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貓似有理(隨筆) ——雜文隨筆
貓,是一只好貓,專門守護(hù)糧倉;狗,是一條好狗,專管看家護(hù)院。
一只貓與一條狗同伺一戶人家,同住一個院子,卻有著異樣的追求。
貓通常不喜歡狗,因為狗太能挑事兒,只要聽到一頂點兒動靜,就立馬汪汪汪地叫個不停,一點兒也沉不住氣。不像貓,總是不動聲色地就把老鼠給抓住了,而且一抓一個準(zhǔn)。或者干脆把眼晴瞇成一條縫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待到老鼠肆虐猖獗之即,貓就一個劍步撲過去,給它個一劍封喉。像這種事情,狗是如何也做不來的,所以貓一向瞧不起狗,且常常蹲在院子里那座泥坯房的窗臺上曬太陽,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眼睛里不時地流露出威嚴(yán)而又鄙夷的目光,好像非常不屑于與狗為伍似的。
貓與狗唯一的一次友誼就是狗幫貓拿了一次耗子,而且還是個死耗子,貓對狗其實一點也不領(lǐng)情。像貓那種身手,別說死耗子,就是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鮮活耗子也是爪到擒來。死耗子算什么呀?貓才不稀罕呢!
狗的另一次幫忙也沒幫到點子上,那簡直就是瞎扯,不知怎的忽一聲犬吠,就把即將到爪的一只鮮活耗子給嚇跑了。在貓的眼里,狗簡直就是百無一用。
狗常常被貓鄙視,時間久了,便也養(yǎng)成了低眉順眼的習(xí)慣。狗有時候也常常對主人搖尾乞憐地來討些食物,或者討主人一點歡心,但這些行徑從來都沒被貓看上過。貓要向主人討食時,往往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或喵喵地側(cè)目輕喚兩聲,或仰頭貼耳地翹首以盼,目光中盡是理所當(dāng)然。若是主人實在忙不過來,貓通常都是一臉遺責(zé)加無耐的表情,感覺主人虧待了它似的。先是靜靜地蹲在一旁苦等著,或者干脆走開,自己抓耗子去。
一只活潑可愛的小貓,在小溪邊不停地用爪子在水里拍打著什么,那神情專注的樣子,不亞于一個小男孩在小溪里捉蝌蚪,全然地忘乎所以了。貓有時還會用爪子在臉上做盤旋洗臉狀,我情不自禁地想上前去抱一抱,可等我剛一走近,貓就跑了。
貓看到前邊飛著一只花蝴蝶,它歡快地跑過去將身子輕輕一躍,用爪子在半空中晃動幾下,若是沒捉到蝴蝶,它會迅速地把從草叢里蹦出來的一只螞蚱打翻在地,然后用爪子不停地逗弄、兜兜停停,或干脆把螞蚱摁于地上,隨即放開,再捕捉、再放開,直到把螞蚱玩得沒一點氣息,貓才選擇放棄,然后繼續(xù)去尋找新的目標(biāo)。
貓有時會試著去捕捉一下天空飛翔的蜻蜓,它只那么輕輕地一躍,發(fā)現(xiàn)沒希望,就用舌頭舔舔爪子,再靜悄悄地走掉。
貓有時也會迅速爬上一棵樹,那速度絕不亞于離弦之箭,一個疾躥加蹭蹭蹭的爬樹動作后,它會機(jī)警地站在枝椏上看更高處鳴叫的小鳥,當(dāng)它知道自己逮不住那些小鳥時,會很識趣地從樹上躥下來,然后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找一處蔭涼地方休息,有時干脆在幾根放倒的木樁上假寐,有時會安靜地蹲在門墩兒上等著它的主人給它喂食。
主人總會惦記著那只貓,看到貓餓了,會主動去喂貓,或差遣孩子們?nèi)ノ?,我小時候就經(jīng)常喂貓,還喜歡跟貓一起玩。
貓平生最不好的口碑便是饞貓。貓喜歡吃魚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也是貓的本性,貓喜吃腥不喜食素。
那些說貓是饞貓的人,其實也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不認(rèn)識自然規(guī)律。萬物秉承自然之性存在于自然之中,自然有其妙用。如果貓都吃素了,誰還愿去抓老鼠?你不能怪罪貓因吃不到魚而頭腦中想著魚,也不能怪罪它是一只饞貓,你也不能用你那不太成熟的大腦去定性貓的道德問題,也許在貓看來,你根本就不是只貓,缺乏貓性。
一個連貓言貓語都聽不懂的人,對貓還談什么仁義道德?這簡直就是笑話!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讓貓知道這世上有魚,假如你讓貓吃了一次魚,你就是大錯特錯。你讓貓吃了一次魚,又不給它吃了,然后又用魚去誘貓,還一邊誘貓一邊給貓上思品課,那你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全世界的貓都不會依你,大家必將把你逐出貓界,打入十八層地獄,再給魔瓶蓋上蓋子,貼上封印,等著幾千幾萬年后的那個漁夫,把你打撈上岸,再把你放出來,再誘入,然后蓋上蓋子連同那魔瓶一并沉入大海,永遠(yuǎn)沉寂。
瞧著吧,這就是你得罪貓的下場,還敢得罪貓嗎?
一個故事而已,其實在主人眼里,貓和狗都只是畜生和工具罷了,只不過它們還通點人性。
千不該萬不該,我家那條狗不該在那年夏天吃了主人掉落于十字路口且準(zhǔn)備送給親戚的十元錢。主人四下找不到錢,無人可疑,隨把目光盯向了狗。把狗殺死后,果于狗腹中找到了那丟失的十元錢,于是乎,狗該死。
狗肉不上桌是那一年我初次明白的道理,那年幼時我不甚懂得,只是聽大人們都這么說罷了。
我家的那只貓,始終都完好無損,后來還下了一窩小貓,個個乖巧可愛,待養(yǎng)得稍大些,都被鄰居們捉了去,繼續(xù)貓的未盡事宜。
貓是一只好貓,也是一只愛玩的貓,貓著實可愛。 貓似有理,狗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