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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電視劇】劃在空中的問號


作者:中原筆人 布衣,279.79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6449發(fā)表時間:2018-07-04 21:51:15

1公路邊
   一只男人的大手在畫面左側(cè)揮著。
   韓芳(35歲)接著兒子(6歲)的手,佇立在路邊。
   鏡頭推向韓芳:燙發(fā)、濃眉、大眼、清瘦的臉龐;風(fēng)拂動額頭上的劉海,臉上露出笑容,眼瞼紅紅,一泓淚水,呆呆地凝視著那只揮舞的大手。畫外傳來渾重的汽車?yán)嚷?,好像猛地驚醒了她,那纖細(xì)的手在空中揮了一下,隨著手勢空中出現(xiàn)一個鮮紅的?(定格)
   旋即,音樂驟起,一個字一個字出現(xiàn)在“?”號的左邊構(gòu)成片名:劃在空中的?
   片頭字幕。
  
   上集
  
   1韓芳家
   韓芳(15歲)扎著小辮,躺在炕上,頭枕著被子,盯著炕上跳躍的煤油燈光。
   炕邊坐著頭包舊毛巾的韓芳爹(54歲),對面坐著韓啟哲(50歲),倆人叼著旱煙袋,吸煙,閑聊。
   韓芳爹:啟哲,哥叫你給芳娃尋個婆家的事,咋不見回話?
   韓啟哲(在炕楞磕著煙鍋灰):唉!芳娃整十五你就給娃尋婆家,這事慌惚,將來人大咧心大咧,誰能知娃的心變不變?
   韓芳爹(長嘆一聲,憂愁地):話對著,可這青黃不接的二三月,一家人的生活是個大問題呀,把人能熬煎死!養(yǎng)女解困,娃娃親在咱這一帶是一層人呀。
   韓啟哲皺著眉頭抽旱煙。
   韓啟哲:現(xiàn)在農(nóng)業(yè)社分雞?那一點(diǎn)糧,背點(diǎn)糧食上集市換幾個鹽油錢都不行,市管會把人攆得雞飛狗跳墻,莊稼人的日子難過!難怪咱這人早早把女子都賣了。
   韓芳爹:唉,我心里也明白,婚姻是人一輩子的大事,一個僅僅十四五歲的女子能把握了嗎?
   韓啟哲:(笑)你明知故犯。
   韓芳爹:大道理誰都懂,可我一家人得活命吧。(不耐煩地)其他人給芳當(dāng)媒人我還不放心,你是咱村最有文化的人,哥最相信你兄弟了,你光說你給哥幫這個忙不?
   韓啟哲:(右手一拍大腿)我把給芳娃尋個婆家的事包了!
   韓芳爹:(臉上露出笑容)那我先代替你侄女謝你了。
   韓啟哲眨著一雙沉思的眼睛,特寫疊印畫面閃現(xiàn)一個個兒童期的男生畫面。最后,定格在王英的近景畫面上。
   兒童期的王英推成特寫。(淡入)
   韓啟哲:我當(dāng)班主任的四年級有一個叫王英的娃很不錯,我想把這個娃給咱芳娃說,你看咋樣?
   韓芳爹:這個娃家里景況咋樣?
   韓啟哲:嗨,甭提了,這娃命苦盡了。
   韓芳爹:(面向里屋)芳她媽,你出來一下。
   韓芳媽進(jìn)入畫面,端了條高凳子坐在韓啟哲對面。
   韓芳媽:(急忙)她三叔,你得是給咱芳娃說媒呢?
   韓啟哲:我和我哥正說這事呢。
   韓芳媽:這娃是誰家的娃?他屋都有啥人?屋里日子過的咋樣呀?他屋的人和咱這些人能合得來?娃靈性不靈性?
   韓芳爹:(生氣地)你一進(jìn)門就像打機(jī)關(guān)槍,嘟嘟不停,煩人不煩人啊?
   韓芳媽撅著嘴,不高興的特寫。
   韓啟哲笑了,面轉(zhuǎn)向韓芳爹。
   韓啟哲:你再不要說嫂子了,一個兒女一條心呀!我理解,我理解!
   韓芳媽臉色變得平和了,佯裝生氣地瞪了韓芳爹一眼。然后,又轉(zhuǎn)過頭盯著韓啟哲。
   韓啟哲:這娃在三歲的時候,親生爹媽就離婚了;他媽抱著王英就回到娘家。四歲時候,他媽就死了,外婆把他養(yǎng)大,他舅一家在蘭州市工作。本來他外婆也在蘭州,因?yàn)檗r(nóng)村婦女人不習(xí)慣城市生活就回到老家了?,F(xiàn)在家里只剩下婆孫兩個人。
   韓芳媽:哎,兩個大人為啥離婚?
   韓啟哲:因?yàn)樗趾痛迳弦粋€寡婦好上了,就嫌棄他媽了,千方百計苛苦他媽,實(shí)在過不下去了,兩人就離婚了。就是因離婚事,他媽得了精神病,有次病犯了,掉在澇池淹死了。
   韓芳媽撩起衣襟擦眼睛。
   韓芳媽:三兄弟,你把這個媒事說成,我把王英不當(dāng)女婿,我只有芳娃和盈娃倆女子,我把王英當(dāng)我兒子一樣,唉,可憐的娃!彩禮錢多少你看著辦,能渡過這困三二月就行了。
   韓啟哲:好,我嫂子人心好我早知道。(轉(zhuǎn)向韓芳)芳娃,三叔給你說的這個像沒麻達(dá)!你倆都是四年級優(yōu)秀生,這真是天生的一對呀,哈哈哈……
   韓芳:(佯裝生氣)我不愿意?。ㄞD(zhuǎn)過身)
   韓芳媽:(急了)瓜娃,你真格不愿意?
   韓啟哲:(從口袋里掏出兩本連環(huán)畫)給,芳娃,這是王英送給你的兩本小人書,一本是《梁山伯與祝英臺》,一本是《一個老紅軍的家史》,你不要,三叔明早到學(xué)校后還給人家娃噢!
   韓芳:我不要他的書?。偷貜捻n啟哲手里奪過書,轉(zhuǎn)身又給了煤油燈個脊背)
   屋里,響起歡笑聲。
  
