂你這個狗日的,你給老子站出來!”
趙寶樂久久地不見動靜。
小毛朝民工們一拍巴掌,引來關注:“好了,既然你們的總總頭頭都畏罪潛逃了,你們再干下去也沒意思了,都趁早哪來的回哪去吧,啊,”
民工們惟命是從,收拾家伙,聚攏成一團竊竊私語。
賀一平一把拉住小毛:“小王總啊小王總,不能這樣散了啊,不能這樣散了?。∵@混凝土不是別的東西,過夜就硬固,硬固了就不好返工了!”
小毛一瞪眼:“嗯,你這么心疼,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莫非這混凝土是你花錢買的,還是有你的股份???”
賀一平一縮身:“嘿嘿,小王總,說這種要命的話,要有證據的!”
小毛:“好啊,那你親自下手干去吧,我給你錄像為證據,發(fā)給我姑媽看看,”從手機上調出錄像功能,對準賀一平。
賀一平扔下鐵锨:“等等,你不叫管,我樂得清閑!”落荒而逃。
王鳳英的通話還沒掛斷:“小毛,那邊到底怎么回事?”
小毛:“哼,趙大炮那個欠揍的,畏罪潛逃了!這些民工們在這里沒有領導,我準備把他們打發(fā)回去,”
王鳳英:“嗯,這個趙大炮還真有一套哪!這個現(xiàn)行你抓得很好,很及時!看一葉而知秋,等我回去,一定徹底檢查每一個工地的施工質量,對于這種豆腐渣工程,概不付款,全部返工!你也注意點,趙大炮一定會糾纏你的,”
小毛:“好啊,哼,我正想找他這個該死的大壞蛋好好算算賬呢!”
王鳳英:“你給我少胡來啊!女孩子玩火,很容易燒身的!”
小毛:“哼,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行了吧?你那邊怎么樣?。俊?br />
王鳳英:“嗯,這邊亂的很,一言難盡啊!”
小毛:“嗯,前兩天我答應咱家前面的亞楠姐,給她問問咱們星城二期工程用不用她的建材,你那么忙,我又沒腦子,她今上午急得,都把我蘇靜姐和嚴敏搬出來搭橋找我了,”邊說邊漫步走向中心大道。
那些民工們悄然尾隨來,亦步亦趨。
王鳳英:“哦,今中午蘇靜給我打過電話,省里這幫朋友在一起吃飯,纏得我要命,和她說了沒兩句話,也沒聽明白她想要我?guī)褪裁疵?,你這么說,是這事啊,這可不是個小事啊!你可不能冒冒失失地信口答應她啊,”
小毛用鋼筋撥弄著花池里的花草:“我知道,我沒有答應一定要她的,我又不知道她的建材質量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王鳳英:“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嘛,只要質量合格,可以優(yōu)先用她的,價格也可以高一點,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小毛:“我也是給她這么說的!可她今天叫人催款催的沒辦法了,我也覺得心里有愧,就先借給了她一百萬頂頂急!”
王鳳英哭笑不得:“瘋丫頭,你可真夠大方的!好了,我來客人了,給我多跟你蘇靜姐學著點,杜絕傻事,少給我惹麻煩!”
【5,日,外,中心大道,小毛,民工,趙大炮,趙寶樂】
小毛:“嗯,知道了?。ㄊ掌鹗謾C,驀然回頭,那群民工都用期望的目光看著她)你們,跟著我,有事嗎?”
民工甲憨笑著,點頭哈腰:“啊,小王總啊,俺兄弟們來的時候,是趙隊長用車把俺們拉來的,身上都沒帶一分錢!俺這回去,趙隊長不見了,沒有車送,俺們又沒有坐公交車的錢,這可咋辦吶?”
小毛:“哦,這樣啊,(從褲兜里摸出現(xiàn)有的一百塊錢和3張50、10塊的零錢,把那張一百塊錢遞給民工甲)夠不夠啊?”
民工甲:“嘻嘻嘻,太多了太多了,小王總,你給俺們那些零錢就用不了,”
小毛:“看你們都這么辛苦這么厚道,拿著吧,剩下的,你們就買煙抽吧!”
民工們都感動的熱淚盈眶:“小王總,你真是個活菩薩,大好人?。ㄟB連翹起大拇指)俺們啥時候能給你打工干活?。勘WC累死都幸福!”
小毛羞赧的揮揮手:“好了好了,你們這就是給我打工干活!走好啊,”
民工們一再千恩萬謝,興高采烈地走去。
小毛隨手玩弄著鋼筋,抬頭看看太陽:“天早著呢,找誰玩去???嚴敏那個夜貓子這會兒睡了吧?(拿起手機要打電話)嘻嘻嘻,打一槍看看?”
背后響起趙大炮跑腔走調的歌聲(隱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小毛一皺眉頭,駐足,OS:“嗯,這個欠揍的這是吃錯藥了,還是被瘋狗咬了?也不怕找來烏鴉和狼群,沒頭沒腦地吃了你這個該死的?。ㄡ屓?,壞笑)嗯,這一定是想用這種老掉牙的破片子來套本小姐的磁!小樣,哼,(冷艷)我看你到底有多少鬼花樣,能把本小姐怎么的?”置若罔聞的繼續(xù)漫步前走。
趙大炮駐足,發(fā)呆:“乖乖,小丫頭真夠拽真夠牛的??!老子(抓抓頭皮)就這么演砸了?”
趙寶樂一翹拇指:“趙總,你唱的賊棒!堪比劉德華,”
趙大炮一把撥開趙寶樂,一挽袖子:“娘的,老子這玩鷹長大的手,還不信玩不了你這小麻雀!(一連掏出五疊百元大鈔,躡手躡腳地小跑到小毛身后五六步遠處,埋地雷一樣輕輕放下,起身,看著后面的趙寶樂)哎呀,快來看啊,誰掉了五萬塊錢???哎呀,這是誰掉了五萬塊錢啊,快來看啊,”
趙寶樂裝腔作勢:“哎呀,真的呢,趙總,你發(fā)大財了!嘿嘿嘿,那個丟錢的,可要心疼的哭爹喊娘了!”
小毛一皺眉頭,駐足,OS:“哼,一定想用這種爛誘餌,拿本小姐當猴耍不是?有幾個臭錢就燒包不是?好吧,(鬼臉,獰笑)看本小姐是怎么叫你瞬間回到解放前的?(猛然轉身,盛氣凌人的走近趙大炮和趙寶樂,用鋼筋一指)這錢一定是本小姐掉的,趕緊乖乖地物歸原主還給我!”
趙寶樂嬉皮笑臉:“嘿嘿嘿,小王總啊,這錢可是俺們趙總撿得,不是偷得誰的,你這是玩的啥脾氣啊?”
趙大炮顯擺著鈔票,神氣活現(xiàn):“嘻嘻嘻,小王總啊,你確定,這錢是你掉的?也罷,只要你能叫答應它,(又從口袋里摸出一疊百元大鈔顯擺顯擺)這六萬塊錢,肯定都是你的,咋樣?”
小毛憤恨,OS:“你這個欠揍的王八蛋!我要是能把死物叫應聲,你媽一定是白骨精?。ㄒ獟嗥痄摻钔创颍纸苹匾恍?,用鋼筋指點著趙大炮和趙寶樂)嘻嘻嘻,這些錢,我是叫不應聲!我就是再掉上這么十倍的錢,也叫不答應!可是,你們倆這錢,是在我身后撿到的,對吧?”
趙大炮奸笑著點點頭:“對啊,那又怎么樣???”
小毛:“那,我是本集團主管這個社區(qū)的行政總監(jiān),對吧?”
趙大炮嬉皮笑臉:“對啊,你還是這整個星城集團未來的女王呢,嘻嘻嘻,那又怎么樣?”
小毛:“哦,既然趙總這么聰明這么明白,你又是本集團的老干部,你一定比一般人更知道更清楚,(滿臉壞笑)從本集團到本社區(qū)有一條明文規(guī)定,不管是誰,只要是在本集團本社區(qū)所有的任何場所,撿到了現(xiàn)金存折、支票信用卡、金銀珠寶等貴重物品,一律要自覺交公!不然的話,”
趙大炮驚恐失色:“這這這,這不是,”倉皇掩藏那六萬塊錢
小毛一伸手:“這六萬塊錢到底是不是我掉的,時間緊張,姑且不說了!明白人,就乖乖地拿來,自覺地交公吧!”
趙大炮欲哭無淚:“你你,你講不講理?這錢就不是你掉的嘛!”
趙寶樂要跑,又倒回,哆哆嗦嗦地護著趙大炮:“嘻嘻嘻,小王總,我證明,這錢確實不是你掉的,是俺們趙總,趙總,”
小毛咄咄逼人:“少廢話!趕緊交公!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抓起來,先送到集團公安局關上兩天再說!”摸出手機要打電話。
趙大炮趕緊把錢呈送過來,哭咧咧:“別別,別叫人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交公我交公,”看看小毛要伸手拿走,又心疼的縮回。
小毛一瞪眼,要掄起鋼筋毒打:“還想知法犯法不是?乖乖地交出來!”
趙大炮淚流滿面:“娘啊,這錢,這錢,”哆哆嗦嗦的把錢呈送到面前。
小毛一把奪過錢,側轉身,一手捏著票尾豎起,一手從票頭劃過,劃得鈔票像鮮花一樣綻開,點點頭,OS:“嗯,是真錢,沒錯!”笑看著趙大炮,一翹大拇指:“嗯,不愧是老干部,覺悟就是高!”
趙大炮淚流滿面,一手捂著胸口踉蹌兩步,一手指著小毛手中的鈔票,哭泣:“那些錢,那些錢,是我的,天啊,暈,我血壓高!”回手捂臉。
趙寶樂趕緊扶住趙大炮坐在地上:“趙總,趙總,你可別嚇我??!要不要打120叫救護車???”
趙大炮半死不活,擺擺手:“醫(yī)院,治不了,我這??!”
小毛背轉身竊笑著,把錢分裝到褲袋里,OS:“哼,還頑強的死不了是不是?”虎起臉:“嗯,不對?。ㄓ娩摻钜恢福┠銈儌z一定還私吞了一些錢,趕緊都交出來!不然,我可叫保安和警察來搜身了!”
趙寶樂哭笑不得:“小王總,你神明,(拍著胸脯)我擔保,我作證,”
小毛作勢打電話,咄咄逼人:“哼,等保安和警察來了,要是從你們倆身上搜出一分錢,就從你們的工程款里扣一百!要是搜出一百,你們的工程款,一分也別想要了!要是搜出一千,就追究你們的貪污罪,坐牢去吧!”
趙寶樂捶胸頓足的哀叫:“小王總,你神明??!娘啊,咋還扯上我了呢?我我我,(有力的搖晃趙大炮)趙總,趙總,老天作證,神靈有眼啊,我可沒分你的一分錢啊,你快給小王總說說啊,”
趙大炮淚如雨下:“砸了,砸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老鷹叫麻雀啄瞎了眼!(示意趙寶樂)掏吧,掏吧,掏不干凈,就說不清楚,跑不了!”首先摸光身上的每一分錢,兩千來塊,交給趙寶樂轉交小毛。
趙寶樂哭號:“這這這,這咋就說不清了呢?小王總啊,姑奶奶,親姑奶奶啊,(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三張百元大鈔,夾著些零錢,哆哆嗦嗦的向小毛顯示)這真是我自己的錢,這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呢!”
小毛蔑視:“嗯,怎么才這么點?”伸手接錢。
趙寶樂看看手里的錢,淚如雨下:“親姑奶奶啊,真的,真的就這些了!你要是嫌少,你要怪,就怪趙總,趙總撿的少嘛?。ㄋ浪赖夭豢戏攀郑┖霉媚棠贪?,你就大慈大悲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沒娘的孩子吧?。焓帜孟?0塊錢)就賞給我這10塊錢,我買盒煙,再給我孩子買點吃的,行嗎?”
小毛一分不少的奪過錢,怒視:“可憐你?哼,你剛才那種狐假虎威的邪乎勁呢?你今天竟敢偷工減料、畏罪逃跑的膽量呢?”
趙寶樂撲通坐到地上:“姑奶奶,親姑奶奶你圣明啊,我不過是趙總手下的一個,一個跑馬走卒,沒有他的話,打死我也不敢長那個賊膽啊,姑奶奶圣明啊,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嚎啕大哭)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毛白眼:“哼,好吧,今天暫時這樣饒了你!(用鋼筋指點著)以后都給本小姐長點記性,做人別耍奸,山外還有山!做人別使壞,報應來得快!”
趙大炮總算緩過氣來,哭咧咧:“是是是,姑奶奶,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姑奶奶!”
小毛:“嗯,看在你們倆交公交了這么多錢的情分上,就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那段混凝土路面,你們倆親自去給我返工!除了賀一平,你們要敢多加一個人,還有你們好看的!”
趙寶樂趕忙攙扶著趙大炮站起來,連連點頭哈腰:“是是,”
小毛再不回頭,沿著中心大道,向社區(qū)門診走去。
后面的墻角處,賀一平像幽靈一樣露出頭來:“哼,這頓火辣椒吃的,還沒嗆死吧?還死愣著等骨灰盒呢,還不趕緊下手返工?”
趙寶樂忙攙扶著趙大炮小跑去。
【6,日,超市里,狗子,虎子,狗蛋5個,孫麗萍】
購買高潮已經過去,顧客越來越少。
孫麗萍在收銀臺前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腦記錄,最關注里屋里的動靜。
里屋里,煙霧滾滾,酒氣熏天。狗子和虎子坐在床沿上,面前擺著小飯桌,桌上杯盤狼藉,狗蛋在對面坐著馬扎,二寶和大貴在兩側也坐著馬扎,都已經喝的微醺,精神高漲。
狗子牛哄哄:“兄弟們放心,我還是那句話,這是咱兄弟們打下的江山,別看趙寶樂是趙總的本家叔,咱說叫他滾蛋,他就得趕緊滾蛋!”
虎子巧言令色:“狗子哥說這事我信!狗子哥和趙大炮趙總哪是啥鐵關系?趙大炮趙總當年進這星城集團,那是咱桂花嫂子和她姐夫,也就是王鳳英王總的哥哥、小王總小毛的爹王老大哥領進門來的?。ü返叭齻€連連點頭,隨聲附和:“對對對,是是是!”)趙大炮趙總能從那二三十個高手中鉆出來,擔任這個建筑安裝公司的總經理,那也是咱桂花嫂子和她姐夫王老大哥鼎力舉薦給王鳳英王總的?。ü返叭齻€連連點頭:“對對對,沒錯沒錯!”)哼,這人要講個良心,吃水不忘挖井人,韓信不忘漂母恩,趙大炮趙總要敢對不起咱狗子哥,真把咱桂花嫂子惹火了,哼,他就是做了毒藥自己吃,挖個坑來自埋自!”
狗蛋三個向狗子一翹大拇指:“隊長,你就是牛!俺都服你!”
狗子越加神氣的沒鼻子沒眼:“哼,事到如今,告訴你們吧,趙大炮這個狗日的快猖狂到頭了!(拿著自己的好煙一一分發(fā)著)再過幾天,小毛就要正式接任本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了!那權力大的,弄死一個趙大炮,哼,(把手中的煙頭往地上惡狠狠一摔)比扔這么個煙頭還輕松還容易!(虎子四個驚喜的瞪大眼睛:“哦?”孫麗萍也被驚動的來門口靜聽)你們別看小毛平日里見了老子,和要命的閻王爺一樣無情無義,那都是你桂花嫂子十年前不小心做的孽,跟老子一點關系都沒有?。ɑ⒆铀膫€連連點頭:“對對對,一碼歸一碼!”)哼,趙大炮那個狗日的今上午竟敢給了老子這么大個難看??。N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花貓茄子臉)哼,這兩天,他王八蛋要不乖乖的給老子和你桂花嫂子一個滿意的交代,哼,你看我不叫你桂花嫂子把俺們大姐夫拉來,叫王鳳英王總和小毛好好收拾這個狗日的王八蛋,叫他王八蛋吃不了,兜著走!”
虎子連連點頭:“對對對!是親三分向,是火就熱炕!小事沒人幫,大事見豪強!這事只要桂花嫂子一出面,哼,趕走一個趙大炮卷鋪蓋滾蛋,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孫麗萍怒視著狗子:“你們是不是都吃飽了?還要不要換壺新茶?”
狗子掃興的擺擺手:“不用不用,忙你的去!(孫麗萍咬牙切齒的仇視一眼,要拂袖而去)等等等等,嘿嘿嘿,(從口袋里摸出200塊錢,遞給孫麗萍),給我這兄弟4個一人拿上一條煙,”
孫麗萍激動的喘息著,OS:“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還燒包是不是?我掐你你!”再看看虎子四個驚疑和期待的目光,忍氣吞聲的接了錢出門。
狗子站起來,鳥瞰著虎子四個:“都吃飽喝足了吧?(虎子四個點點頭:嗯,)走,(一揮手)咱們先去理個發(fā),再去洗個澡,洗洗這身晦氣,精神精神,再回家好好歇兩天,回頭來,照樣跟著老子在這沙家浜干下去!”
虎子一陣高漲的歡喜,跟隨狗子魚貫而出。
狗子接過孫麗萍拿來的香煙,一人分一條:“都別嫌孬,拿著抽去吧,”
虎子四個感激的媚笑如花:“謝謝,謝謝麗萍妹妹!”孫麗萍真心的笑了。
狗子帶著虎子四個直奔超市后面僻靜的服務區(qū),那里有三家理發(fā)店。
虎子:“嘻嘻嘻,隊長,去哪家啊?”
狗子:“你相中哪家了?”
狗子:“嘻嘻嘻,那個迷你美發(fā)店咋樣?那幾個妞賊漂亮了,就是手也黑,她還不宰咱一個人15塊錢?。俊?br />
狗子:“哼,不就15塊錢嗎?只要你們高興,就那個迷你美發(fā)店了!”
虎子興奮的蹦跳起來:“嘿,兄弟們,狗子哥今天可叫咱面對面的大飽眼福了!最漂亮的那個妞,是狗子哥的,誰也不準搶!”
狗蛋三個嘿嘿憨笑,點頭附聲。
【7,日,理發(fā)店里,狗子5人,3個女美發(fā)師】
豪華氣派的美發(fā)店里,只有3個年輕漂亮的女美發(fā)師在閑玩。
年長的老板娘在門前煩躁的走來走去:“這么大這么高級的社區(qū)那么多人,都死哪兒去了?再這樣下去,喝西北風都沒錢買了!”
最小的女孩甲恣意地躺在沙發(fā)里嗑著瓜子:“大姐,我說這話你別不愛聽,咱這手藝是很棒,那兩家,嗤,還沒長胡子的小毛孩,小巫見大巫!可人家收費低,又會籠絡人心!咱們呢,除了那個公主王小毛,哪還有那么大方的了?”
老板娘點點頭,驀然門外,眉開眼笑,一拍巴掌:“快,都精神起來,來生意了,還5個呢,(疾步走出門,笑容如花)歡迎光臨,先生們,”
狗子頭前走近,向后一翹大拇指:“俺們兄弟5個,一共多少錢?”
老板娘咬咬牙:“嘻嘻嘻,好說,給你們最優(yōu)惠價,只是洗頭理發(fā),一人10塊,怎么樣?”
狗子一翹大拇指:“成交!兄弟們,進!”
老板娘趕緊把門敞到極限,禮請狗子5個陸續(xù)進門。
女孩甲和女孩乙閃亮著明眸,一眼瞅準最后面的大貴,爭先恐后地去拉攏:“先生,我來為你服務吧,”
大貴受寵若驚,不知所從。
老板娘在后面怒目橫眉:“你們倆都給我放手,這位先生給我留著!”
女孩甲和女孩乙毫不畏懼,繼續(xù)爭奪大貴:“大姐你放手,我先看到的呢,”
女孩乙冷艷著面孔:“你先看到的?我先接待的呢,”
老板娘火冒三丈,要從狗子面前跑過去動手:“都給我放手,聽見沒有?”
狗子怒不可遏,一把揪住老板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們一個個這是想干啥?犯啥搶呢這是?(一指大貴)你們以為他是金子造的呢?(一拍胸脯),我才是隊長,是我拿錢付賬呢,”
老板娘惶恐又不屑:“老板老板你別急眼!你們對著鏡子再看看,你們四個的頭發(fā)都豐滿,洗起來費水,剪起來費電,就是給2倍的錢,也不劃算!你們再看看人那先生,(一指大貴),頭頂電燈不用電,模仿葛優(yōu)更經典!就是再臟再難看,一杯水洗完,兩剪子剪完,他就是給我們一半錢,我們也白賺!”
狗子釋然大笑:“乖乖,你們一個個還真會打算真會偷懶??!好好好,那就大貴你先來吧,”
大貴摸摸頭頂,不以為榮,還翻了臉:“轉彎抹角的笑話人不是?俺不理了!”一晃肩頭,掙開那兩個美女的糾纏,怒沖沖地出門而去。
虎子和狗蛋忙追出去勸導:“干啥去干啥去?笑話不當飯,認真是傻蛋!隊長請客他拿錢,咱請受理了就白賺!”大貴這才半推半就地跟回屋里來。
【8,日,超市里,孫麗萍,宗亞楠,魏家輝】
后面的里屋里,孫麗萍收拾狗子5人扔下的滿屋垃圾:“這個該死的,欠揍的,吃飽了喝足了還不算,還一人一條煙,花錢不眨眼,裝什么大頭蒜?燒包,燒包!你干脆拿他四個當你親爹養(yǎng)老送終算了!楚楚也真是的,平日里給我買點東西,看看她掐頭掐腦算計的,我甭想多花一分錢,”
外面的超市里,宗亞楠大喊:“麗萍,麗萍,忙啥去了?”
孫麗萍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小跑出去:“啊哈哈哈,亞楠姐,來了,”
宗亞楠掏出500塊錢:“麗萍,咱這社區(qū)的大才子嚴敏你不是很熟嗎?”
孫麗萍:“啊,他經常來買煙,”
宗亞楠:“他都喜歡什么牌子的煙?給我來兩條,”
孫麗萍趕緊拿出兩條低檔煙:“他經常來買這一種,40塊錢一條,”
宗亞楠吃驚地看看丈夫:“才40塊錢一條?這種煙,”
魏家輝冷眼相對:“看什么看?這怎么拿出手???”
宗亞楠也不屑地一推煙:“就是,起碼來兩條100塊錢一條的,”
孫麗萍回手換煙:“亞楠姐,這100塊錢的煙好多種呢,你要哪個牌子的?”
宗亞楠:“嚴敏就沒來買過這種檔次的煙?”
孫麗萍:“他倒是拿著比這更好的煙來換過幾次,(一指那條原封未動的高檔煙)哪,這種煙一盒就七八十塊,要不是我們老板楚楚不在乎,我還真不好給他換!”
宗亞楠瞪大明眸:“哦,為什么?”
孫麗萍:“花錢買這種煙的,一定都是送禮的,哪有舍得自己抽的?這不都好幾天了,連個問的都沒有,”
宗亞楠恍然醒悟:“哼,知道了,這一定是小毛公主給他的!好了,你看著100塊錢一條的,給我來5條吧,”
孫麗萍:“那就來這個牌子的吧,很流行,”一氣拿了5條。
魏家輝收了煙。宗亞楠付了錢,回眸丈夫:“你肯定,真不給他買酒了?”
魏家輝不耐煩:“啰嗦啥呢?怎么說的怎么辦,咱喝點孬的,把那箱給他?。ū侈D身)蘇靜和小毛都比你識貨呢,拿嚴敏當二傻子,又找難看哪?”
宗亞楠氣得推了丈夫一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不是心疼你都寶貝珍惜了四五年了,連到底什么酒味你都沒聞過嗎?”
魏家輝釋然憨笑,勾搭著嬌妻的肩頭漫步出門:“哼,一巴掌打哭了人家,再給個甜棗哄!以后少來這種卡住喉嚨,吐不出、咽不下的夾生飯,我就謝天謝地,不喝酒也醉了!”
在車前,宗亞楠一把推開丈夫,分頭坐車:“你這個燒包的,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一家人要是單指望你這沒頭沒腦沒膽量,沒煙沒火沒眼光的拖拉機,還用等到秋后西北風刮起來啊,早和你家的十八代祖宗團圓去了!”
魏家輝憨笑著,開車向社區(qū)門診駛去:“好好好,是俺祖宗十八代燒了高香,我才這么幸運地娶了你這么個才貌雙全的財神奶奶,行了吧?”
宗亞楠一指頭戳得丈夫歪了頭去:“哼,這還像句人話?!?br />
【6,日,社區(qū)門診里,秀清,金環(huán),宗亞楠,魏家輝】
當門的外間里,沒有病人,秀清在悠閑地看書。
病房里,2個病人在輸液。金環(huán)看看沒有異狀,來到外間,給秀清倒杯水,趴在她的肩背上,狡黠地笑著:“姨,我想給敏哥介紹個對象,”
秀清回眸一眼,繼續(xù)翻書:“你沒偷著吃錯藥吧?小敏到底是什么派頭的少爺,你還不清楚?哼,到現(xiàn)在還云里霧里地做著作家夢,連洗衣服做飯都不會,什么也靠我這老媽子收拾,誰敢瞎了眼看上他?”
金環(huán)咬咬牙,一側臉:“這你別管!王八看綠豆——就有對眼的!”
秀清驚喜的回頭,期望地看著:“哦,真的?那姑娘什么樣啊?”
金環(huán)背轉身遠走兩步,激動地喘息著,一咬牙:“差不多,就我這樣的,”
秀清瞪大眼睛:“你,你這樣的?”
金環(huán)猛然回頭,作色疾聲:“怎么,我這樣的,不入你的法眼?。俊?br />
秀清一拍額頭,哈哈大笑:“我的媽啊,你這樣的,那敢情好啊,我做夢都不敢妄想啊!來來(起身來拉金環(huán))咱娘倆好好談談,你都要什么條件?”
宗亞楠提著煙,魏家輝搬著一箱好酒,不速而至:“秀清姐,不忙吧?”
秀清忙放開金環(huán),笑臉迎接:“啊呀,貴人臨門,蓬蓽生輝啊!你們這兩個大忙人,怎么來我這晦氣的小廟了?來來,坐坐,(金環(huán)同時閃到一邊,袖手旁觀。宗亞楠把煙放到秀清的辦公桌上,魏家輝把酒放在秀清腳下。秀清迷惑不解)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宗亞楠拉著秀清的手一起坐下:“是這樣的,秀清姐,咱小敏今天可幫了我好大一個忙啊!我想請他吃頓飯,他又不肯,我也不好打擾他休息,就買了這點小意思,請你務必笑納啊,”
秀清不能相信:“小敏,一個百無一用的窮書生,他能幫你們什么忙???”
宗亞楠簡明扼要的說了說來龍去脈。
秀清釋然歡喜:“要這樣,你就謝錯人了,你應該好好謝謝人家蘇靜和小毛才對嘛,”
金環(huán)欣喜的笑了,趕緊收拾桌面,給亞楠夫婦沏茶。
宗亞楠拍著秀清的手:“那當然那當然!等會兒,我一定好好請?zhí)K靜吃頓飯的,你也去給捧捧場!可小毛,我就請不了,誰都知道小毛的條件誰比得了?她又給她姑媽王總分擔著那么重大的事務,分不了身!我想給她買點東西吧,人家又不缺,又死活不要!唉,難為死人啦!”
秀清:“是啊是啊,欠了小毛的人情,還就是很難還呢,”
宗亞楠:“小毛和嚴敏的關系有多好,咱們社區(qū)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誰不知道???這不,這點小意思,嘻嘻嘻,”
金環(huán)一皺眉頭,端著兩杯熱騰騰的茶水要潑到宗亞楠的臉上:“你這什么意思?小毛和嚴敏的關系再好,你想怎么樣?”
宗亞楠疑惑:“咦,你這是,”
金環(huán)仇視:“你這是什么意思?”
宗亞楠怯懦地一側身:“我這是投其所好,把欠小毛的人情,都報答給嚴敏一個人,小毛一定會很滿意的,不行嗎?”
秀清笑看金環(huán):“好了,挑毛揀刺的不是地方!蘇靜還瞎眼的很喜歡小敏那個沒出息的呢,”
金環(huán)撅著嘴,給亞楠夫婦放下茶杯:“哼,小毛,能和蘇靜姐一個樣嗎?誰要再撮合未婚男女當媒人,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宗亞楠針鋒相對:“小丫頭,你這什么意思?你說清楚,”
秀清趕緊按住宗亞楠坐下去:“嘻嘻嘻,你們倆啊,掃帚頂門——都是叉!一個拿著醬油泡酸菜——吃錯了醋,金環(huán),忙你的去,”
金環(huán)背轉身,看著玻璃隔斷那邊的病房,倔強的紋絲不動。
宗亞楠還是一頭霧水:“秀清姐,她這是,”
秀清苦笑:“好了好了,你就別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嗯,你這生意,這就算十拿九穩(wěn)的談成了?”
