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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首頁>長篇頻道>青春校園>二貨們的荒唐生活>第八章 旖旎的誤會

第八章 旖旎的誤會

作品名稱:二貨們的荒唐生活      作者:瓊樹      發(fā)布時間:2014-12-27 09:42:47      字數:6301

  相傳,神棍們都是走錯道的福爾摩斯。他們能夠從丁點微不足道的蛛絲馬跡中找到失落千年的瑪雅文明,更能夠從只言片語里推測出一個人的祖先曾經在某個房間里留下了生命種子,經過若干代的生長發(fā)育成長為一個印堂發(fā)黑急需“高人”指點迷津的顧客。當他們羽扇綸巾,談笑間用高深莫測的“偈語”說出你“命中注定”的結局時,我們只得五體投地的贊道“果真是高人”。不過,即便是神棍的鼻祖,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父親會在我化身為腦殘的時候過來濟世大學。
  就像裝了避雷針的大樓被雷劈了一樣,父親的到來讓我覺得自己的“罪孽”已經達到“傷天害理”的級別。十幾年的鐵窗,不,學窗生涯,就只在高考大較臨近的時候,父母親到學校瞅過我一眼。無非是說考試的時候要保持“平常心”,對我有信心之類的鼓勵話。其它的時候,就連高考也沒有享受到家長“探校”的優(yōu)待。
  高考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人生的第二次投胎,投得好了就能上大學,“千鐘粟”、“黃金屋”跟“顏如玉”會成群結隊地往家里來,不成大宰相也能成就富家翁,光宗耀祖自然不在話下;考得不好可就不好說了,財神爺可沒空拜訪窮光蛋。人力有窮,既然沒法控制閻羅殿里的輪回盤,當然的想盡辦法好好把握第二次投胎。所以,高考的時候,不但學生忙,家長可是一點也不清閑。很多同學的父母還是坐完牛車趕汽車,趕完汽車坐飛機,不遠萬里跑到學校來為自己的子女做牛做馬,比小李子小桃子伺候皇上還上心。
  從小到大,我們一直都在灌輸一種理念,大學就是天堂,考上大學便能夠成就人生的幸福和成功。也有不信這一套理論的,把比爾·蓋茨抬出來,“你看看世界首富都沒上過大學,不是也能夠成功嘛?”“扯淡,比爾·蓋茨沒上過大學?人家是半路退學好不好。有本事你考上哈佛再輟學給我看看?!薄澳琼n寒呢?他總沒上過大學吧,人家還不是混得風生水起?”“那你有本事也跟他一樣完成幾部小說給我瞅瞅吧。”
  “事實勝于雄辯”。寫小說很簡單,但要寫得像韓寒那樣的又能有多少人呢?考上哈佛大學?別開玩笑了,考哈爾濱佛學院都還嫌你慧根低。任何反駁的理由都會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顯得極度自卑,最后只得乖乖地走回人生的“正確”航向上來。
  父母不到學校來看我,倒不是因為我是從路邊撿回來的,在父母眼中無足輕重。只因我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好孩子(要不我怎會有“書呆子”之名),“知子莫若父,知兒莫若母”——他們都知道我的自制力,不會學壞,而且學習成績也跟過年的鞭炮響當當的,對我放心得很。不過,任誰都沒想到彩排沒出現問題,到年終放鞭炮的時候卻一放一個啞。因為我考上了濟世學院,不,應該是調劑到濟世學院,父母一直處于內疚的狀態(tài)——“都怪我們沒來陪你高考?如果……”好像沒考好都是他們的錯,我安慰過他們好多次,絞盡腦汁地列舉了千百條濟世學院的好處,完全沒用——好在我來這不久濟世學院便通過了教育部的考核全面升級為濟世大學,這好歹給了父母一點安慰,要不他們不知道還要愧疚多久。
  當看到父親的那一瞬間我的血液頓時凝固了三分之二秒鐘,大腦像洗白的膠卷,一片空白。幸好只是呆了一瞬間,我便從眩暈狀態(tài)恢復了正常。要不然我肯定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變裝”而被父親打死的人。
  有一種狀態(tài),世人稱之為“死要面子活受罪”。雖然自己的這身行頭看上去比“青山”最嚴重的病患都還要出格,但我還不得不穿上它們招搖過市。誰讓自己也死要面子呢?當我意識到自己的這副熊樣是多么荒唐和難以入目,第一反應就是要把自己“震撼”的發(fā)型消滅掉——即便變成光頭佬或者蔣委員長,我也毫無怨言;甚至可以歡天喜地的燃放煙花宣告一個新的“電燈泡”的誕生。
  “不就是改變了一下造型嘛。用得著像見了鬼似的嗎?腦殘又怎么啦?腦殘也是一種個性,具有持久的生命力。人嘛,都是會嘗試著改變自己的嘛。我就覺得這個腦殘造型非常不錯!”我厚著臉皮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看似鎮(zhèn)定,殊不知我的臉又一次出賣了我——一種被炭火燎燒的燙以火燒云的姿態(tài)在我臉上放肆地賣弄風情。好在是晚上,燈光有些睡眼惺忪,大家都沒怎么看得清;或者是相處這么久了,大家都知道我的個性——內向害羞,以為我不習慣這么多人簇擁。但他們又哪里知道我的內向只是在陌生人面前才會肆無忌憚,在熟識的人面前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多動癥而且沒羞沒躁。
