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遇見】妞妞一歲了(散文)
今天是農(nóng)歷6月20日,妞妞的生日——我家妞妞一歲了,嘿嘿!
一歲的妞妞身高73厘米,體重19斤,長了七顆牙,上面四顆,下面三顆。特別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像哥哥一樣,瞇成兩彎小月牙,露出她那上上下下七顆小白牙。
一歲的妞妞最近被爸爸推了小光頭,每天中午又隨著我在大太陽底下東跑西顛,曬得黑黝黝的,活脫脫一個小男生。妞妞算不上漂亮,但很可愛,我覺得!
妞妞愛跳舞。第一次帶她去舞蹈教室玩,是在兩個月前??吹叫「绺缧〗憬銈兩焐旄觳蔡咛咄?,她也試著伸伸胳膊踢踢腿。小哥哥小姐姐們開始扭屁股了,她也煞有介事地扭扭屁股,一扭還差一點趴倒在地上,幸虧我一把抓住了她。
后來,一聽見音樂,她就會根據(jù)音樂的節(jié)奏自個創(chuàng)造出許多舞蹈動作來:有時扭扭屁股,有時踢踢腿,有時舉舉胳膊,有時活動活動手指,有時又手腳并用全身晃個不停。最近跟跳廣場舞的大媽新學了一招:揚起并著的兩只胳膊,從左搖到右,再從右搖到左,還一邊搖一邊嘴里哼唱著讓人聽不懂的歌曲,一副非常自在享受的模樣!
妞妞喜歡爬,客廳里鋪著的十平方泡沫板早就滿足不了她的欲望,她開始擴充“領土”,臥室、廚房、衛(wèi)生間,到處留下了她的足跡。你看,她趴在地上,完全就是一只敏捷的小貓,“噌噌噌”,只一眨眼工夫,就已經(jīng)爬出了好幾米。不僅喜歡爬,她還喜歡撿東西吃,真奇怪哦,哪怕芝麻大的一個黑星兒,她也能第一時間看到,第一時間撿起來,又第一時間賽進嘴里,然后閉緊嘴巴瞇著眼睛沖我狡黠一笑,任憑我怎么哄騙,甚至伸手去摳,也是咬緊牙關堅決不張嘴。害得我每天只能趕在她醒來之前先早早地把地板拖上一遍。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妞妞擴疆辟土還是在一個月前。我想去下衛(wèi)生間,就把她放在泡沫板上最靠里的地方,也知道她會爬,但并沒有太在意。不到一分鐘的樣子,就聽見“咚咚咚”的聲響,還沒有來得及跑出去,就先看到一張沖我傻笑的臉——她像一只青蛙一樣蹲在地上,正歪著頭向我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趕緊把她抱起!天,我看到了一個怎樣的場景呢?在她身后,是橫七豎八一片狼藉的鞋子,大的、小的,花的、黑的……原來,是妞妞來衛(wèi)生間的途中,經(jīng)過鞋架時,順便把鞋子一只只地拎出來,再一只只地隨手拋到身后,那“咚咚咚”的響聲就是鞋子落地的聲音。這亂七八糟的“戰(zhàn)場”就是她取得“勝利”的證明??!
一歲的妞妞喜歡看相冊,也喜歡湊到相冊上對著爸爸、媽媽、哥哥和妞妞親一親,親完之后還不忘沖我抿嘴一笑。
一歲的妞妞會把兩只手放到嘴上打飛吻,會伸出小手,一抓一抓地向人打招呼,和人“說”再見。還會抓起一件衣服蓋在臉上和我“藏貓貓”,或者把食指指尖兒對在一起,再分開來往后甩出去,玩“逗逗飛”的游戲。
一歲的妞妞愛吃葡萄愛喝米粥,看到飯桌上的各色飯菜,會伸出右手食指準確無誤地指向自己下一口想吃的東西。你拿對了,她會嘿嘿嘿地笑,你拿錯了,她就無辜地看著你,順便再搖搖小腦袋。
一歲的妞妞會給爸爸媽媽喂飯,會用紙擦嘴巴,會吹口哨,也會模仿哥哥發(fā)出的任何怪聲。你瞧,她又趴在地上,撅著屁股仰起頭正對著面前的毛絨玩具狗“汪汪汪”地歡快地叫喚呢!
