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寫給女兒十五歲生日(散文)
你又長大了一歲,我的寶貝!
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過了今天的明天,我還可以這樣叫你嗎?15歲,大姑娘了。是啊,你長大,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騎在我脖子上的你,再也不是那個在我下班時燕子一樣飛入我懷里的你,再也不是那個把口水親得我滿臉都是的你。
15年前的今天,你在我們的期盼中來到這個世界,自此你我心靈相通,命運相聯(lián)。然而你并沒有和其他孩子那樣哭啼著與我們見面,安安靜靜的像個公主,直到護士在你的小腳底狠狠地拍了一下后,你才委屈地大哭了起來。這就是你給爸爸的第一個記憶。當我小心翼翼地把你抱在懷里時,才發(fā)現(xiàn)你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寶貝,你知道嗎,當我和你媽媽戀愛的時候,就把你的名字和性別定下來了:齊慕子,寓意一個讓大家一起羨慕的孩子。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天隨我愿,上天真的把你交在我的懷里。但是,寶貝兒,你出生時長的一點也不漂亮。這一點出乎我的意料。當時的你,頭發(fā)稀稀疏疏的、眼睛有點腫腫的、額頭和小鼻子上長了很多黃疸,肉嘟嘟的小手攥著緊緊的帶著同樣肉肉的小胳膊亂亂地揮舞著,也許是護士阿姨拍疼了你的腳,你哭的時間很長,哭的很響亮,一直哭到了你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頓飯”才停了下來。以至到如今,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會用好吃的東西哄你,屢試不爽。
寶貝,你也許不會記得你是什么時候能坐、能爬、能走、能喊媽媽、能自己吃飯、會寫的第一個字、會背的第一首詩……..當你想回憶的時候,你只要想想爸爸的吻和笑臉就好了。因為每一次愛你的吻都不曾錯過。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帶給爸爸的歡樂。從小到大,為你高興和自豪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是那個外出時累到摟著我的脖子睡在我的肩頭還喃喃地說“爸爸我自己走,我不累?!钡哪悖窟€是5歲時自己從家到爸爸店來找我那讓人又愛又氣的你?還是小學時那個把“爸爸,餃子放鍋里了,趁熱吃!”字條放在我工作臺上的你?還是……以至于爸爸提筆到此畫面滿滿,無從落筆。在幸福滿滿的同時,又感嘆時光匆匆。真的,你在爸爸不知不覺中長大了,讓爸爸總感覺給予你的不夠。如果來世我們還有父女緣,我一定會在你童年這段時光里做得更好。
寶貝,在爸爸眼里你太優(yōu)秀了,太自立了。記得嗎,剛會一個字一個字說話時你就可以準確地接幾十首古詩;5歲開始就一個人住自己的臥室;自己洗漱。當然,自己偷偷背著奶奶從家跑到幾條街外的爸爸店里找爸爸也是5歲時干的事。自己坐公共汽車上學,學習上從來不用爸爸媽媽操心。現(xiàn)在貼心地隨叫隨到地為爸爸服務。我多想一輩子這樣啊!只要我一聲大姑娘,那邊的你總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杉毾胂?,你15歲了,如羽翼漸豐的小鳥,總要飛向屬于你的天空。你還記得嗎?爸爸在你剛上小學的時候,給你寫了一首小詩——《送你一雙翅膀》。
送你一雙翅膀
讓你在自己的天地自由飛翔
最美的天空不只是藍天白云
和那暖暖的太陽
風雨雷電
烏云也是他的衣裳
寶貝
既然飛出去
你就要選擇堅強
用你那嫩嫩的肩膀
承載你的人生輝煌
飛吧
高高的飛吧
去實現(xiàn)你的人生理想
帶著家人的希望
和期待的目光
成功時
爸爸媽媽為你喝彩
失敗了
爸爸媽媽為你護航
慢慢地
你會覺得人生的多彩
學習的重要
你也會喜歡上這快樂的學堂
丑丑的你
最終一定會蛻成鳳凰
女兒,15歲的你一定讀懂這首詩里爸爸滿滿的希望,但你一定讀不懂那時的爸爸心里那一絲不想放手的無奈。
寶貝,還有一個秘密爸爸要說給你。最近為了提升你的成績,給你找了個輔導班。你知道嗎,爸爸很享受晚上你下課接送你的過程。路不是很遠,你還可以挎著爸爸的胳膊,說著你不絕的話題。雖然那個話題在爸爸心里,有些很單純、有些很無趣,但有了你那支暖暖的手,讓爸爸的心里熱乎乎的,很是幸福。由于你有個做教師的媽媽,我這些年總是忙于生計,很少接送你上學,放學。我錯過了你給我機會的時光。幾個月后,你將成為一名高中生了。更不需要爸爸接送了。因此,我很愿意,也很享受你給我的這次機會。謝謝你,充實了我的記憶。希望以后的歲月里,你還能挎著我的胳膊,燕子似的在我耳邊叫著,不是你的婚禮上,不是在我步履蹣跚時……正因為人生從來不完美,不可否認,爸爸不能陪你一生,亦如你缺席爸爸的青春時光一樣。所以希望在我倆同程的這段路上,你我的手和彼此身上流著的血一樣,相通相聯(lián)。也希望有一天,我能踏踏實實地把你的手交給另外一個人,盡管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哭,但一定不是因為別離,對不對?
寶貝,大家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兒。”這一點我并不認同。我覺得我倆之間的“愛”,更單純、更無怨無悔。如果非要和上輩子扯上關系,我說,你上輩子依然是我的女兒。因為從你出現(xiàn)在我眼里的那刻起,我無時無刻不牽掛著你、無時無刻想呵護著你,真想把你含在嘴里,放在兜里。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同樣,你愛爸爸的心也始終如一。盡所能地照顧我、心里裝著我,就連犯錯被爸爸打哭時還心里惦記著爸爸,每每過后讓爸爸愧不如你的大度。而如果真要用俗語來形容我倆的關系,我更想搶那句形容母女的——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你也是爸爸的小棉襖,一直讓我心里暖暖的。
寶貝,今天就是你的生日,爸爸只愿你能天天開心快樂。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你就將迎來你人生中的第一次考驗了。這段時間里,由于你自己的努力,你的成績提升了很多。爸爸為你高興的同時,也在心疼你。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你努力過了,刻苦過了,你都是成功的。同時我也相信你同樣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一次次接受考驗,無悔自己的青春。自信人生三百年,會當擊水三千里!爸爸不會去規(guī)劃你的人生,爸爸相信你,做好你自己。你就是你,如同爸爸給你起名字時希望的那樣,做永遠是讓他人羨慕的你!
生日快樂!
愛你的老爸于你15歲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