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泉】史迷——正說光緒帝之死始末(隨筆)
當我再次翻開野史的記載,有一章節(jié),深深刺痛著我的雙眼,那時的清庭,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形式在茍延殘喘。正史記載光緒帝之死,為病亡,其實不管是史學家,還是明白人,都應該清楚,光緒的死并非偶然,而是必然,只因為得罪了慈禧,被賜死,鳩殺。
事情要從戊戌變法說起。以康有為,梁啟超為首的維新派讓光緒帝看到了掌權的希望,甚至是可以富國強兵,光宗耀祖。但其中有一條,直指民族罪人——慈禧太后,禍國殃民。而若想江山穩(wěn)固,百廢俱興,趕走列強,廢除條約,那就必須把權力從太后老佛爺手里奪回來,如若不然,大清亡矣;而這正是以曾國藩,李鴻章為首的漢族官僚所希望的。光緒帝自然是深諳其中的利害,于是將直隸總督榮祿手下大將,天津衛(wèi)城防司令——袁世凱,喚至身前,密謀如何關押慈禧,整頓朝綱,清算以葉赫那拉家族為首的一批“大蛀蟲”,這其中自然有他的上司——榮祿。因為有史料稱,慈禧在入宮前,榮祿曾救她一命,兩人從此互生好感;也有野史記載,兩個人本來就是表親,作為雙方家族,一個鑲黃旗的葉赫那拉,一個正黃旗的瓜爾佳,自順治帝起,就總有年輕人之間通婚的習俗,不過是為了穩(wěn)固兩家在朝中的地位而以,再加上納蘭家,三家的歷史上出了不少位高權重,大權獨攬的達官貴人,所以這個就不難理解了。所以慈禧和小叔恭親王——奕,發(fā)動辛酉政變之后,破壞朝綱,從而取得垂簾聽政,以至于朝中人人自危,敢怒不敢言。試想這是什么狀況,這個惡女人所得到的權力,不就是控制皇帝么?那么光緒帝不就和傀儡無二么?老佛爺在后面指手劃腳才可以算作是圣旨啊,光緒帝那些“不合理要求”,只要慈禧不喜歡,隨時就當空氣了。于是政變之后,榮祿自然得到了提拔,后面更是直接重用,委以直隸總督重任,轄區(qū)就是今天京津冀。
而這時候,選擇就在于袁世凱了,說起袁世凱,此人雖被千夫所指,但他的謀略,何嘗不為世人所欽佩?當然,選擇關押慈禧,清算榮祿,成功了就是保國功臣,封你做吳三桂那樣的地方大員,都覺得權限給的小了,而光緒帝又是仁厚之君,條件你自然隨便開,除了要奪天下;而就算是再仁厚,哪個皇帝也明白養(yǎng)虎遺患的道理,你自己認為沒有叛逆之心思,難免他人不舉報你。而另一種策略,顯然更適合袁世凱日后的政治軌跡,那就是向慈禧和榮祿告密,這樣一來戊戌變法作廢,光緒帝怎么處置,那是慈禧的家事而以,反正我又可以記大功,何樂而不為?所以袁世凱權衡之后,果斷當面應允光緒和維新派,背后暗箱操作,通報慈禧和榮祿,提兵進京捉拿維新人士,結束了清庭歷史上最后一次黨內(nèi)斗爭。也為日后袁世凱的政治生涯開了個“好頭”。
話分兩頭,清庭內(nèi)部黨內(nèi)斗爭這么激烈,我們的漢族官僚,他們在做什么?他們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對光緒帝被毒死有什么影響,或者二者存在些許聯(lián)系呢?首先,由于清朝末年,滿漢矛盾加劇,鴉片戰(zhàn)爭,太平天國運動之后,清廷不得不放下固有的滿州皇室專治集權思想與制度,從而給了漢族官僚陸續(xù)在本土十八行省,作為地方大員的權利,當然這些地方大員沒有讓大清國“失望”,操練團練,鎮(zhèn)壓謀反,同時不同程度參與外事,即"與洋人打交道"。