  人確實是會變的,但如果一個人有一天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完全否定了過去的存在,那意味著他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和挫折。除了吳曉明,竟無人察覺出這一點來。圍觀我的人都把我這經不起推敲與琢磨的回答當作了標準答案。大家都深信了一點,那就是我想嘗試下新的裝扮。大家這么容易相信我,得歸功于根植于大家腦海中的根深蒂固的印象——“李曉全怎么會說謊呢?就算哪天太陽從西邊升上了天空,我也不會相信李曉全會講謊話?!?br />   什么樣的謊言是最可怕的?絕對是那些以前從沒說過謊話或者是大家都以為不會說謊的人說出來的謊話。這樣的謊話往往具有原子彈的強大殺傷力,其精準度也絕對能讓每一個人倒在它的石榴裙下。大家總會用一種既定的思維來決定自己的行為和語言,全然忘了是人皆會說謊話,即便是圣人也難逃此窠臼。只是因謊言是否對別人產生傷害而有了惡劣與不傷大雅之分。我自認為這個謊言不傷大雅,但無論是什么樣的謊言,謊言就是謊言,說謊話就要付出代價。有時候你不得不為了一個謊話而編無數個謊話,做無數的荒唐事來“證明它的真實性”。
  為了這個謊話,我只能頑強地抵御著全身上下泛起的惡心感,硬著頭皮充瀟灑。思想的獨立與開放以及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促使大家對我的行頭作了一些獨具個性的評價,我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報以微笑。其實,我挺感動的,大家居然沒懷疑我——這是朋友們對我莫大的信任;我也挺慚愧,連自己的真心話都不敢對朋友們說。我把自己包裹得像個刺猬,生怕一旦將自己的柔軟跟怯懦展現出來,便會受到致命的傷害。
  也許是大學太過枯燥了吧。難得有我這么檔子事給大學的枯燥平添了幾分調料,吳曉明、陳旭和王鵬程意猶未盡的將寢室里的臥談會持續(xù)到了凌晨五點。我只感覺到稍稍閉了一下眼睛,再一開眼便已經日上三竿了。別的寢室瞎折騰了多久我不知道,不過第二天我們班的很多同學都非常榮幸地獲得了一國寶的眼妝——難道最近都非常流行熊貓妝?
  我起得很早——矮子里邊選高個——至少比一直跟周公聊天的吳曉明、陳旭和王鵬程要早得多。一來睡不著了,二來嘛今天還有一門選修課《無為之道》。主要講老子的清靜無為,無為而無所為,雖然講得非常有深度,選這門課的人也不少,但我們班沒幾個。上過大學的人都知道選修課這玩意,都是全校公選的,各個學院的同學都有,一旦選課的人數超過二十人都可以重新組成一個臨時班上課,上完就解散。一學期結束了大家誰都不認識誰也是家常便飯。但凡選修課,如果老師比較寬和,除了那些個極感興趣的同學每堂課必到之外,其它的嘛也就是為了畢業(yè)來混混學分的——來也可不來也可,不是缺席就是曠課。
  為了圓自己“只是隨性改變下造型”的謊言,我是穿著我的腦殘裝去上課的。而且說實在的也不知道“亂發(fā)之吻”給我的頭發(fā)用了些啥玩意,那原本軟綿綿的頭一根根都變成了硬骨頭,而且跟記憶金屬似的,任我揉捏壓拔竟然都無法改變其錚錚鐵骨——雖然想要極力顯得低調,但這身行頭就像夜晚的北極星,永遠都是矚目的焦點。想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臉皮也變厚了,我竟能直接無視路人驚異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大步流星地往行知樓走去。
  《無為之道》的教授課堂便在行知樓。當我走近教室的時候,第一小節(jié)的課早已無聲無息的流逝了二十分鐘。我鬼鬼祟祟,輕手輕腳地走到后門,照例讓“反腐倡廉,嚴禁走后門”的標語嚇了一跳。誰不想走前門,還不是被逼無奈,要不誰愿意走后門。
  “反腐倡廉,嚴禁走后門”這樣另類的標語是“無為”老頭貼上去的,濟世大學妖孽雖多,但能堂而皇之的在教室門上貼標簽的,他是唯一一個。忘了介紹,“無為”老頭是《無為之道》的主講老師,五十多歲的老頭,也許是“無為”神功練久了,看上去還挺青春,要跟別人說他快退休了估計都沒人信?!盁o為”老頭是個非??蓯?、古怪的老頭,平時倒溫文爾雅,一副中規(guī)中矩的大學者;看起來就像軟柿子似的要怎么捏就怎么捏??汕f不要被他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他不怒則已,一旦發(fā)起飆來,皇帝老兒來了都能把他給拉下馬來。無論是校長還是教導處處長也不敢輕易攖其鋒芒,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學生而已。我可不想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進教室,宣告我李曉全今天來遲了。
