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又聞槐花香 (散文)
這幾天上下班的路上,看到三三兩兩的人開始鉤槐花,槐花還是花骨朵呢?這些人行動可真早!
這條公路一側(cè)全是楊槐樹,綿延好幾里,每年都會有許多附近的村民和路人在這里摘槐花,自行車、三輪車、摩托車、小汽車浩浩蕩蕩擺滿了公路的兩邊
來到單位院子里,不經(jīng)意間一股甜蜜的馨香飄進(jìn)鼻孔,抬頭一看,原來這株楊槐最高處已是槐花白灼灼的一片,是高處光照充足氣溫高吧,低枝上的花骨朵還在羞澀的打盹兒。借著微風(fēng),使勁的吸吸這甜蜜的芳香,閉上眼晴,陶醉在這香風(fēng)里,感覺何其美妙!就這樣繞著這株楊槐,走走停停,捕捉著一抹抹的甜香,欣喜著陶醉著,久久不愿意離開。
下班回家路上,看到一些扔在路旁的洋槐斷枝,還有一些折斷的枝桿懸吊在樹上,我忽然心生悲憫。路人沒有工具只能夠一些低枝,低處的槐花很快就會被洗劫得所剩無幾,人們離開時抬頭仰望高處的繁花興嘆幾聲。而那些有經(jīng)驗(yàn)的人把鐮刀或鐵鉤綁在長桿上,舉起長桿,輕易就鉤住高處的繁密槐花枝,稍微使點(diǎn)勁扭動一下,花枝就被折斷落到地上;遇上堅(jiān)硬的粗枝,就先鉤住柔軟枝稍,往下垂直用力,待到伸臂能夠到時,幾個人合力使勁把粗枝折斷,實(shí)在折不斷就一個人用力拽著,其他人盡快摘取……一串串槐花被人們摘走了,留下大大小小的空枝敗葉散落一地,樹身被折騰得斷胳膊少腿殘缺得不象樣子!真是慘不忍睹!
你在為洋槐樹鳴冤叫屈嗎?長輩們卻說這洋槐越折越旺,不信你明年再來看,一定還是繁花滿枝頭!這是一種什么精神,愈折愈旺,愈摧愈堅(jiān),愈挫愈勇?
走近這樹身,觸摸他粗黑裂紋的樹皮,感受他的悲壯蒼涼,真想抱著他痛哭一場!
你如此蒼老,怎能奉獻(xiàn)出無限香甜?你如此丑陋,怎能換得人們燦爛笑臉?你如此年年倍受摧殘,怎能保持這般氣定神閑?
難道你是佛?樹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