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古鎮(zhèn)古街走走(散文)
清晨,淡藍色的天空潔凈得沒有一絲雜塵,淡淡的顏色一直延伸,蔓延了整個天空。工廠因電力維修放假一天,騰兒也因外祖父的身體不適隨奶奶回了老家,本想多睡會兒,可卻醒了個大早,如此空閑不如去就近古鎮(zhèn)里的古街走走。
來到停車場,停車場已有少許幾人,幾輛小車停放在陽光中,享受著靜謐。
沿著一級級臺階就去了帶著頂棚的長廊,古鎮(zhèn)依河而建,據(jù)記載:“全長1747米,始建于北宋時期,后因戰(zhàn)亂,多次焚毀,又于明清時期重建?!焙又蠟槊窬樱又笔巧淌?,兩岸之間古橋相連。下了長廊,靠左就有一座石橋,不上橋直走便是古街。這條古街很是有名,其建筑風格傳承了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特色,一衣帶水,古樸典雅,是紹興師爺?shù)墓枢l(xiāng)。其特產(chǎn)臘腸、扯白糖遠近聞名,具有水鄉(xiāng)風情的水上婚禮也是別具特色。最有特色的是安昌的小橋。每年的臘月風情節(jié)吸引了大量游人。
腳踩舊石板路、身旁一排排木板屋,翻軒騎樓、店鋪作坊風貌古樸猶存?!巴醮?,你這鋪子怎么又擺到了我這邊?”說話的是一中年婦女,大約四十來歲,短發(fā),腰上系著一條圍裙,歷經(jīng)歲月臉有些粗糙,像沒有釉的陶器,唇也稍許干裂。隨即從小木屋出來一個六十來歲的婦孺,身材不高,肉墩墩的,本來就沒有什么脖子,那多得沒處放的肉使之走起路來越是歪斜,猛一看,像個陀螺似的。
見老婦出來,中年婦女略帶微笑:“大啊,我只是怕你家鋪子離我家桌椅太近,游客嘗了我們這特產(chǎn),趁你不注意,手腳不干凈的隨了去?!弊炖镎f著轉身進屋就拎了條凳出來。
其實老婦家彎彎的香腸和咸醬鴨掛在外面,攤位上擺的多是筍干和各種類梅菜,既便是游客隨了一把去,也值不得幾個錢。我不禁感嘆:“多圓滑的言語??!看似客套的關心,既贊了自家手藝,又挑明了別占用自家地盤?!痹瓉碇心陭D女是個開小酒館的。
小酒館是開門最遲的,這大抵也是因為游客肚子不會餓得那么早的緣由。走在狹長的古街,不知身旁已過了幾座石橋,沒有細數(shù),也大概是在這幽深的古街里入了迷,忽一處小石橋又入眼簾,柔和地在水面畫了一個圓,石橋根處種了爬山虎,暮春初夏時節(jié),爬山虎的綠淡淡的順著石橋伸展,像一塊翡翠嵌在白玉中,格外美麗。石橋右邊有個相館,相館上掛著一塊小木板,小木板上小字寫道:“從今往后你別來尋我,我亦不去找你,搭一木制小屋,鋪一青石小路,守一份歲月靜好?!边@詩似乎在哪里見過,店家主人可能想為游客留下點什么又暗示著什么?
此時相館走出一美女,只見她面若桃花,略帶羞澀,淡粉色衣物裹身,外披白色紗衣,三千青絲用發(fā)帶豎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于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吹贸鱿囵^為了出一好作品,已對她嚴格修飾,我今也剛好著了一身素色長裙,撿來一把油紙傘,下了幾級臺階,作了她的背景。
走過相館,深巷里飄來一股茶香,從這青石街道迂回幾次便見一些整齊的方形木桌,評茶杯一字擺開,茶香裊裊,喝茶的游客落落大方嘴里正講著穗康錢莊,石雕館,師爺館,中國銀行舊址,城隍殿……我來到木桌旁,想起這幾天沒上網(wǎng),也沒去看老朋友,問店家要得一壺茶“朋”友我在這里等你可好?如果再以我的名義,約上身邊新友,“有朋自遠方來”那會不會更妙?”
品味著古街,房子是古老的,感覺房子里的人的模樣也是古老的。人們做著古老的生意,這里沒有一個現(xiàn)代化的廣告牌,在這里你聽不到叫賣的吆喝聲,除了清晨的店家擺攤位,這里的人大都是清閑的。古街的河邊時不時的出現(xiàn)或石頭徹的或木頭做的供游客休憩的坐椅,一眼角和前額布滿皺紋的老漢手里拽著幾顆茴香豆站在座椅旁,嘴里嚼著茴香豆,茴香豆看起來嚼是有點嚼不動的。迎面走來一小孩,甜甜圓圓的臉蛋上掛著一對好看的小酒窩,“媽媽,我也要吃那豆。”頓時我想起了魯迅的孔乙己“多乎哉?不多也!”“過來!媽媽給你買?!币话钕愣咕瓦@樣在這里出售了。
江南的水鄉(xiāng)離不開小石橋,河道上的一座座小石橋,“拱、梁、亭”各式,古樸典雅,獨具歷史感,素有“碧水貫街千萬居,彩虹跨河十七橋”的美譽。最有代表性的是“福祿、萬安、如意”這三座橋,相傳以前古鎮(zhèn)人家嫁女兒時,都要走全三橋,以討個吉祥。遠處小橋邊恰有幾艘烏篷船,在這小橋流水里自然是船的世界,烏篷船或行或泊,行則輕快,泊則閑雅。我立起身,一艘烏篷船漸漸駛來……
“姑娘,坐船嗎?”
“多少錢?”
“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