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說】好友關(guān)照24

　　
　　昨天晚上從醫(yī)院回家取錢的邢云佐，匆忙的來到蔡寶華家和焦元說：“二姨，醫(yī)院里的二位叔叔，病情都非常嚴(yán)重。寶華叔的生還希望不大。”焦元心里道：“這就對了、寶華知死?！?br /> 　　焦元和仲林通完電話，心里放下一股病。第二天黎明時分，她想去醫(yī)院看一眼二十年夫妻蔡寶華。也順便看一眼心中的情哥哥明輪。她想了想，該找誰呢一同去呢？萬般無奈，焦元想起找前年新上任的黨支部書記張放，這是她在呈祥村第一次找村干部幫忙。
　　醫(yī)生還在對蔡寶華進行搶救，眾人目光都集中在一個焦點上；這次大倔子能不能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大家發(fā)現(xiàn)四名醫(yī)生，放下手中儀器。拔掉所有針頭和鼻管，摘去口罩，對大家說：“鄉(xiāng)親們，實在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安排后事吧！”
　　四十歲的焦元，也是在這個難忘的一夜；給她的衣食無憂、每天守著老公、想著情人，看著兒子的安樂生活環(huán)境，畫上一個不太圓的句號……
　　大家目送醫(yī)生，突然，醫(yī)生蹲下，回頭問大家喊道：“哎哎，這是誰家閨女？怎么昏到這里沒人管呢？快搭把手抬到隔壁病房。
　　執(zhí)班醫(yī)生大喊起來說：“哎，我問一下張支書，你們村子最近有什么大事件？你們這個村子是怎么了哇？快！快！這位姑娘也危險。家屬在不在呀？誰是這姑娘家屬哇？”
　　呈祥村支部書記張放也撓頭。是啊，這是怎么了哇？他無可奈何的回答醫(yī)生說：“醫(yī)生，我村也沒什么大事啊。昨晚咱市文藝演出團在呈祥演了一夜節(jié)目，村民們都很高興?。?br /> 　　就是從早晨失蹤了四位小青年，兩男兩女。哎，這位夏雨是其中一位，還缺仨。緊接著就是目前咱看到的狀況……”
　　兩位醫(yī)生和兩名護士一陣大吵大喊的時候，人們這才發(fā)現(xiàn)夏雨。醫(yī)生做了簡單處理，夏雨哼了一聲清醒過來。圍在外圈夏雨的親人們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夏雨在昏迷中慢慢地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看大家，她看到，追她一年多的邢云佐也在身旁，夏雨又閉上眼睛，從兩眼角流出兩行淚……
　　邢云佐湊到夏雨身旁，俯身和她悄悄地說：“小雨，不要多想，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不能這樣倒下，堅強起來。小雨，云佐永遠守候在你和大伯身旁……”
　　天下第一倔蔡寶華的一生，就這樣走完了。據(jù)邢云佐講，一個上午總是笑容滿面的忙著。說了一輩子臟話的他，一個上午沒帶一個臟字。他的正常舉止，反到讓看到的人覺著不正常。
　　后來村子里人們仔細地回憶蔡寶華的四十五歲人生，結(jié)論：做事光明正大，看不慣渾濁人生……
　　送走蔡寶華以后，焦元也隨鄉(xiāng)親們一起回了呈祥村。焦元的故事暫時先放一放，再去哈爾濱去關(guān)注一下她的寶貝兒子蔡仲林。
　　蔡仲林送走妹妹夏雨，一個人回到租用的房間，一頭栽到被褥上。
　　太累了，忽然覺得出租屋里空蕩蕩的難奈。三年里，早晨出車就有乘客，又都是一個村子的熟人。晚上收車后，和小青年，多數(shù)都是小女孩。打趣說鬧的，每個晚上都覺得時間太短。總覺得瞬間就到了十點后。偶然又想起家中的媽媽。
　　于是，蔡仲林又拿起電話撥通媽媽的電話。他聽到媽媽的哀求聲：“林兒，回來吧，你爹不行了。我聽到從醫(yī)院傳來的消息，說你爹人事不懂的樣子，象是熬不過明天。
