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張 稿 費 單
在我中學(xué)用過的塑料文具盒里,保存著一張復(fù)印的匯款單,這是我拿到的第一筆稿費,雖然不多,僅僅19塊錢,但對我來說,卻有著不尋常的意義。
記不清是第十幾個教師節(jié)來臨之際,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號召我們?yōu)閼c祝教師節(jié)寫點文章,對一個初中語文老師來說,這似乎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但寫什么呢?原來從來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寫過什么東西,更沒有發(fā)表過一個字,思來想去,既然是為慶祝教師節(jié)而寫,肯定要與教師有關(guān),雖然當老師時間不算長,但對教師的生活已有很深的體會,因此決定就寫教師的生活。當時有一首最流行的歌里有一句歌詞“平平淡淡才是真”,決定就用這句歌詞做題目,選擇最能概括反映生活的詩的形式來寫,大概用了幾個晚上的時間,終于寫出來了,大概有十幾行,也不知道好不好,更不敢讀給別人聽。但寫好后,學(xué)校里又沒了消息,也沒有叫交上去,事情不了了之。后來過了一段時間,我想,既然花了心血寫出來,干脆把它寄出去,看看能不能發(fā)表,驗證一下自己的寫作能力。但寄到哪里去呢?在曲靖讀書時,知道曲靖有一本雜志,叫《珠江源》,于是買來稿紙,工工整整地謄好,抱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理,大著膽子寄了出去,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寄出去之后,開始還想著,但時間一長,還沒有消息,也就不抱希望了。
后來我工作調(diào)動,到了文化小學(xué),97年10月的一天晚上開會時,一位老師突然遞給我一個匯款單,上面的地址是我原來所在的學(xué)校——中樞鎮(zhèn)盤新學(xué)校,上面又加了一個“轉(zhuǎn)文化小學(xué)”。時間是1996年10月6日。名字就是我給自己起的筆名——聞濤,當時不好意思用真名,我把自己的名字“文濤”改了一個字,自己覺得改得很好,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還在用。地址是“曲靖市文聯(lián)”。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拿到的稿費,而且是第一次用詩的形式寫的,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怎樣寫詩,直到現(xiàn)在,算起來我也只寫過兩次。另一次是99年為紀念五四運動80周年,團縣委搞的征文,我寫了《永恒的歌》,榮獲三等獎,獎品是一個不銹鋼水壺。這樣的文字,讓那些真正的詩人看,恐怕要笑掉大牙,充其量是一些標語口號而已,寫詩對我來說,一直缺乏自信,只有今后加強學(xué)習(xí),多嘗試。這些能發(fā)表、獲獎,只能說明我運氣好而已。在去取稿費之前,為了留作紀念,我特意拿到復(fù)印店去復(fù)印了一張,取錢的時候,由于用的是筆名,跟身份證上的名字對不上,幸好錢不多,否則還要去單位開證明,也多謝郵局那位工作人員對我的信任,一直銘記在心。因為就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我去郵局寄一本書到北京,這之前我也寄過幾次,里面的工作人員也都記得我,但這次寄的時候,首先要我拆開檢查,無奈,只好把用膠帶紙封好的書拆開,她翻看之后,我把書重新封好。這時,她才問我:“有沒有帶身份證?”問得我一頭霧水,只聽說拿東西時要查身份證,怎么寄東西也要身份證呢?肯定是沒帶,然后她要我回去拿身份證。這時我問她:“是不是我拿來身份證,你又要拆開檢查一遍?”她無語。最后我說:“那就先把書放在這里,我現(xiàn)在沒時間去拿身份證,明天我再拿身份證來……”扯得有點遠了,這是題外話。
稿費取了,但由于工作調(diào)動,樣刊可能寄到原來的學(xué)校,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從時間來看,應(yīng)該發(fā)表在97年第9期上,從哪以后,我就到處去找97年第9期《珠江源》雜志,尤其是舊書店,可時至今日,始終沒有尋覓到,但我相信將來一定能找到,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