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酒趣(散文)
湊來湊去,就這幾位朋友,可能是越拉越知己。再加上幾個人有一個共同的嗜好,愛喝上幾口,便有了推波助瀾的志同道合。于是,經(jīng)常下,只要得空,幾個狐朋狗友便有了小聚得閑。
小聚的時候,都不拘小節(jié),經(jīng)常是能喝多少是多少,都彼此明白自己的酒量,誰也不會絞盡腦汁勸誰,少了酒場上繁瑣的規(guī)矩,沒有一個人在自己酒量的基礎上,刻意讓別人多喝些許。話不少說,沒有去注意彼此杯中的酒,自己喝自己的,只是注重最終的結果,必須喝足,否則自己不會原諒自己。聚也罷,偏偏又多了毛病,必須全家出席,帶上妻兒才算舒心,因為愛喝,各自廚房的活道肯定是叫得響。
酒喝多了,喝長了,便有或多或少的呲牙咧嘴的痛癢,有者還有好在妻兒面前不痛不癢地哼哼兩句,以為自己得了多么大的疾病,有點肚子不適,便大驚小怪地各個醫(yī)院查個透徹?;瞬环频腻X,雖沒查出多大的毛病,倒惹得妻兒的“驚醒”。此種情況之下,便產(chǎn)生了一種不良的反應,幾個人湊在一起照喝不誤,旁邊多了妻子的不分天高地厚的絮絮叨叨,也多了一些“酒壯慫人膽”的訓斥,妻子為照顧彼此的面子便默不做聲了,便在旁邊鼓動孩子當家做主起來。
說來也怪,剛結婚的時候,兩口子做夢也想要個男孩,如果愿望輕而易舉得實現(xiàn)了,兒子豈不牛上了天?而恰恰相反,幾個朋友中如愿以償?shù)模瑑鹤釉谑种袇s顯得有點畏縮了,沒有敢在“老子”的酒場上說個反話的,而偏偏多了一個另類的。說是另類,其實就是圈里一個王朋友的女兒。
并不是故事的引子太長,而是有些事必須交代清楚,才有后來有趣的事情。幾個朋友偏偏就是這個王姓家伙的“酒后綜合癥”顯得特別“厲害”,又偏偏是他自己是個女兒,又恰恰有比別人要有兒子心理強烈多少倍,生了女兒卻又疼愛有加,所以獨樹一幟,在家里家外聽完了女兒的“教導”,再聽老婆的嘮叨。有此緣故,故事便有序的展開了……
幾個家庭經(jīng)常小聚,安排一桌豐盛的酒菜,男人們開懷豪情暢飲,妻兒津津有味品嘗,其樂融融,氣氛融洽??墒菦]有一直的風調雨順,酒桌上最近有了些許的趣事。小聚的節(jié)奏并沒有改變,但氣氛卻有明顯的不協(xié)調。
開始就坐的時候,王小女有了與眾不同的安排。原先,幾個哥們挨著坐著,妻兒坐在另一邊;現(xiàn)在變了,讓媽媽和自己把爸爸夾在中間,分開禁錮的鏈條,可憐的“哥們”孤立起來。酒席開始,兄弟們開懷暢飲,只有一人被娘倆虎視眈眈盯著,急得抓耳撓腮,其滋味不勝言表。
畢竟是小孩好哄,但前提必須把小女他媽哄好,只要小女的媽工作做好了,其他工作便會迎刃而解。等大人喝完一杯的時候,客廳里只要擺上可口的各樣水果,會自然把他們吸引過去,此時哥們便會迅速倒上半碗,幾口喝盡,便大解酒饞。如果是在妻子的允許范圍內,酒還算順心,王小女也不會折騰出什么風風雨雨,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就可過不了癮,一般是喝一半時間的酒,咽一半時間的口水。每到這時,王朋友便用祈求的目光“含情脈脈”注視著老婆,開始老婆執(zhí)法嚴厲,大有不徇私情之勢。但最后還是經(jīng)不住近乎哀求的眼神執(zhí)著追求,勉強再倒上半碗,算是安慰,不過此舉,必須瞞著王小女,因為這樣壞了娘倆半碗的約定,不能讓她知道媽媽的意志不堅定,單方面毀約。
要說王朋友應該知足,畢竟規(guī)定的任務在原先基礎上翻了一番??墒?,有酒量的人喝了不過塞牙縫的酒,那滋味比放他的血還難受。難受,必須想方設法解決。開始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說到做到,已經(jīng)多喝了半碗,就算很不錯了,陪著說話,你們喝!”老婆一看,便放心地去客廳說話了。老婆和女兒都不在酒桌上了,哥們開始大顯身手了,順手抄起酒瓶,快速倒上,一飲而盡,然后若無其事地說話聊天,大家也不敢笑,此策得以順利實施。但是好狐貍終究斗不過獵人的耳朵,酒一多,話語的酒氣自然而然就顯現(xiàn)出來,老婆女兒越聽越不對,怎么說話越來越不像一碗的水平,于是派出女兒火力偵察,不用一會,詭計自然被識破。老婆是大人,不好矯情,王小女便派上了用場,伶牙俐齒地數(shù)落起爸爸種種“劣跡”,畢竟童言無忌,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秘密也傾囊而去,羞臊得王朋友“無地自容”。最后還是老婆聽不下去了,急勸女兒,最后落得王朋友給妻兒道歉,并沒收酒杯的下場。
經(jīng)過這一次的挫折,王朋友確實老實多了,也不說話,也不再要求喝酒,顯得沉默寡言起來。朋友就是朋友,經(jīng)不起誘惑,哥幾個也不敢笑話王小女說的那些不該說的話,只是默不作聲看著他。王朋友天生的大度,不一會又會融入其樂融融的酒場里。酒場不散,酒的工作必須還要進行下去,此計不行,還有上策。王朋友確實在暴風驟雨過后,老實了許多,說老實只是話再不敢多說了,行動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沒收酒杯后,有的是辦法,身體力行地挪挪位置靠近兄弟們坐好,互相交涉一下,便有了新的秘方——兩人共用一杯,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酒杯子的酒有兩張嘴消耗。當然另一位兄弟得勤勞一下,比別人多倒幾次。
當然,酒多了,朋友們便會口無遮攔起來,一起奚落起王朋友的豐功偉績來,自然而然地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他的計謀來。他也不在乎,反正酒場快要結束,及時發(fā)現(xiàn),也無大礙。這是王小女便跳出來,拉著他便走。這次倒不是數(shù)落他爸爸的缺點,而是指著叔叔伯伯,挨個評價一番,這次不是一個人尷尬,而是一桌人坐臥不安起來,個個臉上紅一陣青一會,無地自容,又不好發(fā)火,只好悻悻地散了場子……更可氣的是,王朋友這時越發(fā)得趾高氣揚起來,還舔臉說,“有女兒就是好,不像你們那些傻兒子一樣,不知道疼自己的父母!”結果臊得大家一陣臉紅,口里嘟囔罵此家伙狡猾。
想來也是,關心自己父母身體還是此王家惡小女,說來倒也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