   2.高小校園里
   在黑板宣傳欄貼著紅紙寫的新生錄取榜。新生們把黑板圍得水泄不通,韓芳和好友紅葉(14歲)也在其中。
   一男生低聲念:五年級甲班韓芳、楊惠芳……五年級乙班王英、張世民……
   紅葉拉了一下韓芳的衣袖,倆人擠出人群。
   紅葉:(笑喜喜地)芳姐,全公社五年級新生兩個班的頭名秀才都叫你倆給占了,真格是天生的一對呀!
   韓芳:(擰了紅葉一把)誰叫你多嘴?(笑了)。
  
   3.高小校園里,雨天
   黑板宣傳欄空無一人。韓芳、紅葉和學(xué)生們躲到教室的房檐下。王英(15歲)走到黑板前看著榜,不時用白布衫擦著臉上的雨水。
   紅葉:(驚訝地)芳姐,看那是誰?
   韓芳垂下頭,右手伸進(jìn)肩上背的花布書包。片刻,又抬起頭,正好和王英的目光相遇,倆人不好意思地避開對方的目光。
   韓芳悄悄地從書包取出一大塊千層油餅,目光再次投向還站在雨中看榜的王英。
   紅英:(狡黠地)喲,好我的姐姐,咱一單上學(xué),誰不知道咱倆好?可你有這么好的油餅,我咋不知道?原來我姐是個偏心眼。
   韓芳臉紅了,砸了紅葉一拳,紅葉故作疼痛的樣子。
   紅葉:(轉(zhuǎn)向王英)喂,雨中那位同學(xué),我朋友給你送千層油餅來咧!
   王英本能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四周教室檐下的老師、學(xué)生目光一齊射向他,他變成一副狼狽相,繼而皺著眉頭,恨恨地瞪了她倆一眼,猛地一轉(zhuǎn)身走了。
   韓芳一愣,油餅競掉在房檐水壕里,一條線的雨水濺在油餅上。
   韓芳懊怒的神色。
  
   4.韓芳家
   韓芳爬在被子上哭。
   旁邊,韓芳爹、韓芳媽和韓啟哲勸說韓芳。
   韓芳媽:(撫著女兒頭發(fā))就為人家娃瞪了你倆一眼,沒接你的油餅,你就生這么大的氣,小小個娃心數(shù)這么多的,長大不成了麻女子了?
   韓芳爹:(斥責(zé))哼,為這點(diǎn)蔥皮蒜胡子事把人家王英罵了個美,長大以后還能把人家娃吃了?你看王英不多說一句話,多靦腆?那像你舌尖嘴快,嘴比刀子還利?你要是再罵,我非給你嘴巴子不可?
   韓芳:(毫無懼色,大聲哭罵)我還要罵,見了面,我還要罵這個狗東西?
   韓芳爹欲打女兒,韓啟哲忙拉開他,按他坐在椅子上。
   韓芳媽撩起衣襟抹淚。
   韓啟哲:(笑著)可不是兄弟笑話你倆大人,你就不懂,聰明能行的女娃十個有九個都厲害,這種娃個性強(qiáng),自尊心強(qiáng),當(dāng)大人的要理解這一點(diǎn),不理解這一點(diǎn),就不是個好當(dāng)?shù)鶍尩模?br />   韓芳爹、韓芳媽不吭聲了。韓芳爹坐在椅子上抽漢煙,韓芳媽給女兒擦眼淚。
   韓芳媽:你三叔夸你靈娃,我看你一點(diǎn)都不靈。你想那么多的同學(xué)、老師,人家娃咋好意思按你的油餅?zāi)兀?br />   韓芳:(止住哭)媽,你沒見他那么個難看樣,把我能氣死?
   韓啟哲:俺侄女將來包險是王英家的掌柜子,歷害,能看住推子喲!
   韓芳破涕為笑。
  
