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書香不在(隨筆)
當下讀閑書的人少了,讀史書的人更少,至少我身邊是這樣。
所謂閑書是指學(xué)校教科書以外的讀物,與考試無關(guān),涉獵的范圍更廣。比如,小說,戲劇,傳奇,童話等,不一而足,從上古的《詩經(jīng)》、《資政通鑒》到后來的唐宋、詩詞、《本草綱目》、《紅樓夢》、《中國哲學(xué)史》、《阿Q正傳》還有馮夢龍的《三言二拍》,這僅僅是國內(nèi)的部分;國外的更多啦,《荷馬史詩》、《漢謨拉比法典》、《契約論》、《全球通史》、《夢的解析》、《圣經(jīng)》等等,書林浩瀚,博大雄厚。把人類有文字記載以來的書籍排列成行,便是一部人類演變的歷史。
閑書比教科書的內(nèi)容更豐富,所以才有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說法,萬卷書里包羅萬象,天文地理,風土人情,林林總總,眼花繚亂,這么說來書中自有黃金屋就不為過了。
讀閑書的好處是讓你眼界開闊,知道除了課本以外還有一片天地,大到宇宙浩渺,小到微觀世界,讓我們懂得太陽系、銀河系只不過是一粒塵埃,站在另一個維度,宇宙可能也是一個中子大小的微觀世界,當真如此,真是不在五行中,跳出了三界外。
讀閑書多了,思維也變開闊,眼光可能看的更遠,懂得不一定比愚昧好,各有各的快樂。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自然規(guī)律,沒人愿意往火坑里跳??v觀人類發(fā)展史,從食物采集到制作簡單工具的舊石器,跨越到新時期時代的時候,人類已經(jīng)不再滿足上天的恩賜,他們開始了新一輪變革,世界上開始出現(xiàn)畜養(yǎng)和農(nóng)耕。
工業(yè)革命是一個分水嶺,啟蒙來自文藝復(fù)興,物質(zhì)世界的變革之前一定是有新思維在游蕩,這種新思維就是讀閑書的結(jié)果。
直接的勞動者只是參與,真正的變革來自于新思維,估計這不是一種新觀點,每到一個特殊時期必須重新提醒,否則,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飽暖會讓你醉生夢死。
新思維跳出僵化的框框,不再人云亦云,就如一只蘋果砸中牛頓,如果當時是一個放牛娃,估計擦吧擦吧就給吃了。
吃,是人類最基本的生存要求,其次是安全,這是馬斯洛說的??墒牵诮裉斓氖澜缟?,還有那么一大批人,吃飽了以后不是考慮自身及家人的安全,而是滿腦子偉大的事業(yè),天馬行空的夢想,儼然是世界的統(tǒng)治者,放羊娃操帝王心,正中帝王下懷。
愚昧了的必被蒙上眼睛,看不見就會被洗腦,洗腦的前提是斷絕一切外來信息,如同監(jiān)獄里的一個小孔,你只能看到那么一丁點地方,你以為除了你看到的那一點陽光,其它地方都是黑暗。
曼德拉坐牢幾十載,他的腦子里比眼睛看到更廣闊的世界,思考,讓他有一幅圖畫在腦海。
偉人讀書大都讀哲學(xué),讀史書,研究古籍,從中找出一種規(guī)律,總結(jié)出一條新路告知世人,美其名曰造福人類。
世界上還有一部分小人,他們也讀書,與偉人不同的是他們研究書中的厚黑奸詐,做暫時利己不利人的勾當,不是他們心里有多么陰暗,遺傳學(xué)上早已經(jīng)注定了他的作為。
所以,很多時候,圣人不希望讀閑書,怕的是你把持不住走上邪路。那么,圣人所指的路就是光明大道嗎?這可不大一定,歷朝歷代的循環(huán)更替,告訴世人皇帝輪流做的,沒有哪一個永遠光榮正確。
讀書人的復(fù)雜,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多的人很少耐得住寂寞,說出來似乎是顯擺,其實,他是想告訴你他知道的世界。
理解與不理解之間有一條河,河水的深淺誰也不大清楚,理解為了不理解會想辦法渡過河去,不理解會在岸上向理解拋石頭,阻止他上岸。其實,理解及時站在你面前,你還可以完全不理解,何必在這之前動用武力。
與理解交流的結(jié)果有兩個,一個是理解,一個是不理解,如果讓理解溺死在河里,那你只剩下不理解了,你便會少了一次被救贖的機會,從小處講你吃了虧。
世間的認知有時候是悖論,就如很多人知曉的“大河有水小河滿,有國才有家。”沒有人懷疑它的常識性,因為大家一直這麼說。有一天,孔子在川上說了句:“逝者如斯夫,滾滾江水向東流”,按照大河邏輯,該是大海滾滾天上來,淌出千萬條小溪才對呀,海水倒灌該是海嘯了吧。
國是有無數(shù)家組成的,沒有家哪來的國?可偏偏有人不這么說,他說先有一個國,然后才有家,家從何來?黃河之水天上來?花果山的孫猴子,石頭縫里來?
這是他們不懂歷史了,或者在學(xué)校學(xué)過原始社會,氏族公社,也早就思維混亂。對呀,第一個國家的出現(xiàn)之前早就有人類,有家了呀,你還堅持你的看法嗎?
閑書的閑并不是真的閑,應(yīng)該是賦閑,散淡,是一種愜意的生活狀態(tài),泡一壺茶,聽一曲清音,在繚繞了的淡雅的氛圍里,靜心讀書,如此,就是江南的田園。無論是淑女還是雅士,一把桃花扇里訴說李香君的故事。
閑書是世外的,可以自由地讀,能夠自由地讀書該是一種幸運。秦王焚書,滿清路目,文革破四舊,三個回合下來,漢文化敗下陣來,狼狽地收拾殘兵,除了四大發(fā)明的記憶,僅剩下了四書五經(jīng)。
《四書五經(jīng)》是教化民眾的,那是寫個帝王教育子民的迷魂湯,尊尊教導(dǎo),君君臣臣,夫為妻綱,順民藥方。
有點點滴滴的消息說,民國時期有大師,陳寅恪,傅斯年,錢穆胡適呂思勉,與清末四大名臣比起來,這些是書生,書生意氣,自有他們的骨氣,那時候的讀書人大都有脊梁的。
大師讀閑書,即使去海外留學(xué)。留學(xué)的目的是學(xué)習(xí)先進文化,所謂洋為中用,一直到今天,我們還在學(xué)。
公派的留學(xué)生留著辮子,不知道他們愛不愛國,學(xué)業(yè)有成的基本都回來;剃了頭的,削尖腦袋出去的,再也不見蹤影。
一群背著大書包的孩子奔跑在起跑線上,一路氣喘吁吁,汗水從額頭上滾下來,趕忙向上推一下眼鏡。那邊是另一群無憂無慮的頑童,捧著《莎士比亞》打鬧嬉戲,唱著《荷馬史詩》跳舞。背書包的孩子可能最先到達終點,可是,一路的風景他們一點都沒看見。
學(xué)習(xí)了,學(xué)作者問好!
作者為何不順勢發(fā)散一下?這就是時勢的需要!這就是作者個人修養(yǎng)的需耍!
閱此文,看到了作者的高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