  輕輕扒開后門,我看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無為”老頭背對著大家正全身貫注的寫著板書,除了粉筆噼噼啪啪地在黑板揮霍生命書寫著“無為”,教室里倒沒有其它別的聲響了。我利索地打開了后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關上然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后面最不起眼的一排,“嗖”的一下抽出書本,馬上進入了努力做筆記的狀態(tài)——行云流水的動作,無聲無息的行動——動作之麻利,步驟之嫻熟,就是撬門溜鎖一行的專家也得望洋興嘆。
  似乎被“無為”老頭發(fā)現了——以我現在的搶眼,能不被發(fā)現嗎?也許是這老頭心情好,也許是他覺得“腦殘”也懂得學習知識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向我這邊瞅了一眼,然后又故作不知的繼續(xù)傳“道”授業(yè)。謝天謝地!反正不管怎么樣,我總算是成功蒙混過關。
  你既然裝作不知道,那我也假裝不曉得。我肆無忌憚地掃視了一圈,來上課的人不少。果不其然,無為老頭的課沒幾個人有膽子逃課。本來吳曉明也選了這堂課的,但沒有來,倒不是因為他膽子大,而是他跟周公有約,早上我搖了他幾下,他只是迷迷糊糊的說什么別打擾他睡覺,無為老頭那里,他自有說法。
  我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找到了熟悉的身影,我們班的一位女同學——朱櫻。她是敏而好學的好學生,逢課必坐第一排,即便第二、第三、第四排空空如也,第五排才開始堆滿了人,她也始終在第一排。有人說女生的外貌跟學習成績總是成反比,從不可能兼?zhèn)?,但朱櫻是個例外,他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孩子。不像她,聽課專心致志。我來上課只是求個心安理得而已,而且昨晚未得到滿足的瞌睡時不時的過來騷擾我,我又不可能投降,一直跟它做著生死搏斗。除了“下課”兩個字我聽得清楚明白之外,要說“無為”老頭嘴里說了什么,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頓時神情振奮,瞌睡蟲一下子便被我給捏死了。躲在教師角落里,熬到同學們都走光了,我發(fā)現自己的肚子竟開始跟我唱反調,發(fā)出咕咕咕的聲音。原來已是中午,午餐時間到了。
  一般我是不會辛苦自己,強忍饑餓的,基本上都在胃酸造反之前到食堂大魚大肉地將其鎮(zhèn)壓。不過現在,我只得強壓著肚中的翻騰感受賣火柴的小女孩饑餓的感覺。現在是吃飯高峰,食堂排隊的長龍跟春運買火車票一樣,基本要靠熬。錯開高峰是比較明智的選擇,但這不是我忍饑挨餓的主要原因——我還是沒法認同現在的造型,我要避開人流,免得大家吃飯的時候看到我的形象給噎死了。
  越是饑餓的時候,腦袋越是清晰。一大堆問題接二連三的跑過來,讓我不勝其煩。我從沒有這么累過。高考時復習那段時間經歷的非人的折磨與現在比起來都稱得上享受了。干脆不想了,吃飯去。我特意選了一條偏僻的道路,慢條斯理地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你說人是不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動物?剛才肚子還咕咕的亂叫,一旦決定到食堂用餐,倒平靜了下來。就像感冒了發(fā)燒要死要活,一旦到了醫(yī)生面前,竟奇跡般的發(fā)現病似乎好了一半。難道用餐也跟醫(yī)生一樣,具有與生俱來的魅力?不好意思,又扯遠了。
  濟世學院真的很美。走在這條偏僻的道路上,竟有一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我原以為自己對濟世大學的熟悉已經達到了如指掌的程度,現在才發(fā)現自己錯了——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好好了解過自己的指掌。
  一路的風景讓我漸漸忘了最近的煩心事。特別是樹林之中不是閃過的鳥雀,不時的唱著動聽的歌曲,有一瞬間我竟感到似乎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樹林掩映的一角是風雨操場,因是午飯時間,運動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剛轉過路的拐角,一棵珙桐樹下,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她對著珙桐樹在輕聲叨念著什么,因隔得太遠,我也沒有狼的耳朵,所以也聽不太分明。
