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初心依舊(散文)
仍記得初相見,那時守著素靜的時光,安然內(nèi)心的山水,在似淡似淺的墨字里尋找點點歡喜,絲絲感受,掩藏不住心中的好奇。
紅塵很亂,初入這片樂土,步履沾塵,滿地水晶的光澤,驚破一時的寂靜。驀然回首,看到自己孤單的身影。所幸,我遇到了溫暖的長者,話語嚴厲,透出暖意,這樣的關(guān)懷讓我依稀找到逝去父親的影子。紅塵喧鬧讓人感覺紛擾,但是那樣的指引,給了我最適意的清涼。
這世間是否充滿薄涼呢?這個疑問一直在我心中,如今我可以回答,本來就是。在安靜的日子里,或描畫新妝,或舒卷水袖,心底純凈無染,目光澄澈,波瀾不驚。也許太過選取了溫暖的一面,忽略了四季輪回,生命冷暖。離散分合,以酬謝的姿態(tài)面對,無奈結(jié)局常出乎意料,夢境循環(huán)。
生命若只如初見,多么想面對的仍是當初的你我。翻開當初的場景,卻發(fā)現(xiàn)即使時光回溯,故事改變,自己的內(nèi)心仍如當初。仍會感恩當初長者的指引,感念當初嚴厲的指點?;貞洉r,仍會感受到點點的暖,點點的淚,在時光的此刻仍想面對他的方向,深深一揖。
所幸,真的是所幸。一路走來,性格自知。一景一物,一笑一癡,守著倔強。一念叢生,又依著內(nèi)心的軌跡,在這紛亂的境地里,尋一處熱鬧的場處歇息。感謝那個叫荷塘的地方,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仍能感受此間的努力和熱情。一直在說,如果換作今日的我,也許會以更寬容和溫暖的心態(tài)面對。感謝那個叫星月的港灣,摘星釣月,隨風(fēng)淺吟。青梅煮酒也罷,捻朵尋香也罷,回首的笑臉仍如寒冬里的梅花,心媚如陽。素年錦時,讓一些心跡留香,讓墨字悠長。于是,一念起紙箋上千里山青,萬里水長,訴盡鉛華。
人生終是有許多期待,如同立于荷塘,期待它發(fā)芽綻開,期待自己的身影沾香;如同立于星月之下,期待它清輝閃耀,期待自己身沐寒光。那些美好的景象,形同故事里的修飾,瓷瓶上的新色,期待不褪不殘。
多少變數(shù),難以掌握。我把過多的溫潤和晨光放在床前的妝盒里。又把太多的倔強和包裝放入了文字,直到又遇到了長者的教導(dǎo)。這一路輾轉(zhuǎn),內(nèi)心直到沉靜,又回到起點。
逗留了太多的歲月,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每天會佇立一角,看上演的故事。滲入骨子里的,有太多的牽掛和眷戀,這樣的情結(jié),我想很多人懂得。
有希望就會有失望,更有感恩和尊重。長者或是前輩的相扶,讓我內(nèi)心感動,而寬厚的鼓勵和幫助更讓我記憶深刻。多少人的勤奮和努力,對文學(xué)的虔誠讓我抬頭仰望。而多少人才華橫溢讓我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學(xué)識才華偽裝不得,更重要的有多少品德優(yōu)秀的人在前方努力行走。
雅的出現(xiàn),是我在此間從頭到尾,最為溫暖的感覺。不管如何的疏離,每走一步,這樣的朋友一直在身側(cè)相伴。開心也好,悲傷也好,我掩藏了所有的性格,而她的“喋喋”相勸,總給了我最濕潤的內(nèi)心感受。初見,心如春天,相伴四季輪回,春天依然在前方。內(nèi)心仍會開出桃花的色彩,現(xiàn)出青山的綠意。我在這里,你在那里,幸好,我們一直面對,一直大聲歌唱,一直等待一場春暖花開的相會,縱是身在天涯,也一直笑著伴行。
紛擾偏多,各自岸邊,年年今日,嘆歲歲增長,幸有初心依舊。青春已逝,笑嫣曾經(jīng),過往很短,未來很長很長,因為有牽掛的路……
寫于2018年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