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人間暖情”征文】父愛如山(散文)
題記:在大多數(shù)人的心目中,可能只感受到母愛的細(xì)膩,卻很少體味到父愛的偉大,如山那般。
2017年公歷12月25日,周一。因周末進行教師聯(lián)歡特別節(jié)目的準(zhǔn)備,想把將近一學(xué)期來學(xué)校的工作歷程進行回放,將涌現(xiàn)出的師德典范整理展現(xiàn)出來,幾乎兩天未休息。這兩天頭腦中全是視頻制作的困惑和郁悶。
早晨,匆匆到火車站接回放假回家的女兒,帶著疲憊的心情開始了又一天的工作。上午例會完,我又開始了視頻的研究與制作,一直到晚學(xué)5點多才回家。晚飯時帶著視頻制作已具雛形的輕松,喝了一杯酒。未吃完飯,母親打來電話,說父親在中醫(yī)院打吊瓶,讓我去看看。我一聽,猛地想起了12月20日傍晚,父親曾打電話告訴我,他感冒了,挺厲害,已在診所打了兩天吊瓶,這幾天不讓我們回家,怕傳染到我們。當(dāng)天晚學(xué)路上我曾與妻子定好:因連續(xù)兩個多周未回家看看了,21日晚買點菜回家與父母一起吃頓飯。聽到父親的電話,我只感受到父親的良苦用心,卻沒想到事隔5天,他竟還在醫(yī)院打吊瓶。
接完母親的電話,我急急打出租車來到中醫(yī)院。
一經(jīng)急診室旁邊的治療室,第一眼就隔著窗戶發(fā)現(xiàn)父親一人佝僂地躺在病床上,很是孤獨,不時痛苦地咳嗽。在我的印記中,父親一向很是剛強,倔強,從來沒有這樣病重過,可能這是他將近72歲生命中第一次打吊瓶。
病房里,見到我的到來,父親不斷地埋怨我來看他。我也知道他埋怨我的用意。在他嫌棄我來看望他怕傳染的埋怨聲中,我陪父親說了會話,父親依舊不斷咳嗽。簡單的談話中,父親告訴我他在診所打已打了6天吊瓶,總不見好轉(zhuǎn),今天實在堅持不了了,診所大夫讓父親到醫(yī)院診治??锤赣H那痛苦的艱難狀,診所大夫要求替父親打電話給我,父親怕耽誤我的工作,堅持不讓,傍晚自己騎電動車來到醫(yī)院。
陪同其間,我到過醫(yī)務(wù)室問過父親的病情,大夫告訴我父親病挺重,雙肺肺炎,要求第二天馬上住院。
打完吊瓶,醫(yī)生囑咐父親回家路上要注意防風(fēng),我想打個出租車和父親一起回家,硬是被他有電動車的理由拒絕。無奈,我想騎著電動車馱著他,又被他“我不熟悉車況”為由而再次拒絕。
見執(zhí)拗不過他,我只好坐在電動車后座上和父親一起回家。路上,風(fēng)聲啾啾,很冷。但被父親身軀的遮擋,我卻未感覺到寒冷。在這路上,我又一次深切感受到父親那無言的愛——36年前,我因誤喝了少許火堿,經(jīng)村里赤腳醫(yī)生的不科學(xué)急治,在山里干活的父親急急地騎自行車馱著我去醫(yī)院,歷經(jīng)的也是這條路,只不過是方向相反,車輛不同?!澳愦魃鲜痔住?,父親不同時從布兜中掏出兩只手套要我戴上,其時,我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戴。
送到我家門口,父親騎車回家了,而在于我,心中卻生有“是我病了,而不是父親病了”的感嘆。
在家中稍與女兒探問了視頻修改與今天在家有無去看望她爺爺和奶奶的話題,我便又到父母家。家中溫度挺好,爐火燒的炕暖暖的。看到腿病起坐艱難的母親和病痛中吃了兩個包子的父親,我心里感到了放心與寬慰。
離開父母家時,我打電話請了一上午假,想第二天到醫(yī)院為父親辦理住院,并陪同他,盡管我知道辦理好后,父親肯定又會讓我趕快去上班。
果然不出所料,26日上午8:30分,為父親辦好了住院后,剛送他到病房,他就“攆”著我走,牙根就不讓我待坐,也不讓我接送。
每天的往返都是他自己騎電動車進行。只在28日傍晚,父親打電話讓我去接母親,說母親也因雙肺肺炎住院。
元旦三天假期已行至第二天,我每天除了接送父母外,病房就沒進去過,他們也不讓我進去……
人生如夢,生肖甲子周而復(fù)始。今天,歲月將為我刻上49歲年輪,我依然在感嘆父愛。其實,父愛確也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