宗亞楠狡黠一笑:“這,怎么說呢?這還得看看小敏,給小毛上弦上的怎么樣了,”
秀清一皺眉頭:“哦,咝,這怎么說的?”
宗亞楠窘迫地搓搓手,低低頭:“這,那,咱,咱就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了,(抬起明眸,慷慨激昂)小毛的人品,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簡直不讓須眉的女中豪杰,無可挑剔?。ㄒ宦N大拇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關鍵時候好掉鏈子,我又不好老跟在后面催問她!(端起茶杯喝一口)嗯,她們這個君子之交、肝膽相照的鐵三角呢,我和蘇靜妹妹的關系又一般,她還天天忙得連飯都吃不好,也就是咱小敏有點空,今天就是很好的例證嘛!”
秀清:“哈哈哈,哎呀,我看妹妹你啊,又燒香進錯廟門了!小敏那個打死也改不過來的夜貓子,要不是沒煙抽了,五百年不會發(fā)一次神經,指望他給小毛當公雞打鳴,還不盼瞎你的眼啊?”
金環(huán)釋然歡笑,給宗亞楠添水,白眼一瞟秀清:“哼,少門縫里看人——把人瞧扁了!亞楠姐不就是想讓小敏抽空催催小毛,盡快說服她姑媽王總談成這筆生意嘛?你不幫這個忙啊,不指望你!我催著小敏去給小毛打鳴提提醒,”
秀清哈哈大笑:“好好好,只要你心甘,我就情愿,小敏交給你了,”
宗亞楠一把抓住金環(huán)的肩頭:“哎呀,親妹妹好妹妹啊,簡直及時雨啊!你放心(一拍胸脯),只要你和小敏幫姐姐談成這筆買賣,你說,你要什么吧?”
金環(huán)一指香煙:“那你就再破費,再給小敏多買條煙就是了!”
宗亞楠伸手準備擊掌:“你不后悔?那咱姐妹倆可就這樣一言為定了?”
金環(huán)欣然和宗亞楠啪一聲擊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7,日,服務區(qū)里,狗子、虎子等5人,孫麗萍】
社區(qū)服務區(qū),僻靜的路上。
狗子帶著虎子四個理了發(fā)、洗了澡,人人精神煥發(fā),歡天喜地。
狗子又神經起暴發(fā)戶的派頭,嘴上撅著香煙,雙手掐腰,看著這花團錦簇的社區(qū)美景:“TND,有錢的感覺就是爽!老子要是再有點錢,一定也在這社區(qū)里買套別墅,也TND正兒八經的牛一把!”
虎子:“隊長,你在這里買房子,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狗子一步邁上花池子,剛想神氣十足的牛哄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他看一眼屏幕,趕緊小跑到前面:“嘿嘿嘿,寶貝,啥事???”
孫麗萍氣沖沖:“這么久了,你死到哪個婊子的窟窿里了?”
狗子看著超市的后窗戶:“嘻嘻嘻,你現(xiàn)在打開后窗戶就能看到我!我這不是和他四個剛洗完澡嗎?”
孫麗萍從超市的后窗戶露了一下臉:“他四個是你親爹啊,你這么大把花錢不心疼,還舍命陪著不離影?”
狗子:“嘿嘿嘿,這不是楚楚強迫我這么干的嘛!你以為我愿意???”
孫麗萍粗重地喘息一口氣:“哼,楚楚燒包,人家有錢呢,人家拿著百元大鈔當柴火燒呢,你能顯擺出多少來?”
狗子要翻臉:“你這胡說的啥呢?有沒有正事?”
孫麗萍軟了口氣:“等會兒你還回來吃飯不?不回來,我可鎖門了!”
狗子仰天看看太陽:“這才幾點啊你這么急?”
孫麗萍:“我就是這么急了,你怎么著吧?”
狗子:“好好好,再等5分鐘,我馬上回去!(隨手掛機,摸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虎子),我還有點事,你們兄弟四個就先搭車回去吧。”
虎子四個不敢多說廢話,接了錢,興沖沖地走向社區(qū)大門。
狗子看看四周的動靜,疾步跑進超市里。
【8,日,超市里,狗子,孫麗萍】
孫麗萍剛剛打掃完里屋的狼藉,被狗子嬉皮笑臉地從背后摟住,沒頭沒腦的親一口:“寶貝,這么等不及了?”
孫麗萍笑剜一眼,要甩開狗子:“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狗子抱著孫麗萍翻滾到床上:“嘻嘻嘻,我也想死你了!”
孫麗萍伸手撐住狗子的臉:“你有膽當著楚楚的面,和我這么好!”
狗子一皺眉頭:“你這啥意思?咱倆這么好,楚楚早看出來了,還用得著再對她顯擺了嗎?”
孫麗萍:“今中午我和她抬你的時候,她說的話太傷我自尊了!”
狗子瞪起眼睛:“她說啥了?”
孫麗萍疾言厲色:“她說咱倆一個紅杏出墻,一個劈腿外養(yǎng),都有孩子都有娘,小心熱火燒塌了炕,睡到地上精光光,丟人現(xiàn)眼沒處藏!就差直接掄起巴掌打我的臉,罵我是賣色勾引西門慶的潘金蓮,貪圖你和她的錢?。ㄉ焓执咙c著狗子的腦門)你說,你說我是這種下三爛的破鞋嗎?你說,你說,這事當日是你先狗仗人勢的強占的我,還是我先陰謀詭計地勾引的你?”
狗子哈哈大笑,一手攥住孫麗萍戳點他腦門的手,一手把她摟在懷里:“好好好,你先消消氣!等楚楚來了,我一定向她主動承認,是我先狗仗人勢強占的你,行了吧?”
第六集
劇情簡介:
有來有往,才能織好關系網——為答謝小毛、蘇靜、嚴敏等人的及時幫助,劉敏夫婦決定宴請大家。小毛要求在蘇靜家吃飯,大家只得遵從。
楚楚被迫接受趙大炮的委托,去找小毛說情,而她的真實身份已被小毛猜出,小毛鄙視,就機靈的躲避楚楚的“攀附”。
高智商又風趣的90后,總能給大家?guī)須g快的笑聲——小毛和秀清、嚴敏、金環(huán)到蘇靜家吃飯,和蘇靜夫婦、劉敏夫婦、張芳相會,引發(fā)的笑聲不斷。
酒,能壯英雄膽,也能使狗熊原形畢露,都是對手太高明了——狗子借著酒興,回家和妻子莫桂花鬧離婚,反被莫桂花耍弄的“死不出門”,自己打昏了自己。
【1,日,超市里,狗子,孫麗萍,大?!?br />
孫麗萍仍不解氣:“不行!你今晚還要當著她的面,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就是你趕緊回去和那個破鞋魔鬼花離婚,然后風風光光地明媒正娶我!不然,哼,雞不叫,算今天,你看我不扛起你的白幡,摔了你黑碗,再把你這身狗肉喂了獾!”
狗子:“哈哈哈,好好好,這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不用你這么催,我也得盡快辦!(他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你放心,還是那句話,天好地好,都不如俺麗萍好!爹親娘親,都不如俺麗萍親!”
孫麗萍:“哼,這還差不多!等我正正經經的做了她嫂子,看她再好意思戲弄我?這個超市,哼,我就是正正經經的老板娘了!”
狗子一看屏幕顯示的來電號碼,要立刻接起。
孫麗萍緊張的瞪大眼睛:“誰的電話?”
狗子一擺手,接聽電話:“歪,哥,你回來了?”
狗子的哥哥大牛:“啊,狗子,你在哪吶?我這剛進家門,你嫂子有沒有告訴你,她今天上午在醫(yī)院里生了一對雙胞胎小子啊?”
狗子歡喜的眉開眼笑:“是嘛!哥?哎呀,真是大喜事??!嫂子就是牛?。。ㄒ宦N拇指,瞬間緊張激動的瞪起眼)哥,你這是啥意思???天地良心啊,咱爹娘作證呢,不錯,去年年下我喝醉了酒,是把嫂子那樣了一次,可是哥,我的親哥哥啊,這兩個孩子肯定不會是我的!”同時要疾步出門。
孫麗萍旁聽的清清楚楚,氣的咬牙切齒,從背后踢了狗子一腳:“欠剡的,再叫你酒助色膽瞎胡來?做賊心虛了不是?屎殼郎掉到硯臺里——越抹越黑了不是?你干啥去?”
狗子收起手機,怒視著孫麗萍:“這還用說嗎?你傻呀?我不趁著這早,趕緊把這倆小子的事,和我哥說清楚去???”一頭跑出超市。
孫麗萍追到門口:“那你今晚還回來不?”
狗子回頭戀戀不舍:“我盡量吧,一定夠嗆!”
孫麗萍:“也好!選日子不如撞日子,你回去一氣把離婚的事,給我辦明白了!不然,以后這個門,哼,我就叫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2,日,社區(qū)大門外的交通干道,狗子,亞楠,魏家輝,孫大生】
狗子一氣跑到社區(qū)大門口,迎面碰上了孫大生。
孫大生一皺眉頭:“哥,你咋跑的這么急???”
狗子回眸身后一眼:“我這是老虎在后頭,跑慢了吃狗肉!”
孫大生眨眨眼:“老虎,在哪兒呢?咋就,吃狗肉了?
狗子:“笨蛋豬腦子,問你姐去!”又一口氣跑過大門外車水馬龍的交通干道,駐足在公交汽車停車點。
從遠處駛來的那輛公交車不是狗子要坐的。
魏家輝開車駛出社區(qū)大門,一拐彎,分明要和狗子走一路。
狗子喜笑顏開,招手示意要搭車:“魏哥,哎,魏哥,”
魏家輝請示:“捎上他吧?”
宗亞楠鄙夷不屑:“哼,狗熊花貓臉,晦氣討人厭!不理他!”
魏家輝:“別這樣好不好?他和咱家沾親帶故的,兩個村又挨的那么近,”
宗亞楠:“好吧,停車吧,等會兒他自己不愿坐,可別怪我啊,”
魏家輝瞬間在狗子面前停下車,宗亞楠霍然打開車門,笑容如花:“哎呀,狗子兄弟,來來,快上車!你這是干啥去啊?”
狗子歡喜地鉆進車里來:“啊,嫂子,我要回家,你們這是忙啥去???”
宗亞楠:“哦,你這是回家???太好了!我和你哥這是去汽修廠,咱們正好一路,你先扎好安全帶,”隨手幫狗子拉出安全帶。
狗子喜滋滋把安全帶橫胸扎上:“你們這是去汽修廠?啥事???”
宗亞楠活靈活現(xiàn):“啊,咱這車剎車出了毛病,一加速,就失靈!我正擔心沒個貴人給咱押車辟邪,再出個三長兩短的!這下好了,老魏,快開車走吧,你看看狗子兄弟今早上出了那么嚇人的車禍,都沒少了他一根汗毛,這足以證明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著呢!相信這一路,他一定也能給咱托福,不會出要命的事故的!”
狗子驚恐失色,迅捷地脫下安全帶:“等等,魏哥等等!對不起嫂子,我這就夠倒霉的了,我可保不了這個險!”一頭倉皇地跑出車去好幾步。
宗亞楠作色喊叫:“哎哎兄弟,你怎么跑了?這還指望你保佑嫂子和你魏哥一路安安全全地到汽修廠,嫂子一定請你喝一杯的,”
狗子連連擺手連連倒退:“嫂子,魏哥,你們走吧,你們走吧!我這撞得就夠難看夠難受的了,你們又剎車失靈,再鬧出個三長兩短的,我還不直接進了醫(yī)院的太平間?。俊?br />
魏家輝捂住嘴要笑死過去,低聲夸贊賢妻:“你可真是口蜜腹劍的笑面虎,吃了鬼精靈的猴子不吐骨!”同時開車前行。
狗子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影擦把冷汗,吐口唾沫:“呸,喪門星,白骨精,要人命!幸虧我機靈,不然,一定折胳膊斷腿的死挺挺!”
【3,日,公交車里,狗子,小女生,中年人,很多乘客】
狗子要坐的公交車很快來到。
車里人滿為患。站在門口的乘客一見狗子,紛紛往最里面死命地鉆去。
一位小女生毅然奮力地逆流擠過來,要和狗子共享這種從容地站立感,被她身邊那位中年人有力地拽住了。
中年人疾言厲色:“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拗呢?再不聽話,我可真揍你了?”
狗子的OS:“嘿嘿嘿。小姑娘長得真漂亮真可愛,頂呱呱的美人胚子!好想親一口啊!咝,嗯,后面那家伙也太霸道太可恨了!還想暴力動手?哼,小樣,”怒形于色,摩拳擦掌:“干嘛呢干嘛呢?小姑娘咋著你了你揍她?我看你敢動她一根汗毛?”
中年人絕對有力地把小女生擋在身后,惶恐地向狗子點頭哈腰:“啊兄弟你,別誤會別誤會!我這孩子不懂事,沒見識,還很任性!我說你是千真萬確的現(xiàn)代人,她不信,還想一根筋地生搬硬套那些科幻故事,要親自鑒定鑒定你到底是不是穿越時空來的類人猿?。ㄞD眼看著小女生)死丫頭,現(xiàn)在相信了吧?遠古時代的類人猿,能像他這樣說咱現(xiàn)代人的語言嗎?”
狗子氣的抓狂:“你你你你們,給我叫救護車!”
【4,日,社區(qū)門診,秀清,金環(huán)】
門診里,只有秀清和金環(huán)。金環(huán)一條一條地欣賞著宗亞楠送給嚴敏的香煙,喜不自勝:“這根本不是煙,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謝禮,這是俺敏哥有人緣有能力有用處的鐵證!從今往后,誰要再敢嘲笑俺敏哥是百無一用的窮書生,哼(冷眼仇視秀清),我就和她拼命!就是你這親媽也不行!”
秀清哭笑不得:“好好好,千人嫌,萬人嫌,一人不嫌就值錢!從今往后,小敏的事,你都說了算,行了吧?(一皺眉頭)可是啊金環(huán),你和小敏這事,咱可不能這么偷偷摸摸草草率率的來啊,你爸你媽會同意嗎?”
金環(huán)狡黠一笑:“我還沒給俺爸媽說呢!你先說,你是不是真心中意我吧?”
秀清一把摟住金環(huán)的肩頭愛不釋手:“我當然很中意你了!不然,我當初會挑選你來當助手?嗯(憂心忡忡),小敏是不是喜歡你,我還真沒底呢,”
金環(huán)作色惱恨:“你說啥?知子莫若母,你能不知道敏哥的心思?”
秀清愁眉苦臉:“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起來,就頭疼!你不知道,我和小敏他爸這一離婚,給他的刺激很大!他總認為是我對他爸太絕情,根本不信是他爸爸對不起我!我怎么給他舉證他都不聽!這不,唉,這代溝一生就是四五年,平日里除了向我要錢買煙,都不肯和我面對面的一桌子吃飯!你說,我能怎么知道他有什么心思呢?”
金環(huán)哭喪了臉:“這么說,我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了?”
秀清起身踱走到門口,仰天長嘆,熱淚盈眶:“唉,鳥大要飛翔,兒大不由娘,但愿他自立自強,不負重望?。嚾惑@喜的眉開眼笑)乖乖,老天保佑,阿彌托福,救星活菩薩來了!”
金環(huán)驚奇地跑來一看,興奮地手舞足蹈:“天啊,對啊,解開這個糾結的千手觀音、萬能媒人來了!(模仿著電視劇里丫鬟向主子施禮的樣子)公主吉祥!”
小毛哈哈大笑:“環(huán)姐,你沒把藥房里引發(fā)神經病的藥,都偷吃光了吧?”
金環(huán)和秀清歡快地笑著,一左一右招攬了小毛,來辦公桌前就坐。
金環(huán)回手去給小毛沏茶:“我和秀清姨盼星星盼月亮,都快盼的望眼欲穿了,才總算把你公主盼來了,能不高興的神經嗎?”
小毛回眸秀清一眼:“哦,是嗎?(起身看看玻璃隔斷那邊的病房)那五個民工走了?什么時候走的?是不是留下了后遺癥,沒跟咱算賬?。俊?br />
秀清相機正色,找出狗子5人的醫(yī)藥費詳單,交給小毛看:“嗯,是啊,他五個吃午飯前走的,一共是380塊錢,沒和咱們算,”
金環(huán)把熱騰騰香噴噴的茶杯放到小毛面前,白眼看著秀清:“你這個蒜錘子砸門枕,實打實的算法不行!蘇靜姨不是囑咐好了嗎?流氓不宰,天理何在?起碼加一倍,就輕饒了他們!”
小毛把趙大炮和趙寶樂的錢盡數掏出,拍在秀清面前:“喏,這是趙大炮那個欠揍的王八蛋,剛才自以為魔鬼很聰明,拿著我這如來當小鷹,氣的我要敲光他的老本,折光他的兵!”
秀清和金環(huán)欽佩的高山仰止又迷惑:“那這些錢,你這是,”
小毛:“咱們門診不是還差一臺彩超機嗎?就當這是第一筆贊助費吧!”
秀清喜憂參半:“這能行嗎?”
小毛起身倒背著手,踱走幾步:“嗯,叫嚴敏盡快寫一張才氣橫溢、洋洋灑灑的表揚信,貼到大門口和社區(qū)文化宣傳欄里,主要內容,嗯,說趙大炮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xiàn)捐款六萬兩千元給本社區(qū)門診,用于購買彩超機專用,以表改錯的誠意!本社區(qū)委員會特此感謝!怎么樣?”
秀清和金環(huán)哈哈大笑,拍手叫絕:“公主就是公主,就是聰明絕頂,無與倫比!就是有辦法逼著啞巴,不,是逼著巧嘴八哥吃黃連,有苦也難言呢!”
小毛剛想神采飛揚地說什么,她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她看一眼屏幕,立刻眉開眼笑的接起:“親親受不了的抽哥,這是在哪呢?”
【5,日,◎一鏡兩畫◎,小毛,季兆籌,蘇靜,亞楠、張芳等】
蘇靜的辦公室里,兆籌和蘇靜面對面的坐在辦公桌前,宗亞楠魏家輝夫婦和張芳圍在季兆籌身邊興致勃勃的旁聽著。
兆籌:“哈哈哈,一聞就辣透心的小天使,你在哪吶?我這是在你蘇靜姐的辦公室里呢,我開車去接你一塊吃頓飯,好好樂呵樂呵吧?”
小毛走到門口:“是不是剛掙了幾個銅錢就燒包???都有誰?。俊?br />
兆籌:“哈哈哈,趕巧了,是你亞楠姐請客,不用我燒包!有你亞楠姐和魏哥,我和你蘇靜姐,還有張芳,再叫上秀清姐和金環(huán),咱們八個人正好一桌,”
小毛嬌聲嬌氣:“哼,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這種鴻門宴,俺不去!(回頭看看秀清和金環(huán))亞楠姐來請你倆去吃飯了?”
秀清點點頭,一指宗亞楠送來的煙酒:“這都是宗亞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公主的金面上,給小敏的謝禮,”
小毛一皺眉頭,又笑容如花:“哦,哈哈哈,亞楠姐還真會做人呢!不錯,不錯,值得表揚?。▽菊谆I)你告訴亞楠姐吧,她給了嚴敏那么多謝禮,就以一當十了!今晚上我還要監(jiān)督著趙大炮返工,哪里也不能去!不然,我姑媽又會往死里尅我!”
季兆籌無可奈何的一攤手,把手機交給蘇靜,和宗亞楠圍著蘇靜旁聽。
蘇靜先笑后冷艷:“尊敬的沒娘疼的小丫頭,想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今晚你要是不給我賞臉,明天我就挑唆著姑媽專打你的臉,打得你比花貓還悲慘!”
小毛哈哈大笑:“你這心狠手辣的帥哥殺手,陰險歹毒的美女劊子手,額服了油,恨不得打爆你的頭!(蘇靜和季兆籌宗亞楠哈哈大笑)嗯,咱這樣折中行嗎?只要是在你家里聚餐,我就賞臉,不然,死活免談!”
季兆籌和宗亞楠魏家輝張芳一陣七嘴八舌的爭議,蘇靜最后答復:“好吧丫頭,俺們這些小胳膊都擰不過你的大腿,咱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很快買著菜回去,勞駕你盡快通知秀清大姐和金環(huán)到俺家去集合,還有問題嗎?”
【6,日,門診里,小毛,秀清,金環(huán)】
小毛:“OK!遵命,萬人迷大姐?。ㄊ掌鹗謾C,回眸秀清和金環(huán))收拾一下,關門大吉,都到蘇靜姐家聚餐去!”
金環(huán)迅捷地脫下隔離服掛到掛衣架上,把香煙往酒箱上一抱,要出門。
秀清把那筆巨款用報紙包好,裝進她的提兜里,遞給小毛:“我看這筆錢,不是個小事,還是等你姑媽批示了以后,咱們再用吧?”
小毛:“你怕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天塌下來砸我這個個高的?。ㄒ慌男馗┪冶WC我姑媽一定非常贊成我這個決定的!”
秀清稍作斟酌,打開抽屜:“要不,我起碼給你開個證明信,或是收到條吧?免得趙大炮再賊心不死地從背后告你的黑狀,你給你姑媽說不清。”
小毛點點頭:“嗯,很好?!?br />
【7,黃昏,中心大道,小毛,秀清,金環(huán)】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小毛提著煙,金環(huán)搬著酒,秀清提著那筆巨款,談笑風生著走向秀清家。
路上的行人車輛空前的稠密,人人主動地和她娘三個打招呼。
秀清偷空和小毛交頭接耳:“嘻嘻嘻,無所不能、所向無敵的公主,拜托你一件非常艱巨又光榮的大事,怎么樣?”
小毛嗤之以鼻:“哼,阿諛逢迎拍馬屁,十有八九沒好戲!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搶銀行,逍遙法外沒指望,說吧,”
秀清一指金環(huán)的背影:“這丫頭很喜歡小敏!你能不能替俺娘倆問問小敏,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否?”
小毛一皺眉頭,又霍然舒展:“哈哈哈,虧你娘倆想的出,讓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當媒人?嗯,的確好事是不錯,這份美差你應該請?zhí)K靜姐來做!”
秀清為難:“你蘇靜姐不是忙得連覺都睡不安生嗎?再說,那個一根筋的死小子要是狗坐轎子,不識抬舉,你也敢臭揍他一頓,給咱大家出出氣,他還不敢和你反手記仇,”
小毛點點頭:“嗯,這倒也是!只是,我一個沒著沒落的黃花大閨女當媒人,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叫我姑媽和欣欣姐、蘇靜姐她們知道了,還不笑死?。俊甭愤^家門前的巷道時,她特意看了一眼,頓時驚慌失色,倉皇前跑,楚楚正站在大門口,一個勁地摁門鈴。
秀清跟著小毛一直快跑進她家門前的巷道,才慢下腳步,氣喘吁吁,緊張驚奇:“怎么,不是你欠了這個楚楚,什么債吧?”
小毛閃身藏進門洞里,摸一把額頭上的汗,摸出手機關了機:“什么呀,我只是剛才隨口答應她今晚上去她家玩,沒想到她這么早就來催,真受不了!”
秀清打開家門,禮讓小毛先進:“哦,我還以為她要綁你的肉票呢!她無非就是想和你這公主套套近乎聊聊天嗎?有什么受不了的?”
小毛白眼:“你和她很熟嗎?她的真實底細你知道多少?。俊?br />
秀清:“嘻嘻嘻,她總不是變態(tài)的同性戀魔女吧?”
小毛:“哼,一定比這還惡心!”頭前進了門。
【8,黃昏,秀清家里,小毛,秀清,金環(huán),嚴敏】
小毛提著香煙直接爬上三樓,一推主臥室的門沒推開,就揮拳砸的門板咚咚咚響:“大煙鬼子快開門!本小姐給你送來了糧食好幾噸!”
嚴敏很快開了門,穿著內衣,光著腳丫,睡眼惺忪,哭笑不得:“額滴神啊,我還以為專門拆房子的暴徒來了呢,”
小毛把一袋香煙摔得嚴敏的懷里:“你今天勞苦功高,亞楠姐特意答謝你大蝦的!”閃身肆無忌憚地進了屋里。
嚴敏抱著香煙喜不自勝:“嘿嘿嘿,真是亞楠姐給的?這么大方,”
小毛看看床頭上的手提電腦關著機,她給的那盒好煙已經抽光,回眸來慍色:“哼,封建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何況她在做成這筆大買賣之前,你還大有用處呢?還愣著,等賞錢呢?(作勢要踢)賞你揪毛一腳!趕緊穿上衣服,先回答我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然后到蘇靜姐家聚餐去!”
嚴敏趕緊收起香煙,“哦,是嗎?此番大任,一定又是托你公主的齊天洪福?。ㄊ置δ_快地穿衣服)嘻嘻嘻,公主要發(fā)什么鏢?出招吧,”
小毛一看秀清和金環(huán)要進屋來,把門砰的關的密不透風:“提問,現(xiàn)在有一位年輕漂亮的黃花大閨女,非常暗戀你這精神貴族的大才子,你怎么辦?”
嚴敏一皺眉頭,停住穿戴:“哦,嘻嘻嘻,這是哪位小姐的眼力這么差???不是你老家那頭戴著捂眼罩拉磨的傻驢吧?”
小毛一腳踢在嚴敏的屁股上,踢得他一聳身,哭笑不得:“欠揍呢,嚴肅點!正經回答問題,”
嚴敏撓撓頭皮:“你總不是說,那個神馬見字不見人的楚楚動人吧?”
小毛:“切!就你這德行,哼,癡心妄想,白日做夢!你知道這個楚楚動人到底是誰嗎?她那么高貴高傲的眼光會看上你這個一無所有的書呆子?”
嚴敏一頭霧水:“那,那會是誰啊?這朗朗乾坤,美女如云,我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女同學數不勝數,可早都不聯(lián)系了!這兩年,除了蘇姨和你這公主還拿我當根調味的咸菜外,那還有女孩子正眼看過我?”
小毛既自豪又同情:“提示一下,這個女孩你很熟悉,和你媽一樣,都是從事醫(yī)護工作的,”
嚴敏瞪大眼睛:“嗯,不會是蘇姨的那個助手張芳吧?”
小毛又一腳踢得嚴敏呲牙咧嘴:“你這個活該揍死的,人家張芳早已名花有主,怎么再會點你這個臭爆仗?(用指頭連連戳點著嚴敏的腦門,戳得他搖搖欲倒,哭笑不得)你這個一根筋的豬腦子,除了抽煙有靈感,不抽煙的時候就沒好好擦擦眼?這兩三年了,就沒看出金環(huán)姐很喜歡你這棵歪脖樹?”
嚴敏瞪大眼睛:“誰,金環(huán)?怎么是她?你這不是發(fā)燒說胡話吧你?”
小毛要打開房門:“金環(huán)現(xiàn)在就在樓下等著你回話呢!不信,咱們馬上當面問問她去,”
嚴敏跌坐在床上,摟頭抱腦:“不,不能這樣!這樣不行!我沒有這個思想準備!在我心想事成、有所輝煌之前,我是絕不找對象談戀愛的!”
小毛一皺眉頭:“哦,為什么?你怕她會給你使絆腿?”
嚴敏急促地撕開一條煙,點上一支,深深吸一口,擲地有聲:“不,我不是擔心她會干擾我什么,我會損失什么,我是覺得一個沒有成就沒有錢的男人,就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就不會有甜蜜的穩(wěn)固的愛情生活!我不想重蹈我媽和我爸半路離婚的覆轍,(痛心疾首的抽泣)給孩子的心靈,造成一個,終生都在流血,的傷口!”低頭亢奮的噴云吐霧。
小毛驚訝的花容失色:“哦?”不知所從。
門外的秀清偷聽到這里,雙手捂著嘴淚如雨下,猛然急匆匆的跑下樓去。
金環(huán)驚恐失色,尾隨秀清下樓。
秀清一頭撲到二樓臥室的床上,用被子蒙上頭,放聲嗚咽:“天哪,你為什么,叫我的命,生的這么苦???你為什么,這么殘忍地折磨我,生不如死???你干脆叫我一死了之,下輩子別做女人了吧!”
金環(huán)一頭趴在秀清身上悲痛流淚:“大姨,大姨,你不要這么悲觀,你不是還有我嗎?只要你愿意,我現(xiàn)在開始,就做你的女兒了,大姨,”
小毛兇狠的揪著嚴敏的耳朵進門來,一腳踢得他跪在了秀清床前:“聰明的,趕緊乖乖的向你媽認錯,(在他脖頸上揮舞著雞毛撣子)不然,我就一撣子抽碎你這狼心狗肺的豬頭!”