   5.學(xué)校操場舞臺上。
   橫幅剪貼著美術(shù)字:慶祝元旦。兩側(cè)寫著:“熱烈慶祝一九六六年元旦的來臨!”抓好教育質(zhì)量,為祖國培養(yǎng)新人。
   舞臺左邊坐著校長、教導(dǎo)主任及公社黨委書記和兩名教師;右邊是樂隊(duì)。女報幕員走到舞臺中央,用普通話報幕。
   報幕員:下一個節(jié)目,由五年級甲班三好學(xué)生韓芳女聲獨(dú)唱《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退下)
   韓芳化裝后,穿著藏族姑娘的服裝,在熱烈的掌聲中走向舞臺正中。
  
   6.舞臺下
   坐滿師生,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舞臺。
   王英坐在長凳中間,垂頭瞅地面。兩邊坐的男同學(xué)甲乙戲謔地撕著王英的耳朵。
   男同學(xué)甲:頭揚(yáng)起來,不準(zhǔn)低下!
   男同學(xué)乙:咱班長羞臉多,我是專治這病的專家。(使勁撕王英耳朵)
   王英面紅耳赤,仍垂下眼皮。
   同學(xué)甲:(盯舞臺)喲,韓芳正瞅著咱班長呢?
   同學(xué)們暴發(fā)出一陣哄笑。
   王英一副窘態(tài)。
  
   7.舞臺上
   長笛過門后,合奏,響起韓芳優(yōu)揚(yáng)明快的歌聲:
   太陽哎,霞光萬丈,
   雄鷹啊,展翅飛翔,
   雅魯藏布江翻作浪,
   高原春光無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
  
   8.舞臺下
   王英如坐針氈動著,垂頭盯著在面。
  
   9.舞臺左邊
   校長:(50歲)韓芳不光歌唱的好還唱秦腔戲,那次全縣教育系統(tǒng)文藝匯演,她和另一名同學(xué)演的《姐妹看語錄》還給咱學(xué)校得了個獎。
   教師乙:(扶了扶近視鏡)韓芳的歌聲,無論旋律音色都是成功的。
   黨委書記:老馮,你這個音樂教師都是這樣說,看來這一等獎又該是韓芳的了。
   眾附合地點(diǎn)頭。
   黨委書記:(感慨地)發(fā)現(xiàn)好苗子就要加強(qiáng)培養(yǎng),將來為國家出人才,干社會主義沒人才是不行的?(轉(zhuǎn)向教導(dǎo)主任)老兀,你說呢?
   教導(dǎo)主任:王書記說得對,不過中國歷史沿襲下來一個通病,嫉賢妒能,某些領(lǐng)導(dǎo)人也把有才的人當(dāng)作危險分子,這是何等可悲可嘆而愚蠢的愚民政策呀?
   王書記:(笑著)老兀,我王某可在你的“某些”之外吧!
   四人笑了。
  
   10.舞臺上
   音樂,掌聲中,校長站在講臺上念著名單。
   校長:第一名五年級甲班韓芳同學(xué),學(xué)習(xí)、文藝綜合獎……
  
   11.舞臺后
   韓芳卸完裝,挫手,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12.舞臺上
   王書記站起來,先拿起一張獎狀和一個日記本,校長給他遞過來唯一的一枝金星“鋼筆”。
   校長:(佯裝生氣)韓芳,放快一點(diǎn),領(lǐng)獎還遲畏啥?
   韓芳這才從后臺出來,從王書記手接過獎品,蹌惶地跑回后臺。
   暴風(fēng)般的掌聲。
   校長又宣布:第二名五年級乙班王英,課外科技活動、學(xué)習(xí)綜合獎。
   王英慌忙在從王書記手里接過一本《無線電基礎(chǔ)知識》、獎狀和日記本。
   熱烈的掌聲。
  
