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機密室過道上的黑影

　　解放軍連長肖進，這段時間來，到晚上就帶上一排長張雨時不時在八一二廠的科研所和與它對面的制作車間進行有意無意的偵察。而梁指導員和鄺連長還是調查在白天。這時，他倆已經(jīng)到科研所一個隱蔽的角落一間側對面的房間，從這里能看見機密室的方位。
　　而蘇副科長為了弄清h燃料的生產(chǎn)試制程序，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找到了試制車間主任。主任也只是抓這一項工作的，是不懂的。只有，找技術員鄭威，一個四十歲的有核技術操作規(guī)程的懂得保密紀律的人。
　　“鄭技術員，你說，這h燃料要好久才能完成?！?br /> 　　生性保密強的鄭技術員，看來他一眼，問：“這個不能說，我們廠的特性是保密的，你忘了嗎？”
　　“是的，我沒有忘。我只是希望我們核產(chǎn)品早點搞出來，就早點對我們國家的國防有利?！?br />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
　　“所以，我作為科研所的副科長，你們的試制對我們研制是有幫助的?！碧K副科長想誘供鄭技術員。
　　“h燃料已經(jīng)和你們科研所沒有關系了，剩下的是我們制作車間的事，你們就等看新產(chǎn)品。”鄭技術員直接說。
　　“那這什么時間開始制作？”
　　“我沒有這個權利規(guī)定。”
　　看到鄭技術員一臉嚴肅，蘇副科長就只好走了。
　　“你為啥晚上了來問這個問題？”鄭技術員問。
　　“我和莫科長在關心這個事，還有我們科研所所有的員工，都等好消息。”
　　“會有好消息的！”說到這里，鄭技術員就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去，蘇副科長就只好失望地出了試制車間。
　　“連長，我們這樣行嗎？”張排長說。
　　“目前，只有兩處，一處是這里，一處是制作車間。”
　　“可是，莫科長說，核機密沒有放在這里。”
　　聽了這一句話，肖連長有一個啟發(fā)。他記得，莫科長說h燃料已經(jīng)到試制階段，還有核元件，如果都讓莫科長都拿走，怎樣發(fā)現(xiàn)真正的特務。于是，就對張排長說：
　　“走，我們回去?！?br /> 　　“是，連長！”
　　兩人就離開機要室對面的門。到廠大門，肖連長讓張排長繼續(xù)負責廠的保衛(wèi)工作，解下肚皮正中的皮帶，和配槍，叫跟張排長，就向廠外的干部大樓走去。
　　
　　莫科長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看見是肖連長。
　　“肖連長，你怎么來了？”等肖連長進了門，就把門關上。
　　“莫科長，你最近覺得你們那里情況怎樣？”
　　“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那你們的核機密進行的怎樣？”肖連長又問。
　　“h燃料已經(jīng)拿到制作車間去試制了。元件，還差一樣配件。”
　　“那怎么辦？”
　　“我們已經(jīng)跟北京的中科院聯(lián)系，把這一材料，在十天后，拿回川南?！?br /> 　　“現(xiàn)在到了沒有？”
　　“還有四天。”
　　“你要小心。”
　　“肖連長，我再也不會給特務機會了?！?br /> 　　“你發(fā)現(xiàn)什么？”
　　“沒有。”
　　“那你怎么這樣說？”
　　“我是說，我已經(jīng)不把資料放在機密室了。那里，不安全！”
　　肖連長覺得，莫科長這樣做，對于目前案子沒有進展無好處。就說：
　　“你一定要把資料放進機密室。”
　　莫科長聽了一驚，他不會知道，為什么肖連長這樣說。
　　“肖連長，你怎么這樣說！”
　　然后，肖連長就告訴他……
　　第二天，莫科長在一次全科研所召開的會議上說：
　　“同志們，昨天，我們托北京中科院拿回的h元件的重要配件，已經(jīng)到了?！?br /> 　　“科長，這真是太好了！”大家都說，非常的振奮！
　　“我相信：我們科研所在不久將來，就會研制成功，目前我國在核武器領略的突破！”莫科長還是滿面春風似的。好像這是一種真得事實。
　　“哦。”
　　大家就高呼起來。在莫科長旁邊坐的蘇副科長，就笑嘻嘻地問：
　　“莫科長，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有聽你說？”他顯然覺得意外，有企圖的他決定口頭確定一下，這有沒有這事。
　　“哦，我忘了。”莫科長回答。
　　“這是怎么回事？”蘇副科長十分留心這一解釋問。