秀清猛然撩開被子坐起:“小毛!小毛,你不要這樣(快捷地滑下床,奪過小毛手中的雞毛撣子),我不喜歡暴力教育!人過二十,樹大自直!(淚雨紛紛的看著兒子)他要不直,打死也無益!”
小毛不解氣,踢了嚴敏屁股一腳:“看見沒有?你這么好的媽,把你心疼把你嬌生慣養(yǎng)到這一步了,你還想得寸進尺的干什么?你還有沒有人性?你干脆把她當羊肉放到爐子上燒燒吃了算了?。ㄐ闱搴徒瓠h(huán)趕緊勸著她出門)虧你還是個人類思想的工程師,什么狗屁作家、藝術家,我鄙視你?。共贿^秀清和金環(huán)的阻撓,她在門外咆哮)我沒有你這種欺世盜名、衣冠禽獸的朋友!我呸,”轉頭下樓,被秀清和金環(huán)死死抱住了。
秀清咽淚裝歡:“小毛,小毛你消消氣!我都不氣了你氣什么?(莞爾一笑)你這樣子叫蘇靜她們看見了,還不以為小敏把你怎么了?”
金環(huán)一把推了秀清個趔趄,仇視:“滾!你想得美!你娘們就是有那個賊心,我看你敢有個那個賊膽!我,”
小毛釋然大笑,指點著秀清:“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了吧?哼,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你!(慫恿金環(huán))來呀,給我往鼻青臉腫里毒打她這臭嘴!”
金環(huán)作勢摩拳擦掌,秀清雙手抱胸倒退,哈哈大笑。
嚴敏走出門來,低著頭,歪脖子樹樁似的站著,幾次張嘴,又閉上。
小毛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鼻孔撩天,視而不見。
秀清要走近兒子,被金環(huán)攔住:“洗你的臉去!”秀清一笑,走進了衛(wèi)生間。金環(huán)走近嚴敏,欲言,又止,低下頭搓搓手。
小毛捂著嘴竊笑一下:“還要磨蹭多久啊?你們倒是沉默是金,安靜如銀了,想餓死人???”
金環(huán)捂著嘴噗哧一笑,趕緊一拽嚴敏:“快走吧,”
嚴敏看看小毛,張張嘴,又無語,紋絲不動。
秀清倉皇地走出衛(wèi)生間:“來了來了,走走!俺好不容易買了這所房子,還沒喜歡夠呢,這要再晚走一步,你公主的嗓門還不給俺震塌了,”推著小毛下樓。
金環(huán)又拽了嚴敏一把,慍色:“走啊,”
嚴敏前邁一步又縮回,滿眼期望地看看下樓去的小毛。
小毛驀然回頭,指點著嚴敏:“你媽她兒子那個豬頭死腦子的,再不走,今晚就把你這狗肉燉燉吃了!”
秀清笑的要跌倒,金環(huán)捂著嘴笑彎了腰。
嚴敏低著頭粲然,疾步跟隨到樓梯:“啟稟公主,我想洗把臉,換身衣服,”
小毛在下面樓梯上回眸:“這又不用相親了,用不著搞得多酷多帥多有型!給你5分鐘,快點!慢了,給你毀容就是美容!”
秀清哭笑不得:“姑奶奶,拜托!幸虧你不是親的,不然,這罪遭大發(fā)了!”
【9,傍晚,醫(yī)院門診樓前,蘇靜,季兆籌,宗亞楠,魏家輝,張芳】
下班的高潮,門診樓,里里外外人流如織。
宗亞楠、魏家輝、張芳、季兆籌仿佛眾星捧月,簇擁著蘇靜走出大樓。
同事們和一些似曾相識的路人都主動和蘇靜打招呼,蘇靜應接不暇。
魏家輝快走幾步,打開車門,等宗亞楠和誰來上車。
在蘇靜的車后,蘇靜被兩個男同事帶著四五個男女叫住,拿著一疊病理報告向她請教。
張芳和季兆籌頭前走著,竊竊私語:“看到這美女磁鐵的吸引力了吧?數不勝數啊?。纯醇菊谆I自豪的沒鼻子沒眼,陡然潑冷水)小心吧你,越有吸引力的磁鐵,越容易被更強大的鐵山吸走!連這點最基本的物理常識都不懂?”
季兆籌翻然驚懼,回頭看看被人圍住的蘇靜,斷然拉著張芳走到車前,緊張的瞪大眼睛:“她是不是有變心的苗頭了?”
張芳白一眼:“嗤,疑神疑鬼,頭疼治腿,拉肚子治胃,無聊?。ㄞD頭又回眸,用手指戳點著季兆籌的胸脯)我是提醒你,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季兆籌粲然大笑,一把拉住要離去的張芳:“我還正想提醒你呢,我和李延兵說好了今晚一起吃飯的,你為什么不讓他來?金枝玉葉的矯情?”
張芳怒目:“你一把破蒲扇還捂不過自己的破腚來,還能耐地管別人的破事?你以為你是誰???國務院總理???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ㄞD頭又回眸)我這是不給他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季兆籌苦笑著撓撓頭皮:“人家李延兵很聽從教育的好學生嘛!他會蹬鼻子上臉?你這不是莫須有的欺負老實孩子嘛!”
張芳一挑食指指著季兆籌的下巴:“你能保證你今晚能管住你這張臭嘴?”
季兆籌一捂嘴:“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說話,”
張芳白眼:“嗤,誰不讓你說話了?本小姐是說今晚你能保證不抽一根煙?”
季兆籌雙手一捂臉,低下頭,哀鳴:“那,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張芳鄙視:“哼,死狗改不了吃屎!你一根煙筒還嗆不死一社區(qū)的人啊,還想再找根半斤八兩的煙筒來做伴,想嗆死全世界的好人啊?”
蘇靜和那群人談完病例,揮手示意宗亞楠和魏家輝坐他們的車走,她健步走向自家的車來:“哼,狐貍碰上猴——又嘀咕什么壞心眼呢?”自顧坐進后車廂里,懶洋洋的橫身一躺。
季兆籌和張芳隨即坐進前面的駕駛座,開車前行。張芳回眸:“有人居心不良,想再找個大煙鬼來幫忙,嗆不死,就活活氣爆咱們的肚腸!”
蘇靜閉著眼睛,用手捏捏額頭:“唉,(愁眉苦臉)也怪可憐的,一個煙鬼會閉嘴,兩個煙鬼敢犯罪,三個煙鬼更妄為,人人肺癌不流淚!”
季兆籌和張芳哈哈大笑。
【10,傍晚,蘇靜家門前,蘇靜,季兆籌,張芳,宗亞楠,魏家輝等】
夕陽沉落西山,灰蒙蒙的暮靄,越來越清凈的天空。
季兆籌在家門前停下車,首先下車,去開家門,招呼魏家輝和宗亞楠進家。
張芳接著出車,給蘇靜打開車門:“娘娘,到家了,”
蘇靜睡眼惺忪的邁出車,張望四周:“哎,那雷電火辣公主和秀清姐呢?還沒來?。浚鍪謾C撥打電話,語音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掃瑞,)這個沒心沒肺的,搞什么鬼?”又撥打秀清的手機。
秀清很快接起:“歪,蘇靜啊,哈哈哈,到家了?”
蘇靜:“哼,你這御駕夠難請的???”
季兆籌急匆匆的走近來,皺著眉頭:“小毛那個天使呢?”
蘇靜白一眼:“這不正四處撒網撈嗎?”
小毛的OS:“哈哈哈,你這個罵人不吐臟字的山寨淑女!人前說好話,背后黑丑化,小心變成大王八!快開車來秀清姐家接我們四個過去!”
季兆籌旁聽的不清楚:“這是去哪接她?”他要去開車,被蘇靜一把拉住。
蘇靜朝家門一翹拇指:“模范丈夫,家里表現(xiàn)去!”開車向秀清家駛來。
【11,夜,蘇靜的車里,蘇靜,小毛,秀清,嚴敏,金環(huán)】
社區(qū)的街燈霍然亮起來。
蘇靜在秀清家門口停下車,秀清、金環(huán)、嚴敏遮擋著小毛立刻鉆進車里。
蘇靜一皺眉頭:“搞什么鬼?是不是當臥底特工被人追殺了?”
小毛從后面摟著蘇靜的脖子:“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那個楚楚還在俺家門口哪里???”
蘇靜茫然:“沒注意,怎么了?”
小毛:“我肯定她就是那個神馬見字不見人的楚楚動人!你也一定很知道,”
蘇靜開車駛出巷道:“那又怎么了?你想和她同性戀嗎?”
小毛噗哧一笑,擰了蘇靜的臉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向南拐,向南拐,從前面那個路口轉一圈,”
蘇靜順從的打轉方向盤,駛向社區(qū)深處:“干嘛呢這是?又發(fā)什么神經?。俊?br />
小毛:“我看看趙大炮那個欠揍的有沒有返工?”
遠遠的聽見攪拌機在呼隆呼隆的響。
【12,夜,工地,趙大炮,賀一平,趙寶樂,楚楚】
明亮的街燈下。趙大炮穿著一身比較整齊的舊衣服,滿頭大汗,灰頭土臉,面目全非,仿佛剛從水泥坑里爬出來的骯臟鬼,與此前的暴發(fā)戶形象判若兩人,他賣力的往加滿返工熟料的料斗里倒上一袋水泥,刻不容緩地把料斗升起,往滾筒里注入,之后放下料斗,抄起裝滿返工熟料的小斗車,一溜小跑上路板,把車里的熟料盡數倒入料斗,快速退下路板,接著推著小車來前面的放料口,把攪好的熟料倒?jié)M小斗車,然后推著小車,一鼓作氣地跑向正在現(xiàn)澆的路面。
返工的路面處,賀一平光赤著上身,汗流浹背,他掄著洋鎬刨一通脫水的混凝土,再換鐵锨,把這些刨松的碎料盡量往后撩,已經堆起好大一堆。
趙寶樂的形象和趙大炮一樣骯臟如鬼,他既要負責把推來的熟料按標高找平,還要幫著趙大炮順路推走返工的熟料,再推著攪拌好的熟料回來,倒在現(xiàn)澆的接茬處,再放下小車找平,再去終而復始的推料,不敢偷閑一口氣。
一個魔鬼身材的女郎,故意戴著風帽和口罩,提著一個大暖瓶和一袋酒肉,探頭探腦的走出小胡同,快步走近這三個狼狽不堪的男人,在干凈的路面上放下暖瓶,把那袋酒肉一樣一樣擺開。
趙大炮正好推著一車熟料跑來,在現(xiàn)澆接茬處霍然翻斗倒光熟料,順手摸一把汗水,向神秘女郎一揮手:“回去吧,不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女郎默不作聲,轉身就走)等等?。ㄆばθ獠恍Γ┣笄竽阌命c力好不好?我再給你20萬好不好?你起碼撬動的那個鬼精靈的公主松松口,讓我再叫幾個人來幫幫忙也行?。磕憧纯淳臀覀內齻€人,就是前后都硬固的能跑火車了,也返不完工啊,”
女郎猛然拉下口罩,露出楚楚的真面目:“信不過我是不是?我這真的是剛從她家門口回來,她真的沒在家,手機也關了機,鬼知道她藏到哪兒去了?不信,咱這立馬驗證驗證去!”
趙大炮咽口唾沫瞪瞪眼,悻悻的推著空車來裝返工的熟料:“哼,她總不是坐著火箭飛去火星了吧?哼,你要是真心幫我,就別管怎么辛苦,趕緊找到她,不管用啥辦法給我說說情,起碼叫我調撥一批人,趕緊處理好這窩囊事!”
楚楚:“我一直在盡力,都快死不要臉了,你愛信不信!”賭氣轉身,走向小胡同,很快消失不見了。
【13,夜,路口,小毛,蘇靜,嚴敏等】
施工路段和中心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路邊花池子與正房之間的小路,路燈的燈光被茂密的樹冠遮擋的昏暗朦朧。
小毛趴在墻角處,蘇靜趴在她的后面,一起偷看到這里,翻然回身,跳過花池子,去坐車。
蘇靜苦笑著:“哼哼,賊丫頭,你牙口不大,可真夠毒死人的!”
小毛白眼:“你干脆罵我奇毒無比的蛇蟲算了!我這樣罰他,活該!我這還是瞻前顧后的,輕饒了他呢,”摸出手機開機一看,單楚楚的未接電話就有50多個。
嚴敏從前面疾步跑來,驚奇激動:“剛才那個女孩,是不是那個宅女楚楚啊?她怎么和趙大炮這種下三爛混到一塊了?”
蘇靜置若罔聞,進車開車:“走了?!?br />
小毛稍作思謀,邊坐車邊打電話。
楚楚的OS:“乖乖,小美女啊,你這是跑哪兒去了?讓我好找,”
小毛干笑著:“啊,美女大姐啊,我這在外面有點事,剛才不方便,就關機了,你這么急著找我,”
【14,夜,◎一鏡兩畫◎,小毛,楚楚,蘇靜,嚴敏,秀清,金環(huán)】
楚楚就要走到她家門口,她警惕的看著四周的動靜,笑容如花:“哼,今天下午咱們不是說好了,你今晚來我家里泡我嗎?”
小毛:“嘿嘿嘿,可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家呢?不好意思啊,你還有事嗎?”
蘇靜開車拐彎,駛進她家門前的巷道。
楚楚:“那那,等等,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小毛:“嘛事?。恐灰灰?,”
楚楚:“咯咯咯,試問天下群雄,誰敢動你公主一根汗毛?我是想,我是說,趙大炮,趙大炮其實,其實是我的,一個表哥!因為父母之間的恩怨吧,我和他很少來往!他剛才,剛才找上門來,讓我務必幫他向你公主求求情,他三個已經很努力的返工了,可那么大的工作量,他三個就是再拼命三天也干不完,也干不好!你公主神明,你看看能不能讓他再叫一些人幫幫忙???”
蘇靜在家門口停下車,秀清娘仨繼續(xù)悄無聲息的下車,頭前進了家門。
小毛最后一個下車來,看著等候在面前的蘇靜:“哦,看起來他還沒累死嘛!還有空去找你來當說客,”
楚楚:“嘿嘿嘿,我是覺得他對你姑媽王總還有點用處,才這么厚著臉皮,冒昧當這個說客的,不然,就這么累死他活該!誰叫他竟敢膽大包天地冒犯你公主的天威了?讓他好好嘗嘗你這雷電火辣的滋味,沒死就是輕饒了他!“
小毛做個鬼臉,以甜還甜:“嘿嘿嘿,還是大美女姐姐你說話,比宋祖英、譚晶那等大歌星唱的都好聽!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大美女姐姐的情面上,這事,準了!嗯,順便麻煩你美女大姐警告趙大炮,明天我會抽空去驗收,如果還不合格,我就讓他徹底死翹翹!”
楚楚:“哈哈哈,好好好,我這就警告他,”
蘇靜不耐煩地招攬著小毛進家門。
小毛就想馬上掛機:“那就這樣吧?拜拜,”
楚楚:“嘻嘻嘻,還有點事,還是等你回來面談吧!你可記住了,我可在家里眼巴巴地等著你呢!”
【15,夜,蘇靜家里,蘇靜,小毛,季兆籌,秀清,嚴敏,金環(huán),宗亞楠等】
走進家門,小毛也不回應就掛機,嘲弄:“還有點事?哼,肯定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沒安好心?。P機,裝進褲袋)孫悟空變芝麻——這才叫你見識了最小的一點本事呢,”
蘇靜嫣然一笑,摸摸小毛紅艷如火的披肩發(fā):“哼,咱這公主可真夠拽的啊,還知道你姓什么吧?”
小毛怒目:“我怎么覺得你夸我的感覺,不如我揍你舒服呢?”
一目了然的客廳里空無一人。宗亞楠家輝夫婦第一次來做客,由張芳向導,到樓上去觀賞這家居的裝飾裝潢風格和家具擺設去了。
秀清嚴敏娘倆老店熟客,一進門,就引導著金環(huán)到廚房里給季兆籌幫手。滿廚臺的美味佳肴都是在大酒店里做好的,只是有些菜品涼了不好吃。
蘇靜帶著小毛徑直走進這一樓的書房,把公事包往老板臺上一放:“事到如今,我想請你幫個忙,”
小毛走到寫字臺前,尋找好玩的東西:“你懷孕了?哪個男人的壞種?”
蘇靜一指頭戳得小毛歪了頭:“再沒輕沒重沒正經?”
小毛哭喪著臉:“君子動口不動手,淑女動手不如狗,”
蘇靜苦笑一下:“說點正事,我和趙大炮、他現(xiàn)在還合法的妻子鄭艷,”
小毛不耐煩:“還有我那個臭姨莫桂花,是高中時的同級同學!哼,老調重彈,有沒有新鮮的?哦,(瞪大眼睛,惱火)怎么,你想給這個欠揍的說情?”
蘇靜白一眼:“我有這份閑心嗎?(看看外面的動靜)鄭艷已經和趙大炮那個該死的分居三年了,這個楚楚小姐,就是這個該死的金屋藏嬌的小三!”
小毛不以為然:“剛才看見了!(恍然瞪大眼睛)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這個楚楚動人,不敢找你面對面的看病啊,一定是怕你會一時義氣當頭,替鄭艷黑手報私仇??!”
蘇靜嫣然一笑:“小丫頭很聰明嗎!你覺得我會那樣做嗎?”
小毛嗤之以鼻:“我都替你擔心那樣下流,會沾臟了咱這纖纖酥玉手,”拿起蘇靜的手摸摸。
蘇靜抬手捏了小毛的臉一把:“哈哈哈,臉皮不算厚,小妞還能救!”
小毛抬手打落蘇靜的手,白眼一瞟:“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才夸你不下流!你告訴我這個,什么意思?”
季兆籌在門口一閃:“啟稟公主,娘娘,酒宴備好,就等二位移駕用膳了,”
蘇靜忙招攬著小毛出門:“受人之托,想請你公主假公濟私幫個忙!”
小毛:“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搶銀行,其他忙,好商量,”
在門口,蘇靜拉住小毛:“鄭艷準備到法院起訴離婚,她卻說不清趙大炮那個該死的老狐貍到底有多少財產,你能幫她查清趙大炮在你姑媽的旗下,到底有多少貓膩嗎?”
小毛皺著眉頭努努嘴:“我試試吧,”
姐妹倆走入滿桌美味佳肴、美酒飄香的客廳。
嚴敏和金環(huán)在圍著餐桌按人沏茶倒飲料、擺筷子、放餐巾紙。
秀清和季兆籌先后從廚房里端來兩個熱騰騰香噴噴的湯菜。
張芳帶著亞楠夫婦從樓上走下。宗亞楠一路贊嘆:“同樣的房子,同樣是夫妻倆,你看看人家蘇靜和季兆籌布設的多么時尚科學,清新明朗,還經濟實用,”
魏家輝只是嘿嘿憨笑,連連點頭。
蘇靜和季兆籌忙真誠熱情的招呼亞楠夫婦上座:“來來來,快來坐,”
小毛首先挑了最下風的座位落落大方地坐下,瞅尋滿桌子有沒有愛吃的菜,OS:“哦,這么多好菜???咝,哪個最好吃啊?先吃哪個呢?”
嚴敏嘿嘿憨笑著,搓搓手,貼在小毛坐下來:“看中哪個菜了?”
小毛白一眼,一把推得嚴敏歪了身:“討厭!哪兒涼快哪兒去!”
嚴敏嬉皮笑臉:“你這下風最涼快嘛!”
宗亞楠推開蘇靜的禮讓,堅決地貼著小毛坐下來:“什么東道主、外來戶的?少來外面的那一套!嘻嘻嘻,還是挨著咱們公主最驕傲!
小毛一皺眉頭,OS:“她來坐的這么近?不習慣!”看看蘇靜。
蘇靜一擺手,嚴敏趕緊讓座,她坐下來給小毛“護駕”。嚴敏就近坐了蘇靜的上手座,他上手是季兆籌。
兆籌同時招呼魏家輝和秀清就坐上位,秀清下手是張芳、金環(huán)、宗亞楠。
魏家輝惶恐地和季兆籌推推搡搡地禮讓:“不行不行,你坐你坐,”
小毛白眼,OS:“不就是吃飯坐個座嗎?又不是坐到上位上會挨揍,真虛偽!”第一個旁若無人的動手埋頭大吃大喝,把宗亞楠逗得捂嘴竊笑。
蘇靜作色大聲:“公主,人家還沒坐下呢,你就吃起來了!你早吃飽了,黑燈半夜的和誰幽會去???”
小毛頭也不抬一下:“什么呀,我早吃完了,可好給你們熱菜去啊,”
滿堂人哈哈大笑,魏家輝不好再拒絕季兆籌的盛情,兄弟倆并肩而坐。
兆籌馬上端起酒杯,首先招呼:“親愛的天使,先歇歇牙口!今天,你幫了宗姐和魏哥好大一個忙,宗姐和魏哥為表示感謝,(看看小毛還是死不抬頭不應茬,哭笑不得)小天使,小天使(向蘇靜一使眼色),你聽見沒有???”
蘇靜笑看著小毛:“嘿嘿嘿,我看這一桌子菜,直接不用再熱了,”
小毛放下筷子,滿臉憂愁:“唉,這么多菜,我要不這么努力的吃,確實吃不了,再熱一遍很麻煩嘛!唉,太難為人了!”
滿桌人又轟然一陣笑。
蘇靜示意小毛一起端起飲料,響應兆籌的號召,向客人們致禮:“這第一杯酒,我看,還是為宗姐和魏哥、金環(huán)妹妹第一次來我們家做客,表示真誠熱烈的歡迎,干杯,”
小毛爽快地舉起飲料杯,主動向亞楠夫婦、金環(huán)、張芳致意:“哥哥姐姐們別客氣,干了此杯成莫逆;我對這家很熟悉,上下里外都摸底,以后你來偷東西,找我?guī)褪趾苋菀?!?br />
滿桌人又轟然一陣笑。
蘇靜揮手拍了小毛肩背一巴掌:“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漢奸特務二鬼子!”
季兆籌和魏家輝好久才忍住笑,同時一飲而盡了杯中酒。
【16,夜,大牛家,狗子,大牛,他爹娘】
狗子和哥哥大牛同時一飲而盡了杯中酒。
這是大牛家的客廳,小飯桌上擺放著3個家常菜和三盤雞魚肉。
他爹娘坐在一邊,貌似在看電視,實在關注他兄弟倆的動靜。
大牛一身普通的民工穿戴,已經喝的醉眼斜瞪,用手指點著狗子的嘴臉:“你到底是不是睡過你嫂子,家丑不可外揚,再說,小叔子嫂子不犯忌,咱就不扯這個皮了!我是說,你這個家伙要是還有點良心,還有點人味,你就好好看看,好好掂量掂量,我這次養(yǎng)老,這是一氣養(yǎng)了7個月了,沒找你叫過苦,喊過冤吧?要是認死理,按照咱兄弟倆一起摁了手印的養(yǎng)老協(xié)議,你早該把咱爹娘接到你家去孝順了!今天我為啥這么和你叫真呢?這不是你嫂子坐月子了嘛,人家娘家要來人幫著咱伺候你嫂子和孩子,咱還得準備酒席,伺候送米的客!這不,我就這五間不像樣的屋,你給我打打譜,我咋對劃這些事吧?”
狗子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噴云吐霧,悶聲不吭,自斟自飲了一杯酒。
狗子娘哽咽著:“狗子,你和你哥哥都是我和你爹親生親養(yǎng)的,沒有一個是從野坡里撿來的!你數算數算,我和你爹哪時哪處不是偏向著你?你哥哥這快四十的人,從小到大哪里沒對你仁至義盡了?我和你爹這老不死的,這些年不都是拖累著你哥哥,才有命活到今天啊?今天要不是你嫂子坐月子,逼得實在沒辦法了,哪用得著指望你給我和你爹端碗涼水喝啊?嗯,趁著你嫂子還在醫(yī)院里沒回來,你就摸著良心說句痛快話吧,你要是還不接我和你爹先去你家住一陣子,不怕丟人現(xiàn)眼,我就和你爹這就拖著棍子滿大街要飯去!”
第七集
劇情簡介:
熊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趙大炮和賀一平親自返工,累的人不人鬼不鬼,到宗泉和杜曉蝶夫婦的酒店里去吃飯。
高明的妻子,都有懲治酒鬼的高招——賀一平的妻子焦霞惱恨丈夫是個酒鬼,就用計把丈夫騙回了家來。
蘇靜、張芳、嚴敏、金環(huán)陪同小毛到工地上檢查歸來,張芳乘機“報復”嚴敏,以出小毛給嚴敏出頭的“羞辱”。
90后的毛手毛腳、樂不思蜀,總是讓人提心吊膽——王鳳英在省城不放心小毛的安危,就打電話詢問,聽得蘇靜的證實后,才放了心。
小毛爹王木匠代表全家人給小毛打電話,要她回家參加玲玲的婚禮,勾起了小毛隱忍了10年的惱恨。
【1,夜,大牛家,狗子,大牛,狗子娘等】
狗子低著頭,熱淚盈眶,幾次張嘴又閉上,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大口噴云吐霧一口煙:“哥,娘,這些年,你們對我有多好,我對你們有多壞(啪啪拍拍胸脯)我心里,很清楚!我為啥這么壞,這么喪盡天良呢?我,我找了個破鞋臭婊子的老婆死不要臉,我是戴著綠帽子的烏龜王八蛋!我想一刀劈了她,又怕孩子小,沒人管,我還要抵償她那條賤命,很不劃算!可今天,你們就是不這樣說我,我也決定了,這兩天,我就和這個母夜叉破鞋,離婚!”他一拳砸的桌子砰一聲大響,杯盤彈跳。
一家人吃驚的瞪大眼睛,面面相覷。
大牛:“你別喝點酒就犯渾了!你要這樣和那個死不要臉的母夜叉當面撕開了臉皮,她還不鬧的咱家破人亡、人財兩空啊?”
狗子娘急得捶胸頓足:“不許你再喝了!你真鬧大了,咱這日子還有法過嗎?孩子還那么小,你可指望誰給咱拉扯大?。俊?br />
狗子一擺手:“娘,哥,你們放心!我今天要是準備不好,我是不敢和那個死不要臉的臭婊子撕破臉的!那個家,那個臭婊子要是要,她就叫趙大炮那個狗日的王八蛋畜生給我錢,不然,楚楚說了,她有辦法給這對狗男女下上毒藥,毒死他也不知道是咋死的!孩子,你們也更不用擔心了,(一拍胸脯)我已經給他找好了后媽,就等那個該死的臭婊子和我簽字離婚了,”
大牛和娘對視一眼:“哦,楚楚,支持你這么干?”
狗子低頭湊臉:“嗯,我和楚楚早就打算好怎么收拾這對狗男女了!你們就瞧好的吧?!?br />
大牛和娘松一口氣,點點頭:“要是楚楚給你長著心眼,俺就放心了!”
狗子摸起剩下的那半瓶酒起身,一拍胸脯:“娘,你放心,我頂多再叫你二老在我哥哥這里委屈5天,不,頂多3天,我就接你們去,舒舒服服地安享個十年八年的!”
大牛和娘一直送到大門口:“就是這么保險,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地冒險啊,”
狗子:“放心!楚楚都給咱找好門路了,我也打聽地道了,這離婚,誰先鬧,誰就得在財產分割上讓步!哼,請將不如激將,(湊臉密告)咱不會想辦法挑毛揀刺找茬兒,惹得那個臭婊子先和咱跳起來鬧離婚?”
【2,夜,莫桂花和狗子家,狗子,莫桂花】
這是村里最好的家院。
燈光柔和的上房里,莫桂花坐在正面沙發(fā)里,在趕制著月孩子衣裳,電視里演著精彩的節(jié)目,也顧不得多看一眼。
狗子站在屋門口,隔著玻璃,賊頭賊腦地看到這里,OS:“哼,還知道給那兩個小侄子做點穿的,還算有點良心!”輕柔地推門進屋。
莫桂花撩一眼,不溫不火:“咋就這么早就回來了?”繼續(xù)低頭做針線。
狗子把酒瓶往茶幾上重重的一放,往單人沙發(fā)里一仰,摸煙打火:“哥去醫(yī)院伺候嫂子了。”
莫桂花白一眼:“你不是一個人也能喝的像死狗一樣嗎?”
狗子瞪大眼睛:“少娘的廢話!趕緊給老子弄個菜去,”
莫桂花把做好的小衣裳攤在茶幾上,喜滋滋的看看,工工整整地疊起來,撩也不撩丈夫一眼:“啥菜?。俊?br />
狗子閉著眼睛,稍作思謀,一拍沙發(fā)扶手:“就給老子來個,清蒸鮑魚吧!”
