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第一次見女網(wǎng)友(散文)
對網(wǎng)絡由陌生到熟悉有個過程。網(wǎng)海沉浮,網(wǎng)海泛舟,總會碰到這樣或那樣的人。在兩千年前后,上網(wǎng)絡的人越來越多,多到不可勝數(shù),QQ里的網(wǎng)友暴增。
聊天練打字一般在新浪聊天室。反正魚龍混雜,各種坑,一本正經(jīng)的胡亂聊天。聊得多了,打字速度自然會快。手隨心動,打字能同時與幾個人聊天。有時裝富豪,有時扮窮人,有一次約到一個讀研的女生在她們學校門口見面。我哪敢去啊,反正我吹牛不打草稿,一見面,傻瓜也能識破的。但同時想,別人是不是同樣在騙我,不得而知。
那時候大把的愛慕虛榮的女性,沒聊幾句就談條件,約地方。我對于網(wǎng)絡的虛擬還是非常警惕的,聊聊而已,最后聊到?jīng)]得聊了,不了了之。
上網(wǎng)是要正兒八經(jīng)到網(wǎng)吧充會員找一臺機子,然后才一心一意的找人聊天。所以在有限時間內(nèi),想聊更多的天,無聊年代打發(fā)時間的好方式。
有一個女生引起我的注意。她網(wǎng)名叫萌萌,頭像很可愛,聊天的感覺像個呆萌又天真的女學生??赡苁菑牧奶焓伊牡搅薗Q上。后來了解到她在長沙念書,就有了想見見她的想法。就這么隨便一說,萌萌就同意了。
那時候我有一個破手機,她們宿舍有電話,聯(lián)系還是很方便。約在一個晴朗的節(jié)日見面,我起的早,趕早趕上去往長沙的班車。我告訴她出發(fā)了,預估一下時間,等到她們學校門口再聯(lián)系。
湖南第一師范是非常有名的一個學校。那是我第一次去到那個學校去,城際班車后又趕市內(nèi)公交,七折八拐才氣喘吁吁趕到她們學校門口。長沙在當時和現(xiàn)在本地人眼里算不得外地,一個是近,二個是城市一體化建設,方便到距離更小了。我電話告訴她,已經(jīng)到了校門口,記得校門是關閉的,有學生從傳達室進進出出,我就從傳達室混進了校園。學校建筑非常有特點,古樸高雅,紅墻素瓦,有濃郁的民國風情。據(jù)說很多影視劇選景都在校園里。
隨意在校園瞟了幾眼,約莫著她快到校門口了,就在那等她。萌萌一身樸素裝扮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短發(fā),個頭很高挑。和我想像里差不多吧。應該還沒有18歲,因為從初中考進來的,要讀5年才專科畢業(yè)。但她自己說有18歲了,姑且這么相信她。
邊走邊談,兩個人商量著去哪玩。我喜歡爬山,說去岳麓山,她同意了。坐市內(nèi)車她更熟悉,幾乎是她帶我趕到了岳麓山下。她穿的是平底鞋,適合爬山。有時候能看到她淺淺笑意,給人很溫柔又很天真的一種感覺。
那時候岳麓山還是要收取門票的,她說可以有地方可以逃票進去,我說算了,還是正兒八經(jīng)買票進去吧。我問萌萌老家是哪的,她說是湘西。湘西能考過來上學很不容易,說明她很聰明。
岳麓山我爬過幾次,但和陌生女孩一起去玩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有時候她顯得非常拘謹,似乎在考慮什么,但爬山本身沒有難度,走走停停,觀花看草,都很順利??上菚r沒有智能手機,無法用影像記錄那些瞬間。我問她需要買點什么不,她堅決不肯,最后只買兩瓶水在路上喝。
碰到有志愿者在搞活動,需要援助支持的。萌萌很好奇,我就買了一張畫送給萌萌。女孩心情陰晴不定,有時候又開朗一些,和我說起校園趣事。在走一些小路時候,怕路邊濕滑,我去拉她的手,她并不拒絕。
我不知道我自己給人的感覺怎么樣,裝束上我不喜歡夸張另類,普普通通最好。她時??磿r間,我以為她還有什么事情,她又說沒有事的。直到碰到一個有戶外程控電話的地方,她說要打個電話,我說用我手機打就可以了,她說她自己有磁卡。沒辦法,只能任她去,我在一旁等待。
過了好一會她才打完和我繼續(xù)爬山。她問我知道打給誰嗎,我說還能有誰,準是室友唄。她笑了笑,說我猜對了。萌萌告訴我,她出來之前就和室友約定好了,要是在三個小時內(nèi)不打電話回宿舍,就叫她們報警。她打電話回去是報平安,說沒事啦,碰到的不是壞人。我估計萌萌出門前把我的所有資料都告訴室友了,這樣才方便必要時候警察抓壞人。
我后脊梁驚出一身冷汗。小姑娘心思還是蠻縝密的。但同時又覺得欣慰,知道保護自己就好,至少有個防范的意識。但我又想,假如我是壞人,一樣可以演戲騙她,結果她還是可能很危險。我一路上就跟她講了很多,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好和壞不會寫在臉上的,以后還是盡量別單獨出去吧。
萌萌也爬累了,靠在一起休息一下。岳麓山的樹木郁郁蔥蔥,非常陰涼,空氣極好。看到她的鞋非常精致,估計是穿出了她最好的行頭。來自山鄉(xiāng)的女孩非常純樸,她說你也出汗了,找個可以洗臉的水源去吧。
萌萌個性里活潑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嬉鬧笑話一樣都不少。洗完臉后各自都覺得清爽,玩得痛快。時間不早了。和她商量返程,但不是原路返回,又一條線路下山。
其實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我執(zhí)意要送她回學校。在她學校附近,找了一家餐館一起吃飯。記得好像點了一條魚,她很喜歡吃,可能也真餓了。那頓飯吃得很舒服,彼此謙讓,你多吃點,你也多吃點。吃完后我目送她到學校門口才放心離開。
回家后找家網(wǎng)吧上網(wǎng),登錄QQ,看到她也在線,給過去一個微笑表情,她同樣回贈一個。聊了會天,說了些話,美好一天就過去了。
不記得什么時候疏于聯(lián)系了。后來她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希望她一切安好,若按照她的發(fā)展軌跡,應該是回家鄉(xiāng)當了一名教師,或者早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了。多少年過去,我只記得這些了,在此依然祝福她。
——2018.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