　　“梁干事和保衛(wèi)科的吳科長，昨天晚上帶回的。今天早晨，我們忙別的事忘了跟你說。”
　　“哦?！?br /> 　　然后，他就沒有再問了。蘇副科長，馬上想到，雖然他是副科長，這些事他該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的時間，不能太露腳了。
　　他決定晚上把h元件的配件拍下來。
　　到了晚上近21點多鐘，
　　解放軍連長肖進，又把一排長張雨喊上。兩人往黑得模糊的夜色下的前面有些廠房的燈輝下的路道上，走去。這時，接近廠大門的這些機房非常的安靜，越往科研所走，就能聽到一些機器的小的嗡鳴聲。他兩個往這一條通往科研所的兩邊有梧桐樹的大道慢慢的走去。
　　張雨排長不情愿去，他覺得，自己連長幾乎每個晚上都去科研所，想發(fā)現(xiàn)點什么。就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連長，你都去了多個晚上，連個特務的影子長都沒有看見?！?br /> 　　肖連長非常清楚：如從調查的角度去去調查現(xiàn)階段是科研所的那些人，是不會有進展的，很可能要走彎路，這樣就可能錯過抓住特務的寶貴時間。而他喊莫科長公布核元件的配件從北京拿回川南敘宜，無疑在引蛇出洞。
　　“我還是要去?！?br /> 　　“為什么呀？”
　　“你一個排長，什么都問我，你的腦子就不想想。”
　　“連長，h燃料已經(jīng)拿去制作間試制了，科研所就沒有秘密了。”
　　“別問這么多，走?！?br /> 　　張排長撇了撇嘴。有迷惑又覺得這一次，一定是白搞。就跟著自己的連長向整棟科研所都黑黢黢大樓走去，到了第四樓機密室，側對面一間有窗子和拉上窗簾的一間廢舊的小房門口，肖連長拿出莫科長跟他的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br /> 　　過了深夜。在廠干部樓宿舍里的蘇副科長，在被窩里睡不著。他確定：莫科長沒有注意到他。他決定，把核元件的配件拍下來，這樣，李海就不會小瞧他。只有他可以幫李海完成核機密最終成品搞到手的愿望。這樣，他會向李海提出要求，出清苦的中國，到國外享福。他就起來。他想到：
　　對呀，要不要去機密室。萬一莫科長把配件帶回家。不，今天天黑下班，也沒有看見他拿什么東西回家。那么，這配料元件是什么，他把他放在那里了，機密室，因為沒有別的地方了。我還是去機密室看看嘛，可萬一沒有呢，不，不管怎么說，一定要去試試。想到這里，蘇副科長決定去……
　　黑乎乎的機密的過道上，還很黑。
　　肖連長和張排長呆在這間拉上窗簾的舊屋的窗下。在注意著通往機密室的從他兩的所處房子至那邊過道尾部上樓向到這面過去的機密室，就是說：如有人來，會通過他兩個的窗子邊。
　　“連長，這好多時間了？”張排長幾乎耳語說。
　　肖連長看了看他的夜光表。說：“深夜一點鐘了。”
　　“連長，我跟你說嘛，你這樣沒有用？”張排長聲音要大些。
　　“你小聲點，不能把特務驚動了?！毙みB長把他看著窗子外一片黑乎乎的靜得讓人慌的過道的臉，轉回來了?？戳艘谎凵磉叺脑诤诤鹾醯氖覂却饔熊娒钡目床磺宓膹埮砰L臉，看了下一下，就把臉回到窗口，就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往這面移過來……
　　肖連長馬上就伸出手碰碰，身邊的張排長的肩膀，更是耳語馬上說：“有情況！”
　　“什么？”
　　“別說話，快看一一”
　　兩個解放軍就看著或透過略掀開點的窗簾，過了一分鐘，看到了身著黑藍風衣，披一頭頭發(fā)的女人，在緩慢地向機密室走去。
　　“連長，是一個女的?！睆埮砰L耳語說。
　　肖連長一直看著，視線往前面黑隱隱的過道移。
　　這個女人走到了機密室門前站了一會，好像要進去，又沒有動，就往前面的過道走去。這個女人想看看有些動靜，她可能不想讓人看見，在她走到那邊的過道的尾部，就慢慢都走過來。她想最終確定：這一環(huán)境對她沒有影響。
　　“連長，她怎么沒有進機密室？”
　　“別急。”肖連長非常鎮(zhèn)定說。
　　“那我們怎么辦？”
　　肖連長沒有說話。
　　“連長，我們干脆把他抓住。”
　　“少廢話?！?br /> 　　“你看，他回來了?！?br /> 　　然后，兩人就馬上往機密室看：這個女人又慢慢走回來。可能是想最終確定一下，就是說，有一種把握。
　　當她走到黑陰陰的機密門口，就拿出身上的鑰匙，打開機密室的門，很快就進去，門就關上。好像這會兒還是沒有人，來過似的……
　　看到這個女人進去了，張排長就急了。趕緊說：
　　“連長，我們去抓住她。”
　　肖連長沒有說話。他一時，沒有主意。張排長馬上催他：“連長，你快說話呀？”
　　肖連長還是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