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年夜話(隨筆)
現(xiàn)在已是陽春三月,天氣漸漸轉暖,雖然在這個名為春城的地方,四季并不分明,可是冬天和春天,還是有一定的溫差距離。
在剛過去的這個春節(jié)里,其實它和往年的春節(jié)并沒有什么不同,有變化的只是我的心靈,因為年味不再有兒時的味道,雖然山還是那座山,村子還是那座村子,路也還是那條路,只是已沒了那心境,帶著沒那么濃郁沒那么沸騰的喜慶,這年還是要過。
十五號的春節(jié),我們還是不可避免的,忙到了十四號才回的家,家里依舊還是那個家,每一塊磚石和每一棵承梁,并沒有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只是家里隨著母親的離去,少了原本應該有的那份慈容和熱情,只有父親一人在忙里忙外的招呼我們。
老家的山還是那樣的青,山中依舊是百花爭艷,而最美的還是那天那云,天空透著魔法般的藍,云朵白凈而自由的在天空上飄行,空氣還是那樣的清新,呼吸到肺里舒膚及了。疲累了一天的忙碌,本來打算早睡的,因為明天我還得忙做年夜飯,可是父親毫無睡意,與我對坐在火爐旁,拉著我東扯西聊的說話,我只好拖著疲困陪他說話,那晚父親說了許多話,雖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可對于一個不怎么愛聊天和說話的我來說,還是陪著父親聊到了凌晨的十二點多鐘,雖然聊的話題散亂,而我也不再記得那些談話內(nèi)容,可是父親卻很開心,他帶著那份平和和滿足的喜悅睡去,而很困的我,走進自己的臥室,怎么也睡不著,反而是早睡的孩子和老公睡得熟,后來大概三點左右,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都在忙做年飯,因此覺得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有一種快要散架的疼痛,雖然那幾天喜悅的氣氛高漲了不少,但我還是每晚都比家人們睡得早,也是這樣,那幾晚沒再陪父親聊天。
直到后來,父親被姐姐和姐夫帶出去玩了幾天回來后,而我們一家也已準備要返回楚雄時,二十二號的那一夜,父親又如同那一晚時,安靜的坐在爐子旁,再次和我聊開了話題,說他這次出門看到的一些風景和趣事,我只是作為一個聽眾,在靜靜的聽他說話,雖然他說的那些地方,有一些,我之前也去過,可是為了陪他,我還是應合著陪他聊,聊了很久很久,也聊了很多,又是聊到了深夜,父親帶著滿足和善良的笑意,進入他的房間睡去,我回到自己的臥室,只聽到老公和孩子熟睡的鼻息聲傳來。
面對著我近年來記憶力的減退,聊的內(nèi)容我還是依然有許多記不起,但已深知父親平時在家里的孤寂,可是我除了一年里多回去幾次外,剩下的就是多打幾個電話,其它的好多事,再怎么做,都顯得有些蒼白,今年的二零一八,我深深的祝愿父親平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