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野“相約在春天”征文】獨步春天(散文)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過了農(nóng)歷新年,在爆竹聲聲的余味里,突然而至是新柳綻芽,滿目春風(fēng)的圖景。映山紅開遍山崗,桃紅于一種夢的盈然,讓一種浪漫的縈回在心間。
對于春天的感受,其實感性多于理性。讀過很多關(guān)于春的詩,也寫過不少詠春的詩。但從內(nèi)心中,真正的領(lǐng)略春的內(nèi)涵,很多還在于自身中緣于生活中的經(jīng)歷。很難想象,人生走了半百的旅程,依然,對春天那么執(zhí)著地留戀。有時在春陽漫灑的午后,倚窗執(zhí)茗靜思:春天的花,潺潺流韻的山泉,哪怕天上飄過的一朵悠悠的云。映入你眼眸的都是,現(xiàn)實中的美麗。常常在說,人不可能擺脫與逃避現(xiàn)實。但無可奈何的卻是,生活中有許多的曾經(jīng),斷難忘卻。就像人掙脫不了自身的影子。有些事如時光中的流瀝,必然在每個人身上打下不可磨滅的烙印。
在回望我所有經(jīng)歷的春天里,有首歌給我很大的感觸與震動:“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還記得那些寂寞的春天......”那就是汪峰的《春天里》。盡管, 我的生活, 可能沒有歌詞中的那些浪漫, 也可能沒有歌者的困苦經(jīng)歷。但那時候,背著一把紅棉牌木吉它,攜一些散淡的詩箋,曾經(jīng)也陪伴了很多春天里的辰光。有人問我,我的所謂文字作品中,懷舊的成份為什么這么濃??催^我《春天里的那場初戀》《飄零的丁香花》,都有此感覺。但凡盡然,人的生活,就如一場旅行,走過了,愛過了,哭過了,一分真情卻多多少少,會駐留在春天里美好的抒情中,而流連忘返。
是春天了,鳥在樹上啼唱,魚躍在池塘邊,新柳依依是傍晚下夕照的艷美。漫步山間的春時,有感悟,也有寂寞的獨步。內(nèi)心的喜愛,全在于現(xiàn)時的生活狀態(tài)。曾經(jīng)詩曰:“相遇春天的時候/雨成全了一種提示/杜牧的詩句/散落在這個時節(jié)/一把老茶壺/卻煮沸了陸羽的經(jīng)稿/油菜花的金黃/讓雙眼感受了憂怨/飄飄曳曳是柳的歌唱/牧童遙指的手勢/定格了情緒的渲染......” 毫無疑問, 這是我真實的寫照。
去年在冬雨的茶舍中, 偶遇那個給我很多幻想的她。那時,我們正青春勃發(fā),有很多浪漫的夢。我彈吉它也寫詩。她一手好書法,而指尖彈撥著出琴音繞旋的鋼琴聲,是《雨點》和《致愛麗斯》美妙的韻律,始終在我腦海中駐足。偶遇,迢迢之途卻在那一個冬日午后漫陽下的邂逅。有許多的回憶,卻浸在一盞茶中而淡淡的回味?;匚妒悄切┠甑拇禾?,印照的是春陽下的戀戀不舍。青春的美好,其實都來源于春天的懵懂?;匚毒偷扔诓辉鼌s,現(xiàn)實中的我,還在獨步春天。因為,春天是美好的。往前看,有許多艷麗的風(fēng)情。
獨步春天,是寂寞的。也許,山道上映山紅是寂寞的,小渠流水也是寂寞的。然往事的如煙,依然遮不住朝霞滿天的紅火,與一灣春水綠如藍的多情。
在這個春天里,站在如今工作的山野農(nóng)舍間,在鄉(xiāng)間的草垛上,或者是在山谷中,看夕陽慢慢墜于西山下。對自己沒有什么寬慰的話。只知道一雙手伸向天空,而迎接春雨淋漓的快感。
好吧,就在這春天小酌時的傍晚里,月稍朦朧。打開窗欞。春風(fēng)溫情地徐徐地透進,如一首古詩所云:“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桿?!?br />
獨步春天,很多時候是種心態(tài)。領(lǐng)略更多是在這個時節(jié),耳旁是春筍節(jié)節(jié)拔高的興趣,或者是三月桃花給予人的激動。就這樣,獨步在春天的路上,我還是在唱著春天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