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鄉(xiāng)】城市的微光(散文)
這是一座小城,一座國家級的三線城市,但消費堪比二線城市。相比北京、上海、深廣等地來說有些微不足道。但在這座小城里生活著諸多來自各地的城市邊緣人,他們帶著各自不同的生活目標和夢想在這個城市里扎根。
從這座城的最北邊到城的最南邊,每天來回上下班的路途足有三個小時的車程,而這還是一座沒有地鐵的城市。像我同事魯會計就是這樣一位非同尋常的人物。不管刮風(fēng)下雨還是相對惡劣的天氣,他從來不遲到和早退,每天往返輾轉(zhuǎn)在馬路和105、102公交車上。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上班有這么遠的路程。是一次在下班路上相遇才得知他是從城北到城南來上班的。我問他,像我們正常下班時間下班,你到家要幾點鐘,他說差不多傍晚七點的樣子。我訝異的感嘆——哇,這么晚才能到家。而此時正是初夏時分,初夏時分的傍晚七點還好,天還沒黑下來。反之冬天呢!是什么樣的力量支撐著這城市的足跡!難道真的只是那份不辭辛苦的薪水么?我想不盡然吧!于是我敏感的內(nèi)心開始泛起浪花。
與此同時還有我老公,他也和我同事一樣。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準備去上班。他和魯會計相比,路程要近些。但是我每天還沒起來,他就要走了;明明下班時間比我早,但卻到家比我晚。當然除去一份還算可以的收入,那里有他的興趣愛好和特長專業(yè),也有他對家人的愛與責(zé)任!和魯會計不同的是,他是當?shù)厝?,而我們是外來人。同樣生活在這座城市里。同樣為生活為理想的目標而前行。像這樣的人群在這個城里比比皆是。曾經(jīng)在下班的人潮中在QQ簽名里寫下了這樣一句話:“忽然喜歡在黃昏的暮色中看車來車往、看行色匆匆、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潮,而我也置身于其中?!?br />
昨晚,微信里和以前的同事好友聊天時,聽她說今年的工作似乎不是那么盡如人意,說她有想改行換工作的念頭。但是在職場里穿梭這么多年,又有哪份工作是好做的呢?工作不光是你一人在工作,各部門之間息息相關(guān),互相牽聯(lián)著,自然有它的不好做的因素和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參雜在里面。是誰說做事就是在做人!我想這句話詮釋了一切!
在后來的聊天中,她還說起另一位同事朋友,說她運氣好,剛到新公司里不久就做到了什么新項目,被老板賞識;還說她家庭也很好,有愛她的老公,有可愛的孩子,很是羨慕她。
其實她說的那位朋友我也有點認識的,人和人還是不一樣,她說的那位朋友確實很好。說實話,她們兩個人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為什么這樣說呢?人的某方面因素里潛藏著她的好運氣和貴氣。有些人看似平平,但是在危難之時總有貴人相助。這說來也奇怪,也許從科學(xué)的角度里所說的某種磁場——一種正能量磁場吧!
于我而言我只是個旁人,站在這個旁人的角度就她們兩人來說,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里,從每次跟她們接觸和一些細節(jié)來看?,F(xiàn)在想起來還真的是不一樣呢。跟A說話和聊天的時候十次有六七次是在抱怨和談?wù)撝N種的不滿和煩惱,看似精明能干的她,原來也會有在工作上對領(lǐng)導(dǎo)的抱怨;家庭上對婆婆的不滿總讓她愁眉不展;520老公給她發(fā)個五十二點零的紅包,還嫌棄520紅包發(fā)的這么少,跟普通朋友發(fā)的一樣沒什么稀奇的。而B卻不一樣,總是一副輕松和滿足的樣子,老公520給她發(fā)個五十二點零的紅包,她樂得呵呵笑;婆婆哪天見她來不及,幫她把衣服洗了,她要在同事面前念叨好幾遍——說婆婆怎么怎么的對她好;還有孩子被婆婆帶著不小心,磕個包、蹭破皮。她總說孩子淘氣,磕個包、破點皮很正常,就算自己帶也難免這樣。在別人看來不好的事情,在她面前總是無所世事,一副若然的樣子。也有人說她傻,但我見她的每一次都是開心和幸運的她。
很顯然也很分明的例子,而我這個傾聽者在懂與不懂之間;感受和被感受之中意味深長……諸如此類的事情在小城生活的微光里波光粼粼、繁衍生息。
在這座小城的一個紅綠燈十字路口,分別通往小城的東南西北方向。而十字路口往東兩公里地的地方是這個城市的殯儀館——火葬場。經(jīng)常在清晨時分有一種洋鼓號角聲傳入耳膜,這號角聲就是有人去往黃泉路上去殯儀館火化的殯儀車。一個人從生到死有多遠?而這路上的風(fēng)景和心情各不相同。各自在各自的心境中看路過的風(fēng)景。生與死只是一念之間,而每個人也終將經(jīng)歷。
小城這個十字路口的夜晚是熱鬧喧囂的,幾家攤販們擺滿了各色的燒烤與小吃,成了小鎮(zhèn)一道另類的露天休閑聚所,三五好友約上圍坐一桌,推杯換盞中談笑風(fēng)生,緩解一下生活的緊張與壓力。
好久沒有與小凡、小朱、任會計、她們相聚了,想當初四個人還是同一公司、同一辦公室的同事的時候,幾個人經(jīng)常的一起去吃各種小吃和美食,有時一起去KTV唱歌,有時一起逛街、看電影和溜冰。幾個人在一起有一種很難說的默契和相互之間的友善。還有大家一起養(yǎng)多肉和植物。原本我對多肉并沒有什么興趣,只因任會計把多肉帶到辦公室來,再看到她發(fā)的朋友圈里曬的肉肉圖片,以至于被吸引而喜歡,到后來跟著她一起養(yǎng)。她還帶著我們幾個去朋友那里和市場買多肉?,F(xiàn)在我自己小小的家里面差不多有三十來盆的綠色植物和多肉。
說起我們四個人,想起這么多年在職場同事中,我們幾個人算是同事和朋友了。多數(shù)職場里同事之間的辦公室政治相互明爭暗斗,而在我們幾個人中是沒有的。以至于我們幾個人之間肆無忌憚、毫無保留。就連談心和聊天都是那么的輕松和愉悅。說來也奇怪,四個人中我和小凡是外地人,小朱和任會計是本地人;而她們?nèi)齻€人是90后,我是80后。
說實話,大多數(shù)人中同事變成朋友的真的不多,很多人一旦離職幾乎和以前的同事很少有聯(lián)系和來往。而我們幾個偶爾還是會聚一聚的。這也是我在這座城市里一件值得很開心的事情。久而久之,雖然不常相聚,但總有一份內(nèi)心世界的平和與牽念。同在一座城,同一藍天下,我想我們都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親們,想必大家都好吧!小朱經(jīng)常在朋友圈露面,任會計也偶爾露一露近況,可小凡卻不見露臉,但偶爾能在大家的朋友圈里見到她的足跡。
在這座城里,我們像是一只螻蟻,又像是一道微光,也像是一個巨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撐起自己的天空。每當看到生活中各個不同的景象,它總是或多或少的在我的內(nèi)心世界里擊起某種情結(jié)。而我們終將是這座城里一道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