　　仲林兒，看在你們父子一場上，和你爹見上最后一面。也少去諸多遺憾。媽媽已經(jīng)求不少人在那兒，你這當(dāng)兒子的不在爹爹身邊，實在是說不過去，面子上也不好看……”
　　蔡仲林沒有說話，此刻說不好他的心情。惦記媽媽，怕她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打擊。又恨媽媽，他是夏醫(yī)生的兒子不該瞞他這些年。以后歲月中很難忘去對待親妹妹那些猥褻行為，讓他以后沒辦法去面對夏雨。
　　蔡仲林長嘆一聲，掛斷了手機。他想了好多好多：“回去，我咋見人？剛定婚的媳婦兒，和自己的好朋友做了那種事，我還有啥臉面見熟人？
　　領(lǐng)出來個心上人，一天功夫又變成了親妹妹，誰為我想過？我也想要都是好看的事，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媽媽，我想您，更恨您！
　　讓我活在世上心里發(fā)堵，妹妹已經(jīng)被不正經(jīng)的哥哥摸遍了全身，一想起這些，我就想到現(xiàn)在的處境。不如死去一了百了。想起這些媽媽，我更恨您！”
　　蔡仲林躺在床上，感到百般無聊，想起剛剛過去的二十四小時所發(fā)生的一些事，可能別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為什么偏偏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我哪點做錯了？“老天爺呀，為什么這樣懲罰我？”當(dāng)一個人獨立思考傷心往事的時候，總會想到傷心處。又會很容易流出傷情淚，此刻的五尺男兒，已是淚浸衣襟。
　　冥思苦想中電話鈴聲打斷汚濁思路，他看看號顯，按下接聽：“喂小林子，你在聽嗎？剛才派人給你哥倆送被褥和晚餐，叫不開門？唉！小林子？我聽到你咳嗽聲了，告訴姐你在哪？怎的了哇？為什么不說話呀？你想急死姐了哇？
　　小林子，姐想你都快發(fā)瘋了。以前天天一個電話，互相安慰。今天又突然出現(xiàn)在姐的面前，這次姐不會放你走的，一定讓你在姐身邊工作！小林子，回話呀！”
　　蔡仲林有力無氣的回答張瑾說道：“啊，是張姐，我在聽，剛才我開車送妹妹上火車。她又想家，又不想在這念書，鬧著要回去。您來過這里我不知道，手機忘到床上了。我看到了你來過的三個未接電話，真對不起，張姐，有事嗎？”
　　“沒事，小林子，姐馬上過去，送兩套被褥，順便叫份酒菜，姐給你接風(fēng)。別走等著我。一定等著姐，??！”蔡仲林收起電話，到衛(wèi)生間洗去臉上淚痕，用床單擦一擦臉，對著鏡子自語：“你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沒準(zhǔn)備，以后得自己當(dāng)媽媽了，有錢沒人侍候也不行啊……”
　　張瑾的到來，又打斷他那亂七八糟的想象。張瑾推門進來，像老熟人一樣，一個勁兒的說。真像好朋友一樣，把心里話，一股腦的都道了出來。
　　“小林子，東西一會兒都送到，洗漱用具一應(yīng)具全。姐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大廚這套房，姐用十二萬元買下，你可以任意的住。
　　小林子啊房租在月薪里扣，你看這樣行嗎？唉，這位小妹妹也太可愛了哇，大老遠的坐了一夜一天車，連一覺都沒來得及睡上，又急著回去，太不可思議了？”
　　“張姐費心了，房租在工資中扣當(dāng)然行，這是張姐的恩惠，小弟心里明白?！?br /> 　　“別那么說，去掉朋友咱還是老鄉(xiāng)嗎。都是平江人，同飲平江水長大的，什么都不要說了。另外，姐問你，那個小閨女是你妹妹嗎？咯、咯、咯、咯，在蒙姐姐吧？
　　小弟呀，你的撒謊技巧太差了?？?、咯、咯、咯，小弟，你撒謊可不是高手，哪座學(xué)校剛放假又開學(xué)了？說念書不如說出來玩玩……