  我猶豫著不要從這邊過去。我跟這道背影的主人有什么過節(jié),也沒有欠她什么人民幣需要躲避債務——我只是想靜一靜,一想到過去又得虛與委蛇的打招呼,我就有點煩躁。不過,一想到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挪到食堂,我便放棄了繞路的想法。
  “走過去打個招呼吧,鼓起你的勇氣——雖然對方是女生,但更是同學?,F在你的臉也應該變厚一點,要不以后跟異性交流起來可就有障礙了!”我在心里鼓勵著自己。
  母親說我“說話跟怕疼似的”,聲音中氣不足,練習了很久也沒見聲音有長大的跡象。我大概估計了一下聲音的大小和空氣對聲音能量的消減,在目測我跟她的距離只有一兩米的時候,我抬起了右手。似乎才覺察到了身后有人走近,面向珙桐樹的她驀地轉過身來,見是我,她先是一愣,然后燦爛如櫻花般的笑容便浮現現在了她的臉上。我回了她一個微笑,便打算按照既定的程序揮個手打個招呼。我的視線卻捕捉到了足以令我斷片的畫面:父親,三百步開外,正往我這邊瞅。
  “嗨,李……”
  她話剛出口,我便化身成為敏捷的獵豹飛撲向前,左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右手掌順勢下搭往她的嘴上一按,聲聲止住了“曉全”兩個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應是讓她受驚不小——只覺得她身軀一震,雙手下意識的擋了過來,似乎要推開我,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有話語對我說??晌业牧α控M是她小女子能夠推開的。借助她的背影,算是擋住了父親的視線。
  “不要動,不要說話,求你了,求你了……”我像一個可憐巴巴的小乞兒在祈求好心人的施舍,不停地乞求著對方不要說話。我知道她的眼睛中一定有不屑、鄙夷、羞憤和說不盡的厭惡。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哪怕是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不堪。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顫抖的聲音以及驚恐的心情,一種羞愧之心讓我根本無地自容。我本無沖撞之心,卻有了冒犯的行為。
  古人講男女授受不親,雖是現代女性,但畢竟男女有別——何況是此種突如其來的冒犯行為?即便本意不是耍流氓,但既已犯下大錯,我便有了承受最嚴重后果的覺悟,即便她報了警,我住進班房也無所怨尤。這善良的姑娘聽到我卑微的乞求之聲,竟也停止了動作,任我抱著——我心中充滿無盡的感激。我想自己即便真的進了鐵窗,我也會感激她一輩子。
  時間的概念已在我腦中模糊。不知過了多久,我放開了雙手低著頭使個勁地道“對不起”。我想抬頭看一下她的雙眼,可我不敢;我沒有面對她怒火的勇氣,我也不敢讓他見到我關公似的臉譜。我一切的驚恐竟也化作無盡的尷尬與后悔,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說道:“對不起!現在我有急事需先行一步。今天晚上八點,萬卷樓前,我給你解釋。一切聽我解釋之后再定奪好嗎?”
  我意指的“定奪”是要不要110介入的問題。說完我就在忐忑不安中,急急忙忙跑開了。雖然這善良的姑娘并沒有說什么——我想這突如其來的震驚也要耗費她許多時間去消化吧。我怎么如此沖動?其實,父親那里有什么過不去的呢?父親雖然嚴苛,但只要我道明事情的原委,想必也不會苛責于我,即便苛責又如何呢?總比犯下這等大錯要好的多。
  …………
  “濟世大學果真是什么人都有!剛才在校園里看到個小混混,竟然跟你長得有點像。差點就以為是你了呢。幸好不是?!备赣H如釋重負地說道,“可惜那個好好的女孩子!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居然看上了那么個小混混?!?br />   父親的話讓我出了一身冷汗。不過,聽到鮮花插在牛糞上時,我就放心了,原來不是在說我——自視過高的我從不把自己當作牛糞,況且也沒有鮮花惹上我呀。我倒好奇了,居然還有個小混混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到濟世學院這么久了,我還沒看到這么一個人呢。我正思緒橫飛之際,冷不防父親接下來的話讓我如墜冰窟——這誤會恐怕是傾黃河之水都甭想給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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