莫桂花:“等著,”徑直出門而去。
狗子瞪著大眼,稍作傻呆,掄起巴掌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疼的呲牙咧嘴:“哎呀,娘啊,咝,不是做夢,”
莫桂花很快回屋來,輕輕打開里屋門看看,兒子還在專心做作業(yè),又走回上座,拿出茶幾下的又一套剪裁好的小衣裳片子,鋪著在茶幾上打量,
狗子一皺眉頭:“咋,鮑魚呢?賣鮑魚的都死絕了?”
莫桂花側臉來,又吃驚又關切:“咋,就這一個菜嗎?”
狗子欣喜的一揚眉毛,一拍茶幾:“好,那就再來個,猴頭燕窩湯吧,”
莫桂花低下頭,又用心的做針線:“還有嗎?”
狗子瞪著大眼,五個手指在茶幾上亢奮的點擊著:“嘿嘿嘿,你今天咋就這么大方了?好好好,那就再來個紅燒獅子頭,再來個魚香肉絲,”
莫桂花做著針線,淡定靜美:“還有嗎?一氣點完,”
狗子神采飛揚:“嗯,再來個西湖醋魚,再來個驢肉拼盤、牛肉拼盤,嗯,再上個火鍋,涮涮羊肉,足夠了!”
莫桂花驚奇的撩一眼:“哦,夠了?點完了?(安之若素的低下頭,繼續(xù)做針線)那就趁熱快吃快喝吧,”
狗子瞪瞪眼,拍得茶幾砰砰響:“啥?那,那菜呢?你叫我吃啥?”
莫桂花以眼還眼:“嘖嘖,你看你這大款老板啥豬頭狗腦子的記性啊?咋就屬老鼠的,抬爪就忘呢?你看看你剛點的這些菜,(向狗子亮著一只手,掐點著指頭)第一個,清蒸鮑魚,對吧?第二個,猴頭燕窩湯,對吧?第三個紅燒獅子頭,對吧?第四個,魚香肉絲,對吧?第五個,西湖醋魚,對吧?最后是兩個熟肉拼盤,還搭上一個火鍋,涮羊肉,對吧?這一桌子算下來至少一萬多兩銀子呢,都腐敗過大奸臣和珅揮金如土的水平了,還不夠喝你個不得好死的啊,咋還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吹胡子瞪眼呢?”
狗子狂躁的拍茶幾:“那,那這些菜呢?”
莫桂花蔑視一眼:“這些菜這不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擺在你的豬頭狗腦子里了嗎?(拍拍茶幾)你咋還死愣著呢?還不趕緊趁熱吃著喝著?總不是還打算著我,再免費贈你一頓霹靂五指扇、頂門棍燉肉吧?”
狗子抓抓腦門:“哦,鬧了半天,你這樣耍弄老子呢?(惱羞成怒,咬牙切齒,摸起酒瓶,要向莫桂花劈頭砸下)我看你TND,”
莫桂花一亮手中的剪刀,針鋒相對:“你想干啥?伺候的你這么腐敗,吃飽了打廚子,想神經的放放血,降降血壓是不是?我看你,”
狗子瞬間落下酒瓶,奴顏婢膝:“嘻嘻嘻,你看,這么多的好菜,就我一個人吃,太虧心你了不是?你也來一口吧,又沒外人,”
莫桂花把剪刀拍在面前的茶幾上:“哼,坐下?。ü纷于s緊坐下,頹喪地摸煙打火。她從容地做著針線)嗯,這一陣子,我正想問你個事!(看看狗子立刻洗耳恭聽,她一臉憂愁)不知是哪個破鞋臭婊子,得空就打電話來騷擾我,口口聲聲地要和我決一死戰(zhàn)!你說咋辦?。俊?br />
狗子低著頭吸煙,他的OS:“嘻嘻嘻,老子這是以牙還牙、以毒攻毒的高招妙計呢!你給老子戴綠帽子,哼,老子就給你找小三!”順嘴敷衍:“哦,有這事?知道是誰嗎?為著啥哪?”
莫桂花撩也不撩一眼:“嗯,這個聲音聽著很陌生,又很熟悉!嗯,這個電話號碼是,要我氣吧(1578),我氣(57)?我就氣死你(59741)!”
狗子恐懼的活靈活現(xiàn):“哦,這么狠毒的號碼???嗯,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可別沒深沒淺地招惹她啊,說不定是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呢!咱孩子還小,”
莫桂花獰笑著白一眼:“黑社會?哼,嚇唬誰也?知道她為啥和我決戰(zhàn)嗎?”
狗子:“一定是想訛詐咱的錢吧?你當家拿著錢,”
莫桂花嗤之以鼻:“哼,訛詐我的錢?想得美!哼,這個該死的瞎眼狗,是拿你這條臭狗當彩頭賭注呢!她說,我要是叫她打敗了,我就無條件地把你全部讓給她,還要再給她貼補一百萬,當TND什么出場費!”
狗子得色的一拍胸脯:“嘿嘿嘿,這足以說明老子,還是熱門的搶手貨嗎!嘿嘿嘿,看你以后再不好好珍惜老子?嗯,你打算,”
莫桂花平靜地白一眼:“哼,這有啥好打算的?很簡單,我,棄權!既不決戰(zhàn),也不賠一分錢,你給老娘精光光的滾蛋!”
狗子瞪瞪眼,哆哆嗦嗦的指著莫桂花:“你你你,好好好,既然你這么簡單,我,我這么不值錢,那干脆,一拍兩散好了!”
莫桂花脈脈含情的目光,黯然神傷:“唉,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夫妻心連心??!唉,十年了,就這么一拍兩散了,真叫人揪心?。纯垂纷右:搴宓厣癫娠w揚,她可憐巴巴的祈求)唉,看在咱這夫妻十年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你就大人大量,發(fā)發(fā)慈悲,行行這最后一次好吧,”
狗子摩拳擦掌:“嗯,看你這么有情,(一拍胸脯)我不能無義!有話好說,有事好辦,客氣啥呀?啥事你盡管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莫桂花一翹拇指:“好,夠爽快!這十多年了,只有你今天這脾氣,才像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我喜歡?。纯垂纷釉郊域湴恋臎]鼻子沒臉,她的臉色越來越凜若秋霜)嗯,這事很簡單很好辦!你,立馬趕緊自覺地,把這家門的所有鑰匙,都給老娘統(tǒng)統(tǒng)留下,然后,趕緊用閃電的速度,酒精蒸發(fā)的清凈,給老娘乖乖的屎殼郎搬家——滾蛋!不然,哼,”往茶幾上一摔針線活。
狗子霍然跳起來,摸起酒瓶高高舉起,氣喘吁吁:“你TND,想讓老子這么精光光的滾蛋?呸,你TMD想得美,墻上掛簾子——沒門!”
莫桂花用剪子一指丈夫的嘴臉:“我看你狗日的王八蛋想咋樣?”
狗子咆哮:“你TND,欺人太甚了!我,我想咋樣?老子(一挽袖子)老子豁出去了!老子(一咬牙,一瞪眼,卯足了勁,一酒瓶子砸下,砸得自己搖搖晃晃)老子死也不出這個家門!”撲通倒在沙發(fā)里,昏死了過去。
【3,夜,蘇靜家,蘇靜,小毛,季兆籌,秀清,嚴敏,金環(huán),宗亞楠等】
談笑風生的酒宴。小毛逮住機會,就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
蘇靜歡喜的給小毛夾著菜:“看著小磨不大,挺給力,挺有容量的啊,”
小毛白一眼:“哼,干脆罵我飯桶得了!一邊去?。ㄒ话淹崎_蘇靜夾來的菜)哼,管你怎么笑里藏刀,我先厚著臉皮吃飽!等我吃完,你再敢口蜜腹劍,哼,我就把你先扁后奸!”
一桌人哄然大笑。季兆籌興致勃勃:“這才是俺家天使的風范,(一翹拇指)魔鬼的手段呢!小毛啊,咱兄妹倆這一次幾天沒見了?
小毛放下筷子,亦正亦邪:“嗯,今天是第六天吧!嗯,我覺得咱兄妹倆這個見面的節(jié)奏挺好的,(兆籌和滿屋人驚奇而興致勃勃:“哦?”)本山大叔不是也說了,距離產生美嗎!要不然啊,咱兄妹倆天天見面,就會失去濃香的思念,還會越看越討厭!我要是氣不死你(一指兆籌)你就是沒心沒肺的神仙,萬人迷就叫你吹燈拔蠟,徹底玩完?。ㄒ蛔廊擞趾迦淮笮Γ┧月铮坌置脗z這樣分開一段時間,我在這家里,負責為你看門偵探,(拍拍蘇靜的肩膀)確保萬人迷的安全和美麗嬌艷;你就在外面,負責專心努力地賺錢,不管晴天雨天大雪天,掙到錢,你就是英雄好漢!不管今天明天大后天,你可以忍受不了孤單,采一朵野花互相取暖,但千萬不要叫我發(fā)現(xiàn)!不然,哼,(指著兆籌的嬉皮笑臉)就給你穿腸散當鹽,老鼠藥煮面,酒里泡上伸腿瞪眼丸,管保你和那朵野花一塊翹辮子完蛋?。M桌的男人笑的前俯后仰,沒鼻子沒眼,秀清、張芳、金環(huán)笑得揉著肚子,直不起腰來。蘇靜和宗亞楠交臂摟著小毛的肩背,笑得眼淚滾滾。小毛向蘇靜作色)笑什么笑?給你這么爭臉,給多少賞錢???”
蘇靜笑的不能言語,一把摁得小毛低了頭。
季兆籌笑的面紅耳赤,端起酒杯:“好好好,俺家的天使,陪哥哥,和魏哥喝一杯,”
音樂門鈴叮叮咚咚的響起來。
嚴敏迅捷地起身去開門,蘇靜忍住笑,隨后跟來。
來人是李延兵,抱著一箱好酒,酒箱上放著兩條好煙:“嘻嘻嘻,蘇姐,不請自到,打擾了,抽哥不是在家嗎?”
蘇靜笑得很為難:“延兵你這是,”回眸客廳。
季兆籌趕忙來熱情的迎接:“哎呀兄弟,不好意思啊,”
張芳慍色地走來,白眼相對:“你來干什么?誰叫你來的?”
李延兵嬉皮笑臉,強行進屋:“抽哥你太不夠意思了,不是說好了今晚我請你嗎?”把煙酒往小毛身后的沙發(fā)前一放,拘謹地搓搓手。
兆籌看看張芳的臉色,尷尬的苦笑著:“好了好了,(來禮讓李延兵上座去)來來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快坐下,先補上兩杯,”
李延兵毫不客氣,就坐了嚴敏倒出的位子,摸出好煙,遞給兆籌和家輝。
滿桌子歡快的氣氛隨之變色。
蘇靜順手招攬張芳回座,張芳一閃身,仇視著李延兵:“別碰我!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選吧,”
蘇靜和季兆籌嚴敏他們都窘迫的不知所從。
小毛苦惱的搓搓額頭,白眼蔑視:“唉,李延兵你也真是的,窩囊廢!”
滿堂人都驚奇的看著小毛。
小毛白眼看著張芳:“想送你玫瑰,浪費!想給你安慰,不會!想送你戒指,太貴!想給你下跪,錯位!只好收買媒人,不要把你倆搞吹!”
滿堂人哄然大笑。
李延兵且笑且一拍桌子,一翹大拇指:“公主,你真是太有才了!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起身想和小毛握手,又拘謹的收手坐下。
張芳捂著嘴笑的直不起腰來。蘇靜和嚴敏隨即招攬張芳回位就坐。
小毛繼續(xù)看著張芳,滿臉苦惱:“唉,看到你,怕觸電,看不到你,賊想念;家用電器轉不轉,全看你這發(fā)電站,想來想去這咋辦?手鏈腳鏈金項鏈,戀得你芳心傾倒黑了天!”
滿桌人又是哄然大笑。
張芳笑嗔:“小丫頭,伶牙俐齒,油嘴滑舌,你懂什么?”
小毛敷衍著干笑:“是啊,我一個乳臭未干的小黃毛丫頭能知道什么也?頂多知道,水在流,魚在游,愛你抽風沒理由!風嗖嗖,云悠悠,情人沒有隔夜仇!你抬手,他低頭,陽光愛情如美酒!不然的話,你要再鬧騰他不走,你就走,哼(一瞪眼,拍案而起)那就干脆你先走,以后有空再找抽!”
蘇靜一皺眉頭,一把拉住小毛:“哎你這,咝,怎么回事?。俊?br />
張芳緊張的瞪大明眸,哭笑不得:“哎小毛,你,你這么替李延兵說話,他給你什么好處了?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小毛閃身甩開蘇靜的招攬,一挽袖子,指著張芳,怒目橫眉:“說白了,我和李延兵算不上朋友,他也沒有給過我什么好處,我不過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奶奶李大媽的情面上,盡量給你倆說合說合,”
蘇靜苦笑著,伸手摁下小毛的手:“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態(tài)度哄人走?。俊?br />
小毛一把撥開蘇靜:“一邊去?。ㄓ稚焓种钢鴱埛迹蟠虺鍪郑┠阏f,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把嚴敏關進你們那間小黑屋子里一上午了?”
張芳和嚴敏一愣,首先釋然大笑。
嚴敏倉皇地拉著小毛遠走兩步:“姑奶奶,這不是報仇的地方!”
張芳陪著笑臉,雙手合十,連連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姑奶奶,大公主,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靜捂著嘴笑的前俯后仰,指著張芳:“鬧了半天,你今上午把小敏關在那間小屋里抽煙了?完了,完了,你今后的日子危險了?。ㄞD頭來一把拉過小毛,作色)虧你還有臉給小敏出這個頭!你也不看看小敏那是在什么地方抽煙?我那資料室里嚴禁煙火,你不比誰清楚?”
小毛做個鬼臉,雙手抱胸,鼻孔撩天:“哼,那也不至于把嚴敏關在那個小屋里一上午?。俊?br />
蘇靜招手示意張芳先就坐,笑看著小毛:“好好好,以后看在你公主的天威上,一定不敢再把小敏關在那間小屋里一上午了,行了吧?”
小毛釋然溫和:“哼,算你聰明!”
蘇靜回眸嚴敏一眼:“哼,那我就把他鎖進原子彈也炸不開的地下室里,戒不了煙,就別想出來!”
小毛哈哈大笑,推了蘇靜一把:“你敢?”轉身就走。
蘇靜和嚴敏同時拉住小毛:“哎,你這干嘛去啊?”
小毛一整衣裝:“我吃飽了,該去打個兔子看看了,(蘇靜和嚴敏恍然領悟:“哦,對啊!”忙和小毛一起出門)你們就別去了,又不是去打老虎,”
嚴敏頭前拉著小毛出門:“快走吧,有個伴,辦事快!”
【4,夜,外,工地,小毛,趙寶樂,民工隊】
燈火如晝的工地,攪拌機在呼隆呼隆的轉動。
趙大炮和賀一平不知所蹤。趙寶樂儼然恢復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隊長脾氣,怡然自若的吸著香煙,拿著一根趁手的鋼筋,盛氣凌人的監(jiān)督著剛剛調撥來的30多個民工,在連夜緊張有序的返工。
小毛忽然出現(xiàn)在趙寶樂身邊,一拍他肩背:“哎,趙大炮哪?”
趙寶樂驚恐失色,撲通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姑奶奶,姑奶奶,我,”
小毛咬牙切齒地踢他一腳:“看你這副德行,做賊心虛了不是?”
趙寶樂要跪下磕頭:“不不不不,姑奶奶,姑奶奶,這次真的不敢再偷工減料了,再也不敢偷工減料了,”
小毛一皺眉頭:“那你這是怕的什么?”
趙寶樂:“我說實話,我說實話,趙總和賀一平都累得不行,也沒有向你姑奶奶請假,就偷著走了,有半小時了,好像找地方吃飯去了,”
小毛釋然一笑點點頭:“這個欠揍的,還真會偷奸?;??!?br />
【5,夜,大酒店的雅間里,趙大炮,賀一平,宗泉,青年服務員】
趙大炮和賀一平仍舊穿著骯臟的工作服,坐在大酒店的雅間里,一人一瓶酒,守著一桌子美味佳肴,各顧各的大吃大喝,懶得說話。
趙大炮一手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一手拿起酒瓶倒酒,沒倒出半杯就光了,就朝門外大喊:“服務員,服務員,再來兩瓶酒,”
服務員領著老板宗泉走進門來。
宗泉一看趙大炮,吃驚的直眨眼:“這不是趙大炮趙總嗎?(又向賀一平點頭哈腰一下)啊,姐夫,你們兩位貴人,怎么這模樣的,這是怎么了?”
趙大炮煩躁的連連擺手:“少羅嗦!趕緊來酒,一醉方休!啊,對了,宗老板,宗泉兄弟,今晚上哥哥可窮的一分錢沒帶,你敢不敢先叫我掛著帳,明天再來給你付錢啊?”
宗泉點頭哈腰:“看您說的,您這樣的大老板能來賞臉捧場,兄弟就受寵若驚了!(回頭訓斥服務員)又是只認衣服不認人,拿著財神當貧民!還愣著不去上酒,等著炒你魷魚啊?”
服務員誠惶誠恐地如風而去,很快上來兩瓶酒。
宗泉要親手給趙大炮倒酒,趙大炮一把奪過酒瓶,一擺手:“哥哥今晚心情不好,你忙去吧?。ㄗ谌R趣的退出。趙大炮又一飲而盡杯中酒,開始精神煥發(fā),摸出煙火,遞給賀一平一支煙,打火給他點)等吃完了,先去洗個澡,再去卡拉OK一下?”
賀一平一手推開趙大炮遞來的煙,一手摸起酒瓶倒酒,醉眼蔑視:“你有現(xiàn)錢嗎?洗個澡,也去掛賬?老子今天,窩囊的這熊樣,(激動的搖頭晃腦,拍拍胸脯,指手畫腳)叫你嫂子看見了,還不,一刀劈了我?”
趙大炮氣惱的一皺眉頭,OS:“你TND狗日的,這么好吃好喝地喂你這頭豬,你還這么明目張膽的笑話老子,找死啊你?”很快破嗔為笑:“哦哈哈哈,好好好(指點著賀一平),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趕緊給嫂子打電話,看她喜歡啥,盡管說,今晚給不了,明早一定送上!”
賀一平滿意的笑了,接過香煙,點上,吸一口,拍拍趙大炮的肩頭:“兄弟,哥哥不是你,哥哥在家里,窩囊著呢!這準點下班回家吧,那個母夜叉就罵老子是白領窮鬼,這不,這才幾號啊,剛領的工資,就叫她花光了,連煙錢都沒留下一分,老子又白領工資了?。ㄗ灶櫠似鹁票伙嫸M,趙大炮拿自己的酒瓶給他倒酒,)這晚上,跟你出來這樣鬧兩杯吧,她又罵我是酒鬼!要是回家晚了,她就捕風捉影的罵我是色鬼,指不定跟你找哪個路邊小姐去了!”
趙大炮不耐煩,揮著手:“別啰嗦了,快打電話,”
賀一平唉聲嘆氣著,摸出手機,給老婆焦霞打電話:“歪,”
【6,夜,◎一鏡兩畫◎焦霞,賀一平】
焦霞家里。焦霞正準備出門:“我的天呢,你還活著???老天保佑,阿彌陀佛,(賀一平只會嘿嘿苦笑)你這是走錯家門了,還是被壞人綁嫁了?哎呀,看看你這可憐的,放心,走錯了家門,我不會去找,反正你的腰包里找不出一個喂猴子的棗!被綁架了,那更好,我紅杏出墻更逍遙!”
賀一平惱羞成怒:“你這胡說的啥哪?我這是和大炮兄弟,在宗泉和小蝶妹妹這里吃飯呢!你再胡說八道,老子,(焦霞掛斷了通話)老子就廢了你!”
【7,夜,酒店里,宗泉,杜曉蝶,焦霞,服務員】
賀一平越加威風的又要重撥電話,被趙大炮一把按?。骸昂昧撕昧耍瑒e浪費時間了?。ǘ似鹁票┥┳拥囊馑迹€不明白?趕緊吃,早點回家?。ㄟ@一氣,賀一平加重了醉態(tài),搖搖晃晃地伸出手,沒拿住酒杯,酒杯一歪,撒了一桌。趙大炮心疼又氣惱)看你醉的這熊樣!這一杯酒,趕你半天的工資呢?。M桌找不到新的的餐巾紙,向門外喊叫)服務員,拿點餐巾紙來,”
賀一平憤恨的白一眼:“你TND,才醉了呢!(低下頭,一口吸干了桌面上的酒)不干不凈,喝了沒病?。ㄝp輕拍著胸脯,閉上醉眼,美滋滋地笑容)半天的工資啊,真心疼!喝到肚子里啊,好心情!”
門外,專門招待趙大炮和賀一平這個雅間的服務員,慍色地走出幾步,回頭來,對著空無人影的門口,一陣拳打腳踢,才解氣地來了大堂。
金碧輝煌、燈火如晝的大堂里,顧客越來越少。
老板宗泉幫著服務員們桌下地下的打掃著垃圾。
老板娘杜曉蝶在吧臺上算著帳,來了電話,接起:“歪,您好,”
焦霞的OS:“啊曉蝶,我是你表姐,那個見面不罵,忘了姓啥,早上不打,夜不回家的窮命酒鬼,真的在你那里吃飯嗎?”
杜曉蝶茫然的瞪瞪眼:“表姐,你這說的表姐夫吧?我還真沒注意呢?。ㄌь^喊叫)哎,老公,表姐夫,賀一平在咱這里吃飯嗎?”
宗泉一愣,放下手里的活,點上支煙,嘿嘿嘿笑著走來,看看趙大炮和賀一平所在雅間的動靜:“你這虱子能認出公母,隔墻能看穿臟腑的好眼力,怎么,就沒認出9號房的那兩個灰頭土臉窩囊鬼、垂頭喪氣倒霉鬼的民工,就是牛哄哄的趙大炮和你表姐夫?”
杜曉蝶瞪大眼睛:“乖乖,真的,是他倆啊?(遞話筒)你跟表姐說吧,”
宗泉接過話筒:“哎,表姐,表姐夫真的在我這里吃飯呢,就他和趙大炮兩個人,你放心吧,”
【8,夜,◎一鏡兩畫◎焦霞,宗泉,杜曉蝶】
焦霞家。焦霞打著手電,走出家門:“哦,是嗎?那你能不能和曉蝶想辦法,盡快把那個該死的給我轟回來?”
宗泉:“啊,這是怎么了,表姐?不就是吃頓飯嘛!他倆吃的好好的,”
焦霞:“你甭問了!你要是還認我這個表姐,就趕緊給我把他轟回來!”
宗泉為難:“可是,表姐,還有趙大炮呢,這要是拉下臉來來硬的,”
杜曉蝶旁聽到這里,接過話筒:“表姐,你沒吃錯藥吧?這是趙大炮請表姐夫吃飯呢,這一桌子一千多塊呢,咱要是把趙大炮惹急了,”
焦霞稍作沉吟:“也罷,硬的不行,就來蒙的!那個該死的,不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我有外遇嗎?你就給他說,我正在家里和奸夫幽會呢!看他還能在那里樂不思蜀?”
杜曉蝶苦笑著看看丈夫:“表姐你,沒著邪氣吧?這種屎盆子,別人就是有,都丟人不丟丑,打死不低頭,貞烈也風流!你倒真敢往自己頭上扣,”
焦霞一摔門邊:“別羅嗦!叫你咋說你就咋辦,他要是還不要臉,不驚不險,哼,我就叫他活的傷殘,死的零散!”
【9,夜,雅間里,趙大炮,賀一平,宗泉】
賀一平一手扶著桌子:“怎么是、一回,要喝、就喝醉!要是、喝不醉,回去、沒法睡!(一站三搖晃的拿過他那瓶沒開封的酒)心里、直后悔,為啥、省一杯?(手已經不能自主,一下子沒撕開包裝盒,)又不是、自費,多喝、多繳稅(咬牙切齒地撕第二次)節(jié)約、是浪費,謙虛、是犯罪,”
趙大炮有醉意,但清醒,一把奪過酒瓶,哭笑不得:“我看你也差不多了,這瓶,你拿回去,自己慢慢喝吧,”拿起自己那瓶,給賀一平倒?jié)M杯。
賀一平立刻端起酒杯,搖搖擺擺,酒漾出酒杯滴滴答答,慍色地一瞪眼:“差不多了?哪里,差不多了?老子(拍拍肚子)還沒夠本呢?。ㄅe杯一仰頭,杯口卡在鼻子上,喝到嘴里的不如灑的多,)他、他、TND,誰、誰給我換了杯子,咋、咋、咋就這么小了?”要摔了杯子。
趙大炮一把奪過杯子,放到他外手的桌面上,干笑:“哼哼哼,大哥,不是杯子小了,是你的鼻子大了,把嘴臉都擠沒了!”
賀一平摸摸自己的臉,驚奇又氣惱:“我這嘴,我這臉,這不是嗎?”
趙大炮起身搖搖晃晃地出門:“嘿嘿嘿,大哥,錯了,(在門口,回身吸口煙,指點著賀一平)你再摸摸,那是你的嘴嗎?那是小姐劈開的腿,等人睡!你的嘴,滿頭飛,夜有多黑你多賊!”
賀一平恍然怒目橫眉:“你TND王八蛋(扶著桌子來追趕),竟敢拿老子當小姐開涮?老子劈了你!”
趙大炮哈哈大笑著,扶著墻,踉踉蹌蹌的跑走了。
賀一平也想出門,手剛離開桌面,左腳踩了右腳,一個趔趄前沖,一頭撞在門板上,砰一聲大響:“我的娘啊,”差點昏死過去。
門外的服務員跑進來攙扶:“先生,您沒事吧?”
賀一平用手捂著額頭呲牙咧嘴,放下手看看,吹胡子瞪眼:“你看喪的,不怕喪大,盼著老子出事,是不是?(被服務員有力的攙扶著,還前倒倒后退退地站不穩(wěn),強詞奪理)把你們老板、宗泉,給老子叫來,把地板鋪的,這么滑,把門板,做的這么結實,成心陷害我不是?”
服務員欲怒又媚笑:“好來,您等著,”一松手,轉頭就跑。
賀一平的兩腳還沒琢磨好怎么站穩(wěn),隨即后倒下去,撲通癱坐在地上,后腦勺撞得門板砰一聲大響,痛苦的呲牙咧嘴,摟頭抱腦,好久沒動靜。
宗泉疾步跑來,從地上拉起賀一平:“哥,哥,這么大動靜,是你這內胎氣爆了,還是,”
賀一平搖搖晃晃地仇視一眼,一手摸著后腦勺,一手摸著屁股,呲牙咧嘴:“TND,這人倒霉,活見鬼!明明自己的腿,沒殘廢,咋就鬧的,一條軟,一條短,就想倒下,睡地板呢?”
宗泉有力地扶著賀一平,滿臉焦急:“哥,我看,你還是快點回家吧,”
賀一平滿臉慍色,一拍肚子:“你說啥?快點回家?轟哥哥走不是?老子今天窩囊成這樣,還沒夠本呢,”
宗泉謊說的活靈活現(xiàn):“對對,不夠本,咋能回呢?可是,哥啊,我覺得你可不能撿了這個芝麻,掉了我表姐那個大西瓜啊,”
賀一平一瞪眼,酒醒了一半,手腳靈活自如起來:“你表姐?(一把揪住宗泉的衣領)你想說啥?你表姐咋啦?”
宗泉一下子沒掙開,苦笑著:“哥,我說了,你可別激動??!這家丑不可外揚,胳膊斷了袖里藏!”
賀一平瞪大眼睛,氣喘吁吁:“還家丑,還胳膊斷了,快說你表姐咋啦?”
宗泉為難的苦瓜著臉:“哥,我要給你說了這事,你可千萬不能給我表姐和曉蝶說,這是我告訴你的啊,她姐妹倆還不拿我當漢奸特務二鬼子掐死啊?”
賀一平滿臉干笑,松開手,摸煙點火:“嘻嘻嘻,兄弟,你看哥是那種念完經,打和尚,(給宗泉點上煙)吃了仙丹賣真人的小人嗎?”
