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有獎金”征文】徘徊在文學的邊緣(隨筆)
一位老師將莫言的幾篇小說和散文發(fā)給了我,寫下以下感想,作為對老師美好情義的感激和回饋。
對于小說,我的閱讀局限而蕪雜,狀態(tài)也很糟糕,只是當作一種愛好和生活的點綴。想在這條道上走多遠,看來很難。主要還是力不從心,生活中有太多的牽絆和變數(shù),天性就不喜歡拒絕人,迎合受虐于復(fù)雜多變的人際,生命被分割成一段一段地,精力就像沙漏,總也斂聚不起來,而且書畢竟讀得太少了,悟性也不行。
怎么努力也是枉然的結(jié)果時常令我傷神,但接受了這個事實,反而讓我身心松弛,索性摒棄了宏大而虛妄的寫作的念頭,死心塌地地做一個忠實的閱讀者。從老師推薦的莫言的《枯河》讀出了一個文學青年起步的執(zhí)著和真誠。他的描寫很實在,主要的還是他的文學品質(zhì)非常的真誠。我想,文學離不開真誠,就像做人,這才是莫言有如此成就的關(guān)鍵所在。才華橫溢的作家就像深秋的落葉,俯拾即是,區(qū)別就在于內(nèi)心深處的純凈和堅守,莫言讓我們懂得了一個恒久不衰的真理,為真實的自己而活著,傾聽內(nèi)心深處最強烈最響亮最誠摯的那個聲音,生命便有了不同凡響的意義。
這幾篇作品,我斷斷續(xù)續(xù)讀了不下兩個月,而事實上,比起莫言,我閱讀更多的作家是蘇童、畢飛宇、余華和遲子建。閱讀遲子建,那種感覺奇妙而獨特。遲子建的文風與莫言非常地接近,我這樣的語氣有點勢利,事實的情形是,在我的閱讀經(jīng)歷中,遲子建的作品比莫言更具有暴力傾向,我只要看到刊發(fā)有遲子建的小說的小說集或者刊物,一般都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顛來倒去地說了半天,我要表達的意思其實就兩個字,就是實在。他們都很實在。就像喝酒,不會只是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沾沾嘴唇來敷衍人,而是猛喝一大口,讓人感受到真誠和實在。她描寫黑龍江的文字精彩而有趣,北國邊陲原來是如此的迷人。蘇童的小說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無論是長篇、中篇還是短篇,他的語言和感覺都是一流的,不過讀他的作品需要相當?shù)哪土?。畢飛宇那些挖掘人性和散發(fā)著人性光輝的作品常常喚醒讀者的悲憫之情,感受到人生另一份獨特的美妙和享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閱讀就來自于畢飛宇的短篇小說《哺乳期的女人》,那是一個深夜,醒來后再也睡不著,干脆爬起來,從書架上找來了畢飛宇的一部小說集,讀了那篇《哺乳期的女人》,感覺就像在看一部電影,一直沉浸在一種令人心碎的情感的體驗中,遺憾的是那種酣暢淋漓的閱讀后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南京有許多優(yōu)秀的作家,甚至可以說,南京云集了全國許多大腕級的作家,太多了,老的年輕的,毫不夸張地說,是一支龐大而精銳的隊伍,蓬蓬勃勃,意氣風發(fā)。
我的閱讀很窄,主要來自于《小說月報》和一些作品集,局限于國內(nèi)有限的幾個小說家,經(jīng)常讀到的南京作家有儲福金、葉兆言、范小青和趙本夫,年輕一點的有蘇童、畢飛宇,甚至更年輕一點的比如余一鳴、朱文、吳晨駿和陳家橋,需要申明的是,這些年輕的寫作者主要來自于網(wǎng)絡(luò),也只是一次次不經(jīng)意的網(wǎng)絡(luò)搜索后的眼睛一亮。蘇童那么多膾炙人口的短篇讀來令人叫絕;范小青的小說就像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風姿綽約,可以說,百讀不厭。他們的短篇小說成就非常高。實際上,我非常喜歡短篇,一個好的短篇足以展示一個作家非凡的文學功力。就像一名短跑運動員,爆發(fā)力和技巧都至關(guān)重要。不僅僅是儲福金、蘇童、畢飛宇和范小青,好的作家都非常致力于短篇小說的經(jīng)營。比如畢飛宇的《地球上的王家莊》,還有《彩虹》,觸摸他們小說的脈搏是一種奇特的精神旅行。我現(xiàn)在主要的樂趣或者說,很大的快樂來源就是閱讀這些優(yōu)秀的短篇小說。
我還想說的是,我覺得,南京的作家,無論長篇、短篇和中篇寫得都很棒,早就得到了世界的認可,沒有獲得諾貝爾獎,也許還缺少一定的機緣,這里也存在著翻譯的原因,他們準確而細致的表達在翻譯中是否得到了忠實而準確的傳達,這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遲子建的中、短篇短篇都神采奕奕,長篇也備受推崇,而蘇童、范小青和畢飛宇長篇和短篇都保持了相當?shù)膶嵙Α?br />
作為一個業(yè)余作者,我只是在閑暇之時喜歡讀一些文學作品,實際的情形是一直在文學的邊緣徘徊,駐足文學的門檻之外向里面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