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青春】四十二年相聚感慨萬端(散文)
昨天我回到上海,憶起聚會情景,心情怎么也平靜不下來。聚會雖然過去兩月有余,但是,我還想寫寫,以釋心懷。
“師生之情,同學(xué)之誼”是人生最難以割舍的友情。無論走到哪里,無論你身份如何,總念念不忘,牽掛切切?!巴啊笔且皇自?、一曲唱不完的歌、一本讀不完的書。二零一七年八月十五日,我懷著一顆虔誠的心,感受著久違的期待,和武英耀、周瑞荷、孫白白、張靈香、薄俊齊、沈亞軍、曹繼云一行八人提前來到聚會定點——五寨白云賓館。不想,聚委會池懷軍,陳升、張永懷、李世宏、讓金栓、高志生、趙淑英,高文彬等同學(xué)早已迎在門口??匆娺@么多同學(xué),喜出望外,格外親切。大家洋溢著滿心喜悅、滿臉興奮踏進(jìn)這扇充滿激情的友誼之門。手捧著陳升配送的、具有深刻象征意義的保溫杯、充電寶、優(yōu)盤無比激動。領(lǐng)略那融融的“情”,體會那深深的“義”,怎能不動情?那份安暖,那份激動,有誰能夠描摹。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xué)們,讓我們褪去疲憊的外衣,抖去奔波的塵埃,卸下心頭的倦意,舉起酒杯,讓酒的醇香在歡聲笑語中蕩漾。讓我們的激動,在酒杯里沉淀。深深祝福大家,幸福、如意、安康、快樂。
在這個難忘的地點,五寨白云賓館,班主任李新民老師、物理老師王彥炯偕同夫人董翠珍老師、政治老師徐明道、音樂老師石瑞峰、化學(xué)老師李賢良,以及三十二個同學(xué),共計三十八人歡聚一堂。三十八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三十八顆心緊緊地連在一起。我們,為了這個抽象的、浸入了血液的、融入了生命的“師生聚會”歡呼、跳躍。四十二年,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四十二年的思念、四十二年的期盼,我們終于相聚。重溫師恩,共敘友情。因為有精神上的血親,所以有別樣的情,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喜悅,敘不完的舊,訴不完的憂愁。就算有一天滄海變成桑田,那些笑和淚,共同的畫面,也會永遠(yuǎn)留在我們心里。
歲月荏苒,光陰似箭。日子在平淡中匆匆度過。時光流逝中,我們每個人都經(jīng)歷了很多,有榮耀,也有磨難;有歡樂,也有傷痛;有平靜,也有坎坷。我們感慨過,嘆息過。跌跌撞撞在酸甜苦辣中風(fēng)雨兼程。經(jīng)歷,在歲月的年輪中漸次厚重;心境,在繁華與喧囂中逐漸平和。但聚會的熱望,從未取消,聚會的決心從未動搖。讓我們用“聚會”撫摸沉淀已久的師生情、同學(xué)誼。且敘且感、且吟且唱;用情、用心,豐潤、飽滿這次的難得;以真情、熱望開拓一個睿智、靈性的聚會篇章。
往事如煙,歲月如歌,演繹了我們的七彩人生;滄桑如夢,鑄就了我們的“同窗”情愫。當(dāng)年,我們這些風(fēng)華正茂的少男少女,如今卻雙鬢斑斑,滿臉皺褶。但,白發(fā)掩不住真情,褶皺擋不住笑意?;厥淄?,忘不了校園內(nèi)的嘻戲笑鬧;忘不了同窗下聆聽老師的教誨,甚至依稀回蕩在耳邊的朗朗讀書聲;那不裝暖氣的教室,裝載著我們的孜孜不倦;擁擠的宿舍,洋溢著我們的笑聲;課堂上有我們注目的眼神;大槐樹下有我們乘涼的身影;晨光初露時,操場上留下我們跑步的足跡。還記得嗎?當(dāng)我們乘坐拖拉機,去四道溝收秋的時候,在那彎彎曲曲的山路上,差點翻車的有驚無險;還有涂了滿臉的沙棘汁,仍然吃的津津有味的傻樣,諸多的忘不了,在交談中再次回放,依然栩栩如生。記憶里的溫暖畫面,觸摸著相聚的感動。
