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危機重重的文學(隨筆)
在某訪談節(jié)目里,演員陳建斌留下這樣一段話“一個正常的年代,人們談論最多的是詩歌、詩詞、四大名著等美的東西,記住的是李白、蘇軾、曹雪芹等人,而不是那個時代的首富是誰?!睅е@句話審視我們當下的生活,一幅沒有尺寸、尺度和尺量的畫兒刺人眼睛。有這樣一則小故事,在某市的地鐵上,某男孩捧著一本《紅樓夢》看,而周圍填滿某王姓男星讓媳婦帶了綠帽子的話題,且愈演愈烈,有地動山搖之勢。在空當有人鄙夷的掃視看書男孩,臉上寫滿“娛樂圈出這么大的事你漠不關心,還看什么《紅樓夢》”隨之指桑罵槐“神經(jīng)病”。
我們生活在物質極其豐富的年代,在享受科技是第一生產(chǎn)力帶給我們的便捷時。在這個浮華背后,有很多積淀千百年的文明在大浪淘沙里被拍在沙灘上,在暴風驟雨、烈日炙烤下自生自滅。文學是人類的精神食糧,她見證著社會變遷和歷史脈絡。世間萬物都有波瀾,曲線走向雕刻興衰,文學的命運也是如此。
我于2002年寫下自己的第一篇小說,從此走進文學的大門無法自拔。最初的寫作,只是為自己開啟的一個興趣愛好。隨著在文學十多年的游弋,穿行和停留,她的厚重深邃、廣闊遼遠征服了我,最終文學創(chuàng)作成為我的理想。
著名作家張愛玲先生說“中年以后的男人,時常會覺得孤單,因為他一睜開眼睛,周圍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卻沒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作為一名白手起家的中年男人,家人不支持我創(chuàng)作,我的夢想和現(xiàn)實生活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為追求文學高峰,我戒掉了電視。周圍的同事朋友高談闊論《人民的名義》《我的前半生》時,我是一個聽眾。因為思考和闖蕩文學,是我生活重要的組成部分。
在積極創(chuàng)作的同時,我在擴大著自己的文學圈子,順利加入本縣市作家協(xié)會。也會積極的把自己原創(chuàng)作品寄給各雜志社,文學網(wǎng)站等。還在數(shù)家文學網(wǎng)站兼職做編輯。可是這近二十年的付出收效甚微,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壓力越來越大了,我的記憶力下降了,出現(xiàn)了頸椎病、肩周炎等疾病。我面臨的文學創(chuàng)作環(huán)境更加惡劣,傳統(tǒng)文學在影響力、價值上每況愈下。雖然,很多文學大家在奔走,領導在做著改革,可是文學還是不見起色。去年夏天,河北省作協(xié)副主席李延青老師告知。河北省某國家級文學期刊,在90年代文學繁榮時期,曾有十五位編輯老師輪班審稿,而如今只剩下兩位編輯,期刊發(fā)行量很小。
堅守在傳統(tǒng)文學創(chuàng)作陣地,很多作者靠一腔熱血在苦苦支撐著自己圖騰。文學如何留住最后的勇士,我想了很多很多。
一、提高文學質量,杜絕人情稿。文學同音樂、美術等藝術門類一樣,沒有一個具體評判標準。某些作者和編輯之間會鉆這個空子,在作品的取舍上,會在質量和人情衡量,最終摒棄職業(yè)道德選擇后者。
二、取消一稿一投的規(guī)定。在作者創(chuàng)作歷程上看,一篇作品的誕生如同一位母親孕育孩子。各期刊應摒棄地域、同行之爭,全力給予作者最大的展示空間。
三、雜志社縮短審稿時間。作者從投稿到雜志社是否采用,這個過程需要數(shù)月,等待時間漫長。及時通知作者的作品是否采用,為作者留出轉投它處的時間。
四、讓文學價值,稿費升值。人民幣一直高壓升值,物價節(jié)節(jié)攀升,稿費卻停留在過去時。一篇上刊的萬字小說,大概值幾百塊錢,稿費發(fā)放要延遲數(shù)月。而在一些文學網(wǎng)站社團,作品的價值從1元、2元、5元、10元到幾十元不等。很多作者都是貼錢養(yǎng)活作家的夢想。
五、文學網(wǎng)站提高作者進入門檻,作品質量是文學最重要的要素。很多網(wǎng)站大撒把似的經(jīng)營模式,讓作品出現(xiàn)良莠不齊的現(xiàn)象,降低了文學特有的嚴謹和嚴肅性。
六、文學不是斂財?shù)膬~子手。每天都有很多征文、征稿信息出爐。作者需要甄別信息的真?zhèn)危拍軟Q定是否參加,帶來了很多困惑。這其中,不乏作者有過上當被騙的經(jīng)歷。希望有關部門給予打擊。
很慶幸自己同文學有著交集。文學世界給我?guī)硭崽?,沒有苦的感悟。文學為我打開一扇門,讓小小的我,感知一個大大的人類世界。文學之路任重道遠,我想我會堅持下去,因為文學是我的夢想。
——2017年7月27日星期四
天蒼蒼,野茫茫,行遍江山,柳岸花明,又見昔日文友,很高興!遙祝夏安,身健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