然后正是如此,以康有為為首的維新派,在老家湖南創(chuàng)辦時務學堂,刊發(fā)《湘報》,出版反滿興漢的著作,同時極力游說湖南巡撫——陳寶箴“自立”,與清庭分庭抗禮。湖南是這樣,當然別的地方也一樣,包括京畿重地直隸,榮祿當然與其它人想法不一樣,表面上支持維新變法,但若不是袁世凱告密和“圍園殺后”,他絕對不會對康黨痛下殺手,而他本來就是滿人的驕傲,哪能和本土漢吏為伍。所以在得到漢族官僚支持的情況下,康黨向以葉赫那拉為首的滿清皇權發(fā)起了沖擊。而事情一旦成功,那么日后架空光緒,漢人就可以平民權,開國會,達到真正的君主立憲政體下的“大同社會”。然而事實上,慈禧肯定不會答應放手交權,所以康黨不會選擇一開始表象支持變法的慈禧作為初期的立憲目標是正確的,這個連自己人都不會放過的惡婦,怎么會把權力拱手讓給漢人?
話又說回來,本來在那個時代就算是一部分漢人大員,掌握了地方大權,說各懷異心,也不是空穴來風。都看到了“蛋糕”,自然不容許別人的“叉子”在上面隨意揮舞。只不過是迫于內(nèi)外形勢,暫時作為“合伙人”罷了,要不然為什么清朝滅亡之后,沒多久,就是內(nèi)戰(zhàn)呢?而維新派內(nèi)部也不是絕對統(tǒng)一的思想,因為中間混進了不少滿清人,當然還有一部分后來當了賣國賊的人,不過總體的大方向都是沖著加速滿清滅亡而去的。這也就是袁世凱不把寶壓在光緒帝和維新派一方的根本原因。而是選擇支持慈禧,支持滿清,進而為自己最后稱霸中國,走出了最堅實和最具決定性的一步,那就是“勝利”結束維新變法之后,官升山東總督,成為封疆大吏。所以說一個政治家,之所以成功,不僅要有人前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的表演,還要有人后暗箱操作,穩(wěn)中求勝的本事。
而史案的開頭,我們知道光緒確實是被毒死的,其中在光緒帝的彌留之際發(fā)生了什么呢?那就是召見自己的妻子——裕隆皇后,并且在她手上寫下幾個字,算是交代后事,但其實裕隆并沒有照辦。這幾個字就是——殺袁世凱。通過這么一大段的講述和分析,不難看出,光緒帝把自己被賜死的原因,包括大清走向滅亡的深淵不可回轉(zhuǎn)的根本原因,歸結于袁世紀作了“人民的叛徒”,這個說法似乎是正確的。但換個角度想,就算袁世凱“不忘初心”,以“民族英雄”的形式,幫助你廢了太后老佛爺,成為大權獨攬的中國君主,大清就不會滅亡么?康黨和漢僚野心勃勃的想著立憲,架空你,平民權,開國會,你覺得大清有存在的可能?光緒不見得會料想到這么遠,反正現(xiàn)在最后的光陰,只能交代枕邊人幫自己報仇了。而裕隆不照辦的原因,顯然是自保,她雖貴為皇后,但哪里干得過袁世紀或者是背后的慈禧呢?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能“活幾集”,可不想先去“領盒飯”,這換誰,也不是說那么輕易就會答應光緒帝實現(xiàn)他“未完成的夢想”。想想吧,伺候的可是,惹急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的老佛爺——慈禧太后。
于是我細細品味這清末的一段史料,從而得出了這樣的一段分析,自己斟酌之后,也覺得真是慨嘆良多。滿清將近三百年的統(tǒng)治也就在光緒皇帝死后兩年多之后,被永遠地封印在辛亥革命的槍聲里。