這次聚會,再次見到班主任李新民老師,模樣依然,只是鬢角已霜染,容顏依然未改,還是那么灑脫、淡定、笑聲依舊。物理老師王彥炯還是那么瀟灑、精神抖擻、談笑風(fēng)生、音調(diào)更加豐厚。歲月沉淀了人生中的一份謙和,時光奪走了生命里的一絲艱澀,生命中的履歷,都是涅盤之后的美麗。這悄然逝去的四十二年,有多少個老師、同學(xué)未曾謀面?有多少個同學(xué)的面孔已然陌生?有多少個同學(xué)的名字叫不上來?前世的五百年擦肩而過,才換來今世的一次回眸,那要多少個五百次才換來我們九百多天的“同窗”。
今天我們重聚,當(dāng)年來不及敘說的情感,當(dāng)年未曾表達(dá)的內(nèi)心世界,來不及傾訴的衷腸,在這里一起碰撞,濺出火花。眼中流露出的驚喜,彰顯出“相聚”的熱情;同學(xué)們不遠(yuǎn)萬里,從祖國四面八方飛到這里,見證著思之甚切;一雙雙熱情洋溢的手,拉近了四十二年的距離;一張張發(fā)自內(nèi)心的、由衷的笑臉,是那么的親切,難以忘懷;一串串歡快的笑聲,抑制不住的激動,突兀了年輕的心態(tài)。我們,找到了久別的親密、溫馨。
這次聚會,重情重義的懷軍、陳升、東升、永懷、文彬、英耀、建廷、瑞明、如海九位同學(xué)樓上樓下、跑前跑后,不光是付出了辛苦,而且為聚會共捐資五萬五千多元,再次點燃同學(xué)們的聚會激情。使得聚會在欣喜,激動、拍照留念中延長到四天,吃喝玩樂無不盡興。尤其是懷軍、陳升、東升等幾位同學(xué)籌劃聚會更是辛勞。他們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設(shè)計禮品,相冊、相框,彰顯了無限智慧和盈盈深情。文彬、陳升還帶了相機,淑貞、秀華、靈香、俊齊用手機不辭勞苦,為同學(xué)們留下最激動、最燦爛的那一瞬。充分展示了他們出色地攝影技能。英耀在歌舞晚會中精心策劃、組織。同學(xué)們跳、唱各顯其能,激情盡情奔放。舞會井井有條、生動活潑,充滿活力。充分彰顯了主持人的風(fēng)采和應(yīng)變能力。更難得的是,李新民老師,也不辭勞苦,從北京飛回來。他對我們付出了青春年華,用滿腔熱血潤育了我們。今天,又融入我們這個歡樂的氛圍,為我們的聚會添彩加油,為聚會帶上精彩、完美的光環(huán)。使得我們的相聚更激動,更甜美,更具有感召力。有的同學(xué)沒有來,很是想念。聚會中,得到張宗文老師辭世五十天的噩耗,心情很是壓抑傷懷。更有的同學(xué),年紀(jì)輕輕被病魔奪走寶貴生命,先我們而去,為聚會增添了淡淡的憂傷。
這次聚會,我哭了,在餐桌旁、在睡榻上。那從前的從前,身影的身影;仿佛有仿佛;依稀有依??;憶昔有憶昔??墒?,可是,我說不明道不白。我為歲月如水而哭,為滄桑巨變而哭,為我心中那份疼痛哭,更為不變的真情、不變的笑意而哭,為即將告別而哭……
張張笑臉,款款深情,嘮不完的話題,平靜不下的心,依依難舍。在激動與激情中,聚會拉下帷幕。正如歌手吳奇隆在《祝你一路順風(fēng)》中唱道:“那一天你知道要走,我們一句話也沒說,當(dāng)午夜的鐘聲敲響離別的心門,卻打不開你深深的沉默。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萬語,卻不曾說出口。你知道,我好擔(dān)心,好難過,卻不敢說出口,當(dāng)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榮耀,我只能讓眼淚留在心底,面帶微笑用力揮揮手。祝你一路順風(fēng)……”落幕也意味著新的開始,讓我們期待來年更精彩的重逢。
親愛的同學(xué)們,也許我們留不住歲月,但我們可以保持年輕的心態(tài);我們留不住紅唇皓齒,但我們可以在不同的年齡段,有著不同的燦爛精彩;讓我們共同相約,在畢業(yè)五十年再聚。我相信,那時我們的女同學(xué),更美麗、更有內(nèi)涵;男同學(xué)的成熟,一定別有風(fēng)味!相聚雖然短暫,但這次聚會是快樂的,公平的,綠色的,難以忘懷的。讓我們一起祝福,我們共同的青春家園——七五屆八班師生萬歲!
此時此刻,我不由得想起了這兩句感言:“手和手相握,心和心靠近。”“流水不因石而阻,友誼不因遠(yuǎn)而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