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種地
像我這樣,父母沒有功名,純屬草根序列。首選的職業(yè),無疑還是種地,需勤耕。
那年,父親把母親帶出大山,帶進(jìn)了鋼廠,家里就已經(jīng)失去了鄉(xiāng)下公家分配的那份水田。父親希望:我,我們一家人,好好把城里的這塊汗地種好。
不是水田!是汗地!
其實,這汗地不過就是城里那么一份活兒。
我高中畢業(yè),就去了市里。雖然工作還只是剛剛起步,就有了小小的斬獲,當(dāng)上了市局治安直屬城管分隊的隊長,還榮獲了當(dāng)年度的工作先進(jìn)。嗯!的確是《好威武》。
可父親硬是決定:要拉我回《啊哇咦,鋼城》,拉回到他的身旁。說是一家人在一起,同種一塊地,收獲興許會大點。
一家人在一起,收獲當(dāng)然會大了許多。后來,我回到了鋼廠,回到了父親的身邊。在焦?fàn)t那段煙熏火烤的激情歲月里,護(hù)爐保產(chǎn),我沒有白干,練就了吃苦耐勞的體魄。在鋼廠《小報》鍛煉的日子,汗水也沒有白流,素質(zhì)奠定基礎(chǔ)。終究是藍(lán)領(lǐng)換成了白領(lǐng),才有了轉(zhuǎn)戰(zhàn)車隊、生活、綠化公司的歷程。
可惜,好景不長。沒有誘人的臉蛋,沒有供人玩樂的“家當(dāng)”,我和其他的兩位男性同胞相繼“中彈”,他們一個去了省城,一個去了上海,只有我還呆在鋼廠,繼續(xù)在這紅與黑的土地上耕作。
不是因為《當(dāng)代作家》里,有我的那篇《中國的易經(jīng)八卦》。
冥冥當(dāng)中,似乎是命!
即便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瞧瞧那些《角兒》,我有《英雄聯(lián)盟》,我仍在與他們一道默默《耕耘》。
有道是,鐵口開了彤紅,太匆匆,一弄胡來寒流鬼咚咚。員工累,曹幫醉,時時同。只待清風(fēng)習(xí)來除蟲功。
雖然,高爐爐臺上再次演繹了一部《千古絕唱》,泛起的依舊是《漣漪》。然而,《人間自有真情在》,《寒流》過去,必定是《暖流》。
老子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正是如此,《又見春天》,還是《鋼院,有這樣一支隊伍》,與他們一同《亮劍,萌萌噠》,我可以《畫丙充饑》,我也在探尋《使君之路》,我還可以贊美那些盛開在《軋制線上的格?;ā妨?。
我也種地,不就是因為《民以食為天》吧!這些經(jīng)歷,這些生活,就是源源不斷的活水。無須買種,無須翻地,無須澆水。在形似如耶的方塊塊里,我敲打,我點擊,播下文字,有《眼淚兒》,有《傷逝》,還有《鐵血》,也系精耕,《回到人間》,還當(dāng)細(xì)作。小苗苗即便是現(xiàn)在還矮矮地長在地上,可等到成熟了,也會有果實,也會有收獲。
是緣嗎!
或許終會有那么一天,就在這片天地里,我也能像許地山一樣,種出的,也是味美的花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