一歲的妞妞很聰明,但一歲的妞妞又很笨!
直到現(xiàn)在,她還不會說話,凡事只會“嗯-嗯-嗯”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或者在哭鬧時發(fā)出“mà-mà-mà”的音節(jié)來,唯一一次正確的發(fā)音在兩周前。那天我倆臉對臉躺在床上,我溫柔地看著她,她也溫柔地看著我,黑黑亮亮的眸子里溢滿了喜悅和依戀。我輕輕地說出“媽媽”一詞,她竟也脫口而出“媽媽”,是那樣清晰那樣準確,我高興地使勁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也很高興,咧嘴笑起來,眼睛又瞇成了一條縫。
而且,妞妞還不會站,不會走,也還是最近幾天她才開始嘗試扶著東西站起來,再沿著慢慢走兩步??伤坪跏且徽Q酃し?,她就又“咚”的一聲一屁股墩兒跌到地上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有一個錯覺:妞妞就是一只十足的小動物。
她躺在我懷里,溫柔地望我一眼,然后把小臉貼在我胸前;她用柔滑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用肉乎乎的小腳丫蹭蹭我的手……還有安靜地趴在床上熟睡的樣子,這時,她像極了一只貓。
她故意不停地吐著泡泡,還發(fā)出“阿不-阿不”的聲音,一會兒就吐濕了一條小圍嘴。像不像一條魚?她有時會側(cè)身躺著睡覺,肉嘟嘟的手和腳向前伸著,臉上的肉堆在床上;她吃奶時半跪著,在我懷里拱來拱去。像不像一只小豬?
她遇到高興的事情會尖叫,還伴隨著手舞足蹈;她還會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凝聚起全身的力氣和哥哥一替一聲舉行尖叫比賽,聲音尖利又刺耳。完全是一只吱吱叫的老鼠嘛!
她的聽覺是那樣靈敏,絕不放過樓道里任何一丁點兒聲音,常常側(cè)起身子豎起耳朵,直到聲音漸行漸遠消失不見,多像一條小狗?。伙堖€沒有盛好,她就已經(jīng)聞到了香味,爭著搶著要碗要饅頭,小的不要,還非要大的,那姿勢那情狀,更像極了一條饑餓的小狗。
她越大越纏人,以前還能坐在小推車上,現(xiàn)在摁都摁不進去。很多時候我不得不一手勒著她的胸一手拿著鍋鏟在廚房演奏交響曲,最近更是經(jīng)常一手開車一手攬著她坐在三輪車上東跑西竄,走到哪里就把她帶到哪里。真希望自己胸前也有一只育兒袋,這樣,我的“小袋鼠”就有待的地兒了!
更多時候,她像一只頑皮的猴子:把眼前發(fā)現(xiàn)的所有東西左右開弓隨手往后一扔;一會兒夠夠爸爸一會兒踢踢哥哥,連吃奶時也要不停地晃動著身子;豎抱著她,她還不老實,偏要弓起身子蹬著我的肚子努力往上爬,有時也會爬上我的肚子,坐在上面一撅一撅地騎大馬;在地板上解了小便,會搶在我前頭不停地用手去扒拉用腳去踢蹬,那個興奮和激動,真是無法形容……
這就是我家妞妞,今天就一歲了。我平常喊她妞妞,妞兒,還喜歡喊她小傻妞、小笨妞、小臭妮兒,但無論我喊什么,她都會高興地看上我一眼,算是回應。
今天一大早,我就煮了雞蛋,按照老家的風俗給我家妞妞“滾災”,本來我是不相信這些的,但還是很認真地對待,因為,我是真的希望她能一生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