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天空的眼睛(散文)
晨起漱洗完畢,登山觀景怡情,林中鵲鳥呈歡啾啾在枝頭,想必是得了昨夜的甘露,在述說著甜蜜的心情。
遠處橫斷山梁上蔥蘢的樹梢如天空的眼睫毛在微微翕動,不時地眨巴著柔柔的眼睛。在烏云與朝霞的簇擁下,朝陽被推至半空中,那一臉溫暖的表情似乎是含羞之中帶著隱忍,絲絲細雨洗落了空中微塵,被微雨打濕了的清晨在鵲鳥爭春的歡鬧中,顯得清新生動起來。
林中的花開得更有精神了,估計是被陽光溫熱了心情,抖落一身晨露,在春風的吹拂下芳菲了四季的花雨。 誰說醉是春山空,那是伊人太矯情。且看那一樹一樹的花開,更是一樹一樹的期待。山萸肉細碎的花兒如星星點點的金子撒在了山前山后樹稍枝頭,原是要結(jié)一樹果的。十多年前,這種果子可是山中珍品,農(nóng)民們是要摘了去賣大價錢的,那可是上等的藥材,如今這種東西多了,便也司空見慣了。物以稀為貴,在此等藥材中,便得到了最好的見證。去年秋天,我還摘了一些,一盤子橢圓形的如一粒粒紐扣般大小的肉果果,更象一盤子紅瑪瑙似的,晶瑩透亮,著實可愛,我把它涼干了藏起來以做備用。若是在那稀缺的年代,我是斷然摘不到的,因為那價格都被炒到了天上去,現(xiàn)在倒是路邊隨處可見,價格已跌至谷低,但我不會因其價高就趨之若鶩,也不會因其低賤就棄若弊履,物得所值,盡其所用。一樹花開一樹果,那是要度一年一年的春花秋實,結(jié)一年一年的果的。
山桃花此時開得舒心,粉粉的臉龐如姑娘的臉,在山河谷口,燦著笑臉,那是夏日里最美的期待,水蜜桃足以讓你吃得酣暢盡興,體驗到人生最美的滋味,春天過后即是夏,每個季節(jié)都有每個季節(jié)的味道。
不知不覺,匆匆忙忙的一天就要過去了,夕陽夕下,微霧風清,天邊的那抹晚霞,如伊人眼角的一抹紅,正在與夕陽融為一體。
山梁上的灌木叢,依然如天空的眼睫毛在翕動著,城市的街燈好似折射了太陽的光輝,在夜色的籠罩下閃著天真的智慧。
夜悄悄降臨了,遠處有許多鳥鳴,想必是倦鳥歸林,勞累了一天的人們也該回家休息了,人們在談論著一天的收獲,心中無限愜意。
天空在夜色中開了一扇窗,他在和月亮對視著。聽說月亮可能是地球從太平洋底部甩出的一樣東西,如果月亮是地球的戀人,想必也是地球取下的一根肋骨吧,要不怎會與地球形影不離呢?還有人說:“因為地球引力太大,他把月亮從太陽那兒吸引過來了,就在月亮遠離太陽運行的時候。”唉!這樣的玩笑也有人開,君不見,日月星辰本一家,尤其是在這夜色朦朧的黃昏后,滿天的星斗云豈不都跟月亮說不清楚了?不過,月亮繞著地球轉(zhuǎn)的事實倒是存在的,任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現(xiàn)實,任你去猜度。科學家們盡情發(fā)揮想像力,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人類最初就是因為想像著能像鳥兒一樣在天空中飛翔,于是飛機便誕生了。該想像的時候還是要想像一下子的,我們更需有一雙仰望天空的眼睛。
夜,就在我合上眼皮的那會兒,變得美麗寧靜。別急,那是誰家的燈光還在亮著?唉,仍然會有熬夜的人,那是爬格子的和做白日夢的人。我要盡早睡去,多保留一些精神,等待明天的來臨。
天空閉上了他的眼睛,隱去了星星,隱去了月亮,以及傍晚時的云,夜色在沉靜中睡去。
夜色寧靜,天空多情。你亮了,我就閃了;你閃了,我就亮了。心燈常明,天空的眼睛還未合攏,微微翕動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