宗泉吸口煙,連連點頭哈腰:“對對對,哥就是夠義氣!我豁出去了?。ㄒ宦N大拇指,交頭接耳)剛才我表姐來打聽過你,我想上來告訴你,她不讓!她還和曉蝶嘀咕,怎么給你這酒里下上安眠藥,叫你三天三夜醒不過來!我就納悶,問她為什么這么對你?這不耽誤你這科長的正常工作嗎?我表姐那兇狠樣,你沒見,就和母老虎似的,要一口吃了我!還嚇唬我說,我要是把這事告訴了你,根本不用曉蝶和我離婚,一包防不勝防的老鼠藥就解決了我,”
賀一平瞪著牛眼,連連點頭:“嗯,你說這個,我信!你表姐就是這么惡毒!蛇蝎不夠毒,最毒婦人心!她真能說到做到,”一手扶著墻,一手搭著宗泉的肩頭,慢慢騰騰地走向大堂。
宗泉加大激將的力度:“嗯,我看,這還不是咱兄弟倆最擔心的呢!剛才我送她出門的時候,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個個頭,應該比你高,也比你這樣子帥,也比你這模樣年輕的男人,立馬和我表姐勾肩搭背摟摟抱抱成一團!我就氣得問這個該死的西門慶是誰?竟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勾引我表姐這有夫之婦?”
賀一平瞪大眼睛,氣喘吁吁,一把揪住宗泉的胸襟:“哦,真有這事?好?。ㄒа狼旋X)她真的紅杏出墻,給老子戴綠帽子了?這對奸夫淫婦呢?”
宗泉一指前路:“那樣子,應該是去你家了,”
賀一平像屁股受傷的老虎,蹦跳起來:“什么?去我家了?你確定?天啊(捂著臉,淚如雨下)這可真是光著身子進門——丟人丟到家了!”
宗泉摩拳擦掌:“哥,士可殺,不可辱!當不了屠夫,殺不了豬!你要是個有血性的男人,兄弟我(一拍胸脯)就幫你去捉奸成雙,打死他西門慶在床!”
賀一平猛抬頭,一咬牙,一瞪眼,一跺腳:“對!士可殺,不可辱!當不了武二郎,打不死母老虎!你等等,(轉身跑進雅間,拿上那瓶沒開封的酒,一溜疾風的跑出來,向宗泉解釋)酒助英雄膽,殺人不眨眼!”頭前跑向大堂。
趙大炮從衛(wèi)生間方向,扶著墻一步三搖晃地走來:“哎,哥,你這干啥去???”
賀一平駐足回頭:“哦,你這熊樣,還能開車送我回家嗎?算了?。ㄒ粩[手,轉頭繼續(xù)跑向大堂)找西門慶幫忙捉奸,哼,還不越捉越亂越危險?”
杜曉蝶站在吧臺前,故作吃驚關切:“哦,姐夫,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風風火火的?”
賀一平且一氣跑向門口,且回頭咬牙切齒:“回頭再和你算賬!”
杜曉蝶故作迷糊氣憤:“姐夫,你這是什么臉色什么脾氣?老虎不發(fā)威,拿我當病貓了是不是?”一挽袖子,要追打。
宗泉一步跑來,拉住賢妻,向賀一平連連揮手:“哥,你先撤,我掩護!(轉臉來吼叫)你表姐干的那檔子丑事,我告訴表姐夫了,你怎么著吧?”
賀一平在門口回頭來,一翹大拇指:“兄弟,好樣的!改天哥哥(一拍胸脯)一定好好謝謝你!”一頭閃出門去。
【10,夜,酒店外的馬路,賀一平,宗泉,杜曉蝶,的哥,兩個服務員,】
賀一平沒心思注意腳下那唯一一步臺階,一腳踩空,摔了個漂亮的餓狗吃屎:“哇,TND,(痛苦的呲牙咧嘴)老子,咋就這么倒霉啊?”
宗泉和杜曉蝶兩名服務員跑出來,拉起賀一平:“哥,不要緊吧?”
賀一平鼻青臉腫,雙手說不清撫摸哪處傷痛,好久才緩過勁來,眼淚汪汪的搖搖欲倒,看看四周,眼睛越瞪越大:“嗯,這是,這是哪兒啊?這天,這地,這是搗什么鬼???怎么就晃晃悠悠的,忽高忽低的?不是世界末日了吧?嗯,(一把抓住宗泉的手)你,兄弟你咋看著,這么面熟呢?”
宗泉使勁咬著牙,忍住笑:“哥,我是你兄弟宗泉啊,”
賀一平一皺眉頭:“宗泉?我兄弟?(痛苦的抓頭撓腮),好好好,兄弟,快告訴我,那是南?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家應該就在這南邊,”
宗泉一指賀一平身后:“哥,你后邊,就是南,”
賀一平搖頭晃腦的回頭一看,身后站著怒目仇視的杜曉蝶,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向宗泉發(fā)火:“兄弟,你咋騙人呢?你喝醉了你?什么眼神???你再好好看看,這是個男的嗎?簡直一個要吃人的胭脂虎!”
一輛出租車正巧路過,杜曉蝶揮手截住,拿出10塊錢給司機:“到前面的美景花園,(一指賀一平),就他一位,”
的哥看一眼賀一平:“喝成這樣了?好吧,最少一百,”
杜曉蝶氣的要動手:“宰誰呢?你是不是本地的?美景花園離這里還不到100米,打個起步費還用不了,”
的哥為難又氣憤:“大姐,拜托!拉醉鬼,(數著指頭)最倒霉,指不定怎么吐一回,刷了車,還臭味,再拉乘客得免費!他下車,最見鬼,拿不準先下那條腿,我得背,活受罪,送不到家門心有愧!我開車,要受累,早去發(fā)財建筑隊!你嫌貴?不奉陪,勞駕自己去送回!”一加油門,跑了。
【11,夜,外,社區(qū)中心大道,小毛,嚴敏,金環(huán),張芳,蘇靜】
小毛從施工路段的路口走向中心大道。
嚴敏站在路口,緊張的看著小毛的一舉一動,亢奮地噴云吐霧。
金環(huán)站在嚴敏身后,幾次想拉他的衣服,又縮回手,仰頭看反方向的天,明明沒有月亮也感嘆:“啊,今晚的月亮真好啊,”
嚴敏回望一眼:“說點別的,今晚的月亮在他姥姥家,還沒回來呢,你可別把太陽招引出來,”
金環(huán)羞得噗哧一笑,一把推了嚴敏個趔趄:“那你說,你和小毛為什么這么鐵?非親非故的,她為什么這么給你出頭?”
嚴敏看看小毛又回眸:“很簡單,小毛是熱心腸的富貴公主,唯才是親,冰清玉潔!我是清貧秀才,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日月可鑒!”
金環(huán)瞪起明眸:“騙誰呢?她名花無主,你光棍一條,我三歲玩過家家的時候,都知道,”
嚴敏一瞪眼:“你知道什么?你三歲的時候就心有所屬了?”
金環(huán)抬腳踢在嚴敏的屁股上:“再叫你胡說?再叫你,”
嚴敏夸張的捂著屁股,向小毛喊叫:“救命啊,花妖翻臉打死人了!”
小毛哈哈大笑,故意護著嚴敏,敵對金環(huán):“干嘛呢干嘛呢?情人動口不動手,要動手,摟著頭,甜甜蜜蜜地親一口!”
金環(huán)羞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轉而理直氣壯:“我哪兒動手了?你問他,我動的是腳,踢得是狗腰,看他是不是像狼叫,”
小毛哈哈大笑,搭著金環(huán)的肩膀頭前走:“我看你啊,是磕錯了藥,瞎胡鬧!他那小樣我想要,你連根猴毛也摸不到!”
金環(huán)羞得低頭笑笑,點點頭:“嗯,這倒是真的,(抬頭)你名花有主了?”
小毛:“當然有了!”
金環(huán)興奮:“哦,誰呀?我見過嗎?”
小毛嗤然苦笑:“在我姑媽的美夢里呢!你見得著嗎?”
金環(huán)眨眨眼:“哦,這,”
小毛看著前路:“嗯,她沒拿準,我沒決定,墻上畫餅,有影沒型!我更想趁著單身,年輕沒病,但能飛高,就去革命!”
金環(huán)釋然敬佩,一翹大拇指:“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小毛生來女王的命!”
小毛黯然神傷:“嗤,什么呀?別拍馬屁拍到馬蹄上!”
金環(huán)一皺眉頭:“哦,怎么回事?”
小毛仰天喟嘆:“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說不頭疼!不說了不說了,”
張芳摟著蘇靜的胳膊,邊竊竊私語,邊迎面走來。
小毛想跑去,被金環(huán)緊緊拽著胳膊:“這事你不說清,我就還是懷疑你對嚴敏,別有用心!”
小毛要翻臉:“你這人,神經啊你?我家的經,不想念給你聽!”
蘇靜緊張地跑近:“你,你倆怎么回事?”一把把小毛搶在懷里,要明確的敵對金環(huán)。
金環(huán)尷尬地笑笑:“蘇姨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知道,小毛為什么喜歡,單身?”
蘇靜釋然笑笑,伸手摟了金環(huán)的肩背:“哈哈哈,你覺得很奇怪嗎?(轉眼鼓勵小毛),給她說說嘛,省得她回去睡不著,還得賊吃安眠藥!”
小毛一轉臉,鼻孔撩天:“哼,本小姐,不高興,個人隱私,”
蘇靜:“什么,你不高興?來,我試試,”伸手就撓小毛的胳肢窩。
金環(huán)摩拳擦掌:“我的足療也很棒,管保悲傷忍不住癢,笑破肚腸直叫娘,”
小毛機靈地向前飛跑,且跑且哈哈大笑:“救命啊,非禮啊,”
蘇靜和金環(huán)默契地緊緊追趕:“不高興的,你有膽站住!”不覺把張芳和嚴敏丟棄在后面,越來越遠。
張芳想追去湊伙,又駐足:“我又不是獵狗,追什么兔子?“
嚴敏抓頭撓腮的走近,噴云吐霧一口,并不正眼相看:“走吧?”
張芳抿嘴笑笑,欣然并肩同行:“哼,還這么死抽,不怕我再關你小屋里?”
嚴敏一側臉,得色的壞笑:“有膽,你再關關試試?”
張芳橫腿踢了嚴敏屁股一腳:“我沒膽再關你,我可敢這樣明目張膽揍你呢!剛才叫小毛弄得我那么難看,我恨不得掐死你這個罪魁禍首的大壞蛋,”
嚴敏粲然笑著,捂著屁股躲開一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再動手,”
張芳閃電般地揪住嚴敏的耳朵:“我就動手了!你敢怎么樣?你要敢還手,你要敢再向小毛和蘇靜姐告狀,我就說,你想非禮我!”
嚴敏呲牙咧嘴地抱拳作揖:“姑奶奶,姑奶奶,怕你了,怕你了!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額服了油!”
張芳松了手,揪住嚴敏的肩頭:“說,坦白從寬,給你好頭好臉!抗拒從嚴,叫你沒鼻子沒眼!說,你是怎么迷惑的小毛和蘇靜姐對你這么好的?”
嚴敏嬉皮笑臉:“這么重要的天機,打死我也不說,”
張芳又一把擰住嚴敏的耳朵:“嘿,帥哥,想做視死如歸的革命烈士是不是?信不信,(一手在嚴敏胸前比劃著)只要我撩開你衣襟,你就沒臉去見人!(看看嚴敏瞪著大眼,一頭霧水,她得色的壞笑)嘿嘿嘿,叼著香煙敞著懷,天下色鬼你最帥!我再裝的很精彩(隨手一撩頭發(fā)),疑似被你做了壞,你說小毛會怎么猜?嘿嘿嘿(捏捏嚴敏的下巴)相信你口舌厲害再清白,她也會劈頭毒打你三皮帶,打的你滿地找牙賊失敗,”
嚴敏哭笑不得:“嘿嘿嘿,嚇唬誰哪?我才不怕呢!小毛是最相信我的!”
張芳搖搖頭:“嘖嘖,非也,非也!如果我用別的方式方法陷害你,小毛肯定會偏向著你!如果我用這個出人意料的絕招,她一定會深信不疑的?。▏烂襞兑宦?,瞪大眼睛,洗耳恭聽)你看,誰都知道我是很冰清玉潔的淑女醫(yī)生,給人看病,不分男女老少,不管什么變態(tài)什么情況下的孤男寡女,一樣接診,細心檢查,這是人們的慣性思維邏輯,對吧?你再到各個醫(yī)院里去看看,除了蘇靜姐,還有比我年輕漂亮、碩士研究生學位的才女醫(yī)師嗎?(看看嚴敏傻瞪著眼點頭默認)就是當著小毛的面,我先動手非禮你,嘿嘿嘿,她一定會以為我,這是關心你的健康,有病治病,沒病核查一下也無妨,你信不信?”
嚴敏粲然:“哈哈哈,(一繃臉)不信!我媽也是醫(yī)生呢,我蘇姨還是你的臨床導師你的領導呢,我真有了病,也輪不到你給我看,”
張芳狡黠一笑:“那你媽,現(xiàn)在在這里嗎?你蘇姨,跑那么遠了,能看清咱倆這是非黑白嗎?只要我不松手,你能走的清白嗎?”
嚴敏哭笑不得,又抱拳作揖:“好好好,姑奶奶,姑奶奶,求求你,干脆痛痛快快地打我一頓好不好?”
張芳笑里藏刀:“嘿嘿嘿,我給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是很受人尊敬的淑女醫(yī)師,又是有口皆碑的美女才女,動手打人,有辱斯文;粗口罵人,有失身份!所以啊,敬請你才子放寬心,我只是讓你嘗嘗我這魚鉤有多狠!”猛然翻臉,擰住嚴敏耳朵的手一彎小拇指,勾住嚴敏的下巴,一用力。
嚴敏頓時難受的呲牙咧嘴,雙手緊緊抓住張芳的手腕:“我的媽呀,饒命啊,我說,我說,你先松手!”
張芳口蜜腹劍:“帥哥,俺只是有了對象,可俺還是冰清玉潔的正版黃花大閨女呢!你叫俺媽,太侮辱俺的人品了!拜托你一定要堅持住?。∧懵日f,你有沒有非禮俺???”
嚴敏閉著眼睛,一咬牙:“沒有!”
張芳嬌聲嬌氣:“那你這么用力的攥著俺的手腕干什么?”
嚴敏一松手,又更有力的抓住張芳的手腕,欲哭無淚:“我疼!”
張芳笑瞇瞇:“你疼?管我什么事?。磕艹蔀檫@樣非禮我的正當理由嘛?”
嚴敏難受的要跪下:“好好好,姑奶奶,姑奶奶,你松手,我說,你松手,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全招了,行了吧?”
張芳盈盈一笑:“這可是你自愿坦白交代的啊?我沒有強迫你?。。ㄒ环槪┬?,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ㄕ校€有比更難吃更難看的!”
【12,夜,外,酒店門前,賀一平,杜曉蝶,宗泉】
杜曉蝶沒有截下出租車,回眸身后,宗泉想把賀一平攙扶回家: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醉不不死的酒鬼,我呸!放下他,忙你的去!”
宗泉白一眼:“你以為我愿意?。窟€不是看你表姐的面子?”
杜曉蝶一挽袖子,一把撥開丈夫,指點著賀一平:“你到底回不回家?”
賀一平踉踉蹌蹌的倒退幾步,手起起落落地指著曉蝶:“你,你,你這么兇,我認出來了,哼,你是你表姐那個,辣表妹,是不是?你,你表姐紅杏出墻,你很知道,是不是?”
杜曉蝶一轉明眸,活靈活現(xiàn):“對!我表姐找的那個對象,比你這副熊樣帥多了!你明天就等著離婚吧你!”
賀一平一瞪眼,一咬牙:“好,好,好!你等著,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那對奸夫淫婦?回頭再來找你算賬!”轉身急匆匆地一步一個趔趄地走去。
宗泉要追,又看看胭脂虎妻的臉色:“他這樣一個人,能行嗎?”
杜曉蝶拉住丈夫走進大堂:“這么近的路,死不了他!讓表姐好好招待招待這個一天不揍,渾身難受的吧!”隨手摸出手機。
焦霞的OS:“歪,曉蝶,那個該死的還在你那里死喝?。俊?br />
第八集
劇情簡介:
李軍“一石三鳥”趕來蘇靜家套近乎,卻受到了對象張芳的冷眼,酒后又受到蘇靜公正的責備,意外的受到了金環(huán)的善心“掩護”,從而生情。
酒鬼厲害到這一步,連警察都狼狽不堪,有苦難言——李軍加班夜巡,查住趙大炮酒后駕車。趙大炮趁李軍和杜曉蝶、宗泉聊天的機會,開著李軍的警車來楚楚家夜宿,被蘇靜、張芳、小毛等人誤以為是李軍去打楚楚的主意。當大家追到楚楚家門口后,才發(fā)現(xiàn)是趙大炮醉的不省人事,“偷來的李軍的警車”,楚楚羞于被人看穿了她和趙大炮的黑關系,而拒絕收留趙大炮進門夜宿。
在蘇靜的主持下,李軍得以清白,開著他的警車離去。
【1,夜,◎一鏡兩畫◎,焦霞,杜曉蝶】
焦霞一手拿著手機通話,一手打著手電,就要走出小區(qū)的大門。
這個小區(qū)是個沒有正規(guī)物業(yè)管理的老社區(qū)。整個社區(qū)里沒有幾盞路燈,各棟樓上即使都亮著燈,也不能給腳下照明,越往深處走越昏黑。
曉蝶:“我這剛把他轟走,你出來接接他吧,”
焦霞一皺眉頭:“哦,他這次怎么這么聽你轟了?”
曉蝶:“嘿嘿嘿,我和宗泉是按你說的,說你有外遇了,這空兒正在你家里幽會呢,他這才急火火的往家跑的!不然啊,就他那股喝點酒,像瘋牛的邪乎勁兒,我要是和他玩硬的,又有趙大炮那個王八蛋給他煽風點火,他還不真一把火燒了我這店??!姐,哈哈哈,你這邪門損招真好使!”
焦霞呵呵笑著;“這可是我最后的看家絕招了!要是還不靈,哼,我就真要了他的命?。ㄒ徊竭~出大門,又快捷的縮身藏在門口的黑影里)嗯,好了,我看到他了,你放心吧?!彪S手掛機。
【2,夜,社區(qū)里,焦霞,賀一平】
一目了然的視距里,賀一平一路單身獨行,踉踉蹌蹌的迎面走來。
焦霞氣的咬牙切齒,摩拳擦掌,要疾步前走去:“你這個欠揍的熊樣!再叫你記吃不記打?。ㄓ挚s回,狡黠一笑)哼,算了,我還是省點力氣,讓他好好張張記性吧!”回身打著手電,急匆匆的走進昏黑的社區(qū)里。
賀一平踉踉蹌蹌的走到社區(qū)門口,駐足扶墻:“TND,這鬼地方,破小區(qū),窮的連個燈也不多弄了個,黑的和TND,地獄似的!不行,TND就是爬,也得趕緊爬回家!不然,就連野種的孩子都有了?。冢怎咱勠劦丶膊角白?。半路上,一腳踩在一灘污水爛泥里,撲通摔了個漂亮的惡狗吃屎)TND,王八蛋!是那個該死的,這么沒有公德心?這樣居心惡毒的,陷害老子?(忍住那陣死去活來的疼痛后,抬起濕淋淋的手摸摸臉)娘啊,這是哪里出血了?咋還毀容了呢?(再摸摸臉,使勁睜大眼,借著樓上投下的微弱燈光看看)TND,咋還這么臭?。坷献拥难?,有這么臭嗎?喔,臭死了!肯定不是老子的血!老子的血,應該是香噴噴的酒味!”
他哭喪著臉,甩甩兩手,努力地爬起來,東倒西歪的前跑幾步,扶著墻,喘息幾口,摸摸口袋,那瓶未開封的酒居然還在,只是瓶蓋碰開了,灑了不少酒:“嘻嘻嘻,好酒就是好酒,連瓶子也比人抗摔!(擰開瓶蓋,仰頭喝一口)啊,TND,還是那么夠勁!就是沒有菜?。ㄑ鲱^看看他的家——三樓東戶,沒有燈光)TND,這對奸夫淫婦,一定是躺在老子的鴛鴦床上,美滋滋的親熱著呢了!哼,自古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一咬牙,一瞪眼,踉踉蹌蹌的走進樓道,借著昏黃的燈光,一手抓著樓梯扶手往上爬:“娘的,老天保佑,(仰頭喝一口酒)酒壯英雄膽,(又仰頭喝口酒)動手不手軟!(又仰頭喝口酒)不殺西門慶,(又仰頭喝口酒)我是王八蛋?。ㄔ诙瞧脚_上喘口氣)?那,紅杏出墻的潘金蓮呢?嗯,只要她保證不再這么犯賤,(仰頭喝口酒)唉,自古英雄氣短,英雄難過美人關?。蜒蹨I)我就當做沒看見,得過且過好過年!”又仰頭喝口酒,繼續(xù)搖搖晃晃地上樓。
【3,夜,焦霞家,焦霞,賀一平】
焦霞家里黑乎乎的,什么燈也沒開,焦霞一身簡明性感的內衣,坐到客廳里的沙發(fā)上,靜候丈夫的歸來。
砰、砰、砰,賀一平一反往日的暴力,有節(jié)奏的敲著門。
焦霞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后,從貓眼里向外一看,驚恐失色:“我的媽呀,這是從哪個野坡古墳里游尸來的骯臟鬼啊?(擦擦眼,再看看)嗯,是他,”
門外的賀一平又仰頭喝口酒,嘟嘟噥噥:“文明社會、文明人,文明敲門、不犯渾!等咱文明、進了門,再找菜刀(仰頭喝口酒)砍惡棍!(手砰、砰、砰文明地敲敲門,甜言蜜語)霞霞,開門,霞霞,開門,”
焦霞猛然打開家門,劈胸揪住賀一平的胸襟瞬間揪進門去,賀一平拔腿不迭,差點跌倒下去。焦霞隨手咔嚓咔嚓地關上防盜門和內門,動靜驚心動魄。
家里黑咕隆咚的,賀一平什么也看不清楚,不敢多邁一步:“霞霞,你這是搞啥呀?干嘛,這么省電啊?(一手警惕地拿著酒瓶子,一手想抓住老婆的胳膊手,低聲下氣)你,和你那個相好的,沒嚇著吧?嘿嘿嘿,有話好說,咱三個,嘿嘿嘿,可以坐下來,好好,好好地,喝一杯嘛!”
焦霞回手一把揪住丈夫的胸襟:“呸,和你這種死不悔改的酒鬼有什么好談的?走,”往衛(wèi)生間門口拖拉。
賀一平驚恐失色,緊張的卯足勁,不動半步:“你你這是,拉我干啥去?這黑燈瞎火的,你先說清楚,”
焦霞氣咻咻:“曉蝶和宗泉不是都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也罷,今天怎么也是選日子不如撞日子了,咱們今晚就捅破這層窗紙說個明白吧,你不是動不動和趙大炮那種下三爛鬼混在一起,今天下午在社區(qū)里弄得那么丟人現(xiàn)眼,滿城風雨,都羞得我沒臉見人了,你還不知道羞恥,還和趙大炮那個該死的在曉蝶那里喝成這個熊樣,死不悔改!好好好,你放心,從今往后,你就戴著綠帽子,我再也不管你怎么死的了!
賀一平:“放屁!趙大炮那個狗日的,今天干的那檔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跟老子沒大關系!我頂多就是,監(jiān)管不力!(仰頭喝口酒)TND,老子今天夠窩囊的了,說婊子,還立著牌坊,說貞潔,老子還,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楚!說,你說,你憑啥這樣冤枉我?你憑啥就為這點酒,竟然敢給老戴綠帽子?說,那個野男人呢?你把他叫出來,老子,老子和他拼了!”
焦霞忍著笑,故意嘲弄:“哦,是嗎?你真有這個拼命的膽量嗎?”
賀一平把酒瓶子往地板上咔嚓一摔,搖搖欲倒地一挽袖子,摩拳擦掌:“哼,這個該死的野男人,要是真是比老子長得帥,就沒白瞎老子對你這些年的愛!他要是比老子長得丑,”
焦霞努力的忍住笑:“他要是比你長得丑,你又敢怎么樣?”
賀一平猙獰著面孔:“他要是真比老子長得丑,長得丑(猛然撲通跪在老婆面前,雙手一把摟住她的腰身,涕淚交加)老子一定戒了這口酒,死也不放你走!老婆啊,好老婆啊,嗚嗚嗚,(如喪考妣的痛哭)咱倆可是對天發(fā)誓到白頭的,嗚嗚嗚,你一朵鮮花插到我這牛糞上,我我,”
焦霞一手緊緊捂著臉,堅強地側著,要笑破肚皮:“好了?。ㄋ虩o可忍地作色呵斥)你現(xiàn)在這鬼話真能當人話聽?好吧,先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相好的,有多丑再說吧!”雙手用力的拖拉丈夫進光亮朦朦朧朧的衛(wèi)生間。
賀一平雙手緊緊抓著老婆的胳膊,連滾帶爬的跟進衛(wèi)生間:“老婆,好老婆,這么黑燈瞎火的,你,你那個相好的,沒拿家伙吧?”
焦霞一直把丈夫拖到衛(wèi)生間的中央才松手,打開那盞微亮昏黃的頂燈。
賀一平一手抱著老婆的腿,一手捂著頭,渾身發(fā)抖,涕淚交加:“老婆老婆好老婆啊,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啊,”
焦霞氣喘吁吁地捂嘴竊笑一下:“窩囊廢!你給我站起來!不然,我就這樣打死你這個軟骨頭!”閃身甩開丈夫的摟抱,揪住他的肩頭拉起來。
賀一平雙手捂著腦袋,猛然昂首挺胸,醉眼怒瞪:“窩囊廢?誰窩囊廢了?誰軟骨頭了?把你那個相好的,叫出來!看他敢把老子怎么著?”
焦霞一指賀一平身后的穿衣鏡:“我那個相好的,就在你身后呢,你好好看看吧!看你能把他怎么樣?”
賀一平一哆嗦,閉上眼睛,深深喘息一口氣,一咬牙,一跺腳,猛然轉身回頭,驚恐失色:“我的娘??!這是這是人,還是鬼???”他居然沒有認出鏡子里反照的那個骯臟如鬼的自己。
焦霞粲然:“怎么樣?夠丑的吧?你打算,”
賀一平倉皇地鉆到老婆背后,死死地抱著她的腰身,涕淚交加:“老婆啊好老婆啊,你怎么就,找了這么個丑鬼???可沒傷死我的心,扎殺我的眼了!”
焦霞捂著嘴哭笑不得:“少羅嗦!快說,你打算怎么辦吧?”
賀一平撲通跪下去,有力地搖晃著老婆的身體:“老婆老婆好老婆啊,頭頂三尺有神靈,我賀一平對天發(fā)誓,只要你不走,我一定從今往后戒了酒,(一拍胸脯)你叫我打雞,我絕不攆狗,我要是咬舌頭,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跳樓,”
焦霞抿嘴一笑:“真的?(回身擰開水龍頭,往浴盆里嘩啦嘩啦的放著水,)好吧,我現(xiàn)在先試試看你這到底是人話還是鬼話!松開手,”
賀一平趕緊松開手,又想再摟抱:“老婆,你可不能走啊,”
焦霞:“閉上你的狗眼!不許睜開!不然,我先割下你的舌頭喂狗!”
賀一平趕緊閉上眼:“我一定說話算話,老婆,我聽你的話,你可不能,”
焦霞:“少羅嗦!把衣服脫光!”
賀一平緊張的渾身哆嗦:“老婆,你要打,就這樣打吧,脫光了打,”
焦霞:“嗯(長音威懾),還啰嗦?”
賀一平閉著眼睛,趕緊笨拙地脫衣服,哭咧咧的:“真都脫光了打?。磕阌檬裁醇一锎虬。窟@一下趕兩下,我能不能咬住牙啊?”
焦霞伸手試試浴盆里的水溫:“趕緊脫光了,給我好好洗洗澡!你要敢偷著睜眼看一下,你今輩子別想再看到我!”
賀一平一揚眉毛:“鬧了半天,這是叫我脫光了洗澡???好好好(瞬間脫得赤身裸體)那老婆,”
焦霞一把把丈夫推進澡盆里:“少廢話!趕緊給我乖乖的洗個干干凈凈!我去把那個丑死你的窩囊鬼打發(fā)走!聽見沒有?”
賀一平歪躺在浴盆里,閉著眼睛,欣喜若狂:“好好好,老婆一開恩,丈夫來精神?。ㄒ宦N大拇指)老婆你放心,我一定重做人!”
【4,夜,十字路口,小毛,蘇靜,王鳳英等】
小毛頭前跑到左拐是她家、右拐是蘇靜家的十字路口,且緊張的看看家門口的動靜,且摸出手機開機,姑媽王鳳英、爹王木匠、楚楚都給她打過電話。
蘇靜追近,收斂嬉鬧,搭著小毛的肩頭:“回家嗎?”
