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燈是家的暖(外一篇·家園)
一、燈是家的暖
行走在漆黑的深夜里,路長得仿佛沒有盡頭,沒有同行的人,沒有聲音,周圍死一般的沉寂。只有你沙沙的腳步響在無人的夜空,這是一個游子急切思歸的匆忙。此時,只要看到透過窗戶的一盞燈光,你會突然感到驚喜,一股暖流就會馬上襲遍全身,感到一種濃濃的家的味道。
仿佛航海者看到了燈塔,仿佛一個饑餓的嬰兒看到了母親的乳房。盡管這盞燈不是留給自己的,也許這盞燈離自己的家還很遠。但總能寬慰你對家的思念。因為你知道,這盞燈同樣是一位母親留給遠在天涯的游子的,這是家人的期盼和等待,母親在就有永遠的家。
也許留著燈光的那扇窗里,只是一個孤寡的婆婆。她是把家的暖留給了所有的游子,讓他們在黑暗里燃起希望,在燈光里看到前進的方向,不會再深一腳淺一腳地孤獨跋涉。
如果你實在走的累了,敲開門,老婆婆會熱情地你迎進屋里,給你送上一杯熱茶,然后會問你“這么著急地趕路太想家了吧,離家還遠嗎?”接著就要給你做飯,你是沖著那窗燈光進來的,進來后你真的感到了如家的暖。捧著婆婆這杯熱茶,這時的你會控制不住自己想叫她一聲娘,渴望借老婆婆的肩膀倒倒你浪跡天涯的委屈。
當你離開的時候,望著站在門口遠送你離開的婆婆。你會不住地頻頻回頭,頻頻揮手道別,直到再也看不到老婆婆的身影,但那窗燈光卻一直為你亮著。同時這盞燈也一直暖著你的心,讓你的腳步更輕盈,更自信,走得更歡快。
不管是在鬧市,還是在荒郊野外,有燈的地方就有暖,這暖暖在心里。沒燈的院落只能叫房子,不叫家,也一定是清冷的,所以燈的暖點燃的是家的愛。
又是一個萬籟寂靜的夜里,你遠遠看到了自己的村莊,也遠遠看見了只有自己家的那扇窗里還亮著燈。你知道這是母親在盼兒歸,是家暖暖的等待。你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來到門前,你才敲了一下門,門卻開了,那是母親用心聽到了你的腳步。你一敲門,母親就只披了外衣,甚至襪子都沒來得及穿,就給你開門了。這時你的一聲娘就慰藉了母親期盼你歸來的每個日日夜夜。母親別無所求,只愿你平安。雖然日夜盼望你早歸,嘴上卻說:“天這么晚了,還不找個地兒住下,明天一早再回來?!苯舆^你肩上的包,為你打了洗面水,再送上擦去風塵的毛巾。母親這一連串的動作你重溫過好多次,也暖和好多次,每次都永遠地留在記憶中。母親,接著問你想吃點啥,你雖也饑腸轆轆,卻不忍讓母親再在夜里忙碌。盡管你一再說自己不餓,但母親還是給你煮了面條并臥了荷包蛋。你津津有味地吃著,母親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你,仿佛怕你會突然消失似的,并不時提醒你慢點吃,別燙著。這時的你被母親無限的憐愛包圍著,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此時,你覺得說啥都顯得多余,只想讓時光靜止,就這樣永遠地待下去。
此刻,所有的遠走天涯的委屈都云飄霧散,只想倒在母親的懷里,享受那份母愛,你望著母親的滿頭白發(fā),于是你忍不住說道:“娘,為我操碎了心,歲月卻把娘的發(fā)都染白了,娘,我有白發(fā)了沒?”娘也總是說:“才多大的小屁孩,哪會有什么白發(fā)?”卻還是抱著你的頭在燈下溫柔地撫摸著,細細查看,這時你在母親干癟的懷里,嘴里笑著,眼里卻噙著淚花。這是開心的淚,這是幸福的淚,這是一個男人在母親面前的矯情。
此時,闌珊的夜色,雞不鳴舍,犬不吠巷,整個村子都在沉睡,獨有母親的這盞燈還在亮著,透過窗戶射向遠方,暖著每一個路過的游子。
二、感想幸福
生活中,于每一個日出日落里,也許,你還在迎風冒雪,還在四處奔波,日子平淡得沒有鮮花,沒有掌聲,在茫茫人海中,也許,你極普通,一旦融入人流,立馬就會被人流淹沒,不被人注意,不被人發(fā)現(xiàn),也許,你還是吃著粗茶淡飯,還是衣著樸實無華,也許,還有太多太多的也許,都證實著你的簡單,你的平凡。
然而,平凡并不代表你生活得不充實,不代表你生活得不幸福,風光華貴也不見得生活得開心。君不見,有多少外表風光者,因為貪污腐敗而忐忑不安夜夜噩夢,最終東窗事發(fā),身敗名裂;君不見,有多少艷婦,被包養(yǎng)藏于金屋,因無所是事而內心孤獨,終因虛榮而為人不齒;君不見,又有多少癡男怨婦,因為游手好閑,好逸惡勞,終落得,盼郎郎終棄,思妻妻不歸。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安寧,看不到一點笑意,哪里還有什么開心可言,沒有開心能是幸福么?
在我看來,開心即是幸福,平安就是幸福,因為奔波忙碌,才無心千金買笑,才不忘初心,守得根本。因為平凡,才無緣噩夢纏身,心里才平安踏實。自己有溫暖的家,出門,家里有叮嚀,有囑咐,有牽掛。進門,家里有溫暖有笑臉,遞一塊毛巾,擦去一天的風塵,送一杯熱茶,消除一天的疲憊,平淡著真實,平淡著祥和,此時的你也許不經(jīng)意,但你肯定是開心的,是滿足的,并將幸福揚溢在了臉上。
幸福無需刻意追求,它只是一種感受。你付出了,得到了大家的贊許,你的開心就是幸福;你用真心回報著別人的付出,你同樣開心,同樣也是幸福的。幸福不是一味的索取,因為索取只會助長人的貪婪,叫人變得貪得無厭,最終讓人悲觀,讓人失望,正所謂欲壑難填。悲觀里沒有幸福,失望里也看不到幸福,幸福就是一種心態(tài),是一種愿望的實現(xiàn)。
如果,你喜歡蹬山,不一定是三山五岳,一處高峰就能望遠。站在山頂,云生腳下,清風送爽,你會情不自禁放聲高喊,這不是你幸福的釋放么?此時,幽谷回蕩,經(jīng)久不絕,此樂何及?如果,你喜歡泛舟,也不一定是五湖四海,一潭碧波就載能起一葉扁舟,雙槳劃開水的胸膛,帶起一片浪花,留一個飛揚的身影,留一串開心的歡笑,這不是幸福么?幸福不是燈紅酒綠,不是萬眾矚目高高在上,高處不勝寒,總有它的無助和無奈;幸福也不是擁有豪華別墅,香車寶馬,坐擁萬貫家財,因為金錢買不來開心如愿。
其實,幸福就是安心踏實的日子,是平淡中的不棄,是相濡以沫的堅守。只要有深愛著自己的愛人,有活潑可親的孩子就夠了,愛人一個欣賞的目光,孩子一聲甜甜的叫,早已讓你開心透了,此時,你還有什么不滿足,你還會希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