　　看來你和她鬧別扭了吧？看你眼睛哭的紅紅的，洗臉能洗掉淚痕，眼睛血絲是沒辦法弄掉的。別多心，姐只是陪你聊天解悶，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在哪都一樣。假如小林子不煩的話，姐就在那個臥室過夜？”
　　“張姐，她確確實實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是因為……唉！姐也不是外人，小弟直說吧。我剛剛定婚的媳婦兒，昨晚和我好朋友干那事，讓我堵個正著。
　　我堵氣離開那處傷心地。我小妹怕我尋短見才跟來，我說投朋友她不信，就這么跟著。到這一看我沒撒謊，又急著回去，這回撒謊手段夠高了吧？”
　　蔡仲林這里又撒點謊，這點謊撒的不錯。掩蓋了一段兄妹戀的丑聞。
　　蔡仲林怎么也不會想到，他這位平江老鄉(xiāng)、又是前年的幾次知遇之交，也會有和他同樣命運。都是被愛情傷到骨髓的同命人。兩人是在這樣基礎(chǔ)上，又更近一步往縱深友誼發(fā)展。近兩年里，多情多意的蔡仲林，也時刻沒忘遠方哈爾濱這位紅顏知己。從沒忘在她宿舍酒喝多時，瑾姐給他物理降溫、擦遍他肌膚邊邊角角的一夜勞累付出。經(jīng)常給瑾姐發(fā)短信、打電話、節(jié)日問安……
　　蔡仲林今天純屬意外來到哈爾濱，又意外來求張瑾姐姐施助。這條消息對張瑾來說，簡直就是一條特大喜訊。又聽蔡仲林送走了妹妹，更讓張瑾心花怒放。她心里暗自盤算：“天賜良機，一定不要錯過。好，一定促成事實。”張瑾今夜恒心要將蔡仲林拿下歸己。
　　一時間，忙壞了富姐張瑾、也讓張瑾喜樂深藏與內(nèi)心。張謹細心的聽完蔡仲林訴說失戀之苦后，她以在情場老手的一些經(jīng)過，安慰著蔡仲林。
　　對心里乞盼、思念已久的王子人物蔡仲林，以身經(jīng)歷說教法勸道：“呀！仲林小弟，這個世上竟然會有這么巧的事？姐和你真是同病相憐，只是性別調(diào)個各。
　　小弟，別上火，姐這不是挺過來了嗎？忘掉太難了，時間長也只是淡化一點點。真要是看見其人，要比剛剛發(fā)生時的怒火更加強烈。
　　小林子，我覺得應(yīng)該是我們各自都有了另一方的背判棄義。這樣找到同病相憐的友人，好象能減輕一點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吧？現(xiàn)在姐不敢想那些事，有時他們那些齷齪的丒陋行為。象剛剛發(fā)生完一樣，歷歷在目?！?br /> 　　張瑾在剛給蔡仲林找來這套房里，正如促膝談心一樣說的相當(dāng)投緣。此刻，被褥和洗漱用品一樣不少的有人送了來。蔡仲林仔細送上二目，果然是兩套沒拆封的高檔新被褥。
　　張瑾把床先鋪好，兩套行李嶄新。床單枕罩樣樣齊全，一切都按新婚標(biāo)準(zhǔn)。張瑾想到小林子沒說實話，張瑾那一陣看到的夏雨，還在熱戀振東哥情懷中。夏雨看蔡仲林的眼神告訴張瑾，他是她的。無論你張瑾怎樣和仲林哥套近乎，都是妄費心機。
　　那時張瑾已經(jīng)明顯的看透了夏雨，這個小姑娘一點學(xué)生素質(zhì)都不存在。小林子一定是說假話，準(zhǔn)是情人出來度假。當(dāng)今時尚最時髦的戀愛，多是先試婚，可能小林子也是……
　　所以，一切都給按新婚標(biāo)準(zhǔn)備下。她也沒想再去黏著蔡仲林。當(dāng)蔡仲林電話說出他送走了妹妹時，張瑾不會失去這次天賜良機的。她要拿出女孩兒一切本領(lǐng)，下定決心，就在今夜必須將想的發(fā)狂的蔡仲林拿下。
　　張瑾正在用好言好語相勸蔡仲林，她要把蔡仲林精神狀態(tài)、調(diào)動到青春火熱之中來?，F(xiàn)在的一段說詞，基本打動了蔡仲林。張瑾溫情的說道：“小林子，該放下的必須放下。是你的，你躲都躲不開。不是你的，雖然答應(yīng)做你朋友，但他把心交給了別人。
　　我在上大學(xué)時侯，前男友對我也是口如蜜餞?？墒牵梦也辉跁r，便和我的閨密搞在一起。有一次她們那種事還沒有做完，也可能是到了高峰階段，實在是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