小毛給姑媽回撥電話,示意蘇靜和金環(huán)先去她家。
王鳳英的OS:“你這個欠揍的瘋丫頭,瘋哪去了,還關了機?”
小毛撅起嘴:“我在蘇靜姐家吃飯呢,”一白眼,把手機遞給蘇靜。
【5,夜,◎一鏡兩畫◎,小毛,王鳳英,蘇靜等】
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里燈光柔和,王鳳英還在對著電腦工作,一放手里的鼠標,怒目橫眉:“哦,又拿蘇靜給你護駕是不是?你還有沒有新鮮的招數啊?”
蘇靜且跟隨小毛去她家,且接過手機回話:“嘿嘿嘿,姑媽,真的,小毛真的在我家吃飯呢,”
王鳳英一皺眉頭:“啊,哦,是蘇靜啊,你姐妹倆真的在一塊?”
蘇靜:“是這樣的姑媽,兆籌回來了,一家人都很想和小毛吃頓飯,我就把小毛拉到俺家去了,這還沒吃完呢,小毛這不叫我陪她先到你家看看,姑媽你放心,我一定和小毛給你看好家的!”
王鳳英欣然:“啊,是嗎?有你這樣費心的看著小毛,我這就放心了,回去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蘇靜:“姑媽你看你又見外了不是?我和小毛,就差不是一個媽生的,”
王鳳英:“呵呵呵,你這句話我最愛聽了!你干脆跟俺姓王吧!”
蘇靜:“好啊,不過,你得先和俺爸爸商量商量,”
王鳳英:“哈哈哈,你這個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你干脆替你爸爸那個糟老頭子向我求婚得了!哈哈哈,你想得美!”
蘇靜:“嘿嘿嘿,看看,我這點小聰明,還是玩不過你這高瞻遠矚的老鷹不是?你嫌俺爸爸糟老頭子,俺還狗不嫌家貧,女兒不嫌爹丑,俺還就是跟俺爸爸姓呢,”看看小毛要開大門,她一把拉住,眼色示意她回頭去她家。
王鳳英:“哈哈哈,好好好,為了你這個出類拔萃的好女兒,我拼了!明天有空,我一定順便去見見你爸爸那個糟老頭子去!”
蘇靜:“真的假的?我可給我爸爸打電話,專門等候你大駕光臨了?”
王鳳英:“哈哈哈,看把你臭美的,雞叫等不得天亮了不是?告訴你小樣的吧,我已經和你爸爸約好了,等我這兩天忙完了,他就跟我一塊回去看看你這寶貝女兒!”
蘇靜高興的歡呼雀躍:“真的?哎呀,真是太感謝姑媽了!姑媽萬歲!”
王鳳英:“看把你臭美的!好了好了,叫小毛接電話,”
小毛做個苦惱的鬼臉,接過電話:“姑媽,”
蘇靜隨手搭著小毛的肩頭去她家。
王鳳英:“你和你蘇靜姐在一塊,我就放心了!趙大炮返工的事,”
小毛:“這事你就放心吧,我剛從那里回來,趙大炮那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正在連夜返工呢,這次一定不會有問題了,”
王鳳英:“哦,那就好?。ㄉ宰鞒烈鳎┻@省城的苗頭不對,咱們現(xiàn)有的資金,你可不能再給我亂動了?。∥疫@兩天會抽空回去,有很要緊的事要你做,你先做好思想準備吧,”
小毛跟著蘇靜走過十字路口:“嗯,還有事嗎?”
王鳳英:“你再給你爹回個電話問問,看你娘到底有什么臭事?哼,要不是看在你和你哥哥的面子上,我真想把她休了!”
小毛做個惱恨的鬼臉:“嗯,還有事嗎?”
王鳳英:“真的是在你蘇靜姐吃飯嗎?”
小毛:“不信你就來看看嘛,蘇靜姐和我剛從咱家門口過來,”
王鳳英:“量你不敢騙我!哼,早點回家看門啊,”
小毛:“嗯,知道了!還有事嗎?”
王鳳英:“沒事了!記得給你爹回個電話?!彪S即結束了通話。
站在蘇靜家門口,小毛駐足,給爹回電話。
小毛爹王木匠的OS:“嘿嘿嘿,寶啊,忙啥哪,剛才關著機?”
【6,夜,◎一鏡兩畫◎,小毛,小毛爹娘、蘇靜等】
小毛沒好氣:“我關著機,你就給我姑媽打電話啊?叫她好訓斥我!”
王木匠對著座機的免提話筒:“嘿嘿嘿,爹不是怕你毛手毛腳的,嘿嘿嘿,會有啥事嘛!”
小毛:“什么事快說!”
蘇靜先叫金環(huán)進了家,她仍舊和小毛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
小毛娘莫桂英推開丈夫,對著話機:“嘿嘿嘿,娘的個寶啊,你啥時候回來看看娘?。俊?br />
小毛沒好氣:“你到底有啥臭事啊?”
莫桂英:“嘿嘿嘿,你表姐玲玲要出嫁了,你看你姐妹倆一場,娘想叫你來給你表姐壯壯聲威,”
小毛一揚眉毛:“哦,是嗎?我玲玲姐要出嫁了?哪天???”
莫桂英:“就后天早上,明天晌午請客,你看你,”
小毛煩躁:“都這么晚了才告訴我,我走得了嗎我?”
莫桂英冒火:“死丫頭,你吼誰呢?還知不知道我才是你親娘???”
小毛做個鬼臉:“哼,我要是忘了你是我親娘,我才沒工夫理你呢!”
莫桂英哭笑不得:“好好好,算我沒白生養(yǎng)了你,沒白心疼了你!唉,頭疼死我了!娘的寶啊,娘知道你給你姑媽擔著那么多事,忙得覺都睡不安生,本來也沒打算叫你去湊這個熱鬧的,可是你大舅和你表姐,”
小毛舅莫厚生對著話機:“嘿嘿嘿,毛毛啊,我是你大舅,”
小毛敷衍起笑臉:“啊,大舅,”
莫厚生:“嘿嘿嘿,大舅的寶啊,你看你玲玲姐要出嫁了,你爹和你娘就你這一個孩子了,你要不去給你表姐添添喜,人家還不胡說八道的???還不說我和你爹的疙瘩都這些年了,還沒解開?。吭僬f,”
小毛不耐煩:“好了好了!看著玲玲姐的面子上,我明天,我明天吃午飯前吧,盡量趕去你家,行了吧?”
玲玲搶話:“嘿嘿嘿,毛毛,你可說話算話???我和一家人可等著你了?你要不來,我就給我姑夫好看的!”
小毛嗤之以鼻:“哼,小樣,你敢?警告你,你們誰要敢給我爹個冷臉,我就叫你娘家都玩完!”
一家人哄然大笑。
王木匠咽淚裝歡:“好孩子,聽話?。∧愫湍阈∫棠愦缶说母泶?,說到家,還不是為了你哥哥的死啊?這事就是錯在我身上嗎!你姑媽都不許再提這事了,你咋還這么擰呢?”
小毛背著蘇靜擦擦眼淚,哽咽:“嗯,也罷,爹,你在我大舅家了,我也不好說什么了!可是,誰要敢給你臉色看,我就新帳舊賬和他一起算,你看我不一把火燒了他鳥窩,再用推土機,”
王木匠:“嘿嘿嘿,爹的寶啊,又犯擰了不是?別叫人笑話了!你拿準明天來吃酒席了?”
小毛:“嗯,我盡量吧!這禮錢你打算拿多少?我拿吧,”
王木匠:“嘿嘿嘿,別犯傻了!你姑媽也說了,只許你出面子,不許出一分錢!再說,爹有錢,不管爹拿多少,就是你拿的,你只管給爹長長面子就行!”
小毛:“那也不許你冒尖,一千就不少!哼,咱又不指望他家給咱家下雨,刮那么大的春風干啥?”
王木匠:“嘿嘿嘿,依你,依你!只要你給爹長好這個面子,都依你!”
莫桂英怒目橫眉:“死丫頭!你表姐這輩子不就這一回嗎?咱家拿不起嗎?你這么摳門,我我,我咬你一口我,”
小毛嬉皮笑臉:“嘿嘿嘿,你富得流油了是不是?那你干脆只給留下我爹,你連家什么的,都搬到我大舅家,永遠別回來了,”
莫桂英:“死丫頭,你這胡說的啥哪?難不成你,你已經找好后娘了?”
小毛嬉皮笑臉:“對啊,就是啊!我找的這個后娘比你年輕漂亮多了,又有錢,又有別墅,”
莫桂英怒吼:“死丫頭!你還來勁了???我一口咬死你!”
王木匠笑的緩不過氣來:“爹的寶啊,你就別在陷害爹了!(想伸手安慰老婆,卻不料老婆順勢擰住他的大腿,疼的他哭笑不得)哎呀,你娘要掐死我了!寶啊,快來救命啊,”
夫妻倆一鬧,不小心把電話掛斷了。
【7,夜,蘇靜家,蘇靜,小毛,季兆籌,魏家輝,李延兵,宗亞楠,秀清等】
小毛歡笑著還想回撥電話,蘇靜搭著她的肩頭,推著她進家門:“別再胡鬧了,吃飯去?。ㄐ∶槒牡氖掌鹗謾C,一起進門)你這是真犯擰呢,還是故意氣你娘和你大舅?”
小毛做個鬼臉,拍拍肚子:“咱這度量,哼,宰相肚里能撐船!當然是開玩笑了!嗯,(嚴肅的點點頭)我哥的事,真的不能再提了!”
季兆籌已經招呼著魏家輝和李延兵喝的醉意鮮明,抽煙抽得濃煙滾滾。
秀清和宗亞楠端著那些涼了不好吃的湯菜,到廚房里加熱。
金環(huán)一進門,季兆籌忙不迭的去拉開窗戶。
魏家輝和李延兵趕緊多抽一口煙,把煙頭摁進煙灰缸里滅死。
金環(huán)會心一笑,默然去了衛(wèi)生間。
季兆籌尷尬的笑笑:“嘿嘿嘿,兩位兄弟,不好意思啊,哥是典型的妻管嚴,這輩子,憨外甥哭爺——肯定沒救(舅)了!”
李延兵粲然苦笑著,端起酒杯向季兆籌和魏家輝致意:“嘿嘿嘿,抽哥,魏哥,啥也不說了,一切盡在這酒中吧!來,干了這杯,我該走了!”
季兆籌和魏家輝舉杯和李延兵一碰,同時一飲而盡。
兆籌:“怕什么?(一拍胸脯)我給你擋著呢,看張芳敢把你怎么滴?”
李延兵起身,整裝待發(fā):“嘻嘻嘻,謝謝抽哥!怕不怕張芳,是另外一回事,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現(xiàn)在是中隊長的考察期,今晚我要自覺地去加班,到主要路口去巡查一圈,看看有沒有酒后駕車的,”
兆籌:“哦,你現(xiàn)在不就是酒后了嗎?你不開車,坐11路,走著去啊?”
李延兵戴上警帽,走向門口:“嘿嘿嘿,我這不是,沒辦法的例外嘛!”
季兆籌起身禮送:“小子,你可真敢身不正,去說人家影子歪???”
蘇靜和小毛迎面進門。蘇靜一皺眉頭:“你這是夠酒了?干什么去?
李延兵點頭哈腰:“嘿嘿嘿,我這是,嘿嘿嘿,想去加加班,體驗體驗當中隊長的光榮和辛苦!還望大姐在叔,蘇政委面前,嘿嘿嘿,多美言幾句啊,”
蘇靜一瞪眼:“就你這醉醺醺的樣子,半拉精神病,去查酒后駕車的違章司機是不是?找抽呢你?(一指衛(wèi)生間)先醒醒酒去!”
李延兵嘿嘿憨笑著,趕緊跑去衛(wèi)生間,隨手內鎖了門。
季兆籌調侃:“老婆,你叫我,有什么吩咐???”
蘇靜一愣。小毛煽風點火:“抽哥這是渾身皮癢的難受來找抽,你就掄起巴掌狠狠地抽他一頓唄?”蘇靜粲然。
季兆籌一瞪眼:“天使妹妹你沒搞錯?。扛陕锕膭幽憬阌冒驼瞥槲乙??”
小毛做個鬼臉:“怪誰呢?誰叫你叫了這么個倒霉的名了?找抽,還這么來勁,不是找耳刮子抽,還指望我姐縱容你照樣抽煙啊?真是找抽!”
蘇靜一看秀清和宗亞楠在忙著熱菜,忙去廚房幫手。
季兆籌哭笑不得:“你看我這倒霉勁,(轉頭追蘇靜)哎,老婆,我專門給咱天使妹妹買了四個正宗的新疆哈密瓜,趕緊切兩個讓大家嘗嘗,”
蘇靜在廚房門口回眸一眼:“專門給你天使妹妹買的?沒我的事,是吧?那好啊,那就勞累你獻媚獻到家,自個切去!說不定你能甜的你天使妹妹一高興,以后我再抽你耳刮子都犯愁了!”
滿堂人哄然大笑。
小毛拍著巴掌,追隨在蘇靜身后:“拜托,大姐,哈密瓜是甜的,你這么吃醋泡酸了,別人可再怎么吃???”
季兆籌樂顛顛地跟進廚房。
【8,夜,衛(wèi)生間里,李延兵,金環(huán)】
金環(huán)剛洗過臉,正在對鏡補妝,李延兵猛然進入,嚇得她一哆嗦:“你,”
李延兵羞赧地要開門退出:“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頭沒腦的,沒注意你(又轉頭認真的)嗯,對了,你不是咱們社區(qū)門診的護士嗎?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在醫(yī)學上,有沒有快速醒酒的好竅門啊?”
金環(huán)稍作驚呆:“多吃柚子、橘子,可以幫助醒酒啊!這么簡單的常識,張芳姐那么出類拔萃的主治醫(yī)師沒告訴你?”
李延兵羞赧的低著頭,抓頭撓腮:“嘿嘿嘿,說真的,我什么事都敢問她,唯獨這喝酒抽煙的保健問題,嘿嘿嘿,連一個字都不敢,提,”
金環(huán)瞪大眼睛:“哦,這,”
李延兵掏煙摸火:“這不明擺著,不打自招嗎?我抽煙,她抽臉,我喝酒,就挨揍,嘿嘿嘿,沒辦法,只能這樣陽奉陰違了,”
金環(huán):“那你,也夠辛苦的啊,”
李延兵叼上煙:“嘿嘿嘿,心不苦,命苦,找了個對象胭脂虎,咬不死人就下毒!”打火點上煙,低著頭深吸一口。
金環(huán)要出門:“嗯,男人不抽煙,少了半拉臉,結交朋友更為難,就是覺得欠人錢;男人不喝酒,有事就犯愁,求人辦事交朋友,少喝一杯都搞糗!張芳姐能不知道這個最淺顯的歪風邪氣?是不是她嫌你的工資少???”
李延兵欣喜的眼睛閃光,雙手猛然抓住金環(huán)的手使勁搖動:“同志!不,神仙妹妹啊,能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嗎?我可找到知我辛苦的紅顏知己了!”
金環(huán)又羞又緊張的有力抽手:“你你,你先放手,”
李延兵惶恐地松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真的,你是我這些年來,第一個,知道我這心苦的紅顏知己,”
金環(huán)背著臉,低著頭,搓搓手:“這,這會叫張芳姐誤會的,”
李延兵摸出手機:“君子之交,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
金環(huán):“嗯,(稍作猶豫)136,6883,8395,”倉皇地開門走出。
【9,夜,客廳里,小毛,蘇靜,季兆籌,魏家輝,張芳,嚴敏,李延兵等】
小毛嘴里吃著,端著兩個切好的哈密瓜果盤興沖沖地走出廚房,和金環(huán)走了個面對面。小毛當即遞給金環(huán)一盤:“給,快吃,好甜哪!”
金環(huán)想拒絕,又接住。小毛端著那個果盤,轉頭走去酒桌送給魏家輝:“魏哥,來,吃點醒醒酒吧,(魏家輝惶恐地憨笑,從順小毛的禮讓,用竹簽插起一塊果肉,慢慢放到嘴里,一品味,眉開眼笑地低頭大吃。小毛又飛跑進廚房)哈哈,誰還偷吃?都給我住手,”
金環(huán)在這沒人注意的瞬間,回身衛(wèi)生間,把果盤給了李延兵,然后若無其事的走來廚房湊熱鬧。
蘇靜端著兩盤切好的柚子果盤走出,迎頭遞給金環(huán)一盤:“吃哈密瓜的,都是漢奸特務二鬼子!來,吃柚子,我買的,(金環(huán)粲然,接過果盤,和蘇靜一道走回客廳來。蘇靜剛坐到沙發(fā)上,又猛然站起,嘴里吃著果肉,端著果盤來到衛(wèi)生間敲敲門)李延兵,不是吐出腸胃來淘洗吧?”
李延兵很快露出嬉皮笑臉:“嘻嘻嘻,我準備,準備洗個澡呢,”
蘇靜把果盤遞給李延兵,轉頭回走:“哼,算你聰明!”
門鈴響起,蘇靜就近轉身去開門:“你們倆,到哪里打兔子去了?”
張芳頭前大笑著,從蘇靜面前跑進客廳。
嚴敏在后面苦笑著,抓頭撓腮:“我被人折磨成叛徒了,”
蘇靜且回身走,且一皺眉頭:“什么?說清楚點,沒吃飯呢你?”
小毛和季兆籌各端著兩個果盤走出廚房:“大家注意了,吃咱哈密瓜的,都是革命同志,”
張芳立足未穩(wěn),轉身迎接小毛:“同志,給我一盤,”
小毛一抽手,如臨大敵:“你不是,”
張芳歡笑著搶過一盤,一手搭著小毛肩頭去坐沙發(fā):“嘿嘿嘿,公主息怒!一分鐘之前,可能不算是,從今往后,咱可就是打不爛、割不斷、砸不碎、擰不彎的革命同志了!我莊嚴提議,王小毛同志,繼續(xù)擔任我們這支革命隊伍的最高元首!”
小毛一皺眉頭:“你這叛徒,這么好收買???(回頭笑看兆籌和蘇靜)看來,抽哥啊,你買的這哈密瓜太深入人心了!”
蘇靜白一眼,冷哼一聲,從季兆籌手里奪過一盤哈密瓜。
兆籌:“老婆,你久經考驗,你可不能叛變啊,”
蘇靜把果盤遞給嚴敏,轉身去廚房:“這個鐵桿漢奸,打死也不會叛變的!”
滿堂人哄然大笑。
嚴敏拿起一塊果肉美滋滋的吃著:“蘇姨,你放心,只要你打不死,我就棄暗投明忠于你!”
小毛和張芳同時站起來,一瞪眼:“你敢?”
嚴敏一縮頭,看看左右,跑向樓梯:“俺中立,行不?”
季兆籌端著果盤走回酒桌,想再和魏家輝喝一杯。
魏家輝連連擺手,交頭接耳:“行了,你和弟妹的面子夠大了!我很知足了!”
季兆籌狡黠一笑:“還是小毛的面子夠大吧?”
魏家輝羞赧的欲言,一看廚房,又止。
蘇靜和宗亞楠、秀清又端出幾種鮮靈靈的果盤。
金環(huán)慌忙迎接,蘇靜一擺頭:“過來吃吧,”
三個人六個果盤,擺滿了酒桌上閃下的空隙。
宗亞楠笑看著丈夫:“還來一杯嗎?”
魏家輝看看小毛,苦笑:“要不,你和小毛意思意思?”
宗亞楠要轉身來拉小毛一桌就坐:“嘿嘿嘿,仙女妹妹啊,你看看一晚上了,”
小毛起身往樓梯跑去:“算了算了,大家都這么高興,沒說的,”
張芳立刻亦步亦趨地跟隨:“單槍匹馬,光桿司令啊你?”
嚴敏機警地頭前跑上樓去。
金環(huán)笑看著她三人的背影,偎依著秀清剛坐定,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了信息的鈴聲和振動提示。她摸出手機看一眼:(你好,我是李延兵,張芳回來了?)她又羞又緊張地抬頭看看,滿桌人都在忙著品嘗果品,沒人注意她,她一咬牙,拇指靈巧的回復:(芳姐回來了,剛和小毛上樓去了。)
宗亞楠特意挨著蘇靜,苦笑著交頭接耳:“這面子,失大發(fā)了吧?”
蘇靜回眸樓梯,小毛和張芳已在二樓上談笑風生:“嗤,這個公主什么也吃,就是不吃外面那一套花里胡哨的面子!”
宗亞楠嘆為觀止:“我真服你了!你怎么就和這個公主搞得這么好?”
蘇靜苦笑著搖搖頭,欲言,看到李延兵在衛(wèi)生間的墻角探頭探腦,起身走去:“酒醒了?”
李延兵剛洗過澡的樣子,點頭哈腰:“嘿嘿嘿,感謝大姐的栽培!”
蘇靜一抽鼻子,一皺眉頭:“你吃過哈密瓜?”
李延兵倉皇的捂著嘴,看一眼金環(huán),堅決地搖頭:“沒有,就吃過你的柚子!”
蘇靜聞聞自己身上:“不對,你就是吃過哈密瓜!(李延兵嚇得要跌倒下去。金環(huán)緊張的跑過來,想解釋什么。蘇靜回頭二樓)小芳,小芳!李延兵要走了,”同時走向樓梯。
金環(huán)從李延兵身邊一閃而過,從衛(wèi)生間里拿出兩個果盤,要跑向廚房。李延兵一把拽住她,一指隨時會回頭來的蘇靜,拿過一個果盤,藏進褲腰里,一整警服,看不出來了。金環(huán)捂著嘴,竊笑的要倒下去。
張芳拖著小毛從樓上跑下,和蘇靜一起站在樓梯口,向李延兵招招手:“走嗎?走吧走吧!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祝你笑口常開,笑死活該;祝你天天抽煙,就是沒錢;祝你頓頓喝酒,光棍犯愁?!鞭D頭又拉著小毛跑上樓去。
蘇靜要脫下鞋來砸去:“死丫頭,你這是胡說的什么?”
李延兵:“嘿嘿嘿,大姐,好了好了,消消氣,消消氣!這些年,我都氣的,沒法再氣了,你氣壞了,那還了得?”
季兆籌走來:“就是!就是親妹妹親弟弟又怎樣?拜托,大姐,咱頂多算個紅娘,紅娘紅娘,只管牽線,不做保障,蝴蝶鴛鴦,自彈自唱,”
蘇靜破嗔為笑,又作色:“貧嘴!一邊去,”放步禮送李延兵。
季兆籌嘿嘿憨笑著,跟隨金環(huán)一起出門送李延兵:“兄弟,有空再來玩,”
李延兵回身,眼睛看著金環(huán),向季兆籌敬禮:“謝謝!一定還來麻煩你!”
【10,夜,酒店的雅間,趙大炮,宗泉】
趙大炮一個人坐在雅間里,自斟自飲著剩下的那半瓶酒。
宗泉滿臉媚笑著走進:“趙總,還給您熱熱菜嗎?”
趙大炮給宗泉遞煙:“怎么,要關門了?”
宗泉接過煙,摸打火機不迭,讓趙大炮給打火,點了煙:“嘿嘿嘿,不急不急!您要是不嫌棄,我陪你喝兩杯?”
趙大炮往椅背上一仰:“哼,你以為我真是喝不醉、不算一回的酒鬼哪?(指指桌面上的手機)我是在等一個信,”看看手機顯示的時間,皺起眉頭,打電話。
趙寶樂的OS:“嘻嘻嘻,趙總,”
【11,夜,◎一鏡兩畫◎趙大炮,趙寶樂】
趙大炮:“你TND,搞得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了,不放個屁,”
趙寶樂:“嘿嘿嘿,已經返了一大半了,再有一個來小時就差不多了,”
趙大炮臉色好轉,點點頭:“嗯,那個辣死人不償命的公主去過沒有?”
趙寶樂:“嘿嘿嘿,來過來過,沒說的,就走了!”
趙大炮咬牙切齒:“真的沒說的?你小子要說謊,我這就去廢了你!”
趙寶樂:“真的真的,趙總,不信,你就親自來看看呢,我要是說瞎話蒙你,我就不得好死!”
趙大炮:“哼,你給老子小心點!老子隨時都回去抽查你!”隨手中斷通話,又給楚楚打電話。
楚楚的OS:“喝完了?”
趙大炮背轉身去嬉笑:“嘿嘿嘿,寶貝你放心,我不敢喝醉的!你,還沒睡?”
【12,◎一鏡兩畫◎,楚楚,趙大炮】
楚楚穿著一身可身的睡衣,側身躺在席夢思床上,關注著電腦顯示的QQ空間的小毛和嚴敏、蘇靜的5個對話頁面,冷艷著面孔:“我剛從工地上回來,”
趙大炮:“嘿嘿嘿,辛苦你了!那個火辣公主真去過工地?”
楚楚:“嗯,她前腳走,我就給她打電話,不知叫誰搶了先,我沒打通,”
趙大炮:“她真的沒在挑毛揀刺?嗯(大松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嘿嘿嘿,寶貝,我去你那里睡吧?”
楚楚:“此山是你開,此樹是你栽,想來就來唄!”
趙大炮:“嘿嘿嘿,寶貝,你這不是打我臉嗎?這個家,你是戶主嗎!”
楚楚:“說得好聽,有影沒型!”
趙大炮奴顏婢膝:“好好好,你說我還怎么給你造型吧?”
楚楚:“等你來了再說吧,”就此中斷了通話。
【13,夜,酒店的雅間,趙大炮,宗泉】
趙大炮要摔了手機:“你TND,哼(又回眸宗泉)兄弟,掛賬吧,”
宗泉欣然掏出賬本:“趙總您多包涵!一共是1365塊錢,您和我表姐夫都不是外人,給你打個八折,行嗎?”
趙大炮一擺手,接過賬本,一筆簽了字,只收起手機和煙火,搖搖晃晃地走出門,迎面碰上一個骯臟如鬼的鄉(xiāng)下人,蹲在走廊里,嘴上吸著皺巴巴的煙頭,面前守著幾十個撿來的煙頭,在分揀裝盒。他還弄來一個好大的泔水桶,里面裝滿了形形色色的剩菜剩飯,幾乎橫在走廊中間。
趙大炮倉皇的一捂鼻子,想飛快的穿過這個骯臟鬼和那個刺目鬧心的泔水桶,終于忍不住在泔水桶前低頭彎腰,嘔然大吐,吐得昏天黑地,死去活來。
【14,夜,酒店前的馬路,趙大炮,李延兵、宗泉、杜曉蝶】
金黃色的路燈。交通樞紐的十字路口。豎著一塊醒目的標志牌:“交通事故易發(fā)區(qū)”。
李延兵開著警車駛來。停車,下車,看看路況,車載電臺不斷傳來指揮中心和各個巡查點的對話。
深夜的街道,空曠、寬闊、靜謐、祥和,喜歡夜行的情侶目不暇接,或在路邊的暗影里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或勾肩搭背著竊竊私語地步行、或推著自行車或是電動車,漫步在人行道上難分難舍,流連忘返。亮著雪亮車燈的出租車、私家車不斷地風馳電掣的駛過。
李延兵猛然悲哀的熱淚盈眶:“唉,戀愛談了六七年,還是半拉單身漢!五子登科只能盼,對象啥時才急眼?房子不好可以換,就是手里沒有錢;氣派婚禮可以辦,好大開銷誰賒欠?買輛好車幾十萬,十幾年的工資先花完!結婚咋比飛天難?牛郎不該愛天仙!唉,(潸然淚下)要怪,就怪自己的虛榮心,”
指揮中心呼叫:“五號區(qū),五號區(qū),”
李延兵趕忙揮淚去回話:“我是警員0801,我在五號區(qū),我在五號區(qū),”
指揮中心:“0801?喔,李延兵李中隊長???這是加班呢?”
李延兵:“報告蘇政委,我是李延兵,我在加班,”
指揮中心:“好好好,我代表夜班的全體干警向你表示感謝!嗯,一號區(qū)剛剛發(fā)生一起交通事故,還是酒后駕車造成的!我已命令全體干警在各區(qū)嚴加盤查違章的酒駕司機,希望你仔細檢查,杜絕酒駕引起的不良現(xiàn)象!”
李延兵肅然有力:“是!”結束通話,駕車前行巡查。
宗泉的酒店門前,趙大炮踉踉蹌蹌的走出,醉態(tài)百出。
宗泉關切地亦步亦趨在后面:“趙總,我給你叫輛出租車吧?”
