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累了,就停下腳步(散文)
午后陽光很暖,也很短。暖的讓人想褪去在外城對事物防備的外衣,短的讓人還沒有休息夠就結(jié)束了。無可奈何花落去,只能穿起疲憊的外衣,孤獨(dú)行走。其實心里多想躺在這個蟲鳴四起的土地上,聆聽一首《一個人去草原》安安靜靜的午睡過去,哪怕外面的世界滄海變桑田。
或許是在這座安逸的城池里待的時光有些些許的短暫吧!如今在離別之際,心里就會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這種悲傷的感覺,總是會覺得難舍難離難分別了。
或許是因為這黃土高原的吹來的風(fēng)沙多久沒有拂面而過的緣故,就讓這短暫的接觸便貪戀上了這黃沙過,滿臉塵土的洋溢。因為心里總覺得,這才是一個黃土高原的子弟,享有的恩賜。
或許是這里春夏秋冬一茬一茬的草,綠了黃,黃了綠,多年不見的緣故,讓人有些神往了,慢慢的也就有些許的貪戀上了。
可是外面的城市很大,很繁華。那里有著年少追著夢,有著一個人奮斗過的一片片足跡。一個是安逸,一個征程,倆難的選擇總是讓人糾結(jié)。但心總是告誡自己,歸吧,那里有著自己的夢。
是??!外面的世界,縱是繁華,但一人的欣賞心里總是會升起些許的凄涼?;蛟S是那些年的流浪,讓人怕了。因為在真真切切的當(dāng)一個人走過之后,才真真切切的發(fā)現(xiàn)那里的繁華里沒有一個親人。一天一年或許是一分一秒里都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在有些累的時候,傷心的時候,還是一個人。
就這樣會在某個深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輕點一根蘭州,看著一根香煙燃燒在天亮的時分。如今這些些許的親切時光,讓一個浪子,有些舍不得離開了。或者這樣的難舍難分會被有些人說那誰是一個失敗者,過不了外城的孤獨(dú)?;蛟S是在某座外城的城池里走不下去了,冷漠的回到了故里。就算世人的冷眼相對,我也不愿在離開這個城池一步。任人唾棄,我也要獨(dú)修其身。
是的,外面的世界,是很大,大的都找不到一個兒時候的玩伴,或者說找不到上一秒碰到了的那個路人。但還是在那個很大很大的世界里,會碰到很多的陌生人。最終會和他們曾成了朋友,也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了四年,然而半道上車的路人,也最終會在半道上下車。
如今回歸故里,兒時的玩伴,都已不知潤蹤。而這片蔚藍(lán)的天空里,卻成了我的彼岸。或許是這些年的飄蕩,或許是游蕩的太頻繁。我卻想在這個彼岸里停下流浪的腳步,靠在這個岸頭,聽一聽老一輩兒們講一些老故事。喝一杯老茶,曬一曬太陽。因為內(nèi)心總是告誡這自己,原來這種與世無爭的人生才是自己心里所要的。
曾經(jīng)些許的時光,面對著名叫社會的這一條路,或許是因為這條路的太顛簸,才會讓人不得不慎重腳下的任何一步路。如今我趟在這片草地里,二月的春風(fēng)拂面而過。是我曾極速穿越二十幾個城市的腳步無法比擬的,不是疲勞,也不是厭倦。單單的就是喜歡,喜歡在這靜益的時光里,小小的午睡一會兒。哪怕是被不知名的人,罵我一聲瘋子。
這也許就是世間里我一直找尋的東西,暫且就叫她情人吧。如果說詩是我精神的寄托,那么這片世界,腳下的這片黃色的土地就是我靈魂與身體的安放。
深夜門前守門的犬,偶爾喊倆聲?;蛟S是這些年一個人睡覺的習(xí)慣,在午夜的犬吠聲,總會讓人驚醒,就像曾經(jīng)在外城的生活,心里總有著陰影。如今驚醒之后,在黑夜里乘著月色,睜開眼睛看一眼熟睡的父親。靜靜的聆聽他的呼嚕聲,久而久之就這樣的習(xí)慣了。睡的安穩(wěn)了,踏實了。
黎明太陽升起的地方,總是喜歡追著日出的腳步。找一個地兒,佇立在山的最高處。望著這八百里的大好河山,心心里總是問著自己。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夏一秋,一春一冬,何時自己真真切切體驗過它的這種獨(dú)善美?沒有,哪怕一秒都沒有過!二十一二歲本就是年輕該闖一闖的年紀(jì),然而最終卻想靠在這個山頂?shù)囊欢?,看這日出日落,賞那月出月藏。
在有生之年,一個人從此在也不會去流浪,哪怕詩和遠(yuǎn)行是向往。誰讓曾經(jīng)的走過,變成了孤單。哪怕留下,面朝黃土被朝天,我想那樣的生活也會是一種愜意,誰讓此刻這山間的夕陽誘惑著歸人。誰讓這拖著的滿身疲憊人,懶在這里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