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在死亡路上逃回來的人(散文)(外一篇)
一、在死亡路上逃回來的人
我在網(wǎng)上和微信上消失一個星期了,但大家想不到,我?guī)缀蹙秃痛蠹乙姴簧厦媪恕?017年8月31日上午,我因事去西營鎮(zhèn),在辦事回返在王家峪煤礦時和車相撞,到西營醫(yī)院不接,便急速送往襄垣縣人民醫(yī)院。一路上我昏迷不醒,生命處在危險境地,到醫(yī)院查看:顱骨折傷,鼻骨折傷,經(jīng)搶救,兩天之后才轉(zhuǎn)危為安……
2015年我發(fā)生了一次車禍。
今年2017年又一次車禍發(fā)生。
在不到三年的時間里連續(xù)發(fā)生了兩次車禍,72歲的我這一次又從死亡路上逃了回來。
前不久我給李子明寫了《昏迷》一文,實在都不是真實的寫照,因為昏迷你就什么也不知道,生命體征急聚下滑,僅有一些支離破碎的印象,是醒來之后的殘留記憶。
昏迷……死亡是一道坎。
昏迷……蘇醒是一道坎。
前者是陰暗的,后者是光明的。死亡是一個中間地帶,存在于兩扱之間,生死就在這一線間,向生一寸就是生命,向死一寸就死而鋳就。生死就是一閘開關(guān),沒有更多的復(fù)雜,然而其操控權(quán)不在本人,我之所能逃回來,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背后復(fù)雜的因素我真的不知道……
我從死亡路上逃了回來,沒有勝利者的凱歌,只是有更多的思索:人生的路本來就不很長,然而卻充滿了這什么多的七災(zāi)八難,險阻和坎坷。
我雖然回家里來了,但面部的線還沒有完全拆掉,而且傷痕斑斑,有的部位還有炎癥存在,只在我心態(tài)還好,用不了多久就會康復(fù)。
我是60歲時學騎摩托車的,到現(xiàn)在己有12年車齡了,小的兩次,大的兩次,給我?guī)砹吮憷步o我?guī)砹藗Α?017年8月31日上午,也就是吃過早飯,老伴在看電視,忽然嘭的一聲,電視壞了,沒有了圖像,便拆下來去西營去修,到了西營維修部一看是變壓器爆炸了,換了一個新變壓器就修好了,在街上買了些菜就往回走,到了王家峪口上車禍就發(fā)生了,其實回我家的村子只有五里路了。這樣大的車禍發(fā)生,我每次都處在一個不明白的狀態(tài),沒有恐懼和驚怕,一下子就到了昏迷狀態(tài)。
我實在經(jīng)受不起這樣了情況連續(xù)發(fā)生,盡管我與死神再一次擦肩而過,我要對騎摩托車說一聲:我要與你吿別了,你幾乎要了我的命,要了我這個潦倒文人的命,不挨你還不行嗎?這個傷痛的記憶永遠會留在我的心頭……
我逃回來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在文學和醫(yī)學習上的許多文稿還沒有整理,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修改成善稿,出版不了也能好留給后人,因為我沒有金錢也沒有別的財富,就是這些可憐巴巴的這些東西。
二、深山樵夫
我不相信他是深山樵夫?
你不就是一個年輕人嗎?
這是我的網(wǎng)名。
太有意思了。
我和他的對話就這樣開始了。我那天上山正好遇到了他,他在山頂上打手機,然而信號不好。這里山大溝深,人煙稀少,沒有信號塔,接收不好實在也是事實,因為山民遷移走了,政府就沒有考慮往這里安這玩意兒,于是就成了一個通訊聯(lián)系空白區(qū)。小伙子把手機裝回衣袋里,心里有些不悅。他告訴我,他想給女朋友一個驚喜,說他在高山之顛,想唱給她一支歌《我在這里想你》。
我明白了,這就是當代年輕人別一樣的風趣。
他說:真正的深山樵夫是我爺爺?shù)哪且淮?,樵夫是此類人的一個公眾號,在我們武鄉(xiāng)本地不習慣叫這樣的雅號,而叫砍山人。深山樵夫的爺爺正是這樣一個砍山人,他住在山下的一個小村子里,除種地外,剩余時間就到山里砍山,這就是他實在的一項工作。這里的砍山人和南方的樵夫不一樣,他不下山挑著賣柴,柴是自家所用,砍的大到檁條小到椽,這些是蓋房所用。那時候山下蓋房木材奇缺,砍上以后就是往山下賣,一棵檁多少錢,一卦椽多少錢,再下來砍一些編筐的細枝條,編籮頭,大小筐,還熏制一些釬把橛把之類的,砍山人就是靠這些木材換錢作為生活費用的。
如今爺爺還在這里,其實就是一個墳?zāi)?,父母親都搬到縣城東村小區(qū)了,大山里的人一下子來了個華麗轉(zhuǎn)身,成了一個城里的居民,生活正美滿著呢!
我問:“你重返深山是什么意思?”
他說:“你猜?”
“我真猜不著?!?br />
“事情是這樣的?!彼f:“在山里我家還有一個藏寶庫?!?br />
“藏寶庫,什么寶?”我來了興趣。
“說來也不是什么寶,要是當初當廢鐵賣了,那就談不上什么寶了。我家傳下來有十八把砍山斧,最早的是在明代洪武年間,原來老始祖給洪武爺當過衘衛(wèi)官,贈送給他一口寶力,后來犯了事,他就帶著寶刀逃亡了,家人被殺了個凈光。他隱姓埋名來到了山里,做了山民,最初他用這把刀砍伐森林,后來有個山東妹子嫁給了他,這才有了我們家的后人,一代一代傳到今天。寶刀之下才有了十八把砍山斧,這就是我們家的遺產(chǎn)。咱縣里不是要征集文物么,我想一定有用得上,這我就回山取來了。”
“找到了嗎?”我問。
他說:“找到了。剛才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還有我的女朋友,想唱給她一首歌,我在這里想你,結(jié)果沒鬧成?!?br />
好一個深山樵夫,你原來是為鬧這個。
他問我你呢?我說我是來山里採藥來的,這個季節(jié)正是採藥的最好時間,沒想到咱們還搭了個伴兒。
大山里很寂靜,只有我和他倆個,晚上我倆同住在他家的破窯洞里,全吃的是山珍野果,好在他有準備,帶了蠟燭點上,要不要在黑暗中度過一夜。
第二天我就和深山樵夫分手了,后來也不知道他那件事辦的怎么樣。
昨天晚上我在《鄉(xiāng)花文學微信群》見到他了,他和李老師一唱一和,原來深山樵夫就是李老師的得間門生,怪不得那樣熱乎。他也寫詩了,這下子師生之間更親上有加,這樣吧,師生之間來個同心圓怎么樣,我正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