趙大炮醉眼斜瞪,用手啪啪的拍著他的車頂:“搭車?老子這車,一百多萬呢,咋辦?你給老子,看著啊?老子一早還有事哪,”前走走后到到的總算鉆進車里,還算嫻熟的打起火,嚇得宗泉一頭跑進大堂里。
趙大炮猛然開車前行幾步,差點撞到酒店門口的墻上,猛然剎車,猛然后倒進交通干道,急速的調頭,準備駛向荷塘月色,卻驚恐地不敢前行了。
李延兵用標志鮮明的警車擋住了去路。他車門顧不得關,就氣沖沖地跑過來,在車前嚴肅的敬個禮,拿著酒精檢測儀走近趙大炮:“不好意思,先生,請配合一下,查查你的酒精含量!”
趙大炮怒形于色,霍然打開車門,一頭鉆出車,一站三搖晃,指點著李延兵:“你小子,說,哪個中隊的?敢截老子的車?”一手掏出手機,要打電話。
李延兵鄙夷地冷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趙大炮,趙總啊?失敬失敬,”
趙大炮牛哄哄不可一世:“嗯,你小子,認識(翹起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老子?哼,還有點有眼力嘛!”
李延兵一冷臉,把酒精檢測儀往趙大炮面前一伸:“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接受檢查!這是對你和他人的安全和幸福負責!”
趙大炮氣的搖搖欲倒,要用手機打爆李延兵的頭:“你TND,反了你?知不知道,你們市局的,蘇政委,是老子的鐵哥們?”
李延兵欲怒,又粲然譏笑:“哦,趙總和我們市局的蘇政委是鐵哥們?額的個神啊,您是怎么攀上我們蘇政委的?”
趙大炮煥然神氣十足,用欣賞的態(tài)度拍拍李延兵的肩頭:“你小子,很機靈嗎!有前途,我看好你!改天,老子請你們蘇政委,和你一起,好好喝兩杯,”轉頭要鉆進車里,被李延兵一把拉住。
李延兵滿臉惶恐的媚笑:“嘿嘿嘿,趙總,趙總,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我們蘇政委的呢?今早上他特意召見過我,剛才還親口和我通過話,他怎么沒告訴我,有你這么一位財大氣粗,嗯,儀表堂堂,腦滿腸肥,酒后駕車的違章鐵哥們呢?”
趙大炮惱羞成怒,一把推了李延兵一個趔趄:“你TND,找茬是不是?你敢不敢告訴老子,你住在哪兒?哪個中隊長的?姓什么,叫什么?你這個,誤你前途的師娘,是誰?”
李延兵肅然敬禮:“報告趙總,我叫李延兵,就要擔任三中隊隊長!我的師娘是你和你原配夫人鄭艷女士高中時的同學,蘇靜!”
趙大炮驚恐失色:“你是,你是誰?你,師娘是誰?”
李延兵再次敬禮:“報告趙總,我叫李延兵,就要擔任三中隊隊長!我的師娘是你和你原配夫人鄭艷女士高中時的同學,蘇靜!”
趙大炮瞪大眼睛,哆哆嗦嗦的指點著李延兵:“你是,你是李,李隊長?你師娘是,是蘇靜?(一屁股撲通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氣喘吁吁,雙手捂著臉)我的娘啊,我咋就這么倒霉,碰上你這個刺猬了?”
李延兵冷哧一笑,遞過酒精檢測儀:“麻煩趙總監(jiān)測一下吧?”
趙大炮抬起絕望的眼睛,連連擺手:“不用麻煩,不用麻煩了!我知道我超標了,我知道我違章了,我認罰(雙手迅速的掏摸全身的口袋,又仰頭苦笑著),不好意思啊,李隊長,我今晚上在荷塘月色加班,忘帶錢了,”
李延兵威嚴正色:“哼,罰款只是制裁的一種方式!杜絕酒后駕車,消滅交通事故的隱患,才是我們的根本目的!你,站起來!跑步,醒酒!”
趙大炮沮喪的要嚎啕大哭,不得不乖乖地站起來,把手機裝進口袋,以他這車為起點,以前面李延兵的車為終點,踉踉蹌蹌的小跑、轉圈。
李延兵得色的抿嘴一笑,驀然回頭,宗泉早已鎖好大門,和妻子杜曉蝶站在他們的車前,向他招手示意。
李延兵微笑著,快步走近:“你們也真夠辛苦的,這么晚才回家,”接過宗泉遞來的香煙,點上,美滋滋的噴云吐霧一口。
杜曉蝶特意貼近李延兵面對面,一翹大拇指:“帥哥,干的真漂亮,真痛快!可給我們解解這口惡氣吧!剛才你不知道,那個專門來收拾剩菜剩飯的大哥是不對,是不該把泔水桶放在走廊里,可也沒擋住這個狗日的路啊,他明明是喝醉了才吐得,卻硬賴著是人家的臭味把他熏得!哎呀,那個無法無天的邪乎勁啊,誰也勸不住,就差點一把火燒了咱這店啦!”
宗泉怒目橫眉:“TND,有幾個臭錢,就燒包的自以為是天王老子!剛才,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李延兵一冷臉,伸手拍拍宗泉的肩頭:“兄弟,咱們是什么人家?你可不能犯這個混!以后,他要是再來這么流氓嘴臉,(神秘的一笑,和宗泉杜曉蝶面對面)你就嚇唬這個狗日的,你要給蘇靜姐打電話!”
宗泉和杜曉蝶一皺眉頭,對視一眼:“蘇靜姐?給蘇靜姐打電話,能嚇唬住這個該死的狗日的?”
李延兵驕傲地笑著,翹起拇指向后擺擺:“蒙了不是?蘇靜姐和那個雷電火辣公主王小毛的關系怎么樣?”
杜曉蝶點點頭,一翹拇指:“嗯,在咱社區(qū)里,鐵的和親姐妹倆一樣!差不多看到一個,就能一抓倆!”
趙大炮這時磨磨蹭蹭的跑到李延兵的警車前,緊張地看看李延兵和宗泉杜曉蝶的動靜,一咬牙,一瞪眼,一頭鉆進還沒熄火的警車里,嫻熟的開車風馳電掣,眨眼逃逸的無影無蹤了。
李延兵循序漸進:“那這個該死的燒包暴發(fā)戶,這些年一直到現(xiàn)在,是在靠誰吃飯呢?”
杜曉蝶一拍額頭,煥然驚喜:“哦,我的天啊,我咋就把這么重要的三角關系給忘了呢?(苦惱的一皺眉頭)咝,可咱和小毛的關系,很一般啊,”
宗泉一碰老婆:“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咱們先找蘇靜姐幫忙,再找小毛公主給咱們出頭嘛!”
李延兵粲然:“我看,你們用不著這么擔心!我這不,剛從蘇靜姐家里和小毛一起吃的飯(自鳴得意)!據我觀察,我相信這個高貴的小公主一點也不難攀交,很隨和很平易近人的!要怪,就怪咱們上下班和她走不到一塊,沒機會和她多溝通溝通罷了!我敢打賭,只要你拿出一分鐘的時間,和她面對面的留個電話號碼,有事請她幫忙,她一定能毫不猶豫的給咱們鐵肩擔道義的!哼,她要是弄不死這個狗日的燒包暴發(fā)戶,我就倒著走給你們看!”
杜曉蝶連連點頭,驀然回眸丈夫:“嗯,對啊,咱爹不是和小毛經常嘻嘻哈哈的說說笑笑嗎?叫咱爹替咱和小毛說說不就行了?”
李延兵一翹拇指:“嗯,這是個神速的明智之舉!延旺大爺一定能辦成這事!”
宗泉欣喜的眉開眼笑,趕緊摸出香煙給李延兵,杜曉蝶同時摸出火機打火。
李延兵喜滋滋的點上煙,快意地噴云吐霧一口,驀然回首,驚恐失色:“我的天啊,趙大炮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呢?我的警車呢?”飛跑到趙大炮的車前看看,趙大炮的車還沒熄火,但不見他的蹤影。
宗泉和杜曉蝶隨后跑近。
杜曉蝶十分自信:“一定是趙大炮那個該死的開走了你的警車!”
李延兵氣急敗壞,摸出手機:“你們有那個該死的電話嗎?”
杜曉蝶翻看著她的手機:“你別著急!我敢肯定,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一定是去了咱們荷塘月色社區(qū)了!”
第九集
劇情簡介:
同學的情誼,應該是一生都不能磨滅的情誼——蘇靜出于同學的情誼,說服了小毛支持她關心趙大炮的安危,接著又說服了楚楚開了門,在丈夫趙疇和嚴敏的幫助下,把趙大炮抬進楚楚家夜宿。楚楚羞于和趙大炮在一起,就懇求蘇靜帶著她到小毛家湊熱鬧。
每個人都有傷心的記憶,只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而已——小毛給張芳和金環(huán)打開了存儲在電腦上的記憶,說明了她為什么那么關心嚴敏的原因——嚴敏長的很像小毛死去的哥哥石頭。
有時候做好事,會招來別人的猜疑,愛人也不例外——趙疇懷疑蘇靜和趙大炮關系曖昧,就來小毛家找蘇靜,結果被小毛和蘇靜“打的”落荒而逃。
有些情感,都是在一剎那的好感中產生的——張芳和金環(huán)、楚楚對嚴敏各有不同程度的好感,深夜難眠,頻頻短信聯(lián)系。
【1,夜,警車里,趙大炮】
趙大炮使出最后一線清醒的理智,緊張的高速行車,眨眼到了夜班交警的四號檢查區(qū):“TND,誰再敢攔截老子,老子就撞死誰!”
檢查崗上的交警們非但沒有攔截的意思,還畢恭畢敬地向這輛車敬禮,并任其高速行駛,暢通無阻。
趙大炮欣喜的眉開眼笑:“嘻嘻嘻,這幾個小子,啊,夠義氣,有眼力!還認得老子這車!嗯,改天,一定好好請你們喝兩杯!”
接下來的三號區(qū)和二號區(qū)的交警們一如四號區(qū),都肅然敬禮,優(yōu)先放行。
趙大炮喜憂參半:“我靠!這么多交警,對老子這么照顧,我這一下子要擺五桌,也不夠吧?這得什么檔次的?一萬塊錢,肯定不夠!”
還沒駛到荷塘月色社區(qū)的大門前,值夜班的老張就倉皇的跑出值班室,把電動門往寬敞里打開,并肅然敬禮。
趙大炮不屑一顧,瞬間駛進社區(qū)里,直奔楚楚的金屋。
【2,夜,蘇靜家,蘇靜,張芳,宗亞楠,小毛,季兆籌等】
小毛和張芳、嚴敏還在二樓上談笑風生。
一樓客廳里,秀清、金環(huán)和宗亞楠幫著蘇靜收拾滿桌的杯盤碗筷,端到廚房里刷洗。
季兆籌想模范一下,被蘇靜攔住。蘇靜忸怩作態(tài)的膩聲膩氣:“親愛的老公,您親自辛苦了好幾天,勞苦功高,就陪著魏哥好好坐坐吧,”
滿堂人粲然。
季兆籌作勢跑向衛(wèi)生間:“我吐得急,誰也不許和我搶馬桶!”
秀清笑看著兆籌:“那你快點,你吐完了,我排第二!(白眼一瞟蘇靜)什么德行?是不是引發(fā)神經病的藥,都叫你損人利己的偷吃了?”
蘇靜端著盤子走到樓梯口時,仰頭聽聽小毛的動靜,回頭做個鬼臉:“幸虧那個小妖精沒聽見,不然,又有好看的了!”
秀清白眼看著蘇靜:“我看著你這心態(tài),怎么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呢?”隨手幫著蘇靜在洗菜盆里洗刷。
蘇靜側臉,皮笑肉不笑:“我怎么漆黑了?”
秀清等宗亞楠和金環(huán)放下杯盤而去后,滿臉慍色:“你動不動把兆籌和小毛死拉硬扯到一塊去,什么陰謀?”
蘇靜羞赧的低下頭,把洗碗布往洗菜盆里惡狠狠地一摔:“我愿意!我喜歡!你管得著嗎你!”要繞過秀清出門。
秀清低聲呵斥:“站住!別以為我沒看出來,是小毛和兆籌的兄妹之情搞得太火熱太莫逆了,你嫉妒了是不是?”
蘇靜要翻臉,金環(huán)和宗亞楠不速而至,忙敷衍笑臉,接過杯盤放到秀清手下的盆里,費力的點點頭,又搖搖頭,竊竊私語:“不是!我很希望小毛來了,就永遠別走!不然,這個家,就是一個活死人墓!那張臉,哼,染上墨汁,就是活脫脫的死包公,笑也是皮笑肉不笑!一見到小毛呢,你看他神經的,”
秀清仰天喟嘆一口氣:“都是房貸惹的禍?。惸樀驼Z)你又這么精明能干,又這么年輕漂亮,人見人愛,工資待遇又比他高,還穩(wěn)定,”
蘇靜怒形于色:“我再年輕漂亮,再美輪美奐又怎么了?我紅杏出墻了?我給他戴綠帽子了?”
秀清苦笑著搖搖頭:“你冷靜點!唉,說你多少次了,我是過來人,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轍了!老婆年輕漂亮,既是男人的驕傲,也是無形的壓力!他總擔心會冷不丁的失去你,就難免疑神疑鬼,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疼愛你才好?。纯刺K靜開始理智地聆聽)你的出身又那么好,你看看你爸爸是省建筑設計院的院長、大學教授,你叔是咱們市公安局的政委,兆籌呢?他爸爸是當過副市長,他媽頂會擰那個老妖精是當過縣長,可現(xiàn)在不都落毛鳳凰不如雞多年了嗎?”
蘇靜板著臉:“哼,我要是嫌棄他那不行,這不好,下輩子當牛做馬,我一定親手喂他青草!”
秀清哧然大笑,抬起濕淋淋的手擰了蘇靜的臉一把:“你就是做這種半生不熟的夾生飯高明!怪不得小毛越來越好笑好玩,都是中了你的流毒感冒!”
蘇靜自豪的做個鬼臉:“哼,咱這博士,可不是花錢買的呢!”
宗亞楠又端著盤子進來:“你姐妹倆在嘀咕什么呢,這么高興?”
蘇靜轉身笑臉:“沒什么,在說,在說小毛的熱鬧事呢,”
宗亞楠不再回身出門:“嘻嘻嘻,我正想再跟你姐妹倆嘮叨一下呢,我這次進貨,真的是除了借款就是欠款,每個月還要按部就班的還房貸,”
秀清盡量耐心和氣:“好了妹妹,你大姐什么都不好,就是記性好!你放心,只要小毛能給你辦到的事,我一定能督促她給你辦好!”
宗亞楠眉開眼笑,連連鞠躬:“真的太感謝你姐妹倆了!你姐妹倆真是我絕處逢生的活菩薩!等我做成這筆生意,一定和你姐妹倆四六分成!”
蘇靜白一眼:“真俗!”
宗亞楠尷尬的不知所從:“那,那怎么謝你姐妹倆才不俗呢?”
蘇靜順嘴調侃:“要不,你給小敏介紹個,嗯,出身不俗的對象吧,”
金環(huán)一步走入,一瞪眼,要把手中的盤子劈頭打在蘇靜的臉上:“你敢?你要敢亂出餿主意,我,我和小毛先奸后殺了你!”
秀清捂著肚子,笑的差點背過氣去。
蘇靜瞪大明眸看看金環(huán):“哎,小丫頭,你這是發(fā)的哪門子邪氣?。俊?br />
金環(huán)把盤子往洗菜盆里嘩啦一扔,怒瞪秀清一眼:“祝你笑口常開,笑死活該!待會兒再見,有你好看!(轉眼怒視蘇靜)不明不白瞎胡來,我就邪氣氣得你翻白眼!有什么疑問,請教小毛那個媒人!”拂袖出門,直接上了二樓。
蘇靜回眸看看快笑死的秀清,氣得踢她一腳:“搞什么鬼呢你?啊,(恍然一拍額頭)額的神啊,我怎么這么笨了呢?鬧了半天,(哭笑不得的指點著秀清)你們在背后都快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居然還迷迷糊糊的沒看出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禍闖大了,這禍闖大了,趕緊救火去!”一氣跑上二樓來。
金環(huán)氣沖沖地跑上二樓的客廳,張芳正和小毛如漆似膠的坐在一起說笑,嚴敏坐在小毛的下風,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蘇靜的醫(yī)學工具書。
金環(huán)風風火火的一把拖起小毛,往門外拽:“走,說點事去,”
張芳怒形于色,一把拖住小毛的腰身:“哎,你這人怎么回事?”
金環(huán)不屑一顧,只是死命的往門外拖拉小毛。張芳就有力的拖回。
小毛欲哭無淚:“拜托,兩位親愛的大姐,我這個頭,不是這么拉長的!你們這,神速增高的辦法,不要錢,要命?。 ?br />
嚴敏驚呆而憤怒,橫身擋住金環(huán):“放手!怎么回事?”
金環(huán)一愣,小毛被張芳搶了回去,她惱火的一把推了嚴敏個趔趄,差點撞上進門來的蘇靜:“幫什么倒忙?滾一邊去!”回頭去爭搶小毛。
小毛顧不得多喘一口氣,哭咧咧的向金環(huán)抱拳作揖:“拜托,大姐,給個明白先!我還黃花閨女,還想多活幾年,”
金環(huán)橫眉怒目,氣喘吁吁,回手一指蘇靜:“你問這個放火犯!”
小毛暴跳如雷,指著蘇靜:“好啊你,說,放的什么火,差點燒死我這無辜的黃花閨女?”
蘇靜哭笑不得,揮手示意張芳和嚴敏:“你們倆先出去!(張芳和嚴敏滿臉驚疑,還是磨磨蹭蹭的走出門去,與迎面走來的秀清宗亞楠交匯在樓梯口。蘇靜嬉皮笑臉地拉著一臉怒氣的金環(huán)來和小毛并肩坐下,看著小毛竊竊私語)嘿嘿嘿,你當紅娘了?你環(huán)姐和小敏對上了?”
小毛釋然一笑:“啊,怎么,你亂點鴛鴦譜了,是不是?”
蘇靜拍著金環(huán)的肩頭,笑的前俯后仰:“天啊,怪不得這醋壇子摔得這么難看?。纯唇瓠h(huán)羞臊的低下頭,捂著嘴竊笑,又轉眼小毛)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黃毛丫頭,知道情是何物啊,就冒冒失失地給人當紅娘?天啊,笑死我了,”
小毛一瞪眼,怒哼一聲:“知道你就會這么笑話我!我就是真敢這么當了,你怎么著吧?(朝金環(huán)一擺大拇指)姐們,走,不喜搭理這個小妖婆!”剛起身,就被蘇靜一把拽住。
蘇靜好不容易忍住笑:“坐下!這個紅娘,你當不合適!”
小毛驚奇的一瞪眼:“哦,為什么?就因為我是單身小女生?”
蘇靜回眸金環(huán)一眼:“金環(huán)你說,你爸爸媽媽會同意這門親事嗎?”
金環(huán)看著樓梯口的嚴敏秀清母子和張芳宗亞楠,底氣不足:“我爸爸媽媽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他,私奔!”
蘇靜要掄起巴掌抽金環(huán):“你胡說什么你?找抽呢你?那秀清姐怎么辦?”
金環(huán)低下頭,激動的喘息,無語。
小毛不再神氣:“大不了,改天,我先去投石問路一下,不就行了?”
宗亞楠忍不住打個哈欠,招招手:“親愛的妹妹們,你們忙著,我先回去了?”
蘇靜忙起身禮送:“這就走???再玩會兒么?”和宗亞楠勾肩搭背著下樓。
宗亞楠回眸小毛:“嘿嘿嘿,這要是過年守夜,該有多好啊!我一定在這里樂呵三天三夜不回家!”
小毛不得不尾隨來禮送。張芳、嚴敏、金環(huán)、秀清相繼跟隨下來。
客廳里,魏家輝和季兆籌在話別。看到眾艷群芳下樓來,忙先開門走出。
秀清看著兒子和金環(huán):“咱們也回去吧?”
嚴敏戀戀不舍地看看小毛和蘇靜:“那我,先回家了?”
小毛慵懶的伸個懶腰,側目蘇靜:“俺也該回家了,”頭前先走。
張芳緊步追趕:“哎,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呢?”一手搭著小毛的肩頭。
小毛迷迷瞪瞪的神情:“你說話算話,就去俺家睡,別來這里搗亂?。▔男χ仨K靜和季兆籌)嘿嘿嘿,人家小別勝新婚呢!”
季兆籌招手:“哎,小天使,你真回家?。磕蒙夏愕墓芄?!”回頭跑回家。
宗亞楠來了精神,招手示意丈夫自己開車先走,她要和小毛同行到路口。
金環(huán)也毅然脫離秀清溫暖的招攬:“等等我!”追上小毛,眾星捧月。
蘇靜忽然落寞的黯然神傷,呆呆站立在門前,毫無生氣。
一路七嘴八舌的談笑風生著走到巷道口時,趙大炮開著李延兵的警車流星般的一閃而過。
金環(huán)第一個驚呼,引得眾目關注:“哎,這不是李延兵哥的警車嗎?”
張芳一驚,駐足觀望車影一眼:“咝,這么急,這是去他奶奶家吧?”
眼睜睜的,警車瞬間跑過李大媽家的巷道口,繼續(xù)前行,最后鮮明的拐進了楚楚家的巷道。
宗亞楠一言驚醒了眾人:“是不是李延兵喝醉了?那是楚楚家!”
金環(huán)一把拉起張芳:“快走!去看看李延兵到底搞什么鬼?”
張芳連鎖式的拖著小毛:“講義氣的妹妹,陪姐姐走一趟!”
小毛哭笑不得:“我去,我算哪根蔥,哪頭大瓣蒜啊?”回頭向蘇靜使勁招手:“郁悶的,快來,快來,一起看看西洋景去!”
蘇靜很快小跑過來。季兆籌在后面亦步亦趨。
【3,夜,楚楚家門口,趙大炮,楚楚,張芳,小毛,金環(huán),蘇靜等】
趙大炮在楚楚家門口停下車,也沒拔下車鑰匙熄火,就踉踉蹌蹌的鉆出車,扶著車干嘔幾口,吭里卡哇地沒吐出多少,撲通跌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喘息幾口氣,連滾帶爬地來到門前,吃力的扶著墻站起來,摁著門鈴響一陣,又撲通倒在門口,閉上眼睛,打起呼嚕。
楚楚穿著睡衣,打開家門一看,驚恐的倒退一步,用手捂著嘴倒吸一口冷氣,很快大膽地踢了趙大炮一腳:“你這是喝醉了,還是快被人打死了?(趙大炮哼哼唧唧的一擺手,一側身,呼呼酣睡。楚楚氣得又踢了趙大炮一腳:)死熊樣!你醉不死,不算一回?。ㄔ僖豢蹿w大炮開來的車,驚恐失色)天啊,怎么是警車?不是這該死的犯了法,這是越獄逃回來的吧?”一時不知所從。
巷道口傳來清晰的人語聲。接著一道雪亮的車燈光射來。
楚楚恐懼的要暈過去,哆哆嗦嗦的邁出家門,藏在墻角的背后看看巷道的動靜,金黃色的街燈光,清清楚楚的,張芳、金環(huán)、嚴敏、秀清、宗亞楠等眾艷群芳簇擁著小毛和蘇靜咄咄逼人的走來。亮著車燈緩緩駛來的轎車,正是趙大炮的寶馬,司機是一身嚴整警官服的李延兵。
楚楚嚇得踉踉蹌蹌的跑回家,哐當關上家門,驚恐萬狀的喘息。
李延兵駕車首先趕到,憤恨地踢著趙大炮的活死尸,怒吼:“趙大炮,趙大炮!你這個該死的狗日的,竟敢開著我的警車逃逸到這里,”
張芳怒斥:“你還有臉訓斥他?你這瀆職罪還小嘛?”抬腳踢了李延兵個趔趄,再踢第二腳時,被金環(huán)有力的拖住了。
李延兵哭喪著臉,指著最后面的杜曉蝶和宗泉:“冤枉啊!宗泉兄弟和曉蝶妹妹做著證呢!趙大炮這個該死的狗日的,純屬偷車啊!”
張芳怒視李延兵,幾次想掙開小毛和金環(huán)嚴敏秀清等人的攔阻,辣手毒打:“你還主觀不用心,客觀找原因!你這分明是玩忽職守,才被趙大炮有機可乘的!你這次徹底玩完了你!看蘇政委叔會輕饒了你!”
李延兵徹底嚎哭起來,撲通跪在地上,膝行著,尋找蘇靜和宗泉杜曉蝶的影子:“蘇靜姐,我真的冤枉??!宗泉大哥啊,曉蝶大姐啊,你們可給我證明清白啊,這真的是趙大炮這個該死的,冷不防的偷的車啊,”
宗泉和杜曉蝶終于從最后面勇敢地站出來:“我們能給延兵兄弟證明,這車,真的是趙大炮這個狗日的,冷不防的偷來的!”
蘇靜不得不站出來,揮手示意大家都冷靜下來,看著李延兵:“起來?。ɡ钛颖s緊站起來,整冠立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事?”
李延兵斬釘截鐵:“我要直接向市局蘇政委報警,先把趙大炮這個該死的當竊賊抓起來!然后(垂頭喪氣)再主動要求處分,(又撲通跪在蘇靜面前涕淚交加,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衣服)姐啊,親姐姐啊,你最知道了,我好不容易熬上這個中隊長,這一下要是黃了,我這輩子可就真的徹底玩完了,”
金環(huán)果敢地走近蘇靜:“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李大媽的情分上,你就再費心勞力,幫李延兵哥這一把吧,”
張芳在背后一瞪眼:“金環(huán)!你和這個欠揍的(指著李延兵)什么關系啊,這么大的事,你這么賣力的給他說情?”
金環(huán)羞赧的咬咬嘴唇,正氣凜然的面對著張芳:“不錯!我和李延兵哥不過是一面之交的朋友!沒有多么深厚的關系!可是你看仔細了(指著趙大炮)大家也都看清楚了,趙大炮就是喝醉了嘛!你看,這是他家嗎?他躺在這里死睡?”
蘇靜看看楚楚關緊的家門,再看看死睡的不省人事的趙大炮,苦笑著搖搖頭,仰天喟嘆一口氣,揮手擺住金環(huán)和張芳針鋒相對的爭吵:“嗯,我看,金環(huán)說的有道理!趙大炮這個欠揍的醉成這個熊樣,一定不清楚他這是開著李延兵的警車,神差鬼使的跑到了這里來死睡的!這會兒就是真把他當竊賊抓起來,哼,也不過是等他清醒之后,嚴肅的訓斥他一頓,頂多關閉他幾天,罰款了事!這樣吧李延兵,你起來,你這個過失,首先要主動向局里檢討!有宗泉兄弟和曉蝶妹妹的證明,我會盡量向我叔給你說說情,盡量從寬處理你!這警車呢,你先開回去!趙大炮這個欠揍的呢,在清醒之前,(回眸小毛)就勞累公主想想辦法,”
小毛火冒三丈:“這什么臭事啊,叫我管?”
蘇靜一瞪眼:“叫你管,你就管!你要不管,有你好看!”
李延兵感激涕零,向蘇靜連連抱拳作揖:“姐,親姐姐,大恩不言謝!那,我先走了?”轉身看著金環(huán),貌似向張芳和小毛嚴敏他們敬個禮,鉆進他的警車,緩緩地退出巷道,瞬間疾馳而去。
蘇靜揮手示意眾人:“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家休息吧,”
人們都關注著小毛的一顰一笑,欲走又住。
在蘇靜的眼色壓力下,小毛不得不敷衍笑臉:“是啊是啊,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相信我能處置好這個欠揍的醉鬼的!”
秀清和嚴敏母子隨即勸導著宗亞楠魏家輝和宗泉杜曉蝶夫婦先行回家去。
看看張芳和金環(huán)還在怒目敵對,紋絲不動,蘇靜苦笑著搖搖頭,轉眼看看兆籌:“還傻愣著?先看管著這倆妖精,回咱家等著去!”
季兆籌抓著頭皮,哭笑不得,氣得蘇靜要跑來踢他:“等著找抽呢?”
季兆籌這才磨磨蹭蹭的伸出雙手,一手拉著張芳,一手拉著金環(huán)回家。
金環(huán)閃身甩開,跑近小毛:“你們走吧,我和小毛做伴!”
張芳也有力的甩脫季兆籌,纏住小毛的另一邊肩頭:“姐們,我等你一起睡!”
小毛樂的眉開眼笑,要帶著她倆先行回家:“走,到俺家睡去!”
蘇靜怒斥:“瘋丫頭!你走了,這戲怎么唱下去?”
小毛一撅嘴:“我能怎么辦?”
