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五月的鮮花(散文)
不要等母親節(jié)才想起母親,不要等到母親節(jié)才想起感恩。你人生中度過的每一天,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母親給予你的。你生命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有一個在背后默默支持的母親。——題記
五月的鮮花開滿了掛歷,撲面而來的是國際五一勞動節(jié),緊接著是五四青年節(jié),轉眼就是我的生日,緊接著是母親節(jié)。掛歷上醒目的用紅色記號標記著,像一朵朵盛開的石榴花。
北環(huán)路上此時正是石榴花盛開的季節(jié),每每路過,我都是擦肩而過。也許,它太過樸實,紅得有點俗氣,而且花型不過妖艷,我從來沒有為它而駐足。倒是記得父親在世時,家中曾養(yǎng)過一盆石榴,秋季時,枝頭上也還掛過幾個小石榴,每次都是還不到成熟時,就被饞嘴的我給吃了。記憶中酸酸的還有點澀口,可是父親卻贊譽它為母親果。小時候,不是很明白這個叫法,后來百度才知道石榴的花語是成熟的美麗,富貴,無私付出和子孫滿堂?;砣婚g,我突然知曉了父親的寓意,母親果??催@晶瑩剔透,水靈靈的果肉,齊整整的被果皮包裹著,就像母親的懷抱,把我們眾子女緊緊的摟在懷里,讓人感到特別的溫暖與親切。
我是五月十日來到這個世上的,聽媽媽說正好是星期天,并且是深夜,父親急得滿醫(yī)院找婦產(chǎn)醫(yī)生。母親疼得厲害,父親不知所措,責怨母親生孩子不會選日子,偏偏是醫(yī)院放假醫(yī)生休息的時候。母親委屈得直流淚,她怎么知道我偏偏就選在那個日子出生。潛意思中,是不是我知道那個星期天是母親節(jié),是為了永久的感恩母親?兒女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這話一點不假。我的生日,母親的節(jié)日,就這樣與我息息相關了。
每年的母親節(jié),我們都會備好禮物去看看母親,雖說只是丁點不起眼的水果,衣物,倒也讓母親開心不少。母親一再訴嘮我們破費了,這么大的年紀了,牙也咬不動了,衣服穿不完,根本不需要置買這些東西??墒茄哉Z外,我分明看見了母親合不攏的笑,兒女的孝心該是做父母做大的安慰吧!這次母親舊房裝修,母親清理舊物,每一件物品她都記得很清楚,哪件是哪個女兒買的,哪件是媳婦買的,哪件是孫子買的。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母親心里像個明鏡似的。耄耋母親心里有桿秤,她在小區(qū)吹噓,兒女孝心,幫她裝修了房子,這輩子她會在父親留給她的房子里幸福的終老,她是不會被子女送去敬老院的。(在上一輩老人眼里,送去敬老院是件很悲催的事,盡管我們這一代人已習慣了自己未來的走向。
很多時候,母親節(jié)會和我的生日撞日,女兒也會從另一個城市為我送上母親節(jié)與生日的祝福。印象最深的是女兒小學(不記得讀幾年級了)送我的一件生日禮物。那是一個包裝得很精致的禮盒,我細心的拆開,是一個漂亮的音樂盒,打開盒蓋,一首稚氣的兒歌“世上只有媽媽好”飄了出來。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可惜這件禮物伴隨著幾次搬家,竟莫名的丟失了,很是讓我遺憾了許久。女兒大一的時候還送過一件特殊的禮物,我一直珍藏著。有心的女兒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一份報刊,是我出生當日的報紙,還有一本<歲月如歌》的懷舊畫冊,里面全是我們那個年代用過的物品。流失的歲月,很多家庭用品已經(jīng)淘汰或淡出了我們的視線,而這本畫冊卻讓我回到了童年時代,回到了從前。這一刻,我也是母親。父親留給我的醫(yī)院出生證明還有我的出生日歷,我當做珍寶似的收藏,女兒的特殊禮物也被我妥善保存著。每每看到這些物品,心底五味陳雜,養(yǎng)育我長大的父親早已作古,女兒遠在繁華都市上海求學。生命中至關重要的兩個親人就這樣與我遙遙相望。好在母親還健在,還有機會讓我回報母恩。
今天正好是汶川地震十周年,在微信里看到了朋友們發(fā)的一篇篇關于汶川地震的回憶。
廢墟下,一位母親雙腿跪地,雙手撐起,背上壓著一塊沉重的大水泥板,身下就是她的孩子。孩子救出時,還在安靜的睡著,孩子被包裹在一條小被子里,里面有部手機,屏幕上寫著一條短信:親愛的寶貝,如果你能活著,一定要記得我愛你。廢墟下的這份母愛,多么偉大。在危急關頭,是母親用血肉之軀為孩子撐起了一個生的空間。這是愛的空間,是一個讓死神望而卻步的空間。
這是另一個母親對兒子泣血的呼喚,“親愛的兒子,你還好嗎?媽媽好想你!”。
“你離開后,我一直沒有換號碼,怕你哪天找不到我,記得打我電話”。
再一次重溫這些記憶,我的淚水再一次潸然而至。我也是一位母親,對于這些痛徹心扉的疤痕,我心有余悸。因為我的女兒,出門在外,我無時無刻的牽掛她,擔心著她。偶爾的手機聯(lián)系不上,我會莫名的惶恐。盡管女兒說我一驚一咋,也許只有她當上母親后,才會體會我這種心情。
今年的母親節(jié)與生日相差兩天,正好我們幾個同學在歌廳相聚。雖說對于音樂我是門外漢,我也從不一展歌喉,但聽他們嗨得盡興,也不由得開心。一同學唱起了《流浪歌》,"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冬天的風啊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吹下。。。?!痹谒麅葦康耐獗硐?,我分明看見了一顆思念母親的心。他的母親過世多年,是眾多姐姐給了他關愛與扶持。他動情的說,我也要去看看我姐姐們了。也許,在他眼里,姐姐們代替母親愛了他這么多年,最困苦的日子也是姐姐們陪著他一起走過的。姐姐就如同母親,是誰也無法割舍的親情。母親,植根在我們心底,讓我們時時懷念時時暖心。是的,我們也該去看看媽媽了!
難怪有人說:媽媽是一個妻子,媽媽是一個女兒,媽媽是一個媳婦,媽媽是一個鬧鐘,媽媽是一個廚師,媽媽是一個保姆,媽媽是一個雜工,媽媽沒有周休日,媽媽沒有病假,媽媽沒有年假。。。媽媽必須“隨時待命?!笨墒牵斓紫碌哪赣H卻甘愿做好每一個職位,全心的服務一家子。母親,是天下最偉大的女人。
至此母親節(jié)到了,祝母親們節(jié)日快樂!你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