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路上的暖(散文)
身體不適十天有余,起初從夜里的幾聲小咳到嗓子沙啞近乎失音,不痛不癢憋得難受,一直忍著沒吃藥。曾記著一位男同學(xué)說過:少吃藥吧!我就是稍有不適,經(jīng)常給自己配藥弄個腎衰竭。我聽后不寒而栗。自己雖然不怎么吃藥,但一年下來去痛片怎么也得消化掉五六十粒。眼下嗓子實在說不出話,無奈之下買了兩盒消炎藥。都說吃藥除病慢。轉(zhuǎn)念一想,離自己6月24日去省城,龍江講堂聽著名女詩人李琦老師的講座《讓詩歌照亮生活》還有兩天時間。輸液吧!希望不好利落也可以緩解一下。說起去聽講座,我由衷的高興,因為我喜歡李琦老師。當(dāng)看到呼蘭讀書會林雅老師的邀請信息已經(jīng)遲一夜,慶幸的是,還來得及報名。沒有和愛人商量就做決定,愛人會理解我的心情,先斬后奏也沒毛病。
當(dāng)車輪啟動,我才覺得心里略感輕松。上車前的小插曲剝開我的那根健忘的神經(jīng)。說起來可笑,檢票時,10車50座位的車票無影無蹤。真是奇了怪,出家門還檢查一遍,車票就在包包的夾層,此刻不翼而飛,任憑翻遍了包包也不見票角一枚。去售票口掛失后又補上一張11車50座位。那一節(jié)車廂真是人滿為患,我還是去坐我丟失的10車那個座位上。對面的小伙子說后半夜人少就可以躺躺,我心想,這一夜近十個小時的硬座估計我的小體格夠嗆。去找車長補個臥鋪,最起碼睡個安穩(wěn)。給愛人通個電話:“親愛的,我已經(jīng)補了臥鋪,不用你擔(dān)心,睡一覺就會天明?!睈廴瞬环判倪€是叮囑幾句:“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出門在外,不是誰的話都可以聽?!睈廴酥牢业男愿?,看誰都是好人。事實上哪有那么多壞人,不要把一切看的太糟糕才好。掛斷電話,想想愛人剛才的幾句,心里還是一陣陣的暖。
鄰鋪的兩個男孩一直在嘰嘰喳喳,不得消停。還好,這一路上有李曉光的散文集《那年的柳色》和我作伴。提起曉光的散文集出版已經(jīng)有一年有余,到我手還沒來得及細(xì)品,就借給了好姐姐李春波,前幾日我頂著小雨去春波姐姐那取了回來,這次出行裝進(jìn)了行囊中,想在路上陪我度過寂寞的夜。曉光的作品有可讀性,篇篇讀起來都透著溫暖和親情。從每篇小文中可以發(fā)現(xiàn),引用的詞匯和佳句都源于各種優(yōu)秀讀物,可見曉光的閱讀量相當(dāng)?shù)膹V泛。懶于讀書的我深感慚愧,閑暇時間多半被酒精麻醉。以后這毛病也真該改改,讀書多好,養(yǎng)心還可以借鑒好的文字、典故,來豐盈自己的寫作內(nèi)容。
稍微有點困倦,合上書想夢游做一夜神仙。結(jié)果卻下意識想起了在蕭十六那場景,在腦子里翩翩浮現(xiàn)。如今除了我最懶散,其他同學(xué)都佳作連連。感恩在伊春蕭十六學(xué)習(xí)期間的的經(jīng)歷,如今依舊戀著伊春的那林,那山,還有蕭十六幾位老師講堂上的認(rèn)真,課前課后的侃侃而談。四十位同學(xué)張張笑臉,還有“七、一”晚間,在西河夜市十幾位同學(xué)喝酒時,大家又唱又跳的熱鬧場面。真是忘不了,只怪時間的短暫,不曉得何時和師生們重溫從前。慶幸的是馬上就能見到可愛的李琦老師,再次傾聽她的音聲,去領(lǐng)略一位對詩歌無比熱愛達(dá)到癡迷的著名詩人的心聲,再次感受《讓詩歌照亮生活》的那般意境。
再有一個小時,列車就到哈爾濱車站,窗外已經(jīng)亮了天,飛馳的火車將山山水水遺忘在后面。車速漸漸緩慢,原來又要停泊一站。鄰鋪的男孩姑且也是倦了,安靜的不再撒歡。我整理下衣衫,簡單洗漱一番,望著漸近的哈站,尋道工已經(jīng)在鐵軌上巡查修繕,已經(jīng)在感受到晨陽的暖。日記合上前補上兩句:
為解詩歌那段情,夜車趕路赴哈城。
那年柳色知君面,兩載還思十六程。
背起行囊,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