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離別的夜(散文)
那些記憶依然是如此的清新;繁華的古都城,疾馳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絢爛多彩的霓虹燈。我們靜靜地行走在街道中,急匆匆的走向記憶的終點——火車站。
來的盡管來著 ,去得盡管去著,來去之間,又是怎樣的匆匆呢?
那份不舍,那份依戀,那份情懷,怎能忘懷?有言道:離別的車站比婚禮的殿堂見證了更多的眼淚,的確如此。我的腳步再也無法移動,進火車站的人特別多,我們很快被淹沒在擁擠的人潮中。望一望你的目光,雙眸中折射出那一絲的憂傷,我再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不敢抬頭看你的雙眸,只怕那更多的憂傷會刺進我的胸膛。此刻,我想疾步飛出,拽住你的手,懇請你能留下來,可是,雙腿也不知怎么的,仿佛千斤重,邁不開那小小的一步;仿佛在人群中又多了一座雕像,只是為了目送著你的離去,卻做不了任何事(哪怕是一點點的微不足道的事)來阻擋住你前行的腳步。此刻,我想大聲的喊出:你再等等吧,哪怕只是再等一分鐘,讓我再好好地看看你的臉,讓我再輕輕地牽一次你的手。記憶中,你就美的像朵含苞欲放的花,引人注目,惹人愛憐,孤傲于世。艷麗而不妖,清幽而淡雅,堅韌而清秀,百看而不厭??墒?,話到了嘴邊,卻又莫名的咽了下去,還是,只能呆呆的望著。
時間不等人,原來火車站容不得片刻的等待,我只是看了你一會兒,你卻要走了。我也明白,那列火車的無情。終于,你掙開了我的手,那雙再也沒法拉住你的手,悄悄地滑落了。靜靜地,默默地,有點可怕,有點傷感,有點熱淚。你終于轉(zhuǎn)身了,走向了那排對窗口,那熟悉的身影,有過爭吵,為了你眼中的不忠,曾經(jīng)面紅耳赤;有過偎依,月色的夜晚,曾經(jīng)共同度過;有過放棄,你好像真的生氣了,氣狠狠的說;我們分手吧;有過甜蜜,將你攬入懷中,輕輕的說;我愛你;有過懷念,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想你想的不能入睡……再也看不見你的身影了。就這樣,匆匆的,竟然沒有說一句,再見,親愛的。
你可知,昨天晚上我想了好多的話,準備在此給你說。我模練了許多場景,準備在此為你送別。為了今晚的一別,我做了好多功課。昨夜,我夜不能寐,昨夜,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昨夜,我欣喜交加??墒?,現(xiàn)在放佛一切都變成了徒勞。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再也不敢望著你離去的方向了,徐徐的轉(zhuǎn)身,立正,邁步,一系列機械的動作,大腦中重復(fù)播放著你的身影,不知目的的行走著。月空高懸,微風(fēng)吹過,夏日的夜晚竟有些寒冷。原來,世界一個人的時候,才方覺得,一個人的時候,如此的心疼。一個人在漠中的微笑,原來如此蒼白無力,一個人的時候,世界只有一個人,是孤孤單單,想要的溫暖,原來如此深厚。
人潮涌動的車站,有說,有笑,匆匆的腳步走著兀自的人生。望一望身后的你,還是那燈火通明的站臺。莫名的淚竟掛在眼角,擦去的時候早已冰涼。
此文僅獻于女朋友,這是一個特殊的夜,這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與2014年6月17號西安火車站,我送她離開火車站時的情形,此時兩人還沒有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