   13.山溝
   小溪流旁是一個橢圓的水潭,像一面鏡子映照著促膝坐在一起的王英和韓芳。
   王英從棉衣口袋里掏出一本《新華字典》塞到韓芳懷里。
   王英:這是送給你的字典!
   韓芳:(翻看字典)你那來的錢?
   王英:我把咱婆給我買鞋的錢給你買了這本字典。
   韓芳莞爾一笑,感激地臉龐。
   韓芳從腋下的口袋里掏出針線,飛快地給王英縫鞋綻縫。
   王英:你能念書能唱歌唱戲,不定期會做針線活,真格是心靈娃!
   韓芳:(把鞋縫好扔給王英又拿起字典翻看)先生,你為啥用七種顏色在字典最后一頁空白處描了“永恒之華”幾個字?
   王英:(神往地)我愛橫貫長空的彩虹,除了氣勢磅礴,還有它的美麗,它不是由七種顏色構(gòu)成嗎?
   韓芳:喲,沒看出你還有詩人的感受呢!
   王英:(緋紅了臉)再別諷刺人,我早知你嘴頭利。
   韓芳從書包里掏出獎給她的中原牌黑色鋼筆,放在王英懷里。王英推辭。
   韓芳:(拿著字典)你光說要不要?
   王英:你的一等獎品,我咋能要?我不要!
   韓芳:(嗔格的)好,我不惜憨你的字典?
   韓芳把字典塞到王英懷里,站起來要走。王英忙拉她坐下。
   韓芳依然滿臉慍色。
   王英:(哀求)你生啥氣?我要,我要!
   王英從韓芳手里接過鋼筆,他把字典又塞進(jìn)韓芳手里。
   韓芳:誰當(dāng)我好欺負(fù),哼,瞎了他狗眼!
   王英傻笑。
   王英:你啥都好,就是愛罵人,我今第一次才聽到你罵我。
   韓芳:哼,你才知道,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罵你,罵你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王英:這叫打著親,罵著愛,不打不罵看的外?
   韓芳:(雙手捂臉)不要臉的東西!
   韓芳狠狠地在王英肩頭打了一拳,跑走了。
   王英拔開韓芳給的鋼筆,金筆尖閃著耀眼的金光。
  
   14.村莊
   白雪覆蓋的村莊。
   早開的桃花,在寒風(fēng)中顫抖,黯然失色、枯萎、飄落——
   字幕:一九六九年三月
  
   15.山坡小徑
   王英一下一下掃著路上的雪,不時哈著手,揚(yáng)起頭盯著天空。
  
   16.天空
   寒氣茫茫,一隊(duì)大雁哀鳴,緩緩飛過,
   王英畫外音:啊,天真冷!春天來了,花都開了,卻下了這場大雪!
  
   17.山坡小徑
   王英緩慢地掃雪,身后出一條彎彎曲曲小路。
   王英頭上熱氣騰騰,扶著掃帚,喘著粗氣,心事重重的神情。
   王英畫外音:文化大革命停課兩年半,說是貧下中農(nóng)推薦上初中已經(jīng)開始,可是現(xiàn)在還不見音訊。莫不是我的名字又被取了?韓芳被推薦了嗎?二尺多深的雪,我啥時才能掃到韓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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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劃在空中的問號,這個問號直到末尾也沒有解開:韓芳和王英結(jié)局如何呀?這一對苦命的鴛鴦,跌跌絆絆、坎坎磕磕,從少年到青年,愛之深情之切,苦情悲情讓人垂淚。韓芳因?yàn)榧邑?,十四歲便許給王英家,由假做真,他們的感情是那樣的純撲、真摯和感人。作者用沉重的筆調(diào)為我們講述了一個沉重的故事,那個女孩傾其所有、她每月工資僅有二十三元,可是她卻要省出十元錢給她的對象。至于信封里裝錢雖然不合法,但大家都那樣干過,也不算什么。她的對象王英絕對不是喜新厭舊或是這山看著那山高。他只是為了求學(xué),為了圓他的大學(xué)夢,他無力和命運(yùn)抗?fàn)?。最后……沒有最后。狡猾的作者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在書中而不是在空中,至于結(jié)局如何,由你去想吧!作者老師筆力遒勁,功底深厚,語言扎實(shí),純文學(xué)方式完成了這部劇作。故事有趣,寓意深刻,非常耐看,瀏覽此書,不虛此行?!揪庉?聯(lián)丹】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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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聯(lián)丹        2018-07-04 21:53:33
  感謝您的賜稿,您的作品非常感人,望常來,您是受歡迎的。拜讀學(xué)習(xí)了。
最愛江山美!
2 樓        文友:夢化蝶        2018-07-06 21:34:01
  好很好很好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共 2 條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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