蘇靜一指攪拌機還在轟隆轟隆響的工地:“不管怎么說,趙大炮目前可是你管轄的部下!這樣吧,我陪你去,找?guī)讉€民工來幫幫忙,把這活死尸抬走!”隨手拉著小毛頭前走去。
張芳和金環(huán)要同時追隨,蘇靜回頭一瞪眼:“在這里等著!跟屁蟲似的,我看看你們一時不見小毛能怎么樣?”
張芳和金環(huán)隨即悻悻地駐足,各朝一個方向鼻孔撩天,誰也不理誰。
蘇靜走到季兆籌面前:“沒你的事了,回家看門去!”
季兆籌哭笑不得,想把哈密瓜交給小毛,又咽口唾沫,回身交給張芳代收下,一個人憂郁不歡地走向僻靜的近路,點上煙,一口煙霧還沒吐出,嚴敏就從墻角后面閃身出來,面對面地截住了他:“抽哥,”
季兆籌一愣:“你,還沒回家?”
嚴敏緊張的看著前面:“蘇姨和小毛呢?”
【4,夜,十字路口,蘇靜,小毛】
小毛和蘇靜急匆匆走出巷道口,拐向工地的中心大道。
看看這人跡罕至的前后,小毛要放手毒打蘇靜:“今晚上沒見你吃咸菜啊,這么費力不討好的瞎操心,還拖累著本小姐?我,”
蘇靜粲然:“誰叫你是本集團本社區(qū)的公主了?不拖累你拖累誰?你活該倒霉!(正色)你不是有楚楚的電話嗎?你給她打個電話,叫她開門,先把趙大炮那個該死的,弄進家里死睡去,”
小毛一白眼:“你這么好心活菩薩,你不會給她打嗎?”把手機向蘇靜一亮。
蘇靜推回手機:“我給她打不合適,她還不以為我這是,居心叵測的暗算她嗎?(看看小毛眨眨眼,一頭霧水,一指頭戳得她的腦袋歪了去)你這個抬爪就忘事的迷糊蛋,你不是已經知道她就是那個楚楚動人了嗎?”
小毛一瞪眼,一拍額頭:“哦,真是欠揍!可是(愁眉苦臉),她只是承認趙大炮那個欠揍的,是她的什么表哥啊,她一個單身宅女,會開門嗎?”
蘇靜仰天喟嘆一口氣:“嗯,賭一把吧,”
小毛壞笑:“嘻嘻嘻,說,你是不是對趙大炮那個欠揍的,情有毒種了?”
蘇靜抬腳踢了小毛個趔趄:“再胡說,先奸后殺了你?。ɡ^而憂郁不歡,仰頭看天)唉,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惻隱之心!畢竟同學一場,真要太無情了,還真的,于心不忍!嗯,鄭艷是很恨這個該死的,可她卻忘了,她越恨他,就等于她越在乎他!她只有淡定地不恨不怨不掛念了,才是徹底忘了他了!(看看小毛似懂非懂,苦笑著搖搖頭)看我,給你個小黃毛丫頭說這些天書干啥?對牛彈琴!趕緊打電話!”
小毛做個鬼臉,嗤之以鼻:“不就是個博士生嗎?自命清高,故弄玄虛,有什么好臭美的?”隨手撥通了楚楚的手機。
快到接通限時時,楚楚才欲哭無淚的回話:“小美女,還沒睡???”
【5,夜,◎一鏡兩畫◎小毛,楚楚,蘇靜】
小毛沒好氣:“你就別裝模作樣了,快開門!把你表哥趙大炮弄進家里去,別在你家門口丟人現(xiàn)眼了!”
楚楚哽咽:“我,我開了門,我還能說得清楚嗎?你以后,你們以后,”
蘇靜旁聽到這里,接過手機:“楚楚,我是你,蘇靜姐,如果你把我當姐姐看的話!今天,要不是事情趕的這么巧,我還真沒有機會和你這么直說,你和趙大炮到底什么關系,我早已經一清二楚!我和趙大炮、鄭艷什么關系,你也一定很知道了!如果我真會看不起你,真有替鄭艷出頭打抱不平的,偏心吧,我只需要在教唆著小毛用點小手段,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個社區(qū)里住得下去嗎?趙大炮還能在星城集團混得下去嗎?”
楚楚痛心疾首地哭泣:“蘇靜姐,蘇靜姐,我,我很清楚這些利害!只要你真心同情我,可憐我,愿意認我當妹妹,我全聽你的,我全聽你的!我這就給你開門,我這就給你開門!對了,你能不能和小毛答應我一個乞求?。俊?br />
蘇靜:“說!只要我和小毛能辦到的!”
楚楚:“李延兵的對象和金環(huán)護士還在外面,你看能不能盡量不讓她倆知道我和那個該死的關系???”
蘇靜:“這個好辦!我可以馬上支走她倆!”
楚楚:“謝謝,謝謝姐姐!嗯,還有,等把那個該死的弄進家里來了,我,我能不能跟,跟著小毛妹妹吧,到她家里住一夜啊?”
蘇靜看看小毛:“行!我,陪你到小毛家睡覺去!”
楚楚歡聲笑語:“真的?那,姐,咱可一言為定了?嗯,請你們再等5分鐘,我先換身衣服,行嗎?”
蘇靜:“行!”掛機。
【6,夜,巷道里,小毛,蘇靜,金環(huán),張芳】
小毛白眼相見:“哼,沒喝酒的女王陛下,拜托你法眼搞清楚了,那是俺家!你算哪根蔥哪頭大瓣蒜啊,替本公主當家作主裝好人?”
蘇靜拉著小毛回走巷道,皺眉沉吟:“咝,我怎么清清楚楚的記得,有位豪氣干云的公主,曾不止一次的拍著胸脯,紅口白牙的向我許諾,她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她家!嗯,咝,你看我這記性(敲敲腦門),這位偉大的公主是誰來著?”
小毛噗哧一笑,一腳踢得蘇靜一聳身:“小妖婆!在這里堵著我呢!”
蘇靜嬉笑著前跑兩步,駐足等小毛走近,看著前面的張芳和金環(huán):“你先帶著她倆走,我和楚楚把趙大炮弄進家里,再去你家,”
小毛:“那個死豬那么重,你們倆,能拖動他?”
蘇靜活動幾下手腳:“應該沒問題。(用電視廣告的言行)相信我,沒錯的,”
小毛笑彎了腰:“這么臭美,小心見鬼!”
蘇靜頭前走去:“哼,我就是專門吃鬼的鐘馗!你在這等著她倆吧,”
張芳和金環(huán)一看只是蘇靜回來了,都滿臉驚疑,舉步前迎。
蘇靜一挽袖子,先發(fā)制人:“別多嘴,趕緊走,不許回頭!”
張芳和金環(huán)都畏懼地捂著嘴,磨磨蹭蹭地離去。
小毛在巷道口招招手:“快點走!”頭前拐向中心大道。
張芳和金環(huán)這才相繼飛身追去。
蘇靜看看周圍的動靜,剛想按門鈴,楚楚打開了家門。
蘇靜劈頭吩咐:“先開開車庫門,拿床結實的床單來。”回身鉆進趙大炮的轎車,嫻熟地倒車,對準車庫門。
楚楚很快打開車庫門,蘇靜迅捷地倒車進去。
楚楚滿臉淚痕,眼圈潮紅,感激涕零:“謝謝姐,”
蘇靜慍色地一揮手:“少說沒用的,趕緊找床床單,把他弄進來!”
楚楚飛身跑進臥室,很快抱來一床華貴的床單:“這床行嗎?”
蘇靜雙手抓著床單使勁拽拽,沒用任何損壞:“行,”拿著床單頭前跑出門。
趙大炮還在呼呼嚕嚕的死睡,毫無清醒的反應。
蘇靜把床單一抖,在趙大炮身邊的地上鋪開,楚楚默契地站到趙大炮的下身,和蘇靜同時用力,把趙大炮翻滾到床單中央。楚楚要搶著抬趙大炮的上身,蘇靜一擺手:“還是我來吧,”雙手抓起床單提了兩下,把趙大炮兜實了,一咬牙,卯足了勁,抬起了趙大炮的上身。
楚楚趕緊抓起后面的床單兩角,咬緊牙關,卯足勁兒,抬起趙大炮的下身,順著蘇靜往門里倒退的力度,吃力的往前走動。
剛走進大門沒幾步,楚楚再也抓不住床單,把趙大炮的腿腳松掉在地上。她尷尬地搓搓手,面紅耳赤地看著蘇靜:“不好意思,姐,你真厲害!”
蘇靜隨即放下趙大炮,揮手擦一把額頭,豪壯地蔑視著趙大炮的睡相:“哼,當年同學的時候,這欠揍的,沒少挨我的揍!”
楚楚捂著嘴,笑彎了腰。
蘇靜白一眼:“傻笑呢你?”低頭彎腰抓起床單。
楚楚趕緊低頭抓床單,季兆籌和嚴敏瞬間不速而至。
季兆籌跑到前面給蘇靜幫手,從容地嬉皮笑臉:“婦唱夫隨,干活不累!”
【7,夜,楚楚家,蘇靜,楚楚,季兆籌,嚴敏,趙大炮】
嚴敏從楚楚手里奪過床單,一個人輕松的提起趙大炮的下身,一聲不吭,目不斜視,楚楚震驚地不知所從。
蘇靜樂得輕松,白眼看著丈夫:“怎么又回來了,不在家看門?”
季兆籌嬉皮笑臉:“大門上著鎖,家里沒有火,黑燈半夜鳥不落,能有啥災禍?憂患是老婆,頂尖香餑餑,風箏沒線多風波,被人搶去我咋過?”
蘇靜笑的差點崴了腳:“哎呀,(隨即理智地咬著牙,看著后面,一氣把趙大炮抬進客廳中央,第一個松手,扔下趙大炮)就這樣吧,”搓搓手,一手掐腰,一手拍著胸口喘息。
季兆籌和嚴敏還想堅持:“就這么扔著?”
蘇靜慍色地連連擺手:“哼,沒把他扔進下水道里,見他奶奶的鬼去,就不錯了!還想把他抬到天堂上去???”
嚴敏轉眼看看楚楚只是傻呆呆地亦步亦趨在他身邊,沒有明確的指點,隨即和季兆籌相繼放下趙大炮,任他那樣死睡在地板上。
蘇靜揮手指示楚楚:“給他拿床被子來,”轉身從沙發(fā)上拿過一個抱枕,季兆籌眼疾手快地奪過,一個人給趙大炮放在了頭下。
楚楚很快從臥室里抱來一床被子。蘇靜和嚴敏同時伸手幫忙伸開被子,給趙大炮蓋上。
蘇靜刻不容緩地一揮手:“走!”
嚴敏第一個走出門去,頭也不回。
楚楚急躁地潮紅了臉:“等等,”飛身去拿茶幾上的香煙和打火機,還想再前走去打開低柜拿什么。
蘇靜已經推著季兆籌走出屋門口,回身慍色地一招手:“還磨蹭?快走了!”
楚楚趕緊輕盈盈地跑近兩步,又駐足“去你家?合適嗎?”
蘇靜一手拉著楚楚出門,一手關上這客廳的燈:“你不是去小毛家嗎?”
楚楚看看前面的季兆籌,窘迫的低下頭:“抽哥不是剛回來嗎?”
蘇靜隨手關上房門,搭著楚楚的肩頭走向大門,向季兆籌一揮手:“可憐的老公,難為你今晚還一個人抱著枕頭睡吧,???”
季兆籌一步走出大門,回頭嬉皮笑臉:“放心,只要你到小毛家去睡,我就沒啥好難為!有沒有枕頭都好睡,美滋滋的不流淚!”
楚楚笑的差點岔了氣:“你們倆,這是,還沒談完戀愛呢?”
蘇靜推著楚楚一氣走出大門:“就會傻笑?。▼故斓匾幌骆i好大門后,看著丈夫和嚴敏越走越遠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仰天喟嘆一口氣)嗯,要是沒了這種戀愛的滋味,婚姻,唉,可就真成了愛情的墳墓了!”
楚楚瞪大明眸,倒吸一口冷氣,驚疑:“你,你,你們也冷戰(zhàn)?打死我,(搖頭)都不能相信!”
蘇靜白一眼:“哼,(看著前路)真正和諧美滿的夫妻是誰?”
【8,夜,小毛家,小毛,張芳,金環(huán)】
一樓的書房里,豪華的老板臺,臺式電腦寬大的液晶顯示屏。
小毛嫻熟的操作著鼠標,打開一個存儲的錄像。
張芳和金環(huán)一左一右簇擁著小毛,安靜專心地看著瞬間滿屏的畫面。
這是一段攝影技術很一般的現(xiàn)實生活的錄像,片名:熱烈祝賀王磊同學考取山東大學。
小毛抽身讓位:“好好看看,看看你們的眼力怎么樣?”
鏡像展開,王磊同學被山東大學錄取的通知書,
鏡頭慢慢后拉,露出王磊的面目越來越清楚。
張芳和金環(huán)同時瞪大明眸,面面相覷,驚呼:“天哪,這不是,嚴敏嗎?”
小毛在后面一撇嘴:“哼,還是天天給人相面看病的醫(yī)生護士呢!嚴敏那小子,有我哥這么健壯這么帥氣嗎?”
張芳干脆把王磊的全身定格,和金環(huán)再認真仔細的看看。
張芳頻頻點頭:“還真的呢,嚴敏還真沒有這帥哥健壯、老成呢!”
金環(huán)驚喜的一把抱住小毛:“這真是你哥?他現(xiàn)在在哪兒?”
小毛淡定地看著王磊的圖像:“我哥,就是拍完這段錄像的第三天下午,(深深喘息一口氣)慘死在我,(欲哭無淚)大舅家了!”
金環(huán)和張芳花容失色:“啊,”用手捂著嘴,面面相覷。
小毛咽淚裝歡,伸手點擊圖像繼續(xù)下演:“好好認認哪個美女是本小姐?”她很快定格了一個鏡頭:王磊像大樹一樣站在中間,前面摟著一個個頭不到他胳肢窩的小女孩,穿著初中生的標志服,如花似玉的面孔,烏溜溜水汪汪的眼睛,滿是聰明文靜勁,小鳥依人的偎依在王磊的懷里,幸福甜美的笑著。王磊同時招攬著一個穿著高中生的標志服、個頭高過他肩頭、天生麗質的大女生,留著小毛現(xiàn)在這樣的披肩發(fā),朝氣蓬勃的眼神和笑臉很像小毛現(xiàn)在的精神,一只纖纖手做著頑皮可愛的V型手勢。
金環(huán)和張芳使勁看看圖像,再看看小毛,遲遲疑疑。
金環(huán)猜測的不自信:“咝,嗯,這個小美女,是你?”
張芳搖搖頭:“這個小美女,有點像,又不像!這個大美女,咝,也不太像,”
小毛自豪地一白眼:“哼,都什么眼神?這個小美女,就是10年前的本小姐嗎!那個大美女,是我欣欣姐!”
張芳一瞪眼:“你雷死人吧你!這會是你?你有這么文靜?糊弄誰呢?說,這山寨版從哪里盜竊來的?”
金環(huán)苦笑著推搡小毛一把:“你干脆掐死我吧!我苦悶,我懷疑,”
小毛笑不起來:“愛信不信,隨便苦悶!”操作鼠標激活圖像,快進一段,正常播放,很多人在圍著一張大圓桌吃飯。張芳和金環(huán)的訝異開始平靜:畫面里最年輕漂亮又高貴出眾的少婦,分明就是沒有今天成熟豐腴的王鳳英。
小毛指著最上首的那個敦實淳樸的的農村壯年漢子:“這就是我爹,在我們老家十里八鄉(xiāng),是首屈一指的好木匠,干泥瓦匠也很出色的?。ㄖ钢笙履莻€英俊帥氣的青年)這就是我姑夫,我欣欣姐的爸爸孫博?。ㄖ钢率帜莻€一臉猴精氣的農村青年)這是我,大舅,(指著她大舅下手那個頗有姿色的農村少婦)這就是我娘?。ㄖ钢锵率值哪莻€一臉鄉(xiāng)村氣的女孩)這是我大舅的女兒玲玲,我要叫她表姐,(指著玲玲下手那個秀氣的農村少婦)這是我大妗子,(指著她姑夫以下的王鳳英,自豪的笑)看清楚沒有?我姑媽從小就是我們十里八鄉(xiāng)頂呱呱的大美女、大才女,還是個不好惹的大辣女!我今天這脾氣,就是我姑媽一招一式培養(yǎng)出來的!嘻嘻嘻,這個小不點就是本小姐了,”
金環(huán)只是關注酷似嚴敏的王磊:“這真是你哥?他到底,”
小毛陰沉了臉,背轉身擦一下眼淚。
張芳趕忙邊招攬小毛,邊白眼看著金環(huán):“行了!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金環(huán)驚悸地一縮頭,用手捂著嘴。
小毛努力的抿嘴笑笑:“啊,沒什么沒什么,都是我不好!(關上電腦)是啊,都10年了,事過境遷了,還有什么好掉淚的呢?”和張芳勾肩搭背著出門。
金環(huán)仇視著張芳的背影,落寞地跟著后面。
張芳看著客廳:“都幾點了?蘇靜姐怎么還不回來?”
可視對講門鈴響起。小毛歡快地去看門鈴屏幕:“嘿,說曹操,曹操到!”一摘對講話筒,門打開,蘇靜帶著楚楚走進門。
小毛飛身跑去門口打開房門:“呀,夠神速的啊,來就來吧,還打劫來個大美女,給我做壓寨夫人呢?嘻嘻嘻,歡迎楚楚姐!”伸手招攬楚楚。
楚楚羞赧的低著頭,步子越邁越小。蘇靜從后面推著楚楚一步走入客廳:“有啥好害羞的?小毛又不是色鬼,真會泡了你!”
小毛和張芳金環(huán)相繼捧腹大笑,楚楚捂著嘴笑彎了腰,漸漸不再拘謹。
蘇靜解著外衣,到鞋柜前換著拖鞋,看著小毛:“準備過狂歡夜么?還不去收拾房間睡覺?”
小毛忸怩著小丫鬟的作態(tài):“啟稟夫人,您是單人單間呢,還是要個三陪小姐呢?”
蘇靜噗哧一笑,走向衛(wèi)生間,白一眼:“陪什么?陪你個頭???”
小毛看著蘇靜的背影,繼續(xù)忸怩作態(tài):“哎呀,夫人息怒,這么時髦的行業(yè),你咋不知道呢?一陪你洗澡洗的爽,二陪你嘮嗑到天亮,三陪你睡覺撓癢癢,”
蘇靜笑著走進衛(wèi)生間,回眸冷眼:“你精力充沛,愛陪誰陪誰去吧,我一個人睡,不受你那種洋罪!”隨手關上房門。
滿堂美女哈哈大笑。這一樓有兩個臥室,小毛指給張芳和金環(huán)一人一個,最后帶著楚楚上了二樓。
楚楚低著頭,跟在小毛后面,磨磨蹭蹭:“你不嫌棄我?”
小毛一繃臉,眨眨眼:“嫌棄你什么?(做害怕狀)你不是真是花妖變得吧?”
楚楚忍俊不住噗哧一笑,白一眼,加快了腳步,和小毛衣袂相連:“我和趙大炮的事,我,(低下頭)我騙了你,我不是他表妹,是(咬咬嘴唇)是他的小三,很不要臉的,小三,”
小毛正色的眨眨眼,一翹大拇指:“夠直爽!憑這一點,我看誰敢嫌棄你?(搭著楚楚的肩頭邁上二樓,走向客廳)我知道,像我這樣幸運的女孩并不多!這么大的社區(qū)里,不就我一個嗎?我知道,從我初中到大學的同學中,你這種情況的女生很不少!甚至剛上了大學沒幾天,就不得不靠人養(yǎng)活著,才能繼續(xù)讀書?。◤难澏道锩鍪謾C放到茶幾上,和楚楚并肩坐在沙發(fā)上,)我不能給她們幫助,就感到很羞愧很恥辱了,我那還有臉再去嘲笑她們嫌棄她們呢?我相信,如果我姑媽沒有這么富有,沒有這么疼愛我,說不定,為了生活,我也會隨波逐流,去職業(yè)賣身的!”
楚楚感動的淚如雨下,猛然抱住小毛的肩頭,哽咽:“我沒看錯,蘇靜姐,也沒有說錯,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妹妹!”
小毛拍著楚楚的肩背,仰天喟嘆一口氣:“別忘了,我也是農村出身的女孩!小時候,我們家也窮過!我很記得窮的滋味,有多么難吃難言,有多么難堪,一輩子,都忘不了!”
楚楚慢慢地挺起上身,眼睛潮紅,滿臉淚花,撫摸著小毛的秀發(fā)臉蛋愛不釋手,嫣然一笑:“真想把你當唐僧肉咬一口!”
小毛羞臊地一把撥開楚楚,蹦跳起來:“得了吧你!我發(fā)過誓了,從今往后,除了我未來的老公,就是我姑媽和我欣欣姐蘇靜姐,都不許再這么親我了!都拿我當唐僧肉,都啃得我不長個了!”
楚楚燦然大笑:“天啊,這么痛苦???”
蘇靜在樓下喊:“小毛,你這個沒記性就欠揍的,給我拿下睡衣來!”
小毛趕忙:“哎,夫人,來了,”跑進她的臥室,拿出一件睡衣跑下樓去。
蘇靜一頭濕淋淋的秀發(fā),已經穿好外衣,在張芳和金環(huán)的簇擁下走向客廳。
小毛一眼知趣,回眸二樓看看楚楚沒追來,飛身跑近蘇靜。
蘇靜回眸,一指樓頂:“怎么樣?”
小毛白一眼:“沒問題!你這是回家?(把睡衣往沙發(fā)上一摔,仇視)見不得老公的小淫婦!你在這里寡婦睡一宿,能難受死???”
蘇靜苦笑著一指門口:“你要不怕那個不要臉的借酒使壞,你就把他叫進來!要不,你就把他打成植物人,忘了咱家門!”
小毛破嗔為笑:“哦,我看看去,”頭前跑出門去。
【9,夜,大門外,季兆籌,小毛,蘇靜】
昏黃的路燈影里,季兆籌亢奮的噴云吐霧著,在大門前走來走去。
大門猛然打開,小毛拿著電警棍跑出來,裝腔作勢:“大膽毛賊!說,你深更半夜的,在這里轉悠什么?”
季兆籌捂著嘴,笑彎了腰。
蘇靜走出,向家的方向一揚下巴:“走吧,”頭前走去。
小毛用電警棍指著兆籌:“哼,你不讓我們好睡,我就叫你還是光棍活見鬼!”
兆籌哭笑不得,緊追幾步:“天使妹妹,息怒,息怒!我只是想來問問,我這幾天在家休息,就把多多接回來吧,”
小毛驚喜,駐足:“哥們,真的,這不是鬼話?(一繃臉)這點破事,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嗎?用得著這么費鞋勞力的當面請示?說,到底想搞什么鬼你?”
蘇靜回眸看看,張芳和金環(huán)只是在大門口探頭探腦,二樓的窗口不見楚楚的影子,毅然駐足,仇視著丈夫:“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對趙大炮和楚楚這么好嗎?”
季兆籌一哆嗦,驚恐失色:“別胡說!”要落荒而逃,被蘇靜一把揪住。
蘇靜冷笑:“跑什么跑,小毛又不是外人?(用手指點著丈夫恐懼的面孔)你先說,你對鄭艷的關愛,是不是有點超溫過火了?”
季兆籌哆哆嗦嗦,搖搖欲倒:“你,你你別胡說,我和鄭艷是清白的!”
蘇靜給丈夫整整衣領,笑里藏刀:“我知道,我相信,只要鄭艷和趙大炮離了婚,你們倆還清白的了嗎?”
季兆籌拔腿就跑:“你胡說!我和鄭艷,不會那么過火的!”
蘇靜口蜜腹劍:“我相信,等鄭艷和趙大炮平分了財產,你們倆一定會下定決心私奔的!所以,我一直在盡力成全你倆這個心愿,”
季兆籌怒目:“你還胡說?”要揮手打蘇靜,又瞬間嬉皮笑臉地收手退步,小毛的電警棍悄然頂著他的肚子,伺機放電打倒他。
小毛殺氣騰騰:“我看你敢動我姐一根汗毛!打死你這個昧良心的大壞蛋!”
季兆籌連連抱拳作揖:“對不起對不起!打死我活該,打死我活該,都是我不理智,都是我喝昏了頭,”
蘇靜擦一把眼淚,頭前走去:“你就是打了我,踢了我,我也不怪你!我一直很清楚,干家務活,我十個蘇靜,也不如半個鄭艷勤苦賢惠,任勞任怨!就是做頓飯,你不做,我就懶得鍋子不動吃泡面,根本不像正常人過日子的樣嗎!再說帶孩子,就一個多多,我還真像多了這個孩子,”
季兆籌淚流滿面,頭前攔住蘇靜,點頭哈腰:“都是我混賬,我喝醉了酒,都是我不對,我錯了,你別說了,好不好?”
蘇靜背轉身,面朝著小毛,側著臉:“不要怪我和你冷戰(zhàn)!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從鄭艷那里拿了十萬塊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到底想干什么?”
季兆籌瞪大眼睛,喘息急促,摸出手機要打電話:“這,你怎么知道那十萬塊錢,是我從鄭艷那里拿的?是不是鄭艷告訴你的?”
蘇靜嗤之以鼻:“你回去再好好看吧,鄭艷給你裝錢的那個包,本是我給她的!你們以為我忘了,也認不出來,在包里的商標上,還寫著鄭艷的名字呢!”
季兆籌狼狽的欲哭無淚,抓頭撓腮,團團亂轉:“我怎么就沒注意呢?她怎么也這么粗心大意呢?這不是背后捅我一刀嗎?”
小毛拿著電警棍指點著兆籌:“哼,你完了,你這罪惡大發(fā)了!還不趕緊回去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去,真等著嘗嘗這電棍的滋味精神精神嗎?”
季兆籌趕緊調頭跑走幾步,又倒回:“我就是從鄭艷那里拿錢了,還不止十萬呢,又能說明什么吧?”
蘇靜從小毛手里一把奪過電警棍,打開開關,棍頭吱吱冒著電火,猙獰著面孔,向季兆籌捅去:“我再叫你不知羞恥,再叫你嘴硬?”
季兆籌驚恐失色:“你你你,來真的?(用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算你狠!你今晚上,(回頭指點著蘇靜)別想回家了!”一氣跑進家門,不見了蹤影。
小毛哈哈大笑:“抽哥,抽哥,狗攆兔子不回頭,狗攆兔子不回頭,哈哈哈,你就一摟兩個枕頭睡,夢中情人當三陪!你要再犯神經來搗鬼,我就打斷你的兔子腿!”
蘇靜捂著嘴笑彎了腰,猛然一白眼:“誰是狗呢?你攆兔子去吧!”回頭看看二樓,和小毛默契地轉身回家。
小毛交頭接耳:“抽哥和鄭艷真有一腿?”
蘇靜黯然神傷:“不確定,”
小毛:“有這跡象對不對?(一把奪過電警棍,拔腿要追)這個欠揍的,”
蘇靜一把揪住小毛:“你小丫頭就別添亂了!(仰天喟嘆一口氣)唉,這事也怪我,我不該給他那么大的壓力,”
小毛瞪瞪眼,咽口唾沫:“要說借錢,他怎么不找我借呢?怕我不給他嗎?”
蘇靜白一眼,忍住笑:“你是他親妹妹啊?他還不向我咳嗽一聲呢!”
小毛瞪大眼睛:“那這里面就有鬼,”又要轉身去追。
蘇靜一把揪住小毛走進大門:“別胡來!這就是男人的虛偽!(仰天喟嘆一口氣)嗯,他可以在外面混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在老婆面前皺皺眉!”
【10,夜,小毛家,楚楚,嚴敏】
二樓客廳。楚楚站在樓梯口聽聽下面的動靜,要躡手躡腳地下去,小毛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楚楚驚疑地一揚眉毛:“這么晚了,誰呀?(走近茶幾,拿起手機一看,喜笑顏開,稍作斟酌,走到窗口,藏身在墻角,接聽來電)你好!還沒睡???”
嚴敏的OS:“哦,你是,”
楚楚羞赧的咬咬嘴唇:“我是楚楚!剛才,真的很謝謝你!”
【11,夜◎一鏡兩畫◎,楚楚,嚴敏】
三樓的陽臺上,嚴敏看著小毛家,瞪大眼睛,喘息幾口:“哦,是你?小毛呢?你們怎么還亮著燈,還沒睡啊?是不是,”
楚楚:“可能是季兆籌哥來找蘇靜姐,都下去了,”
嚴敏釋然展顏,點點頭:“哦,抽哥喝的有點過頭了!蘇姨,生氣了?”
楚楚脈脈含情:“你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