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夏日風情“征文】鳳椒麻香,濃郁醉人萬般寵(散文)
七月流火,清早起來,家里的隔墻都是熱的,按照最近的慣例,徒步到郊區(qū)晨練。
在回來的路上,老遠就看到幾個中年男子將農(nóng)用三輪車停放在了河堤上,他們打開了車箱的后門,用木柄鋼叉將形似小山的紅紅的東西平鋪于地。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我就已經(jīng)聞到了那一股濃郁的麻香味道,我知道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鳳椒”。
這“鳳椒”可謂歷史悠久、源遠流長?!侗静菥V目》記載道:“秦椒,花椒也,金、鳳、商州皆產(chǎn)……大于蜀椒?!鼻濉都螒c重修一統(tǒng)志》記載道:“椒,府(漢中府)俱產(chǎn),出鳳縣白石鎮(zhèn)者佳?!?br />
說起它啊,還有一段有趣的歷史傳說呢。想當年,諸葛亮屯兵于鳳縣酒奠梁附近的留鳳關鎮(zhèn),晚上手執(zhí)羽扇,走出軍帳,仰頭見明月當空,正想吟詩。忽然,一陣清風撲面而來,裹著絲絲麻香,清爽又舒服。諸葛亮情不自禁地撮住鼻子猛吸幾口,竟發(fā)現(xiàn)頭腦清醒了許多。
然而,他心中不免產(chǎn)生疑問:何物具有如此功效?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了一陣陣嬉戲的聲音,諸葛亮循聲而去,看到一群兒童在追趕玩耍,像是在捉迷藏。
諸葛亮搖了幾下手中的羽扇,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一群孩子竟然沒耳朵。等他問明了原因,腦中便有了妙想。他走近了這些兒童,嗅聞到孩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和他在軍帳外所聞到的一模一樣,他心中就有了答案了,這是一群花椒精靈。
他就變魔術般地給孩子捏出了一對耳朵來,輕輕一吹,每個孩子都有了耳朵,那些花椒精靈甭提有多高興了,頓時手舞足蹈、大呼小叫起來。
這個傳說流傳至今,真假無從考究。
鳳縣有著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造就了鳳椒卓越的內(nèi)在品質,被專家們贊譽為“花椒之王”,是鳳縣的最出名的特產(chǎn),也是市場上最受歡迎的調味品和饋贈佳品。鳳椒分為多個品種:大紅袍、豆椒、米椒、小葉椒、竹葉椒等多種,以大紅袍質量最佳,其色鮮紅、粒大、肉厚、麻味悠久、清香濃郁,素有“香飄十里”之美譽。
鳳椒掛在樹上紅彤彤的,遠觀像是姑娘羞紅的臉,近看像一粒粒微型荔枝,與紋理清楚的綠葉相襯,可謂綠肥紅瘦。遇到這如火烤般的七月,它身上的紅油都就被“烤”出來了,更增添了幾分紅潤,顯得更加耀目誘人。
花椒樹雖說渾身長滿刺,采摘起花椒來很不容易,考驗著采摘人的耐心和毅力。別小看這花椒,從花椒葉子到花椒果、花椒籽、花椒刺,都有著意想不到的奇效,可謂全身上下都是寶。春天,清新鮮嫩的葉子可以卷起饅頭來蒸,那味道透著淡淡的麻香,讓人垂涎三尺,欲罷不能;椒芽可以做成麻醬,夾饃下飯皆宜,那獨特的味道,讓人唇齒留香,回味無窮;花椒可分為干濕兩種,既能做調料,還能醫(yī)用;花椒籽可以用來榨油,蛋白質含量占18.7%,出油率極高,是最佳的調味品。就連長滿枝干的花椒刺,都可以作為挑破膿包或者扎進皮膚內(nèi)的利器,且自帶消毒功能。
種植花椒過程會有繁瑣的工序,但花椒可以保證農(nóng)民的腰包鼓起來,說它是“搖錢樹”絕不為過。幾畝、幾十畝、上百畝的花椒園,在本地都不足為奇。據(jù)說,靠種植花椒年收入五六十萬的農(nóng)戶還不少呢。
看著鋪放在灰色水泥地上的一把把花椒,在驕陽下挺挺豎立著,就像一把把紅色小傘,特別的鮮艷耀目。
我走近,蹲下身子,順手捏起一把鳳椒細看,顆粒里面果真有著兩個橙黃的“耳朵”。我想諸葛亮之所以能神機妙算,莫非與食用了鳳椒有很大的關系?
慢慢地掐下一粒濕花椒緩緩放進嘴里,緊閉雙唇,感受它的麻味,一絲絲、一點點開始擴散,舌頭、喉嚨、嘴唇逐漸感覺到了那不可抑制的麻香,我不由地吐出了舌頭,來回伸縮著,還夾帶著自語:“啊,麻,麻,麻得很?。 闭f實在的,那種麻辣勁,直辣得我都不知道這嘴巴是誰的了。
“欣忻笑口向西風,噴出元珠顆顆同。采處倒含秋露白,曬時嬌映夕陽紅?!弊蛱?,有許多羌妹子特意去花椒園拍照,用紅似晚霞、碧如玉璽的大規(guī)模的花椒樹做背景,加上具有民族特色的服飾,站立在藍天白云下,那種興奮勁,那種潑辣勁,令人艷羨,令人叫好!
前去負責拍照的攝影師絞盡腦汁秀出了鳳椒之魅,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絕美呈現(xiàn)!鳳椒紅,紅似火;鳳椒香,香似薰。我慢慢地欣賞著,慢慢地在大腦中過濾著,醉眸又醉心,別有一番滋味……
這時,一股股濃烈的鳳椒味道,隨風撲鼻而來,我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附近的花椒園里,只見地邊放著一筐筐、一車車的花椒,太陽帽下那些忙碌不停的摘椒工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微笑,而主人看著豐收的花椒,更有說不出的興奮勁。當我問及今年花椒的產(chǎn)量時,他信心滿滿地說:“今年是個大年,一定會有不錯的收入!”接著又自豪地說:“兩個孩子將來能考上大學,靠著這紅椒的收入,我一定能供得起,我要讓我們的家族紅得像花椒!”
聽著他溢滿幸福的話語,看著他興高采烈的神情,我真為他而高興,心里默默地祝愿:祝所有椒農(nóng)們的日子過得如這紅彤彤的花椒,紅紅火火,越來越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