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喜事變喪事,母親因彩禮自殺(隨筆)
北青網說,11月17日,河南寧陵。因兒子結婚,女方要求買車作為彩禮,兒子母親覺得買不起車,遂跳河自殺。丈夫見到尸體后傷心過度,也跳河輕生,所幸被救起。看到這一則新聞,我就驚呆了,結婚是喜事,怎么一下子變成了喪事呢?結婚之所以送彩禮,在我看來,無非是喜上加喜,添一個口彩。到如今,彩禮變成了互相攀比的籌碼,為了增加臉上的面子,彩禮水漲船高,導致人間悲劇。
婚姻的實質是什么?
在我看來,婚姻的實質是兩個人的資源互補,這個互補的組合有很多種,美女和富翁,才女和美男等等。婚姻的實質是資源的互補。愛情可能有一見鐘情,但是婚姻一定是互相磨合,決定互相牽手,相伴終生的事。雖然說,愛情和金錢沒有太大關系,就好像安徒生筆下的老頭子做事總沒錯的主人公,他并不富裕,每一個交換都是虧本的,但是他的著眼點都是為了討妻子歡心而做的決定。
大多數人的婚姻都是門當戶對。一般來說,灰姑娘的傳奇僅僅是少數人的神話。鄧文迪一轉眼從一個普通女人變身成默多克妻子,隨之而來的地位的上升雖然讓人艷羨,但是你別忘記了,這些都是少數的事,且結局并不完美。戴安娜王妃的愛情曾被宣揚成一種經典,可隨著她香消玉殞,一切都被人忘掉了。
婚姻不能和金錢等同,但是離不開金錢的因素。兩個人的收入最好相差不多,男方不能高出女方太多,經濟權決定家庭的話語權。貧賤夫妻百事哀。絕大多數夫妻的爭吵都是圍繞著錢,收入決定一個人的消費能力。不同的消費觀會迸發(fā)出生活的矛盾?;橐龅膶嵸|是資源的交換。
彩禮為什么水漲船高呢?
從全國的男女比例來說,男多女少,女性占一定的優(yōu)勢,自然彩禮水漲船高。除此之外,貧富差距很大的今天,彩禮就彰顯著男方的誠意。人們擇偶更傾向于財富較多的一方。女方會認為彩禮越多,越有面子。為了虛榮心,故意抬高彩禮,這種風氣一旦蔓延開來,彩禮自然水漲船高。
我以前聽說彩禮是一萬零一,寓意是萬里挑一,表達非常滿意。現在的彩禮遠遠不止這個數,而且越是欠發(fā)達的地區(qū),彩禮攀比越厲害,甚至有些人為了打腫臉充胖子,借錢出彩禮,彩禮到女方家人手里,夫妻舉債還禮?;橐龀闪俗兿噘I賣關系,這樣亞健康的關系直接會影響婚姻的幸福指數。
夫妻很容易因為彩禮產生分歧。女方如果家里有一兒一女,很容易將收到的彩禮轉為兒子的聘禮,幫兒子張羅找媳婦用。無形之中這份厚重的彩禮壓在了新婚夫妻的頭上。兩個人之所以能成為夫妻,最主要是感情因素,由相互的好感升華為想要在一起生活的愿望。但凡兩個人其中一方心懷鬼胎,結束婚姻是遲早的事。
婚姻最主要兩個人坦誠,能接受彼此的小缺點,這是關鍵。優(yōu)點人人都能看到,但是能包容對方的缺點,這是很難做到的。一有人說,七年之癢,能熬過七年,夫妻的感情會加深。我并不這么認為,我認為婚姻是一輩子的選擇,要互相面對的事情太多了,可能其中的一個人失業(yè)帶來的家庭經濟危機,孩子的就學等問題,這是一個沒有終止的回答。
婚姻的好壞對一個人的身體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好的婚姻是人生的滋養(yǎng)品,無論身處在何種境地,都會對未來的人生充滿信心,堅信自己腳下的路。壞的婚姻是互相傷害,很可能由兩個人的互懟變成兩家人的戰(zhàn)斗。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孩子是最大的受難者。無論他們是否離婚,孩子的心靈受到嚴重的創(chuàng)傷。
殺死母親的難道是彩禮嗎?
很多人指責女方要的彩禮太高,導致嚇到了這位未來的準婆婆。但我并不這么看待。假如說這是女方一家人提出的要求,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畢竟兒女的幸福為大,婚姻不應當是賺錢的籌碼。但是這位母親自殺走了,我相信她肯定付出過努力,未果,不得已只好選擇了自殺。
在我看來,殺死母親的絕不是什么彩禮,而是旁人的眼光。假如說,大家心平氣和,有多少能力辦多少事。在有限的金錢下,辦一場難忘的婚禮,難道這不可以嗎?彩禮為什么不能象征性地意思意思呢?關鍵還是女方在乎他人的眼光,為了自己的面子,而罔顧男方的家庭實際情況。
如果單說女方有問題,這是偏頗的。假如說這是個別現象,那么這位未來的準婆婆也未必會尋死。大不了兒子不娶這個新娘,不就結束了嗎?要高額彩禮是當地的普遍現象,這才可能導致這位未來準婆婆的自殺行為。當別人家兒女結婚,彩禮都是某牌子的車,而唯獨我們家拿不出這筆錢,實在是太丟人了。這位善良的母親出于自責的心里,最后決定撒手人寰。
這讓我聯想起魯迅的《祝?!罚行┤苏f祥林嫂命運可憐,但我認為魯迅如果批判魯四爺人物,大可以寫他們欺壓祥林嫂,但他沒有這么寫。這篇文章有一個細節(jié)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柳媽讓祥林嫂去捐門檻,讓千人踏,抵消祥林嫂身上的罪孽。這才是最可怕的。當身處底層的柳媽也看不起祥林嫂,這才是殺死她最后的根源。
我們很多人都太在意別人的眼光。這是現實的無可奈何。在這次慘案中,我認為殺死這位母親的是周邊人的眼光,而絕非彩禮本身。
結語
死者為大,這位母親因彩禮而自殺,實在讓我們很悲痛。我們悲痛之余,難道只是要譴責女方彩禮過高嗎?女方是自愿將這個彩禮提到這個高度的嗎?如果沒有整個社會縱容彩禮攀比的風氣,這位母親會自殺嗎?如果單純地譴責這個女方要過高彩禮的行為,我們的眼光無疑又一次成了傷害她們的兇手。
造成這次悲劇的根源是貧窮。這點我認同。
但是若沒有其他人的眼光推波助瀾,這個悲劇還會發(fā)生嗎?
這值得我們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